簡體版 繁體版 番外 四 英洙的明天

番外 四 英洙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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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四 英洙的明天

看著走遠的身影,金英雲暗暗舒了口氣。終於把電燈泡都趕走了,這下終於可以和樸正洙過一個安靜的二人世界了。呵呵,他心裡奸笑一聲,一轉頭竟對上一雙無情的眼眸,手中緊握的寶物被奪走。

四目相對良久,誰也沒有移開視線。兩人在眼神裡追逐,都想得到自己尋找的答案。

這是第二次,金英雲看到沒有戴著微笑面具的樸正洙。臉色的蒼白,襯托著樸正洙嚴肅的眼神。

身後落下的紅葉,一片又一片,因承載著誰的希冀而墜落。乾坤運轉之間,眾裡尋他,餘卻不為所動。

“為什麼執著於我?”樸正洙坐了起來,拉下氧氣罩,他不想受人恩惠,特別是金英雲的恩惠,他還不起。

“我能感受到,你跟我一樣的孤獨,我從小就因為身體受到歧視,沒有朋友,像是被世界遺忘了。在遇見你之前,我也會一個人憂傷,一個人寂寞。你就是我這輩活出彩的動力,是唯一的顏色。”金英雲鼓起勇氣又握住樸正洙的手,這一次他沒有躲開。

樸正洙眼神閃爍,垂下頭黯然沉默,由著輕風煽動他的髮絲。半響,樸正洙輕輕嘆口氣,開口道:“我沒有朋友,沒有未來。對我來說,朋友,愛情,這些都只是一個詞語,沒有任何意義。你一個健康人,不會懂我是什麼心情的。”

“我懂我懂!”金英雲抓緊樸正洙的手,生怕表現得不夠真心。

“你不懂。你說你是被遺忘的存在,那我就是根本不存在。活在世上,沒有誰的羈絆與我相關,連自己的命都掌握不了。像是漂浮在空氣裡的孢,沒有根,沒有前進的方向。”

“你有我啊!”

“呵呵……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這種人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你可能不記得了,年前我們見過一面的。”

年前,金英雲剛本科畢業,在這裡的醫院找到一份實習工作,雖然是要人生地不熟地跑來這邊,但金英雲還是滿腔熱情地趕了過來。不過現實與他懸壺濟世的理想相差遠,幾乎一個月以來,金英雲都只是跟老師看看小感冒小發燒,沒什麼大作為。

眼看實習期就要結束了,金英雲對醫生這個崇高職位慢慢失去了興趣。那晚深夜,金英雲累個半死終於下班,剛走到醫院門口,忽然看到救護車呼嘯而來。金英雲身後一陣喧鬧,衝出來幾個醫生護士,迅速在門口準備就緒。

救護車快而穩地停在金英雲面前,門一開啟,救護人員立刻抬著移動病床下來。病**的人,都很難用一個人來形容了,臉上血跡斑斑,床罩也全部被染紅,身上有進行過急救的包紮,但是血仍然沒止住,鮮血一滴一滴地墜下地面。

金英雲雖然在醫院待了差不多一個月,但是從沒見過這麼慘烈的狀況,瞬間嚇呆在原地。

“怎麼回事!”醫生迅速接過病人,邊推著病床往急救室跑去,邊朝救護人員詢問情況。

“車禍,被大貨車撞飛之後又被過的小轎車碾壓過,肋骨斷裂,腎臟破裂,有內出血,脖大動脈出血嚴重,a型血,右腿骨折,有心臟病,休克狀態。”

一直到四周漸漸恢復深夜的寧靜,金英雲才被脖上直吹的空調風驚醒。剛才那一幕血腥,足夠他失眠好幾個晚上了。這幾年做了那麼多實驗,他還是沒能適應,看來醫生這個職業不適合他。金英雲收了收衣服,頭也不回地往租的房走。

第二天下午剛到醫院,老師就一臉驚喜地找到他,很激動地抓住他的手,不斷道賀。

“恭喜啊恭喜啊,院領導說你這段時間表現很不錯,考慮免試給你住院部醫師職位。這等好事,我做了十年醫生都沒見過!”

金英雲不敢當面拒絕,只好苦笑著應和。

昨晚剛想好要換工作,怎麼忽然就來這樣的事,要找什麼理由才比較不傷面混過去呢?

“既然院裡有這樣的意向,今天我帶你去住院部走走。”老師夾起件夾,搭著金英雲的肩就往外走,有時候金英雲對於老師這般熱情還是挺為難的。

“你知道昨晚來了一個‘大工程’嗎?”

金英雲點點頭,老師有很多奇怪的代名詞,“大工程”是指要做大手術的人。老師口中這個“大工程”應該就是昨晚車禍那個人吧。

“那個人估計是我見過傷情最嚴重的患者了,慘了,手術剛結束,要四個醫生輪流主刀。以後你值晚班,要特別注意這樣的患者。因為病情重,所以危險係數很高,得多留心。”

老師一直不停給金英雲講課,但金英雲的精神渙散,在想要找什麼藉口拒絕忽如其來的喜事。

“哎,到了,小云你看,多可憐啊,看那樣,也就十幾歲的孩啊……”老師忽然壓低了聲音,拉住還在往前走的金英雲,指了指面前的玻璃窗。

金英雲晃晃神,順著老師的手指看進去,一下又把老師的話忽略了。

這扇玻璃窗像是隔開了生與死,在金英雲面前,是一個近乎沒有生命力的**。**的孩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很久才無力地眨一下眼睛。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那孩的臉是完好的,除此以外全是傷。可是那張姣好的臉,是如死般,沒有求生的**。

為什麼受了那麼重的傷,沒有喊痛,沒有哭泣,沒有像一個正常人的反應?

是他根本不想活下來嗎?

之後每一天,金英雲除了正常上班,其他大部分時間都站在這扇玻璃窗外,靜靜在角落裡看著窗內的人發呆。

。窗內的人會在有人進去的時候迅速揚起一抹微笑,很溫柔很舒心,但是一個人的時候就面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

每一次看到孩在別人轉身之後收起那蒼白的微笑,變成脆弱的瓷娃娃,金英雲心裡就一陣苦澀。

強顏歡笑,為何?

一個星期後,金英雲以考研為理由辭去工作,握著實習證明,金英雲不知不覺地又走到了那孩的病房前。他從玻璃窗望進去,那孩還在發呆。

“樸正洙,我要走了。”金英雲對著玻璃窗小聲說,他知道里面的人聽不見,可他還是想跟他告別。

最後一次了,以後……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

金英雲苦笑一聲,鼻酸酸的,再不走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哭了。

“正洙,跟我走好嗎?”金英雲笑眯眯地說。他握著那雙冰冷的手,希望用他的餘生,去溫暖這雙手,這個人。

“對不起,我給不了你承諾。對我這種活在生死線之間的人來說是‘沒有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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