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金英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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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金英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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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英雲用最直接的方式,回答了我的問題。
為什麼他對爸爸發現我們的關係無動於衷?因為他本就打算坦白一切。
“伯父,我想坦白一件事。”金英雲正襟危坐和爸爸對視,兩個人都少見地不苟言笑。
我夾在中間,戰戰兢兢,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邊是我的親爹,另一邊是我的愛人,這種情況跟“媽媽和老婆掉進水裡,只能就一個的話你先救哪個”的世紀難題沒差啊!
“有什麼事不能吃完飯再說?”爸爸的聲音比往常低了兩個八度,高氣壓瞬間籠罩這小小屋子。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可頭頂正感受來自對面關注的目光,頭皮一陣發麻。爸爸頓了頓,抓起筷子在桌上一戳,才繼續說:“兩個大男人就不要牽來牽去。”
我的心頓時寒了半分,爸爸始終是不肯接受我的選擇,被金英雲握住的手不斷髮抖。可是金英雲反而加重了和我相牽的力度。他的心跳一下下打在我的手背上,是那麼鏗鏘有力,是那麼堅定不移。
“伯父,很抱歉,我知道這樣很無禮,但是你我都希望這事有個明確的結果。請給我五分鐘,我會把一切都交代清楚。”金英雲不慌不亂,話說起來也頭頭是道,果然不白活了三十多年。
“啪!”筷子和桌面的撞擊聲大響。我嚇得直往金英雲懷裡蜷縮。
隨後一段漫長難熬的沉默蔓延開來,窗外的熱鬧像是被無形的隔膜擋開,完全不合這個環境相溶。我實在忍不住眼睛偷偷往外瞄,結果立刻對上爸爸淡然的目光。
爸爸嘆口氣,手搭在輪椅把手上,微微放鬆的姿勢看著我和金英雲:“說吧,不然我也吃不下。”
金英雲拍拍我的背,我有點受驚地扭頭看他,他微笑著朝我點點頭。我雖然還是有點不放心,不過都到這地步了。要退縮也來不及。我只好放棄以死相逼這爛招,決定和金英雲一起坦然面對。兩個人手相牽並排而坐,對面就是我最重要的爸爸,彼此間有種對立談判的疏離感。
接下來的內容金英雲只簡單說了三分鐘。但他的故事很長。有些還是我第一次聽說的事。中間我幾次想離開這個房子。可是我都硬著頭皮忍住了。是因為我,英雲才會把自己的傷疤再一次揭開,明明是痛苦的回憶。卻像是以跟自己沒關係的口吻來講述。原來他是經歷了那麼多,才成長至今日,我所擁有的金英雲。
“伯父,容我重新介紹我自己。我叫金英雲,今年36歲,祖籍北方h市。我出生在很重視宗親關係的大家族,是宗家的長子。本來身為長子是要繼承宗家,但是……”
金英雲不想被宗家的命運束縛。
家族希望他們的繼承人是一個外表魁梧奇偉,內裡是足智多謀的領導者,可金英雲光長了身體,卻沒跟上家族的希望。
從金英雲記事開始,他每天的活動範圍就規定在四合院裡,一日三餐都是上等的補品,家教也是當地最好的老師。在自家的四合院裡,沒有同齡孩子和他玩,每天對著四面沉默的牆壁,看著頭頂四方的藍天,想象著牆外的世界會有多美好。
大約四歲的時候,第一次學習“監牢”這個詞語的時候,金英雲終於明白,在親人眼裡,自己是為什麼而存在。他所得到的,他所享有的,都是因為他將要為這個家族貢獻他的一生。他那時還不知道什麼叫“一生”,可他懂得了,他將會被困在這四方的“監牢”裡,永遠出不去。
他還只是個天性本應貪玩的孩子,他最大的願望不是每天身邊隨時有人跟著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逢年過節家族相聚長輩必是護著他,而是隻要走出這四合院。
不過他還不是家族的領導者,他還沒有權力使用家族的點滴,他只是一個未來可能繼承宗家的孩子。所以他沒有能力跟整個家族對立,他沒有力量反抗家族的安排,他只有他自己,這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強大的籌碼。
一個四歲的孩子,從此開始毀掉自己的路。
毀掉自己,等於毀掉家族的希望,這樣才能把自己從監牢裡釋放出去。
不論家族安排是什麼,他都對著幹,即使很多事他還不能理解,他不懂這樣做的目的,總之全都反著做。如果家族要求他坐下,他就一直站著,就算被棒棍教育,他哪怕被打得趴下也堅決不坐。
這堅韌的性格,也是家族教育的成果。
接下來的一年裡,金英雲的家教老師幾乎不出現了,填滿他日子的是捱打和養傷的無限迴圈。從前養的壯實的身體,也在這一年裡被掏空,金英雲成了個外表強壯內裡虛弱的孩子。同時在這一年裡,宗家添了第二個孩子。
金英雲用命換得被踢下繼承候選人名單,別人都替他惋惜的時候,他卻歡呼雀躍地帶著一身傷痕奔出家門。可是迎接他的不是七彩斑斕的美好世界,而是冷酷無情的拒絕。別家的孩子見到他都會躲得遠遠,害怕他即使笑著也顯凶狠的表情,害怕他看起來是要打人的架勢。大人們見到他便駐足打量,碎嘴碎舌地嘲諷他,視他這個被家族拋棄的孩子為晦氣之人。同族的孩子,多是之前因為他受過打罵,遇見了當然是變本加厲地報復。
他一個人孤獨而自由地在家外遊蕩,沒有人再擔心他會不會出意外,沒有人再理會他是否勤快讀書。他像是聚集了所有人的恐懼。走到哪都是雞飛狗走的結果。慢慢地,他變得多愁善感,膽小怕事,對外面世界的憧憬太過美好,以致在受到真實世界的殘酷打擊後,他被打磨成一個和宗家繼承者完全相反的人。
可他曾
曾經是被捧在眾人手心的寶貝,那被培養得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向別人示弱,不允許他露出軟弱的一面,所以他把自己偽裝成凶殘暴力的人。處處跟人撩事鬥非。每次打架都拼了命。總是伴著夕陽落暉掛滿身彩回家,家門口也沒少拖著受傷的孩子來投訴的家長。
怎麼說都是一戶大人家,代表著整個宗親家族,經常被外人說三道四的話。影響宗家面子。於是在金英雲六歲生日那天。他被騙進一間小房,在裡面獨自生活了一年。
在那間本是柴房的小房裡,空蕩蕩的四面牆一扇門。廢舊的床褥簡單的桌椅,金英雲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他想要逃離的,卻又重新困進了。
剛開始家人還會定時給他送飯菜,添些衣物,後來,或許是漸漸遺忘了院子角落那廢棄的小房,偶爾才有一頓不新鮮的飯菜送來。他幾次病得天昏地暗,抱著床褥哭喊,可都沒人理會。是他命不該絕,不管怎樣的苦痛,他都熬過來了,終於能清醒著看到那扇門在他面前開啟。
他終於七歲,到了上學的年齡,家裡像是送瘟神一樣把他送去了寄宿學校,這一住就是十二年。在等高考放榜的日子,他到處找兼職,一次都沒回家。等放榜出來,他成了高考狀元,家人踏破出租屋門坎要把他帶回家。
被掃地出門的人竟然衣錦榮歸,對於金英雲來說,是對家族極大的諷刺,不過家族並不這麼想。家族大張旗鼓連著三天的流水宴,自豪地沾著高考狀元的光,甚至不知廉恥地要求金英雲選擇本地的名牌大學的管理學。
最後金英雲連夜逃了出來,這一逃又是十二年。
兩年前,金英雲的父母親病重,叔伯託人帶話希望他能回去看看,他沒有猶豫就趕了回去。時隔多年重回舊地,他的宗族在這十二年裡已經漸趨衰敗,年輕人不願再被所謂血緣宗親捆綁,繼承者走了一個又一個,下任繼承者還沒確定。
金英雲的父母已是病入膏肓,一直抓著叔伯的手,口齒不清地交代各種事宜,卻正眼不看金英雲。找他回來,其實只是為了填補“大兒子”這個空缺。但是這次他沒有趁別人不注意逃跑,他在父母病床前盡了做兒子的最後一番孝義。
他的父母沒熬多久便去了,叔伯兄弟轉身就走,宗家後事沒人管。本來已經脫離宗族的他,從外面請了二十來個幫手,為父母,為宗家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喪事,把宗家最後一點尊嚴保護得妥妥當當。
“宗家的尊嚴,是至死也不能放下。但是我的尊嚴,是可以為所愛的人放下。”金英雲侃然正色地和爸爸對視,和我相牽的手不鬆分毫,“換作十四年前的我,我可能會帶著晟敏逃跑,用逃避來解決問題。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成年人,我有承擔責任的覺悟,所以我坐在這裡,和伯父您坦白。我喜歡晟敏,我愛他,我想要為他付出我的一切,用我餘生之力去保護他。伯父,你願意把晟敏交給我嗎?”
聽了金英雲的故事,聽了他的話,爸爸的堅持似乎也開始動搖了。本來爸爸對金英雲的印象就很好,可能真的就這樣答應我和金英雲了!我心裡暗暗地激動,期待著爸爸的回答。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喜歡我兒子?”爸爸的表情輕鬆了許多,語氣裡反倒有種替金英雲不值得的味道。
我偷偷白了爸爸一眼,轉而把期待放到金英雲身上。一是隻要金英雲回答了,我們就能得到爸爸的同意,二是我真的很好奇他會說什麼。在一起這些時間裡,他說了很多遍愛我,但都沒說過他為什麼喜歡我。
我期待地看著金英雲,他卻呆呆愣住,微張的嘴巴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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