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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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三)
郎忠整張臉漲得通紅,鼻孔不住喘著粗氣,渾身肌肉緊繃,他暴突著佈滿血絲的雙眼憤恨道:“今日僥倖才讓你們抓住爺爺的把柄,但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你們遲早也要還的!”
周天濟沉聲道:“郎忠,你為何要殺害郎老夫人她們?銀翹究竟和你是什麼關係?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你還有什麼同夥?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周榮晨用腳踩著郎忠後背,使力將他整個人壓在地上道:“快說,不然小心皮肉受苦!”
被周榮晨壓在地上的郎忠聞言輕笑出聲,那笑聲越來越大,竟然轉成狂笑。周榮晨驚異地鬆開腳勁,郎忠直身跪坐在地上,他只笑得渾身顫抖涕淚橫流。終於止住肆無忌憚的笑聲,郎忠滿臉陰邪道:“你以為爺爺會告訴你們嗎?休想!”
周天濟猛然反應過來,他大叫一聲:“住手!”
但此時的郎忠已經口吐鮮血癱軟在地。周榮晨急急將手探到他鼻下,抬頭對周天濟搖搖頭道:“死了。”
賀子軒上前俯身掰開郎忠緊咬的牙關,細細看過嘴裡後又伸鼻湊近嗅了嗅,站起身子對周天濟道:“他咬碎了事先藏在後牙槽中的毒藥自殺而亡。”
郎老太師、陳公公和平惠翁主聞言全都倒抽一口冷氣,郎老太師更是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
平惠翁主第一個反應過來,她對著周天濟和賀子軒深深一福感激道:“謝謝二位公子幫平惠洗清冤屈,平惠感激不盡,這廂有禮了。”周天濟忙伸手將她扶起。
此時陳公公也尖聲對周天濟道:“周公子真乃是神斷,這麼錯綜複雜的四莊人命案只用區區數日就被周公子偵破。雖然凶犯畏罪自殺甚為可惜,但周公子的功勞卻是毋庸置疑的。咱家一定會上報朝廷為周公子請功!”
周天濟道:“陳公公過譽了,在下能為朝廷解憂實在是分內之事。但現在這件案子尚未完全解決,現在還無法結案。”
陳公公費解道:“案犯郎忠已經認罪,而他的同夥銀翹也已經自殺,周公子為何還說此案未結?”
“公公有想過為什麼郎忠要自殺嗎?”
“他一定是懼怕受審
。反正他的以他所犯的罪也是必定一死,與其再受牢獄之災,還不如自我了斷更為痛快。”
周天濟搖頭道:“如果是之前一副奴才樣的郎忠畏罪自殺的話還有可能,但公公也看到剛才郎忠的陰狠模樣了,這樣一個深藏不露又極其狡詐狠毒之人,但凡有一線生機就絕不會輕易苟且。而且他至死也不肯交待他與銀翹的關係和他們犯案的目的,這點也甚為可疑。銀翹當時故意暴露並自殺是為了掩護郎忠,而這次郎忠的自殺想必也是為了掩護某個人,而他要掩護的這個人才是這整起案件的始作俑者。”
陳公公聞聽頻頻點頭道:“周公子分析的甚有道理。那麼現在周公子可已經掌握這個幕後之人的線索了嗎?”
“郎忠身為太師府的大管家,所有的工作事務均和太師府有關,而他一直單身未娶,也沒有什麼親戚住在太師府,所以他的朋友關係極為簡單,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外,甚少和府外的人有什麼聯絡。但經過我這幾日的調查,有多名太師府的下人看到郎忠多次與一位本不該與他有什麼過密關係的人在一起,而這個人現在就在這書房之中。”周天濟用銳利的黑眸環視著書房中的眾人一圈,最後將眸子緊緊盯著離他最遠的錢溢江沉聲道:“這個人,就是錢公子。”
陳公公、郎老太師和平惠翁主聞聽全都驚異地轉頭看向錢溢江,挨著他而坐的平惠翁主更是急忙起身坐到周天濟所在的書桌旁。被點名的錢溢江清清喉嚨為自己辯解道:“誤會、誤會,我只是向郎忠打聽一些郎老太師和老夫人的喜好以便和老太師多多增進感情罷了。”
周天濟道:“既是這樣,錢公子只需和郎忠問一次便可知曉,何須數次?並且還有人看到你們曾於深夜在翁主住處外的假山處交談,請問老太師有什麼樣的特殊嗜好需要你和郎忠深夜祕談?”
錢溢江干笑兩聲道:“哈哈哈,周公子說笑了。我與郎忠也只不過是因為這次郎老夫人的壽宴之事才略有交情而已,並沒有什麼深交。至於別人看到我們夜晚談話,正好是那天我因為晚上睡不著覺就索性在太師府閒逛,正巧碰到郎忠,我們就閒聊了兩句,不成想被人看到而已。”
周天濟嘲諷道:“哦?錢公子所住的翠蕪院和郎忠的住所不在同一個方向,而且又都離翁主所住的鳳臨閣相距甚遠,錢公子和郎忠卻能同時閒逛到鳳臨閣,你們二人可真是有默契啊。”
錢溢江擠著笑道:“巧合,這都是巧合。”
周天濟面色一沉,猛然一拍桌子,冷聲道:“這所謂的巧合分明都是你的精心安排!是你指使郎忠和銀翹殺害了香蒲、荷花、水仙、郎老夫人和香草,並設計嫁禍給平惠翁主。你眼見事情就要敗露,就派人綁架了無意中發現你罪行的文公子企圖滅口!”
陳公公驚異道:“文公子是被他綁架的?”
周天濟點頭道:“文公子無意中撞見錢溢江和郎忠祕談,並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文公子因為和我有誤會,一直沒有將此事告訴我,但卻被錢溢江發覺,他就先下手將文公子綁架。”
錢溢江高呼道:“說我指使郎忠殺人,說我綁架了文公子,你可有何證據?沒有證據就想要定我的罪,你周公子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周天濟冷笑道:“錢溢江,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文公子親口所說我怎麼會知道你綁架文公子的原因?實話告訴你吧,我的人已經在東架山上的破廟內找到了文公子和林姑娘,現在他們正在回來的路上。我現在是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說不定你還能因此而從輕發落,但等到文公子他們一到,你便再無任何翻身的可能了。這個算盤該如何撥,你自己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錢溢江此時腦門已經冷汗直冒,他緊抿嘴脣,一對眼珠不停亂轉。最後他將心一橫,咬牙衝著周天濟道:“我錢溢江行得正坐得端,沒有做過的事情覺不會妄自承認。既然文公子就快來了,我還是等他來了後再當面與他對峙。如果到了那時周公子和在座的諸位還是覺得我錢溢江有罪,我無話可說!”說完,錢溢江仔細盯著周天濟的表情,他見周天濟面色凝重臉上的線條緊繃,一下子心中暗舒了一口氣,他斜睨周天濟一眼,轉頭對著陳公公問道:“不過在那之前,錢某有一事想要先向陳公公討教。不知如果有人膽敢私自印製叛臣方孝孺的詩集,該當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