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謀嫁天下(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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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謀嫁天下(24)
嫡女,謀嫁天下,第一百零四章謀嫁天下(24)
“秦禾晏,放下我的老婆本!”
禾晏驚了驚,卻是下意識地將手中的珍珠項鍊又握得緊了些,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道:“你貪贓枉法,我就不放!”
他睨著她看了一會兒,忽而淺笑出聲來,行至她面前道:“不放?你該不會想當聘禮拿走吧?”
聘……聘禮?
虧他想得出來!
禾晏的雙手一陣顫抖,項鍊一下從指縫間滑落。尨諷榮尚顧辭眼疾手快接住,蹙眉道:“可都是稀罕之物,給本相悠著點。鑠”
他重新將項鍊丟進箱子裡,回眸道:“要什麼隨你挑。”
“我不要!”禾晏果斷地搖頭。
他都說是什麼“老婆本”,什麼“聘禮”,她哪裡敢要?
不過顧辭還真是給他就要,似乎從不知回絕。
禾晏有些尷尬地搓著手看他,遲疑了下才問:“大人,錢財乃身外之物,你要那麼多幹什麼?”
他抬腳一勾,利索地將箱子蓋蓋上,笑一笑道:“娶媳婦兒。”
禾晏鄙夷道:“哪位姑娘值這麼多錢,需要這麼多聘禮?”
他拂袍在桌邊坐下,挑眉凝視她道:“我顧辭的夫人必定值這麼多聘禮,難道你沒聽說過便宜沒好貨嗎?”
禾晏身上一陣惡寒,突然又想起她剛入宮時他便告訴她,這世上每個人都有一個價碼,看來這顧辭還真是瘋了,娶親還明碼標價!
反正吃也吃飽了,她轉身便要走。
“去哪裡?”身後男子的聲音清淡。
她頭也不回道:“回房睡覺去。”
他修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吃了頓飯就把自個的身份給忘了?”
禾晏的步子一滯,驀然想起容禮的話,果然她在顧辭面前就是個丫環!
極不情願去給他打了水來,他自顧坐在桌邊也不動。
禾晏不免問:“大人還有何吩咐嗎?”
“有,幫本相洗臉。”他略抬了抬俊顏,狹長鳳目染笑。
禾晏一陣愕然,從前在相府雖也是她伺候他的起居,可也從沒對她提過此等要求!他今天不是喝醉了大約就是瘋了。
禾晏不上前,咬牙道:“大人不是有手嗎?”
他“唔”一聲道:“今兒魏王世子跟本相說在滄州的日子你想過去伺候他,本相經過慎重考慮決定今晚再觀察你一晚,倘若你果真不願伺候本相了,那就依了你吧。”
容世鈞那個混蛋!
不過依顧辭的樣子說不定真會整她!
禾晏深吸了口氣,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她上前擠幹了帕子胡亂往他臉上擦幾把,他微微往後仰,不快道:“太重。”
她隱忍著怒又擦幾下。
他睜開一隻眼:“太輕。”
禾晏咬緊牙關,這若在經常,她還有皇上撐腰的時候顧辭敢這樣欺負她?
好不容易幫他臉洗了,手也擦了,他突然又皺眉,想了想才似做了決定:“不如還是泡個澡吧,今晚奔波半日真是累了。”
禾晏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早說要泡澡的話那還要她擦什麼手洗什麼臉!
下人們很快便搬來了木桶熱水,禾晏抱著他的衣裳侷促地隔著屏風站著,直到聽他下水的聲音她才鬆了口氣。
又怕他叫她進去伺候他洗澡,禾晏思來想去忙扯開了話題:“大人今日去看糧倉,可有發現什麼線索?”鬼畜又凶殘的性︱運人生
隔著屏風,顧辭的聲音傳來:“這次守衛糧倉的侍衛並未在之前就被滅口,全被買通了,事後才被毒死。據說發現走水當晚,屍體還是熱的。”
禾晏震驚道:“那你覺得和青州的案子是同一批人做的嗎?”
顧辭抿了抿脣:“說不好。”
“糧食被運去了哪裡也是沒有線索?”
“出城便斷了。”
“那還怎麼查?”禾晏本年地轉過頭去,透過屏風瞧見男子的身影,她吃一驚,忙又回頭。
裡頭之人卻久久沒有再回答。
禾晏忍不住叫他一聲:“大人?”
仍是沒有迴應。
禾晏連著又叫幾聲未聽他答應,她心中緊張,忙抱著衣裳轉過屏風去。
內室水汽氤氳,他靠在木桶邊上竟是累得睡著了。
禾晏鬆了口氣打算出去喊謝琅進來,卻不想轉身的瞬間,餘光似乎瞥見他一下子滑入水桶沉下去的樣子。
禾晏嚇得不輕,本能地丟下了手中的衣服便衝上去,伸手去拉他的身子。顧辭整個人往水裡一浸,立馬就驚醒了,他本能地抓住木桶邊沿“譁”的一聲站了起來。
熱水潑了禾晏一身,她一時間愣住了,就這樣睜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男人的身體……
多年習武令他的身體看起來精壯有力,晶亮水珠順著男子胸膛滑落下去,禾晏的眼睛也跟著往下看去……
“看夠了沒有?”顧辭的聲音一沉。
禾晏的腦門彷彿被誰拍了一下,她忙捂住自己的雙眼,突然大叫:“流.氓——”
…………
於是第二日禾晏出門就聽到王府的下人們已將昨夜的事編成了好多版本。
一說是顧辭深夜誘騙禾晏去他房裡好圖謀不軌,又說顧辭欲強行同禾晏洗鴛鴦浴的,更有說顧辭對床弟之事有特殊愛好……比如,越反抗他越喜歡……
可最讓禾晏不解的是,即便這樣,那些侍女們竟然都還真先恐後地要幫顧辭準備洗澡水,都想讓變態的顧辭給帶回房裡一次。
“丞相大人這般玉樹臨風,即便做妾我也願意!”
“可不是!大人容顏俊美,溫柔如風,正是我欽慕的樣子!”
禾晏扶額走過,一陣嘆息,這個看臉的世界!
“顧大人昨晚把你怎麼了?”容世鈞好巧不巧出現在禾晏面前,禾晏強烈覺得他是故意在這裡堵她。
顧辭也沒把她怎麼樣,這要真說有什麼,還是她佔了便宜,把顧辭從頭到尾看了個精光。
“看你臉紅的樣子,果真是做了什麼。”容世鈞不知何時近前,眸華里一片揶揄笑意,“若讓你爺爺知道你尚未成親便做下這些事,一定又是一場好戲。”
禾晏氣得說不出話來,不就是她從前說喜歡兩袖清風的話嗎,這容世鈞至於這麼小心眼嗎!
一側,容禮快步走來,道:“你就別開禾晏的玩笑了。我父皇讓你去書房,顧大人已過去了。”
容禮一臉嚴肅,容世鈞見此沒有逗留,忙轉身便走。
禾晏忍不住拉住容禮的衣袖:“發生了什麼事?”
容禮擰著眉心道:“昌王、堯王封地也相繼出現糧倉糧草被盜一事。”
“你說什麼?”禾晏見他要走,忙跟上他的步子,“又是走水?”
他點頭:“不錯。我得去我父王書房,你不必跟了。”
禾晏的步子慢下來,各地糧倉接連被盜,什麼人竟敢這樣明目張膽?嫡長女
顧辭及至巳時才回房,禾晏透露半開的窗戶見他一直埋頭奮筆疾書。他眼下人在滄州,要去昌王、堯王封地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能先將情況呈給容祁。
半個時辰後,禾晏才見他開啟.房門,將信件交給謝琅。
謝琅離去,禾晏從窗戶望進去時似乎瞧見桌上還有另一封信,待她入內卻見桌面上只剩幾張空白紙張,哪裡有什麼信件?
“糧草不是金銀,存放不了太長時間,誰會要那麼多糧草?”禾晏將茶水遞給顧辭忍不住問。
眼下有要事,他二人見面倒也沒因昨晚的事尷尬。
顧辭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才道:“昨晚我還在想為何已得手了還要放火,眼下卻是想明白了。糧倉付之一炬,有可能被盜,有可能監守自盜,那時我便曾懷疑過魏王和徐太守。”
禾晏略微驚訝:“照這麼說來,只有定王是絕對清白的?”
四位王爺封地,唯獨定王封地的糧倉沒有被大火燒盡。
“目前看來的確如此。”顧辭的俊眉緊蹙,“只是為何接二連三地下手?如此一來大家都有了警覺,他要再下手盜糧便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這件事禾晏也想不通,青州一案發生後其實對其他王爺並沒有多大影響,想必定王也是沒放在心上才會中計,但日後就不好說了。
連定王也說已下令讓集中各地糧草加倍看守,等等!
禾晏的心口一震,在看向顧辭的時候見他猛地抬起頭來:“糟了!”
眼前身影一閃,再看,他已出了房間。
禾晏快步跟上去,倘若那幕後之人是故意的,那麼定王能想到的,其他王爺也想得到,糧草一旦聚集,便不必幕後之人一處一處地去偷了!
她的雙手忍不住有些顫抖,遠遠瞧見定王與容世鈞從書房出來,顧辭已大步上前道:“王爺請留步!”
他上前附於定王耳畔說了一番,定王突然臉色大變,忙吩咐著容禮帶侍衛前去接應王滄州而來的運糧隊伍。
容世鈞皺眉道:“照前幾次來看,不管是誰在打糧草的主意,至少是不敢正面同我們起衝突的,糧草運送途中怎敢動手?”
顧辭卻不答,只要定王傳信給別的王爺,要他們暫時別運送糧草。
誰知翌日傍晚容禮一身狼狽回來,才進門便跪在地上道:“父王恕罪,我們去的晚了,所有的糧草全都……被燒了!”
“什麼?”容世鈞震驚地站了起來。
定王猝然回頭朝顧辭看去,顧辭的臉色鐵青至極,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糧倉被盜,餘糧被焚。
民以食為天,動輒,天下大亂。
“二伯,請恕世鈞先行告辭,世鈞必須回青州去。”
定王點了頭,容世鈞連夜出了王府離開。
定王的目光再次落在顧辭的身上:“依丞相之見,現下怎麼辦?”
顧辭一言不發,那幕後之人似乎每一次都快他們一步,他此刻也不知該做什麼,只盼著暫停運糧的訊息能及時傳至另外幾位王爺的封地。
一時間,廳內靜謐無聲。
所有人似都在冥思,亦或是感嘆這一次竟被戲耍得這樣慘。
禾晏站在顧辭身後,見他忽而抬手,她還以為他是要喝茶,卻見他手掌悄然撫上胸口。禾晏心口一震,忙取出了藥上前,連著茶杯一起遞給他時巧妙將藥丸沉入杯中。
這一夜發生太多事,她竟也忘了他的藥!
顧辭抬眸睨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上綻出一抹笑,仰頭便將杯中藥丸服下。
禾晏鬆了口氣,她說不清為何就是不想讓他人知曉他再服藥的事,也怕多生事端。冷少獨佔罌粟妻
定王到底開了口:“今日之事本王需親自寫了奏摺給皇上,丞相先回房吧,別的事再等等。”
顧辭點頭起身。
禾晏走過容禮身邊時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知他已盡力。
…………
將房門一關,禾晏快步繞至顧辭面前,急聲問:“沒事吧?”
他坐下,搖頭道:“沒事。”
禾晏看他臉色不大好,轉身取了架子上的外衣給他披上道:“現在怎麼辦?”
顧辭抬手覆上她的手背,蹙眉道:“明日一早你啟程回京去。”皇上讓他帶走禾晏是怕她留在京城危險,如今看來,跟著他未必就比京中安全。
禾晏大吃一驚,脫口道:“那你呢?”
“我還不能走。”
“那我也不走!”她不顧禮數,一屁股坐下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一走了之?”她不會忘記他是為她中的毒,她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他。
顧辭的臉色一沉:“外面動盪,京中有皇上的親兵。”若真出事,好歹可以抵擋一陣。
禾晏被他的表情嚇到了,顫抖抓住他的手臂道:“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從證實餘糧被毀那一刻起,顧辭便想過,倘若那些被盜走的糧草是用來充當軍糧的話……那他這一次恐怕沒有命再回京了。他這丞相本來就樹敵不少,若有人一心想要取代容祁,又怎會留他的命?
不過若真的打仗,皇上倒是不必怕,只要能撐住一時,晉王援軍必會趕來救駕。
只是他就不一樣了。
換丞相總比換皇上簡單。
他兀自一笑,眸華落在禾晏的臉上道:“又不是神仙,我若能猜到什麼,便不會讓餘糧被焚了。”
“那為何要我走?”她睜大了眼睛,顯然是不信他。
顧辭起身道:“此次出行本相所帶之人個個都能以一敵百,唯獨你不會自保,屆時還得連累他人來護你。我可不想臨到頭再來擔心你。”
禾晏一噎,這樣說來似乎也有點道理。
她忍不住又想嘲諷他:“你也能以一敵百嗎?”
他笑了笑:“不能敵百,少說也能敵十,總也比你強。”
禾晏有些蔫兒了,似乎眼下真不是逞強的時候。她遲疑半晌,才終於點頭:“那好吧。”
…………
說明日,其實天才亮顧辭便找人收拾了禾晏的行李將她送至門外。
禾晏震驚道:“你讓我一個人走啊?”
她原本還以為會給她安排個侍衛,可又一想他身邊人手也不多,想想又覺得打他侍衛的主意不太厚道。
顧辭將包袱遞給她道:“不過是一路回京,要那麼多人幹什麼?”他捏捏她的臉,衝她笑。
禾晏還想著得跟容禮道個別,卻不想顧辭一拍馬臀,直接就將她送走了。
“哎……”她回頭,見他轉身就走,禾晏一陣不快,便乾脆也扭頭不看他。
這還是她頭一次獨自出這麼遠的門,禾晏不敢露宿,只能拼命趕路好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到沿路的小鎮上落腳。
可誰知斜陽西落,遙遙不見牽頭鎮子。禾晏卻想起一件事,顧辭的藥還有一瓶在她身上。
雖然這次簡沅給配了三瓶,但不知他何時回京。
不行,她得回去!
調轉了馬頭才跑出一段路,竟發現迎面跑來一匹馬,馬背上之人黑衣蒙面,禾晏驀然一驚,那人已開口:“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