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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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你哭了。
第135章 你哭了。
“哈哈！”一陣放聲大笑。
莫念起身，踩著綠油油的草，頭頂兩側又是嘩嘩作響的梧桐林。
有秋風吹過時，落葉輕輕打在臉上，不疼卻淒涼，為那夜的意外。還是為自己的愚蠢，又或是那個她來不及知道的孩子。
如果，如果真有如果的話，那他該有多大？上吐盡巴。
卻也在這個時候，一句低柔的嗓音在這個時候躥入她的腦海，那是那日的小涼亭邊，那個成熟且一身白衣的女人攔著了她。
神色淡然的告訴她：7.12號，是我兒子的著床日。
突然，莫念回頭。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閃出腦海，她緊張、激動的奔到顧子墨跟前，剛張嘴準備要說什麼，卻是帶著濃重菸草的吻。便狠狠落下來。
那吻，急切又猛烈。
彷彿在宣誓，又彷彿在訴說某種不安，掠了她的脣，有力的舌尖闖進來的同時，卷吸著她。
“顧……”
“噓！”顧子墨抱著懷裡的女人。緊緊的，狠不得擠入懷裡，瘋狂而又一發不可收拾的侵略，天知道，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他的心裡又是一種什麼滋味，語言的蒼白，讓他幾乎就在瞬間吻了下來，“念念，念念，會有的，孩子，我們還會有的。”
喘息間。他斷續的說。
“嗯，唔……”莫念幾乎沒有張嘴說話的機會，和他相處的幾個月以來，也曾有過這樣激動的吻，可是從來沒像現在這一刻的瘋狂。
因為她背後抵著的是樹幹，所以他那雙有力的手，從吻下來的那刻，就墊在她的腦後，那樣緊，那樣呵護如珍寶的動作，讓她感動。
情不自禁的。她忘記了所在地，而他也忘記了身後的馬兒。
兩人彼此相依相偎的瘋狂，直到氧氣快要透支了，顧子墨這才放開早已經氣喘吁吁的她，給了句苦笑不得的話，“回海城，吹氣球，天天吹！”
“噗！”看著他一板正經，像安排公事的表情，莫念不由得笑，雙脣又隱隱的腫麻，只好捂著嘴小小的偷笑，“為什麼？吹氣球做什麼，難道我肺活量不行？我……”想想剛才。她小臉唰的一聲紅了，“討厭，就會取笑我！”
顧先生攤手，“事情擺在眼前，需要重新回顧？”
“別鬧，我有話說！”莫念推開他，臉頰紅紅的喊了一聲，“顧子墨！”
“嗯？”他挑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其實在開口前，莫念也猶豫了下，知道想法很瘋狂，卻又忍不住的說，“之前，你出差的時候，我去見過她。”抬頭，看著他微眯的雙眼，她又加了句，“小媽…何念瑤。”話落，不知道是眼花，還是錯覺，她再一次感覺他原本放鬆的情緒繃緊了。
片刻沉默裡，顧子墨點了煙，“繼續說！”
“……”張了張嘴，莫念又覺著自己將要說的話毫無根據，又想著再引他不開心，只好重重嘆了口氣，改變初想的說，“她啊，告訴我，要學會勾住男人的心，不過我想想，好像真的不瞭解你啊，你喜歡什麼？比如衣服、食物？”
顧子墨一口煙吐出去，彈了彈菸灰。
凝視著跟前的女人，嗓音很是沙啞，“這不是你的原意。”
“……”莫念咬脣，這男人會透視嗎？“說了，你不許取笑我，因為…”
“因為接機的那天，她說了一句‘我們的孩子，快半歲了！’了 ，所以你以為……”太過殘忍的話，這一刻，顧子墨很是不忍心，只好熄了菸蒂，再想找馬兒返程時，才發現馬兒早就沒了，無奈的搖頭，“看來我們只能走回去了！”
轉身，她拉他，“可是，見面那次她特意告訴我，她兒子的著床日就是7.12號！”
“念念！”顧子墨語氣加重，“宮外孕的含義，你不懂？”
莫念，“……”
看著眸色暗下的女人，顧子墨眉頭擰緊，一語不發的邁步。
“……”莫念頓了下，撿起地上的馬甲，剛要跟上，卻是‘叮咚’一聲，他慣用的手機落在草地上，彎腰撿起來的瞬間，原本黑了螢幕亮了亮，鈴聲跟著響起，因為陽光太刺眼，她沒看清是誰的來電，只是下意識按了下。
聽筒那邊，一聲‘老公’就這樣蹦出來。
“……老公？”握著手機，莫念一怔，怎麼會有女人喊老公？
與此同時，走在前頭的顧子墨，聽到聲音，後退了兩個大步，“我的電話？”
“……是。”手機給他，莫念自發的走開，隱約好像聽到身後的顧先生是這樣的說：……嗯，有事？對，在外地，再說……
再後面，都說了些什麼，就算莫念再放慢腳步，卻還是聽不清了。
顧子墨接完電話，緊追了幾步，剛趕，那知莫念忽然小跑了起來。
他喊，“念念！”沒有迴應，只好也追了上去，“念念！”顧子墨又喊了一聲，跑在前頭的女人還是不理，禁不住的他俊臉也暗，一對好看的劍眉跟著緊緊擰了起來，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雙雙黑著臉，誰都沒理誰的走出跑馬場。
場地之外，喬少錦和彭杉正在爭吵個不停。
一看到兩人出來，喬少錦得意的哼了一聲，“看吧，我說怎麼著，只要有馬的地方，顧二鐵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過……”兩人這臉色是怎麼了？怎麼看怎麼像欲求未滿啊，他把冰淇淋往彭杉懷裡一塞，快步迎上去。
“嗨，小嫂嫂。”
莫念抬了下眼皮，不搭理，拐彎接著走。
一看這情況，不止喬少錦怔了，就連彭杉也是一頓，張嘴就質問顧子墨，“顧先生，怎麼回事，你說你再怎麼樣都比念念大，為什麼老惹她生氣？看你把她給氣了，都不理我了！”她還買了她最喜歡的香芋味冰淇淋呢！真是！
彭杉瞪了一眼，把冰淇淋一丟，就去追莫念。
“哎呀！”冰淇淋滿身，喬少錦快要氣死了，轉身不顧不的丟給顧子墨就跑，邊跑邊取笑好友，“該，活該，你也有今天啊！哼！”想想剛才被踹下高空彈跳臺的驚恐，再看現在一臉黑臭的某人，他哈哈一笑，跟著追上去。
一時間，完全沒理清狀況的顧子墨，委屈死了，低頭再看胸前白灰相隔的運動服，盡是各種顏色的冰淇淋。
咬牙，“喬三！”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跟著黑成炭塊。
與此同時，戶外活動門口，彭杉一路追，剛好看到莫念坐進出租車，本想著也招手攔，卻是車裡的小妮子像是良心發現一樣，開啟車門喊她。
“杉子，上車！”
“切！算你還有點良心！”
“那是！”莫念撅撅嘴，拉過彭杉的胳膊，閉眼沉默。
彭杉自然她心情不好，再加上也不喜歡當著外人的面多說什麼。
直到再回酒店，看著情緒低落的好友，她晃了晃胳膊，“怎麼了？嗯？”
“沒事。”莫念搖頭，吸了口氣，“……我想回去，杉子。”
“可以啊，明天我們就走，剛好我也待夠了，老孃都電話催了幾……”正說著，彭杉手背忽然一暖，有什麼**滴落，她抬手一看，“念念，你哭了？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姓顧的欺負你了？”
不提還好，一提手背滴落的淚水更多。
剎那，彭杉噌的一聲站起來，“該死的老男人，等著！”說完，她起身就準備算賬去。
“彭杉！”莫念起身拉住好友，“不是他，就是…忽然想回去。”忽然想家，忽然想媽，忽然想…
一想到那個孩子，那顆錯亂不已的心，就狠狠的疼。
閉上眼，是影片裡血腥而又殘忍的一幕，又是顧子墨的影子在晃動，耳邊響的卻是何念瑤的話，還有那個不知是誰的女人，出口喊的一聲‘老公’，一切的一切，瞬間像約好了似的，一下子湧入腦海，通通的晃她得頭疼欲裂。
莫念捂著耳朵，不想聽，頭卻更疼。
她一下下的拍著額頭，“疼，彭杉，好疼，有沒有什麼辦法？”
“疼？”彭杉蹙眉，上前，剛伸手摸好友的額頭，“好燙！你發燒了！”
是了，莫念是發燒了，早在跑馬場的梧桐林，她就開始暈，只是注意力一直被另外的事所吸引，所以忽視了，計程車裡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路，回到酒店就不行了。
回來後，她喝了水，又洗了臉，總覺著頭暈目眩的感覺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重，所以才會靠著沙發，不想動。
“沒事，我睡會吧，或許睡一會就好了，你不用理我，去訂機票還有和酒店算賬，不用理我的…”莫念笑了下，想叮囑好友記得給碰媽媽帶點土特產，可是頭好疼，疼得她整個腦子都是亂的，剛躺下就開始迷糊了，嘴裡亂七八糟的喊些什麼。
“……都說了些什麼！”彭杉聽了會，聽不清，只好拿手機給顧子墨打電話，卻是沒人接聽，跟著再打喬少錦的電話，同樣也是撥不通，“真是，需要的時候，找不著，不需要了，又像狗皮膏藥似的粘上來！”
房間裡，彭杉悶了口氣，看著小臉紅撲的好友，只好出門，下樓找前臺問清藥店怎麼走之後，女她急忙趕過去。
而此時的油漆路上，一前一後狼狽行走的兩男人。
互相的不去看對方，直到路口一到，喬少錦忍不住抱怨了，“都怪你，心不在焉的想什麼？這下好了，錢包、手機都沒了！！”
顧子墨仍是繃著一張俊臉，手裡夾著最後一根菸，直接不搭理好友，雖然路況很是不熟，但有著良好記憶的他，眯眼很快找到了返回酒店的方向，抬手一指，“左拐！”話落，將外套往肩膀上一搭，率先往前走。
跟在後面的喬少錦，儘管肚子裡意見一堆堆的，卻又不得佩服好友天生的方向感，只好快步跟了上去，只是路口剛過，經過一家藥店，正想著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去套近乎時，忽然玻璃門一開，入便看到一臉凶神惡煞的彭杉。
喬少錦嘴角抽抽，“嗨，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