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新熟人 舊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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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新熟人 舊朋友
第399章 新熟人 舊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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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當場就懵了，這是怎麼回事？直到自己被按在地上，被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才高聲呼喊，“四爺，李衛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您要這樣對我，您要的東西，我都給您送來了。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再說了，您現在這河還沒過去呢！您難道不需要更多的物資來救濟災民麼！”
胤祥踢了李衛大腿一腳，說道，“少油嘴滑舌，老實點！再喊叫，就把你嘴巴堵起來！”
李衛嚇得趕緊不敢吱聲了，這嘴巴雖然不能說話，但是關鍵時候還能用來咬人，咬繩子，吃飯什麼的。
見李衛老實了，胤禛揮手，“帶走！”
李衛就這麼被帶到了縣衙，三個馬車伕面面相覷，趕緊跪下磕頭說道，“幾位大人，我們只是奉命送東西的，這裡頭可不關我們的事啊！”
胤禛說道，“李衛販賣私鹽，抓起來嚴格審問，你們雖然是同黨，但是念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不許追究了，但是要老老實實在家反省，隨叫隨到！”
三個馬車伕千恩萬謝的磕頭回去，胤祥問道，“四哥，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胤禛說道，“既然抓了這李衛，總要像模像樣的審一審。”
方自昭皺著眉頭說道，“可是那李衛油滑的緊，下官恐怕也難以從他口中問出什麼？”
胤禛輕笑，“不用怕，只是走走樣子而已，總歸有什麼蛛絲馬跡可以露出來的。”
眾人皆不知胤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胤禛說審問，那方自昭也只有硬著頭皮審問，他自當官以來，事事都有理有據，這麼虛張聲勢還是頭一回，不由的有一點心虛，回頭看看高坐的胤禛和胤祥，說道，“倆位阿哥要麼……”
胤祥素來是看熱鬧的，揮手說道，“這是你的縣衙，你自然是主審，我們哥倆在後面聽著即可。”
方自昭還是心裡沒底，但是走了胤祥的話，只得驚堂木一拍，喊了聲，“帶李衛！”
李衛不是頭一次上衙門的大堂，這地方之前對於他來說比自己家門都熟悉，他笑嘻嘻的跪在地上，說道，“草民李衛，叩見青天大老爺！”
方自昭啪的又一拍桌子，心虛的問道，“李衛，你可知罪！”
李衛小眼睛一轉，說道，“知罪，知罪，不就是做好事不留名麼！下次我再送東西過來的時候，保證先跟大人您打個招呼，大人說什麼，我就送什麼，大人說啥時候送，我就啥時候送，行了吧！”
方自昭又拍了一下驚堂木，“李衛！你少給本官油嘴滑舌，販賣私鹽得罪名，你還有什麼同黨，一一招來。”
李衛舉起雙手，磕頭說道，“哎呀，方大人，這罪名可不好隨便給我李衛安啊，我李衛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還未娶妻生子，我怎麼會幹那掉腦袋的事呢！”
方自昭又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在簾子後面的胤祥也下了一跳，低聲在胤禛耳邊說道，“這方大人審案子就審案子唄，老拍驚堂木做什麼，這一驚一乍的。”
胤禛冷呵一聲，“這方自昭看似平時八面玲瓏，其實還是個心理素質差的，他不是李衛的對手。”
胤祥問道，“那怎麼辦？四哥要是不便出手，我就去……”
胤禛擺手，“不用，先看看！”
玄燁如同一個愛絮叨的老人，跟愨寧在這裡一件一件的絮叨著，也如同一個老朋友，在向她說著自己的過往。
“朕欠著的人，又何止她們三兄妹呢！今天，朕承辦了胤祥，胤禵指著朕的鼻子問朕，對得起胤祥的額娘敏妃麼！朕又想起了好多好多從前的事情來了，當初，你與諾敏最為要好，若是你還……，朕真想把胤祥這孩子也交給你扶養算了，你定會對他同對胤禛一樣好，可是沒想到你又出了事情，如意，你快醒來吧，朕想你了。”說完，一滴眼淚落到了愨寧的手上。
動，她的手在動，玄燁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沒錯，她的手是在動，玄燁能感覺到愨寧的手在輕輕的扣動著自己的手心。
微弱的燭光之下，那雙閉了好幾個月的眼睛終於開始動，睫毛輕顫，玄燁看到愨寧眼睛緩緩的睜開，微弱的問了一句，“皇上拉著臣妾的手，叫的可是別的女人的名字？”
玄燁沒想到今夜愨寧會醒，更是沒想到愨寧醒來所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跟他要水而是這樣一句嬌嗔的醋話，他一時手足無措，說道，“是啊，是啊，都怪朕不好，寧兒，你終於醒了？”
愨寧微笑的調侃，“皇上在臣妾面前提別的女人，再不醒的話，皇上都不知道我叫什麼了。”
玄燁激動的說道，“怎麼會，怎麼會，朕一輩子都會記得你叫什麼！”
門外的小德子和小桂子聽到裡面有動靜，探頭髮現愨寧已經睜開眼睛，虛弱的靠在玄燁的懷中，小桂子還來不及激動，便聽小德子推了一把小桂子，“還在這裡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把孫大夫請來！”
小桂子激動的說道，“是，是，奴才這就去請孫大夫。”
腳下生風，孫泰海幾乎是被小桂子拖著來的，走到門口，小德子上前問道，“皇上，奴才把孫大夫請來為娘娘請平安脈了。”
玄燁連忙說道，“是朕疏忽了，快，快請孫大夫進來。”玄燁說著，但是卻依舊不肯放下懷中的愨寧。
愨寧就這麼任由玄燁抱著，眼看著對面的人，眼神之中閃出一絲異樣的光芒，這光芒閃的孫泰海一愣，皇帝面前，來不及多想，伸手搭在愨寧的脈搏之上，只見眼前的人脈搏平穩，毫無絲毫的病恙，方才說道，“恭喜娘娘已經痊癒。”
愨寧收回手，輕輕的放回到玄燁的手中，說道，“孫大夫費心了，又一次救了本宮，皇上，對孫大夫，可要好好的賞賜啊！”
玄燁顧不上許多，連連激動的說道，“好，寧兒說怎麼賞，朕便怎麼賞。”
愨寧微微一笑，“孫大夫醫術高明，在太醫院做個普通的太醫卻是屈才了，臣妾想，這御用首席太醫，太醫院副院判的位子再適合不過了。”
“哈哈哈哈，好，這個位置原本就是屬於孫家的，就依照寧兒所說。”玄燁一位的為眼前的人醒來感覺到開心，卻絲毫沒有覺察到孫泰海眼神之中的晦暗之色。
孫泰海叩謝皇帝和愨貴妃的恩澤，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眼下的狀況，比當初他做那件事情的時候，還要糟糕。
這一夜，玄燁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若不是愨寧總是這樣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不好好的休息，他一定會在坤寧宮呆到上朝，他是多麼不想走，可是他又想讓愨寧安心休息，直到愨寧緩緩的把眼睛閉上，他才輕輕的鬆開了愨寧的手，帶著小德子匆匆的準備上朝。
愨貴妃醒來的訊息，似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後宮前朝。
只是沒有皇上的旨意，誰又敢輕易的去坤寧宮叨擾，小桂子和珍兒如同倆道門神，把坤寧宮的大門盯的死死的。
這一日，孫泰海換上了朝服，照例來到坤寧宮為愨貴妃請平安脈。
小桂子在外面侍奉，似是沒有發覺，但是珍兒心細，一邊為愨寧梳著頭，一邊說道，“娘娘，你病了這些個日子，清心寡慾，連打扮都顯得這麼隨性了，之前的你，可是最喜歡這套首飾的，您看看，現在連你最喜歡的步搖也不戴了，反而總盯著屋子裡的牆壁發呆可怎麼是好啊？”
愨寧也不爭辯，只是淡淡的笑笑，眼神卻是更加的深沉。
愨寧這靜的，叫珍兒都有些害怕，她一度懷疑娘娘是不是病還沒有好，或者是又添了什麼毛病，但是孫太醫不說，她又哪敢多嘴的問。
孫泰海走到愨寧跟前，發現愨寧背對著他，珍兒倒是先看到了他，便上前打招呼，“孫太醫來了，看慣了孫太醫穿素衣，今天穿上朝服，卻也是有模有樣呢！”
孫泰海一向清高，最不屑的便是入朝為官，但是此時是關鍵時刻，更是不敢亂來，他的一舉一動，已經關聯到孫家的每一個人了。
孫泰海上前，說道，“臣過來給娘娘請脈。”
愨寧對珍兒說道，“你去後面的小廚房去把本宮的湯藥拿過來，本宮總覺得這湯藥苦的難以下嚥，所以讓孫太醫親自檢視一下。”
珍兒平時見愨寧湯藥都是喝得乾乾淨淨，從沒說過一聲苦，這會子又突然之間說起苦來了，但是主子吩咐的，她不敢不從，應聲退下。
屋內再無他人，愨寧卻未曾把手伸出來，而是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孫泰海說道，“本宮的命是拿別人的命換來的，本宮自當惜命，但是卻不能這麼糊塗的過下去了，孫太醫妙手，能夠叫人起死回生，想必叫人忘記個什麼事情，甚至忘記自己是誰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孫泰海叩首，“當初實在是情非得已，娘娘生命垂危，魏姑姑病情又惡化，所以，娘娘的命不是魏姑姑換來的，而是她心甘情願的。”
愨寧冷冷的笑道，“當本宮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麼，魏姑姑為何會生病，是替本宮試藥才會染上重病的！”
孫泰海不否認，愨寧說的的確如此，他一直以為，當初她人在昏迷之中，什麼都不知曉，卻原來自己和魏珏所做的事情，愨寧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孫泰海這樣反而釋然了，他本就是坦蕩瀟灑之人，現在這幅局面，索性一切都攤開來說，想到此，他便說道，“娘娘的確已經不是當初的娘娘了，試試造化，孫某是醫生，對生命最大的態度便是敬畏，無論是娘娘還是魏姑姑，死了的人值得尊重，活著的人更值得尊重。”
愨寧眼神之中不爭氣的流出了淚水，指著孫泰海的鼻子說道，“你們叫本宮這般的活著，卻不如直接叫本宮死了！”
孫泰海叩首，說道，“娘娘，當初魏姑姑所做的，臣不能理解，四阿哥和隆科多所做的，臣也不能理解，臣知曉，若是娘娘死了，對於皇上，對於朝局，對於大清的百姓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所以一切的事情，所有人都是心甘情願的，沒有人會因此而埋怨娘娘。”
“可是本宮自己會埋怨我自己，明明可以解脫，是你們，讓本宮又活過來面對這一切，可曾問過本宮是否願意！”愨寧撕心裂肺的喊著。
她這些天人雖然昏迷著，但是玄燁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她不想醒過來，想著就這麼一輩子睡過去算了，她甚至不知道以後該拿什麼身份去面對玄燁，是已經死了的如意，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曉的愨寧。
若不是聽到了胤祥的訊息，她估計她不會醒過來跟玄燁說一句話，當初把話說的那麼絕的倆個人，怎麼能夠說忘記就忘記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孫泰海依舊直挺著脊樑，他雖然知曉自己做的事情有欺君之罪，但是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來說卻沒有絲毫的悔意，他坦然的說道，“螻蟻尚且偷生，娘娘就算是看破了紅塵，也定當愛惜生命，別人的生命是生命，難道娘娘自己的生命便不是生命了麼！娘娘，先冷靜一下，或許往前走一步，你並未覺得有多麼艱難。”
孫泰海所說的愨寧不懂，這會子她自己的心也是亂的，便問道，“本宮的事情，皇上可曾知曉？”
孫泰海回答，“此事事關重大，怎麼敢胖皇上知曉，除了臣和四阿哥和隆科多大人，無人知曉娘娘真實身份，就連佟國公也只是知曉其中之一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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