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十七章 謀嫁天下(37)

第一百十七章 謀嫁天下(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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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章 謀嫁天下(37)

“你若身無分文,你可以賣身給我,我出天價聘禮給你!”

嗤——

顧辭笑了:“你打算出多少錢買我?”

禾晏輕哼哼道:“那得看你值多少錢!”

他附身靠近她:“你想怎麼看?橫著看,豎著看,還是……脫光了看?禮”

禾晏沒有如先前般的尷尬,大約有些話聽得多了也就免疫了。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道:“大人,出門在外,能給朝廷留點形象嗎?淌”

他淺聲而笑:“那也得看跟誰在一起。”

禾晏的臉頰微紅,他低頭凝視著懷中女子,微弱月光下,她的眸瞳晶亮。他略一低頭,含住她芳香菱脣,禾晏沒有掙扎。

微涼夜風裡,兩抹氣息似水交融。

靜謐中,一陣厲風襲來,顧辭忙伸手將禾晏推開,禾晏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她尚未回頭,便聽得秦禾風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幹什麼?”

“大哥!”禾晏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她隨即又下意識地捂住嘴。

秦禾風是看禾晏久久不回來以為她是出了什麼事,又發現顧辭也不見了,他這才獨自出了客棧找來。

卻沒想到這人當街就……

他這妹子行事作風都不像是官家小姐,秦禾風卻也沒想到她竟敢幹出這種事來。這若是讓爺爺知曉,定會打斷她的腿。

禾晏彷彿已從秦禾風的眼底讀出了這段話,她卻沒有懼怕,反而是梗了脖子道:“我……我們不過是在演戲,打算引出那個採.花大盜罷了。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犧牲一把吧!”

顧辭低咳一聲。

秦禾風自然不信禾晏的話,上前拉了她便走,見禾晏動了脣又欲開口,他截斷她的話道:“收起你的謊言,你那些也就騙騙爺爺和爹,從小到大我還不瞭解你?”

禾晏一噎,立馬換了口吻,撒嬌道:“大哥我錯了,我以後絕不再犯了!”她說著,回頭衝顧辭瞪眼睛,彷彿在說這一切都是顧辭的錯。

顧辭好脾氣地跟在後面笑,這樣美好的錯誤他會很期待多犯幾次。

秦禾風將禾晏徑直帶回房,將房門一關,他才道:“顧辭沒你表面上看的那樣簡單!你可知他曾是爺爺的學生?”

禾晏一片訝然。

她驚訝的倒不是顧辭乃秦秉的學生,而是她大哥秦禾風居然知道顧辭?

她本能地站起來,拉住秦禾風的衣袖道:“大哥,你知道?”

這下,輪到秦禾風愣住了。

禾晏又道:“這麼說來你早就認識他了?爹也認識嗎?你們都認識?”

唯獨她不知道,他們還當她是秦家的人嗎?

秦禾風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住了,半晌,才皺眉道:“這些同你無關,他正是違背了爺爺當初的教導門規爺爺才會不認他!哼,如今看來,當初他拜入爺爺門下求學也是算計好的!”

禾晏的眼珠子一撐:“此話從何說起?”

秦禾風冷笑道:“否則他何以在短短几年之內摸清京中官員的底細,並且一一拉攏,迅速培養自己的勢力?”

禾晏搖頭道:“他不會的!”

“會不會天知道!”語畢,秦禾風轉身出去,門外,他的聲音傳來,“皇上命我將你安全帶回京城,我們明日便回。”

什麼?明日?

“大哥!”禾晏怎麼也打不開.房門了,聽秦禾風的口氣,看來是要動真格了。

倘若顧辭一定要留她,大哥有皇命在身,完全可以不顧顧辭的身份,萬一動起手來……

禾晏不敢往下去想。縹緲尋仙途

思來想去,似乎只能用蘇靜芸來誘秦禾風留下,可她又答應了蘇靜芸倘若她不纏著顧辭便不會將她身在益州之事告訴秦禾風。

哎……

果然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於是第二天,禾晏只能裝病了。

秦禾風知道她是裝的,冷著臉說要找大夫來確診,禾晏抱住他的手臂,哭喪著臉說:“大哥,女人病你也要找大夫來給我看嗎?”

秦禾風冷笑,還女人病!

“小晏,別裝了。”

禾晏假裝虛弱地看著他,無辜道:“我沒有裝,難道大哥你是想親自驗證下嗎?”

“小晏!”秦禾風的臉黑了,他怎會有這樣一個妹妹!

二人正在房內僵持著,忽而聽得外頭有響動傳來,秦禾風似乎聽到旁邊顧辭的房門打開了,他遲疑一下跟出去。

從二樓往下看去,見客棧裡外的人都圍了過來,議論紛紛,秦禾風依稀聽得“採.花大盜”“翻案”之類的字眼。

顧辭已下樓,正同一人交談著。

那男子身形清瘦,臉上懵了一張面罩。

禾晏一眼便認出那是蘇靜芸無疑,她忙推開

tang了秦禾風朝樓下跑去,張開了雙臂便抱住蘇靜芸的胳膊道:“哎呀,這不是顧大狀嗎!”

這便是顧狀師?

秦禾風的眉頭一皺,但看見禾晏眾目睽睽之下抱住一個男子,秦禾風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蘇靜芸才想呵斥禾晏的行為,一抬眸便瞧見秦禾風朝他們走來,蘇靜芸一噎,突然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顧大狀今兒怎麼蒙著臉了?”禾晏故意問著。

蘇靜芸低咳一聲道:“著涼了。”她忙避開秦禾風的目光轉向顧辭,“我有話和你說。”她便說便強行推開了禾晏的手。

禾晏順勢跌入顧辭懷中,朝蘇靜芸笑道:“幹嘛呀,跟案情有關我們也想知道,是不是大哥?”

周圍的人都誇讚禾晏等人有勇氣,敢跟太守大人唱對臺。

秦禾風礙於人多,只好默認了。

蘇靜芸的目光落在禾晏的身上,她譏諷道:“秦姑娘今兒是站不穩嗎?又是抱著在下,又是倚著顧兄。”

禾晏挑挑眉,語不驚人死不休:“做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渾身無力,顧大狀是男子自然難以感同身受。”

顧辭的俊眉微蹙,只好扶著禾晏道:“先去我房間說話。”

蘇靜芸無奈,只能咬牙跟上。

待回房落座,顧辭才忍不住問:“問的情況如何?”

蘇靜芸見他表情嚴肅,也不同禾晏計較了,只開口道:“我問過了,青.樓的兩名女子原是出自益州的一個歌舞坊,後來歌舞坊沒落,她們沒地方去才投身了青.樓。嫁給富商做姨太太的柳氏似乎同那兩個並未有聯絡,不過巧的是,她是從柳山鎮嫁過來的。”

“又是柳山鎮。”秦禾風蹙眉。

顧辭與禾晏對視一眼,雖然表面上看還不能確定此案同柳山鎮五年前失蹤少女案子有關,但似乎冥冥之中已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柳氏在柳山鎮的身世呢?”顧辭低聲問。

蘇靜芸卻搖頭道:“無人知道。”

禾晏託著下巴道:“這樣看來,若想要知道就得去柳山鎮跑一趟了。”

蘇靜芸嚴肅道:“時間已經很緊迫,三日後若再沒有證據,張大三便會被處死。”

“單人獨騎未必趕不到。”秦禾風突然開口。橋頭煙雲

禾晏一陣欣喜,忙拉住他道:“大哥,你願意走一趟?”

秦禾風不是不顧大局之人,眼下襬明張大三是冤大頭,他也不想見死不救。

不過……

他看向顧辭:“你去也是一樣。”

禾晏才要說話,卻聽蘇靜芸脫口道:“不行!”

秦禾風皺眉看向蘇靜芸,她下意識地別開臉,聲音也更粗了些道:“在下的意思是顧兄昨晚就同在下討論過案情,眼下沒有人比顧兄更瞭解此案前後的細節,所以在下覺得顧兄應當留下。”

蘇靜芸這樣說自然也有私心,不過禾晏卻覺得這是她認識蘇靜芸以來聽她說的最正確的話。

“對對,顧大狀說的對!”禾晏忙點頭附和。

秦禾風去柳山鎮辦事,那就沒時間將她帶去京城了。

秦禾風的臉色很難看,他怎麼覺得自己像是被眼前這三人一起算計了?昨晚他去找禾晏時,原來她是同顧辭去見顧狀師了?

他原本是想拒絕的,不過一想起張大娘絕望而又帶著期待的目光,他終還是應下了。

事不宜遲,秦禾風下樓便徑直往馬廄而去。

禾晏從樓上窗戶看著他騎馬離去,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她轉身時見蘇靜芸正直直地盯住自己看,她笑一笑道:“有事嗎顧大狀?”

蘇靜芸咬著脣回眸,正欲開口,卻見顧辭擰著眉心盯著桌面看,似是在思忖什麼事情。她倒了杯茶遞給他,他卻沒有接。

“大人?”禾晏行至他身側叫他一聲。

顧辭蹙眉起身道:“倘若這兩個案子真的有關聯,那麼令我不解之處就太多了。假設這凶犯是同一個人,柳山鎮失蹤的全是少女,到了益州卻並不是,一個人的口味怎會突然改變那麼多?”

蘇靜芸臉色低沉:“這一點我也想不通。”

禾晏自顧坐下,端起蘇靜芸給顧辭的茶喝了兩口道:“有什麼想不通的,既然有可能不是採.花大盜,那麼很有可能是披著採.花大盜面具下的凶殺案,如果失蹤的那些人開始便和凶犯有仇呢?”

蘇靜芸冷笑道:“那得失蹤的三人有關聯才行。”

禾晏輕笑:“所以我大哥不是已經去查了嗎?”

一直安靜聆聽的顧辭忽而問:“張大三的老婆呢?”

蘇靜芸這才想起來,她皺眉道:“就是這點奇怪,胡氏出身農家,早前當過好人家小姐的丫鬟,所以才會一些歌舞,似乎同另外失蹤三人完全沒有聯絡。”

“是嗎?”顧辭負手問,“胡氏是第一個失蹤的嗎

?”

蘇靜芸卻搖頭道:“不是,是第三個,最後一個是柳氏。”

如此說來,胡氏失蹤的確在此案中很是突兀。

顧辭呆呆站了片刻,突然轉身朝外頭走去。

“阿辭哥哥……”

蘇靜芸才欲跟上去,卻被禾晏攔住了身體道:“顧大狀可別亂叫!”她一回眸,展笑道,“大人等等我!”

他徑直下樓,禾晏拉住他問:“去哪裡?”

“大牢。”

…………

張大三是死囚,是以除了家屬和狀師之外不準見其他任何人,蘇靜芸從張大三口中已問不出別的什麼,也就不必進去了。

於是顧辭裝作張大三的表弟去了大牢。

張大三得知顧辭的來意後立馬沉了臉色道:“該說的我已經跟顧狀師說得很清楚了,別是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若果時光能倒流

顧辭卻依舊還站在他牢房外不離去,他盯住張大三看了良久,忽而道:“男兒面子重我理解,但你在作為一個男人之前首先是一個兒子,你可想過你若死了你的老母誰來贍養?你忍心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張大三低著頭,雙手有些顫抖,卻仍是一言不發。

顧辭低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真打算用自己的命來成全那對狗男女?”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張大三驚恐地撐大了眼睛抬眸看著他。

張大三愕然道:“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顧辭其實並不確定,他只是覺得胡氏的失蹤想必起另外三人來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於是他才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來大牢見張大三便是來求證。

看來他的對的,胡氏並沒有失蹤,而是跟她的姘夫跑了。

張大三死要面子不願說出自己的老婆偷人跑了,正巧益州發生女子失蹤案件,他便謊報軍情,卻沒想到他因時常毆打老婆被誤認為凶犯。

此後若要再翻案,整個益州的人都會知道他張大三不能行.**,還被戴了綠帽子,於是男人的自尊心驅使他即便送命也要將事實真相隱瞞。

從大牢出來,顧辭卻並未覺得鬆了口氣。

胡氏失蹤的突兀算是解決了,但又出現了一個新問題。

“怎麼樣?”禾晏見他出來,忙追上去問。

蘇靜芸也跟上前。

顧辭的眉心不展,低語道:“若禾晏猜的是對的,凶犯本就對那些人有仇,他又為何時隔五年再來報仇?”

“會不會是找了她們五年呢?”禾晏皺眉問。

蘇靜芸卻否認道:“不可能,青.樓的兩個女子並未改名換姓,她們甚至為了當花魁出盡各種風頭。”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有什麼事,非得等五年之後再來繼續?

五年前……五年前會有什麼大事讓案情擱置五年,而後從柳山鎮移至益州?

…………

阿婧低頭看完信件,她的臉色大變,下意識地將信紙揉成團緊握在掌心中。

滄州總管事被殺,公子的印鑑出現在滄州……

“阿婧姑娘,眼下怎麼辦?”一名勁裝男子立於她面前問。

阿婧略一遲疑,沉聲道:“傳令下去,公子原印鑑即日作廢,命工匠重新打造全新的,圖文樣式我會派人送去。另,讓青州總管事暫時兼顧滄州。”

“是!”男子應聲離去。

阿婧徐徐咬緊嘴脣,公子再有幾日便會回府,她不但沒看住蘇靜芸還丟了公子的印鑑,她實在罪該萬死!

不過那蘇靜芸最好別讓她再瞧見,否則她一定會好好給她顏色看!

…………

蘇靜芸半途去了張家,顧辭要她打聽任何有關胡氏和那姘夫的訊息,只要能找到胡氏,即便此案凶犯找不到張大三也不必枉死。

禾晏跟在顧辭身側回客棧去的路上正巧見一個孩子正舉著木劍玩耍,此事牽頭一輛馬車飛馳而來,眼看著要撞到孩子,顧辭眼疾手快抱著孩子滾落至一邊。

禾晏緊張飛奔過去:“大人沒事吧?”

他捂著手肘搖頭,禾晏忙朝孩子道:“怎麼這麼不小心?萬一出事怎麼辦?”

孩子低頭道:“我……我練劍,將來跟晉王一樣保家衛國。”

禾晏嗤的笑了,摸著他的頭道:“保家衛國也得先保護好自己!”

她的話音才落,卻見顧辭猛地起了身,他想他知道凶犯為何時隔五年再犯案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