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謀嫁天下(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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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謀嫁天下(42)
秦禾風和蘇靜芸回到當初受襲的地方,落下的馬車還在,但卻不見禾晏與顧辭。周圍地上也沒有血漬,這讓秦禾風鬆了口氣。
“他們一定是走了。”蘇靜芸查看了周圍說道,“我們得去京城。”
秦禾風皺眉:“不,我得先在周圍找找。”
見他要走,蘇靜芸忙攔住他道:“他們不會逗留的,昨晚的刺客是為了他們而來,我們是因為和他們在一起才會有危險,顧大人明白事理,只要他們沒事,就一定會先回京的!鴰”
秦禾風因為禾晏失蹤心慌意亂,此刻聽蘇靜芸這樣一說,頓時覺得異常有道理。
他勉強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我們也去京城!”
蘇靜芸點頭。
………二…
容祁才從太后宮裡出來,便瞧見一個太監匆匆跑來,周富聽後笑著道:“皇上,丞相大人回來了!”
“快請!”容祁的步子飛快,這大約是連日來最好的一個訊息了,顧辭回來了,那麼禾晏必定也回來了。
…………
顧辭將禾晏送回府上便匆匆進宮了,禾晏才跨入院子裡,阿瓷便搖晃著尾巴衝出來,圍著禾晏上躥下跳的。
“阿瓷!哈哈,阿瓷!”禾晏蹲下身,阿瓷衝上去就舔她的鼻子、臉頰,禾晏被舔的溼溼的,心情卻甚好。她摸著它的頭,“阿瓷長大了!”
張管家的聲音傳來:“它能吃能喝的,長得可快了!”
“是嗎?”禾晏捧住阿瓷的臉,它吐著舌頭還想舔禾晏的臉,她眯著眼睛笑,嗔怒道,“好你個阿瓷,我不在府上你居然還能吃能喝的!哼,你說,你是不是揹著我找情人去了?是不是?”
阿瓷“汪汪”歡快地叫,禾晏伸手將它圈住,臉頰蹭著它光滑的皮毛,舒服道:“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原諒你了,呵呵!”
張管家笑著道:“已讓丫環燒了水,禾晏姑娘先洗個澡換身衣裳吧。”
禾晏說不清已有多久沒有正兒八經地洗澡了,忙笑著跑回房間。阿瓷黏著要跟進去,禾晏推著它的腦袋出去道:“不許你看你這隻色狗!”
她笑著關上房門,聽著阿瓷在外頭扒門的嗚咽聲,心情越發地好了。
一路而來沒有大哥和蘇靜芸的訊息,其實對禾晏來說也算是個好訊息吧?
很長時間沒有入宮了,顧辭一去直到傍晚也不見回來。
禾晏已早早換了衣裳坐在院子裡逗阿瓷玩了一下午了,張管家急急跑來,揮著手叫:“禾晏姑娘!”
禾晏立馬站起來:“大人回來了?”
沒想到張管家搖頭道:“不是,是皇上要見你,已派了人來接你入宮了!”
禾晏驀地一怔,其實容祁不派人來接她,她也是想找時間入宮去的。
上次離開時她原本就想跟容祁道歉,誰知竟沒趕上好時候,希望現在說為時不晚。她忙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衝張管家笑道:“張伯,我這頭髮不亂吧?”
張管家笑:“禾晏姑娘又不是去見心上人,不必這樣在意。”
禾晏眯了眯眼睛道:“儀容不整去見皇上可也是罪,阿瓷就交給您了,我走了!”她揮揮手跑著離去。
馬車早已在外等候,待禾晏一上車便出發離去。
禾晏舒了口氣靠在車內軟墊上,她是誠心誠意去跟容祁道歉的,就是不知他是否還生她的氣。
不過這一趟滄州她也算是九死一生回來的,就衝這個,皇上好歹也得寬容一些吧?
禾晏拍拍臉,長長舒了口氣。
顧辭離京太久,禾晏也知道他這一次回來會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想必又得過幾天見不著他人的日子了。我回魂後那些年
想起這個,禾晏驀地又想起謝琅的事。
她下意識地咬脣,這件事沒有挑明瞭說,她也不好在容祁面前開口。那一個好歹也是大梁的皇上,天子威嚴不容侵犯,她是懂的。
她只希望待這陣子過去,顧辭會同她離開。
馬車徐徐停下了,宮門口會有例行盤查,禾晏開始也沒在意,馬車也很快繼續前行。
須臾,馬車突然加速往前,禾晏這才怔住了。
照理說馬車入宮一段路就得換轎子前行,哪有在皇宮內坐馬車加速的道理的?
禾晏忙拉開了車簾,只一眼,她整個人呆住了。
這哪裡是什麼皇宮,映入她眼簾已是一片郊野!
她這才明白過來,方才停下並不是宮門口的例行盤查,而是出京城的檢查!
禾晏忙衝到馬車外:“你要帶我去哪裡?”
車伕戴著一頂大簷帽,禾晏看不清楚他的臉色,她深吸一口氣抓住了車沿打算跳下去,這時,才聽得車伕開口道:“我若是你,不會選擇跳下去。這麼快的車速,一個不慎就會摔斷腿。”
禾晏咬著牙:“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幹什麼?”
tang車伕略一抬頭,露出一張冷峻嚴肅的臉,他的年紀不大,看著沉穩,卻叫人害怕。
禾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聽他低沉道:“若我是你,離開了京城就不會再回來,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禾晏抓著車沿的手指緩緩收緊,腦中掠過無數的念頭,霎時,她的心中一震,盯住面前的車伕脫口道:“是貴妃娘娘,是不是貴妃娘娘?”
若是容世鈞的人不可能會這樣客氣地同她說話,放眼整個京城,還有誰會不希望她留下?
只有沈琉璃,只有她!
那時離開她便已感覺得出她們姐妹之間的敢情已經變了,卻從未想過沈琉璃會用這樣的方式送她離開。
車伕的眸子略一緊,他卻勒停了馬車道:“下車。”
禾晏利落跳下馬車去,直視著他道:“若是我不走呢?若我還要回京呢?她是不是還要對我動手?”
車伕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禾晏見他要走,忙上前攔住道:“我到底做了什麼她要這樣恨我?入宮一事我也不想的,可我已經盡力了她為什麼就不信?”
車伕面無表情道:“姑娘還是走吧。”
他雖然沒有承認,但卻也沒有否認。
禾晏的鼻子一酸,眼眶瞬間有些溼潤,她哽咽道:“若我就是不走呢?”
車伕徐徐握緊手中的馬鞭,目光直直看著禾晏道:“若姑娘定要回去,那我只好攔住你了。”
“怎麼攔?”
他的目光一抬,冰冷落在禾晏的臉上:“直到姑娘你無法再回京為止。”
他說著,從馬車上下來,一步步朝禾晏走去。
禾晏咬牙往後退,人真的說變就能變,事已至此,看來沈琉璃已經完全不顧姐妹情分了。她瞬間覺得憤怒、委屈……
她躲不開,突然有點後悔當初在九華山怎麼不跟常千鶴學個一招半式。
面前之人極快朝禾晏出手,禾晏本能地閉上了眼睛,突然間一股強有勁的力道將她整個人狠狠地推開,禾晏吃痛摔在地上,待睜開眼時,見一個黑衣人正與那車伕打鬥在一起。
禾晏一眼便認出是薛易!闌珊已過人已停留
她忙起身躲在了樹幹後,不能幫忙至少也別添亂。
薛易與面前之人過了幾招便發現此人功夫不弱,他本能地看了禾晏一眼,什麼人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用得上這樣的好手!
禾晏悄悄探出頭去,只見那人甩手一擲,飛鏢劃破了空氣朝她刺去,禾晏大驚,薛易忙反身用長劍挑開飛鏢。
說時遲那時快,另一枚飛鏢飛來,薛易慌忙閃身,飛鏢自他臉頰擦過,將他的面罩打落,他尚未回身眼前的長劍襲來,薛易錯身退開。
車伕看清楚面前之人的臉,他的眸子一緊,隨即足下一點,整個人朝馬車邊上滑去。
薛易再看時,只見他已利索地斬斷了馬車韁繩,翻身上馬飛快地離去。
薛易收起長劍回去看禾晏:“小姐沒事吧?”
禾晏驚魂未定,茫然地搖頭道:“我沒事,你……你怎麼回來了?我大哥呢?”
“你不必掛心,我問過他們落腳的一戶農戶,確定秦少爺和蘇小姐沒事。”薛易將自己的馬駒牽過來,扶禾晏上馬,繼續道,“我後來又去過他們遇襲的地方,相信他們也是一路回京了。”
“那你就沒遇到?”
薛易搖頭道:“我只有一個人,腳程比他們快也屬正常。若不出所料,再有即日,他們也該到了。”
聽他這樣說,禾晏才鬆了口氣。
薛易終是問她:“你不是和大人回京了嗎?怎會一個人在這裡?剛才那個到底是什麼人?”若不是他及時趕到,真不敢想會出什麼事。
禾晏咬著脣,不知該不該將沈琉璃的事說出來,畢竟直到目前為止,她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此事跟沈琉璃有關。
只是……
禾晏不免看了薛易一眼,她突然想起什麼,臉色一變道:“糟了!”
…………
毓秀宮的花園裡,沈琉璃正閒散緩步走著。
這時,一個侍衛在宮女的帶領下走來,沈琉璃素手摘了片葉子,低聲問:“事情辦得如何?”
侍衛壓低聲音道:“屬下並未得手。”
“你說什麼?”沈琉璃的臉色一變,綠葉已被指甲刺破,“是她突然功夫見長,還是趙侍衛功夫弱了?”
趙慶華的臉上並無懼色,反而從容道:“屬下雖未得手,倒是有一個訊息告訴娘娘。”
沈琉璃略蹙眉:“哦?什麼訊息?”
趙慶華附於沈琉璃耳畔低言一番,沈琉璃華美的眸瞳驀然一緊,是嗎?竟還有這樣的事!
…………
禾晏入京之後沒有回相府,而是徑直來到了宮中。
宮人卻說丞相得大人
和皇上在御書房議事,禾晏不能去御書房,只能在乾承宮外等著。
也不知等了多久,禾晏遠遠瞧見一人走來,待近了,她才看清竟然是許久不見的謝琅。他已換上御前侍衛的服飾,寬肩窄袖,紫金銅釦,看起來威風凜凜。
“大人怎還在這裡?皇上讓您去御書房呢!”一個太監急急跑來說著。
謝琅只來得看了禾晏一眼,便跟著太監匆匆離去。
禾晏驀然一笑,是啊,人家再不是相府的護衛了,他已是堂堂三品帶刀侍衛,她見了,也得喊一聲“謝大人”。
不知怎的,禾晏再見謝琅心中有的不是憤怒,恰恰是一抹悵然。
似是難過,但為何卻又說不上來。
大約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遠遠瞧見御駕回來。豪門婚宴之談情說案
禾晏忙朝下面跑去。
容祁沒想到才下了御駕便瞧見禾晏微微喘著氣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怔忡間淺淺笑了:“怎麼來也不同朕說一聲?”
曾無數次想象他二人再見面會是何種場景。
卻唯獨想不到竟是這樣,沒有生氣,沒有怨恨,恰恰是最尋常平和的一句問話。
就像是他們之間從未有過彆扭,見面便是簡單一句,回來了……
禾晏的心頭一熱,今日她原本是想好好跟他敘舊道歉的,但眼下她卻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匆忙朝他行了禮,禾晏的目光環顧,忍不住問:“丞相大人呢?”
容祁微微一怔,隨即才道:“他有事去天牢了。你特意來宮裡,難不成是來找丞相的嗎?”
禾晏心不在焉地點頭:“那我……我先出宮了。”
“禾晏。”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發生了什麼事?”
她如今人都住在丞相府,還有什麼事能讓她急著入宮也要來找顧辭的?
說心中不嫉妒那是假的,可他是皇上,便是嫉妒也不能失了皇上的威嚴。
禾晏有些拘謹地看了他一眼,她的確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找顧辭,但這件事,唯一不能告訴的人便是容祁。
她微微抽了抽手,低頭道:“也不是大事,我先出宮了,改日再來看錶叔。”
他卻不放手,執拗問:“改日,是哪日?”
“我……”禾晏才動了脣,便見周富公公快步過來道:“皇上,貴妃娘娘來了。”
禾晏抬眸瞧去,果真見沈琉璃的轎子正緩緩而來,她的心口一緊,此時也不顧禮數,掙脫了容祁的手,低聲道:“我……會找時間的。”
語畢,她再不看容祁,扭頭便跑了。
“禾……”容祁往前一步卻沒拉住她,他的眸色一黯,她不知他看見她心裡有多高興,她不知他有很多很多話要同她說。
她卻走得這樣快,似乎完全不想跟他再多說一句話。
還是因為那次的事嗎?
他一直不知道,原來顧辭在她心裡已是那樣重要,是以她已無法容忍旁人對顧辭的傷害,哪怕是一丁點嗎?
“皇上。”周富小心翼翼地叫他一聲。
容祁驀地回身,身後太監又道:“貴妃娘娘正走來了皇上。”
他緩步走上臺階去,話語素淡道:“你回頭告訴貴妃,就說朕今日覺得累了,讓她明日再來。”
素顏見他回來,忙扶他坐下,又朝外頭看了看,疑惑道:“咦,奴婢方才似乎瞧見禾晏姑娘回來了,她沒同皇上一起進來嗎?”
容祁面前一笑,低聲道:“嗯,有事出宮了。”
素顏應了,見他起身朝內室走去,她忙破開了珠簾跟著入內:“皇上,今兒還沒吃藥,奴婢……”
“擱著吧。”他抬了抬手,示意素顏退下。
宮女安靜地退下了,偌大一個寢殿只剩下容祁一人。
將藥丸轉在指尖,他忽而笑了,晉王不願回京,連禾晏也同他疏遠了。
不知何時,孤家寡人的感覺再次席捲了他滿身,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這裡似乎壓了一口氣,說不出的難受。
…………
禾晏在丞相府前等了好久,天色漸暗,她終是瞧見顧辭回來。
“大人!”她飛奔而去,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