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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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 賜婚
大軍回京,不用再像出征時那麼趕,一行人便走走歇歇,預計能在年前到達京都。
沈靜璇一天天精神了起來,看著路上的風景從蔥綠變作枯黃,知道離北方越來越近了。
沿途出現雪景的時候,沈靜璇已經能適當的出來走走了。
除夕這一日,大軍回到了駐地紮營,莫等閒帶著兩個外甥女以及副將僕從們,直接進宮面聖。
沈靜璇是軒宇帝親自囑咐要帶進宮中的,莫等閒不放心沈靜玲一個人回安國公府,便將她帶在了身邊。
來到宮外迎接莫等閒的,竟然是二皇子與皇子妃秦品箏。
沈靜璇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二皇子成婚了,這事清風在信中跟她提過,還說成親前秦品箏就懷孕了。
軒宇帝念及國舅秦始棠的軍功,將這事壓了下來,還是讓秦品箏做了正妃。
如今秦品箏已經有近五個月的身孕,想來七夕那日,二皇子為了安撫秦品箏竟然出了這樣的昏招嗎?
當時看信時,沈靜璇是冷笑著的,她笑二皇子這一世白活了,還是跟上一世一樣提前讓自己的女人懷孕,讓她頂著別人非議的目光嫁給他。
她更笑秦品箏,怎麼還是那麼蠢,居然不惜婚前苟合也要跟著二皇子。
二皇子有什麼好的,等將來他跟方詩雅勾搭上了,秦品箏還是隻得一個死字了結這一場痴戀。
沈靜璇行禮,看著秦品箏的肚子,為這個女人感到悲哀。
進得宮去,沈靜璇奉召候在了偏殿外。莫等閒先進去。
沈靜玲則被請到錦妃宮中,淑妃也在那裡,兩位妃子以及孟如霜,拽著她噓寒問暖。
莫等閒領著部下交代完南海的戰役,軒宇帝各自口頭封賞了。只等新年上朝時再予以正式的賞賜。
莫等閒帶著部下出來,看了眼沈靜璇,顯然也是搞不懂軒宇帝到底在做什麼。
讓部下先行離去,莫等閒候在了外殿。
沈靜璇去了軒宇帝那裡,掃了眼一旁站著的雪竹,軒宇帝讓她平身:“欽天監說。你回來了,淵兒才會醒來。”
什麼?清風怎麼了?
沈靜璇急了:“陛下,請恩准臣女去探望太子殿下。”
軒宇帝揮揮手:“去吧,朕已經下令,東宮只有淵兒的心腹在。雪竹會帶你過去。”
雪竹帶著沈靜璇出去,請莫等閒先行回府,天空中開始飄雪,兩人疾步向東宮趕去。
莫等閒只得帶著沈靜玲回去。
宮門深鎖,雪竹叩開了門,沈靜璇搶上前去,撲倒了孟承淵的臥房內。
“到底怎麼回事?”眼淚已經湧出,沈靜璇握著孟承淵蒼白的手。將其貼在臉上,揚聲急切的詢問雪竹。
雪竹靜候一旁,道:“平陽王的門客。刺殺殿下得手。殿下本在七月初中過毒,餘毒未清,遇刺後再次中毒,一直昏睡不醒。”
“什麼時候的事?”沈靜璇問。
雪竹說了個日子,沈靜璇一愣,那不就是清風最後一封信之後不久。她開始生病的時候嗎?難怪最近一個多月都沒有再收到信件。
她又問了雪竹一應細節,雪竹事無鉅細的說了。
御醫都束手無策了嗎?沈靜璇起身。停止了哭泣。
能想到的辦法,據說雪竹說。只剩一樣。那便是她的血,這話是欽天監親自對軒宇帝說的,難怪軒宇帝要讓她來宮中。
一路趕來,她本就累到不行了,此時她也顧不得休息,讓雪竹去準備刀和容器。
軒宇帝和皇后都來了,候在外殿,看到雪竹出來,知道這事成了。
軒宇帝甚是安慰,對皇后說道:“這個小娘子很勇敢,難怪淵兒傾心於她。年後她該十三了,朕準備讓淵兒與她早日成親。”
“皇上,十三歲也還是太小了啊。雖然欽天監說火鳳凰覺醒後,她已經有了成人的體質,但是……”秦惠貞還想阻撓。
軒宇帝瞪著她:“沒有但是,朕不會讓津兒取代淵兒,行刺的事,朕沒有抓到證據,但是朕相信,他總有露餡的時候。你這當母后的,怎麼教導的孩子?虧得你當初跟朕保證過一定會將津兒教育好。”
秦惠貞閉了嘴,佯作關切的看著內殿的方向。
雪竹喊來太醫院院判章騰之,帶來刀具以及一應器物,請沈靜璇到外面來,說是不能在內殿放血,不吉利。
沈靜璇沒有拒絕,順從的出來了,跟著雪竹去了外面。
“小娘子,需要您的掌心血。”章騰之說道,“請小娘子先用酒精洗三遍手。”
沈靜璇伸出手去,照做。
隨後,她伸出左手,章騰之讓她飲下麻沸散,沈靜璇搖搖頭:“不必了,我不怕痛,章御醫速速放血即可。”
等藥效發揮,又是得拖延一陣子,沈靜璇不想等。
雪竹皺了皺眉,朝看向他的章騰之點點頭,章騰之只得應下。
鋒利的刀刃劃開沈靜璇的左手掌心,鮮血湧出,騰出火紅的幻象。
沈靜璇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難道是火鳳凰覺醒了?什麼時候的事?她自己怎麼不記得?
包紮完傷口,沈靜璇親自扶著孟承淵喝藥,孟承淵始終不肯張口,雪竹正想說些什麼,沈靜璇已經開口:“你們去外面候著,我親自喂殿下喝藥。”
說的是藥,沈靜璇不想被沉睡的孟承淵聽見,怕他會忽然醒來阻撓。
她撬開孟承淵的脣,嘴對嘴的餵了進去,直到用盡了藥碗中的鮮血。
孟承淵沒有即刻醒來,章騰之把脈後回道:“已經有了轉機,怕是還需接連服用幾日。”
沈靜璇毫不猶豫的說好。
軒宇帝放心了,讓宮娥給沈靜璇安排了房間。住在了東宮。
新年這一日,莫欽嵐不放心,只得忍著,待到正月初二才敢遞腰牌,求見。
在東宮見到了沈靜璇。莫欽嵐看著二女兒包著白紗的左手,心痛不已。
沈靜璇勸了幾句,讓莫欽嵐回去。
莫欽嵐握住她的手腕,抹淚:“都是娘不好,讓你從小受了那麼多的罪,如今看著你為了別人受傷。娘心裡難受。”
“沒事的母親,這話可別讓別人聽見了,該說您大逆不道了。女兒救的是太子,是陛下的皇子,即便女兒與他沒有私情。這也是應該的。”沈靜璇勸道,一直將莫欽嵐送到了宮門外。
第七日,孟承淵醒了過來,軒宇帝當即下旨賜婚。
沈靜璇有些唏噓,上一世為了救清風受了傷,之後她才得到太后賜婚。
這一世,還是為了救清風,太后卻已經被監禁起來。賜婚的是這天下最有權威的軒宇帝,想必方相即便有心,也不能再讓方詩雅爬到她頭上來了。
孟承淵還不能說話。他只是看著沈靜璇的手,眼中滿是憐惜和悔恨。
如果他再小心一點,他心愛的人,是不是就不用為他遭罪了?
從服用掌心血開始,他的夢中不再是昏暗一片,而是逼真的記憶。上一世的,這一世的。全是沈靜璇的記憶,像他親自經歷過一般。一幕幕閃現。
有了這樣的體驗,他更加痛心,不捨得讓沈靜璇再受苦。
掙扎著要坐起,沈靜璇勸慰無效,只得扶著他,在他身後放下一隻大迎枕,讓他靠著。
孟承淵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嘴脣動了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沈靜璇只得靠近,還是聽不清楚,卻被孟承淵一下子按在了懷裡。
“月兒……”他終於喊了出來,懊惱之意甚濃。
沈靜璇捂上他的脣,不讓他胡亂說話:“你醒了就好。”
孟承淵雙眼起了一層霧氣,緊緊摟著沈靜璇不鬆手。
醒了,就再也不肯喝掌心血了,孟承淵拒絕了軒宇帝的要求,只肯飲用藥材熬的藥。
他已經心疼得不行了,昏睡時無意識,他阻止不了,如今醒了怎麼可能再讓自己的心上人受苦。
隨後,軒宇帝通知了安國公府,吩咐府上來人接沈靜璇回去。
從東宮離開的這一天,高氏和老國公爺,沈駿杉與莫欽嵐,以及沈靜璇的兄弟姐妹們,都來接她。
沈靜璇受寵若驚,任由長姐攙著,上了馬車,眼角餘光,看到了哀怨的瞪著她的庶妹沈靜瑤。
馮萱自柳葉巷一事之後便失蹤了,一直未曾回安國公府,她的女兒,便由高氏安排,交由莫欽嵐這個嫡母親自撫育。
沈靜瑤恨她?那是自然,如果不是她,馮萱怎麼會敗得那麼徹底?
沈靜璇不以為意,一個庶妹而已,她還要興師動眾去防著不成。
孟承淵一直將她送到了國公府才肯回宮,卻在門口被沈正陽埋怨了一頓。
“陛下已經下旨,我也無可奈何,不過,就算你是太子殿下,我也不怕你。你娶了我妹妹的話,按理還得喊我一聲二哥。二哥說你幾句,你難不成還能擺架子問罪?今日我明確警告你,要是再讓我妹妹流血受傷,我定不饒你。”沈正陽煞有介事的恐嚇著。
孟承淵很嚴肅的回道:“你是個好哥哥。月兒在府上,拜託你多加照拂,不要讓人欺負她。”
“誰能欺負她?準太子妃!能欺負她的只有你!你給我記好了,再讓她受傷,我一定把你揍趴下!就算是讓她哭了,我也不放過你!”沈正陽冷哼一聲,關上大門。
孟承淵笑著搖搖頭,制止了雪竹:“這是好事,本殿都不計較他的無禮,你就更不用為本殿出氣了。”
“可是殿下!”雪竹還想說些什麼。
孟承淵擺擺手:“有人關心她,本殿便放心了。不必多說了,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