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世界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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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世界沒那麼簡單
爸爸從來沒有打過我,但是這次的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忍耐底線,爸爸一邊拿著掃帚打我,媽媽一邊在旁邊靠著李晟真在哭。
我們不是有錢有勢的家庭,經不起折騰更加無法攔著這些流言蜚語。爸爸雖然喜歡和我開玩笑,但骨裡依然是最傳統的父母,受著最正宗的道德教育。
李晟真沒有出來幫我,我也不想他攙和,這件事跟他無關,他還是一個,正常人。
我咬著牙把疼痛都吞了下去,家人和曹圭賢兩邊我的都不要放棄,我很貪心,兩邊我都要!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被我推下樓的人要我賠萬湯藥費,不然就控告我故意傷人,我已經滿了十六歲,可以承擔完全的刑事責任;曹家要告我誘姦曹圭賢,因為他才十歲,法律會認為他處於無責任能力年齡階段,不具備確認自己感情的能力;校開除了我的籍,退通知已經寄到家裡。
困在家裡不吃不喝兩天之後,爸媽帶著我到醫院給林豐呂千道歉萬鞠躬,求他不要告我,可是他死咬著賠償不放,一堆醫生證明摔在我面前,我看著比我還生龍活虎的林豐呂,心裡憋屈得無處可發。
被林豐呂的家人掃地出門之後,爸爸讓媽媽先回家,然後拖著我去找曹家。不過曹媽媽並沒有讓我們進門,大門上閃亮著幾把新鎖。
那些鎖是為了防止曹圭賢逃跑嗎?那就是說,他在裡面,他就在我面前!
爸爸沒有大聲吵鬧,拉著我沉默地跪在門口。
我把衣服的袖往下拉了拉,我不喜歡黑色的衣服,但是我不想讓我的傷痕被曹圭賢看見,不能讓他擔心。
我還期望著,我還對我們的未來有期待,即使面對這樣的困局,我也相信,我和曹圭賢,還有未來。
一個月後,我被送到離這個抗拒我的城市很遠的地方繼續念高中,直接插班高二,沒有人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任何人。
在那漫長黑暗的一個月裡,支撐我的唯一信念就是曹圭賢,我以為,把事情都攬上身之後,曹圭賢可以繼續唸書,而我可能提前進入社會,表面上為了大家而分開,但偶爾還可以回去見他一面,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在一起。
可是被趕去新校的時候,我才從爸媽嘴裡知道曹圭賢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出國了。
我為了兩個人在一起不擇手段,曹圭賢為了逃離我不擇手段。
我就這麼簡單地,被拋棄了,被家人拋棄,被曹圭賢拋棄,然後,被我自己拋棄。
我唾棄那個天真愚蠢的自己,恨不得掐死他,毀掉那段過往。
在陌生的地方待了一年,除了李赫宰和金俊秀偶爾的隻言片語,再沒有人聯絡過我,爸媽甚至不願我放假回家,彼此的聯絡只剩下每個月匯一筆生活費,儘量讓我不要回家。
沈昌珉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酒吧裡打工。
我外表變了很多,所以我在沈昌珉面前走了十幾個來回他才認出來那個高冷麵癱披肩長髮臉白如紙的服務員是我。
他還是那個與世無爭的溫室小孩,沒有被社會玷汙過的清白。
真幸福。
“好久不見……晟敏哥……”沈昌珉看著桌上兩打啤酒,有點呆了。
“一年了。”我嘆了口氣,為了讓我坐下來,沈昌珉跟老闆買了兩打啤酒,開了一間包廂。
“你還好嗎?”
“他還好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之後又陷入沉默。
“我說我很好你信嗎?可是我覺得,我很好,我很自由。無事不登寶殿,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我
“呲”地一聲用牙咬開了一瓶啤酒,一口氣喝了半瓶。
啤酒的味道真淡,沒意思。
“我前幾天收到了李晟真的資訊,他告訴我你的地址,讓我來看看你。還有,”沈昌珉從揹包裡掏出一封信,想放在桌上又沒地方,只好直接遞給我,“我收到了曹圭賢的信。”
“關我什麼事?”我翹著二郎腿,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握著啤酒,沒有看到信很激動的樣也沒有要接過信想法。
信封上寫著是沈昌珉收,而且已經拆封了。
“他,他寫了他這一年的生活,你難道不想知道嗎?你明明還很關心他的啊!”沈昌珉有點慌張又有點激動地在我眼前晃著信。
“你會來找我肯定是為了曹圭賢,我循例也要問候一下他吧。李晟真可能不知道,我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我又將另外半瓶啤酒一口悶,“啪”地放下啤酒瓶,“謝謝老闆,如果需要陪酒小姐,我幫你叫幾個,素質絕對高。”
“李晟敏!你知不知道他自己控制不了!他也有他的苦衷!”
最後的話被關上的門擋在包廂裡。
我根本不在乎沈昌珉在那裡喊什麼,在這個年頭,誰都身不由己,這種藉口不是曹圭賢一走了之的理由。
隨手紮起頭髮,我還要回吧檯接班,水蛭王老闆才不可能因為兩打啤酒就由著我偷懶的。
我擠進吧檯後面,拍拍阿奇的肩,接過他的毛巾示意他換班。
“剛剛11號臺點你,老闆幫你頂了,然後他說就不算你的工錢了。怪不得他能當老闆,壓榨員工啊……”阿奇
靠近我耳邊大聲說,常聽說阿奇抱怨老闆,剛開始還會加兩句吐槽,現在就只笑笑算了。
置身事外,是這個社會的真理。
“來一杯鮮奶,謝謝。”我剛站好,面前一位初中生模樣的孩就敲著吧檯跟我說。
“小朋友,未成年是不能進來的。”我揚著賣酒的笑容,彎下腰開啟小冰箱拿出一瓶鮮奶,滿滿地裝了一杯,再添上一把小紅傘和一根吸管,連著杯墊一起送到客人面前。
小客人沒好氣地把小傘扔回給我,咬著吸管的同時盯著我,我早就習慣這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輕易地無視掉,然後拿起杯細細地擦著,視線環繞著這個酒吧。
在這裡已經做了有差不多半年,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是高高在上的客人,那時候剛被驅逐到這個城市,什麼人都不認識,也不能找認識的人訴訴苦,就迷迷糊糊地進了這個酒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酒量真的那麼弱,才喝了一瓶啤酒就已經半攤在椅上,快要不省人事。
幾個不懷好意的傢伙很快圍了上來,進來的時候怕喝著喝著會哭,被人看洋相,選的位置很偏僻,幾個人圍起來就完全將我擋在裡面。酒精麻醉了我的手腳和腦袋,被人家上下其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被非禮了。胃裡瞬間翻江倒海般難受,一陣陣衝上來的嘔吐感快要將我湮滅。
“你們……幹嘛……”我試圖甩開他們蹭上來的手,“麻煩讓讓……我要走……”剛站起又被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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