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謀嫁天下(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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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謀嫁天下(39)
所有人都被顧辭的一句採.花大盜驚呆了,小二錯愕地回頭看著顧辭,一時間忘記了掙扎。
掌櫃的忙快步趕過來,賠笑著朝顧辭道:“這位公子可別開玩笑,我這客棧裡怎麼會有采.花大盜呢?”
這次益州的案件鬧得沸沸揚揚,若是顧辭的話被人亂傳,鐵定得影響客棧的生意,掌櫃的自然擔憂,但又礙於顧辭是客人不好打罵罷了。
小二這才回過神來,他訕笑著道:“公子您這玩笑開得有點過了吧?我這還忙著呢。”
顧辭直直凝視著面前之人,冷笑道:“是不是開玩笑你心知肚明,陳玉堂。”他一字一句叫出小二的名字禮。
陳玉堂的臉色一變,他的手一鬆,原本被他拎在手中的茶壺瞬間摔落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四濺,鄰座的客人們忙都驚叫著起身。
顧辭往後退步的瞬間,只覺得手腕一痛,陳玉堂趁機掙脫顧辭的禁錮,快速奪門而出淌。
顧辭忙追出去,經過蘇靜芸身邊時他低聲道:“先去衙門!”
時間不等人,他是怕他人沒抓到,那邊先已經行刑了。
待蘇靜芸回過神來,眼前二人早已去無蹤影了,她沒有遲疑,抬步便小跑著出去。
掌櫃的一臉愕然地看向禾晏:“這位姑娘,你們這樣就太不道德了吧?以後我這生意可怎麼做?是不是損失你們來賠?”
禾晏走到掌櫃的身邊,低笑道:“掌櫃的難道這麼肯定你的人就絕對清白嗎?”
“那當然!”掌櫃的一臉嚴肅道,“你問問玉堂這孩子誰不知道?從小無父無母,和姐姐相依為命地長大,後來姐姐也沒了……”
“他又去邊疆參軍了五年是吧?”禾晏適時接過他的話。
掌櫃的不免撐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我可告訴你,玉堂這孩子真不錯,人也勤快,街坊都知道的事。”
禾晏斂起了笑容,一本正經朝掌櫃的道:“但一定也有你們不知道的事。”
她說著,也朝外頭走去。
顧辭去了哪裡她不知道,也追不上,所以還是跟著去看張大三比較實在。
…………
蘇靜芸去的時候張大三已經被押往刑場了,太守正坐了轎子要趕去刑場。
蘇靜芸小跑著跟在轎子邊上道:“請大人下令暫緩行刑,真凶的確另有其人,且我已知曉是誰了!”
轎簾被掀起,裡頭露出太守面無表情的一張臉:“既然已知道真凶是誰,那怎不帶來對質?”
蘇靜芸的臉色難看,只好道:“人跑了,不過已經有人去追了,相信很快……”
“顧狀師!”太守冷笑著打斷她的話道,“張大三就是凶犯,本官有認證,且他自己也沒有否認!你現在手裡沒人,跟本官說個虛無縹緲的人就想本官信你,這也太可笑了!”
蘇靜芸忙道:“可是大人……”
“好了好了。”太守顯得有些不耐煩,道,“此案上頭也盯得很緊,本官希望馬上能結案,顧狀師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蘇靜芸忽而就憤怒了:“大人希望早點結案就能隨意冤枉人嗎?”
太守面色一變,冷聲道:“大膽,汙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念在你初犯,本官今日就算了,來人,請顧狀師留步!”
他的話音才落,車簾也跟著落下。
蘇靜芸再欲上前,便見兩個侍衛過來將她攔在了原地。
“大人!大人!”不管蘇靜芸怎麼推都推不開攔住她的侍衛。
禾晏遠遠地看見蘇靜芸當街被攔下,自知她過去也一樣會被攔住。媚妃二嫁
既然連蘇靜芸這樣狀師都沒辦法全服固執的太守大人,那她秦禾晏也一定不會,是以她也不打算浪費口水。
思來想去,禾晏徑直朝刑場去了。
暗中還有薛易,萬不得已,便先叫薛易劫了法場算了!
…………
顧辭一路追著陳玉堂至林子裡,陳玉堂已漸漸處於下風。
顧辭也便更加確定此人就是上次劫走蘇靜芸時的那個黑衣人,輕功步伐一模一樣。
但很顯然他的輕功並不算好,很快便被顧辭追上。
“跟我回去自首,我會向太守替你求情。”顧辭一手負於身後,目光犀利地盯住面前之人。
陳玉堂悄然往後退了一步,皺眉道:“向太守求情?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大人乃當今丞相也不能左右太守辦案。”
顧辭的眸子微縮:“你認得我?”
陳玉堂輕笑道:“大人既然查到了我,那便知道我五年前取過邊疆的事,那一年,邊疆戰亂,大人也在邊疆。”頓一頓,他又道,“當時邊疆有千軍萬馬,丞相卻只有一個,大人不認得我也屬正常。”
他說的沒錯,那麼多士兵他不可能個個都認識。
再說,當年他替皇上視察,注意力全都在戰事上,誰會
tang去注意一個小小計程車兵?
顧辭略回過神來,直視著他道:“這樣說來,你便是承認了?”
他自嘲一笑,道:“大人已來找我,便已確定,我否認還有用嗎?”
顧辭沒有回答,只道:“玉香是你姐姐?”
“沒錯。”
“若我沒猜錯,她不是病死的?”
說到此,陳玉堂的臉色一黯,半晌,才問的他冷冷道:“她自然不是病死的!姐姐是被她們害死的,是她們逼死她的!”
時間彷彿再次回到了五年前。
“那時坊主為了招攬生意便帶著歌舞坊的姑娘們去外地表演,我同姐姐相依為命,因從小沒有父母便和姐姐一起住在歌舞坊,姐姐漂亮,且能歌善舞,很得坊主的喜歡。我便在坊內打雜幫忙。
後來我們去了柳山鎮,那裡有個戲班子,他們班主很欣賞歌舞坊,便和坊主商量好了一起合作,於是我便跟著戲班子的武生一道練練功夫。
因為歌舞坊和戲班子合作無間,當時在柳山鎮很受歡迎,幾乎每一場都是座無虛席。有一次,一位有錢人家的少爺路過柳山鎮,慕名來看歌舞,姐姐與他一見鍾情。
那位少爺說要幫姐姐贖身,姐姐當時很高興。但這件事被歌舞坊還有戲班子的一些人知道了,她們怕姐姐若走後生意會慘淡,最重要的是她們還沒存夠贖身的錢,於是想方設法不想讓姐姐贖身。
她們便在那位少爺面前詆譭姐姐,用盡各種卑劣手段才使那位當中羞辱了我姐姐後棄我姐姐而去。
我姐姐經受不住世人的指指點點才自盡的!”
陳玉堂的臉色鐵青,言語中無一不是透著出離的憤怒。
顧辭雖不清楚過程,但是結果早已猜到。
他的聲音略低:“所以你是為了給你姐姐報仇,便殺了那些姑娘們?”
那些失蹤的姑娘有去無回,又不是採.花大盜,那自然便是凶殺了。
陳玉堂點頭道:“不錯,是我殺了她們!在無月的夜裡,和我姐姐一樣沉塘!不過,她們是永遠都不會浮上來了!”網遊之冰谷幽蘭
他在她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綁了超過她們體重的石頭,足夠讓她們溺死在水中了。
顧辭的臉色微變,怪不得一直沒有找到失蹤女子的屍首。
他嘆息一聲道:“後來邊疆大亂,你因朝廷緊急徵兵去了邊疆,便沒有機會將那些與你姐姐的死有關的人一一報復,直到這次回來……”
所以五年前案發地點在柳山鎮,而五年後卻變成了益州。
陳玉堂沒有否認,他直面著顧辭道:“五年前大人曾說,保住大梁才能保住我們的家,蒼國既然侵犯我們大梁我們便狠狠地回擊,那麼對於毀掉我的家的人,我又為何要放過她們!”
腳邊的樹影漸漸由長及短,顧辭的俊眉微蹙,午時快到了,他已沒有時間同他耗在這裡。
陳玉堂見他往前一步,他已反手抽出了腰後一併短刀:“大人該知道我殺了那麼多人就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
…………
太守早已坐在敞椅上等著午時到來。
張大三跪在刑場上,圍觀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恨得咬牙切齒地罵。
張大娘撥開了人群衝進來,哭著叫喊道:“大人,我兒子是清白的!我兒子是清白的!請大人明察啊!”
“娘……”張大三的眼睛紅了,也溼潤了,“您回去吧,請恕孩兒不孝!”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們張家不能到他這代鬧出那麼大的笑話,所以他致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禾晏心情忐忑地遠遠地站著看,時辰快到了,顧辭怎還不回來?
這時,一個侍衛快速朝太守跑去,很快便見太守取了斬令擲下來,大聲道:“時辰到,行刑!”
劊子手喝了口酒壯膽,隨意又噴一口在刀刃上,眼看著舉刀要砍下去。
禾晏才想教薛易上前去劫法場,卻聽得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刀下留人!”
禾晏聞聲望去,來人是個年輕女子,她並不認得,但周圍人分明都是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禾晏的黛眉一挑,她想她猜到來人是誰了。
張大三的原配胡氏。
只見胡氏大步上前,在太守面前跪下道:“大人,民女張胡氏,張大三沒有殺死民女,民女是因和他吵架賭氣去了孃家幾天,沒想到事情竟鬧得這樣大。民女有罪,請大人恕罪!不過張大三的確是被冤枉的!”
百姓們一看傳聞中被張大三打死的胡氏活生生地出現了,開始還堅信張大三絕對是凶犯的人紛紛開始動搖了。
被殺的人都活著回來了,那還存在什麼凶犯!
張大三震驚地看著突然回來的胡氏,她不是已經跟那個姘夫逃走了嗎?她又回來幹什麼?
太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蘇靜芸來時見時辰已過也並未行刑,她鬆了口
氣,此時也不顧和禾晏之間的過節,脫口便問:“怎麼回事?”
禾晏抱著雙臂笑道:“胡氏回來了。”
蘇靜芸驚訝地撐大了眼睛:“你說誰?”
禾晏伸手指了指前面跪在太守面前的女子道:“還能有誰?張大三的原配,胡氏。”
蘇靜芸自是不認得胡氏的,但聽禾晏這樣說,又看見周圍所有人看胡氏的眼神自然也就信了。
太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要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己差點錯殺好人他實在覺得沒臉。正在他不知道該如何下臺時,一個侍衛策馬跑來,飛快奔至他的面前道:“稟大人,衙門來了一個人,說是抓到了本案真正的凶犯!”穿越紅樓做小妾
“哦?”太守激動地站起來,“凶犯呢?”
侍衛忙道:“也已在衙門內了。”
“那快去!”太守匆匆離去。
…………
張大三又重新被收押,禾晏與蘇靜芸也跟著去了衙門。
她們去的晚,趕到時正巧見顧辭和秦禾風走出來。
“大人,人真的抓到了!”禾晏跑至顧辭面前,又瞥一眼秦禾風,笑著道,“大哥。”
顧辭點頭道:“抓到了,太守正在審問。”他頓一下,忽而又問,“你們是怎麼拖住時間的?”
他還以為等他們回來,張大三早就人頭落地了。
蘇靜芸開口道:“張大三的原配,胡氏回來了。”
秦禾風驚訝無比,顧辭略微蹙眉。
唯有禾晏得意地笑了,開口道:“訊息是我放的。”
顧辭脫口:“你?”
“當然是我!”禾晏挑挑眉道,“張大娘也說不知道去哪裡找,所以我想打個賭,賭胡氏的心也沒那麼黑。所以我找人將張大三被捕入獄,並且很快要行刑的訊息給放了出去。但我也沒想到她真的會來,因為我還是比較相信大人。不過我後來一想,雙保險也不錯。實在不行,我還能叫薛……忠奴劫法場!”
顧辭起初聽得敬佩,聽到後來他卻鬆了口氣,還好她沒叫薛易劫法場。
否則這件事他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收場了!
顧辭回到客棧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禾晏他們,三人靜靜聽完,有唏噓,也有憤怒。
禾晏搖頭道:“那些女子為了一己私慾毀掉玉香的幸福的確不應該,但陳玉堂殺了這麼多人也太過分了。”
她的話音才落,忽而見顧辭起了身。
抓住陳玉堂後回來他總覺得那裡不對勁,但之前一心想著就張大三的命便沒有多想,眼下他總算知道那裡不對勁了!
陳玉堂嘴上說不會束手就擒,但與顧辭對抗的過程中明顯沒有出全力。
他是故意的,故意讓顧辭抓住他!
…………
大牢內,獄卒對陳玉堂嚴刑拷打,陳玉堂到底是乖乖地將事情的經過完全地說了出來。
最後,陳玉堂卻突然說他其實還想再殺一個人,但這個人是誰他必須親口告訴太守大人。
獄卒在回稟了太守後,來了兩個侍衛將陳玉堂帶去了太守府。
這一夜,天色漆黑,無風無月。
無人看見陳玉堂被拖出大牢的時候嘴角噙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
一個時辰後,太守府傳來訊息,說陳玉堂抱住了太守的小妾跳入府上的池子裡,待打撈起來時發現二人都已經身亡!
顧辭聽到這個訊息後並未覺得多有驚訝,他總算是相信了陳玉堂的話,他殺了這麼多人了,不會束手就擒的。
之前蘇靜芸遇襲時他便斷定,凶犯定是還有目標沒有完成。
陳玉堂有一身功夫在身,想要暗中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是毫不費力的,而剩下的目標他遲遲不動手便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不好接近。
如今放眼整個益州,還有比太守府的守衛更森嚴的地方嗎?
事情敗露後陳玉堂便打算將計就計,故意被擒,好找時機去太守府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