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弘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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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弘晉
第380章 弘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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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琴一笑,沒有回答胤禩的問題,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這珠子是太子妃的?”
胤禩回答,“上次萬國朝會,李朝除了送來上好的山參之外,還送來了一盒子極品東珠,後來皇阿瑪為了安撫瓜爾佳氏,便把這一盒子東珠送給她了,還是兒子親自送的呢!”
良琴眉毛一挑,說道,“是麼?你沒看錯麼?咱宮裡有東珠的,可不只太子妃一個。”
胤禩自信滿滿,“額娘,兒子不會看錯的,內務府那邊的東珠,顏色發紅,就算是當年老祖宗那串項鍊,顏色也不是這麼白潔,不過這珠子看上去是玩弄了很久,額娘你怎麼會有?”
良琴含糊說道,“哦,許是毓慶宮的人不小心弄丟的吧,沒事,待到見到瓜爾佳氏,我還給她便是。”
胤禩是何其聰明,怎麼會不知道良琴在敷衍他,轉眼之間,眼神之中又出現了孩子般的笑,說道,“太子妃估計是自己大意了所以才會不小心弄丟的,這是皇阿瑪御賜的,多少顆估計她也沒事數清楚,若是被皇阿瑪知曉少了,卻又是麻煩,不如這顆珠子交給兒子來處理吧!”
良琴問道,“交給你?你又能怎麼處理?”
胤禩回答,“兒子自然是有法子把它處理成別人不知道的樣子,免得又生出什麼事端。”
良琴說道,“也好,那你可要千萬收好了。”
毓慶宮內,弘晉跪在地上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小孩子本就嬌貴,這會子越來越跪不住,歪歪倒倒,瓜尓佳氏喝道,“你給我跪好了!”
弘晉嚇得乖乖的又跪好了,但是卻不敢亂動,開始小聲的抽泣。
胤礽素來最疼的便是弘晉,說道,“不就是一盒珠子麼!小孩子拿著玩也就玩了,你至於這麼大火氣麼!”
胤礽的話令瓜尓佳氏更加的生氣,“都什麼時候了,爺你還在寵著他,再寵他,非得惹出什麼禍事來不可!”
弘晉歪著小腦袋瓜說道,“能有什麼禍事,皇爺爺最喜歡我了,還能有什麼禍事,額娘你偏心又小氣,一盒珠子沒了,我再去找皇爺爺要十顆賠給你!”
瓜尓佳氏上來便是一個耳光,“你還敢去找你皇爺爺要,還嫌自己惹的禍小是不是,也不想一想,若是你阿瑪和額娘都保不住了,誰來管你!”
弘晉捂著紅腫的臉頰,“誰管我也不要額娘管,我是額娘撿來的孩子,額娘不疼,我去找皇爺爺,我要去找皇爺爺!”弘晉說著,起身就往外跑去。
瓜尓佳氏想上前追,十來歲的孩子,正是跑的快的時候,她又怎麼追的上。
胤礽拉住了她的袍袖,說道,”你跟小孩子置什麼氣,這會兒知曉著急了,皇阿瑪最疼愛弘晉,放心,不會有事的!“
瓜尓佳氏心覺得累極了,這父子倆個,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哪一個都讓她操碎了心。嘆了口氣,對著門口的小太監說道,”還不趕快去把弘晉給我追回來,他要是跟門半步,你們提頭來見!“
門口跪著的小太監也嚇得趕緊起身,連滾帶爬的去追弘晉去了。
瓜尓佳氏看著慌慌張張跑出去的小太監嘆了口氣,才回轉過頭,對著胤礽勸道:“爺雖貴為太子,但仍要謹言慎行。如今局勢複雜,妾身雖一介女子,卻也知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弘晉是受父皇疼寵,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更加小心翼翼行事……”
“行了行了!不過就是小孩子喜歡玩鬧而已,哪裡就有這麼大的影響。弘晉雖是個孩子,也不是那麼沒成算的,你就放心好了。爺還有事兒,你看著點弘晉。”胤礽整理了一下衣袖,轉身走開。
秋日裡,晚間雖涼,但白日裡卻是好太多。這樣遠遠望出去,秋高氣爽,讓人心裡都亮堂了許多。
珍兒見愨寧即便是看著手裡的書冊,仍舊是眉頭緊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微微道:“娘娘,今兒天氣尚好,可要出去走走?”
聞聲,愨寧慢慢放下書冊,揉了揉眉心,才望向窗外。這般好的天氣,她也是有些心動的。
珍兒自打說了這麼一句話,便一直注意著自家娘娘的神色。見她有些意動,便快手快腳地把披風拿出來,施了一禮,“娘娘這陣子在調理身體,不好再著涼。今兒日頭雖好,還是把披風給穿上吧?”
愨寧點點頭,緩緩起身,讓珍兒給自己把披風穿上。白皙纖弱的手搭著她的手腕,道:“走吧。”
且說弘晉,被額娘一通好罵,一氣之下跑出了毓慶宮。他心裡不好受,又不想像之前說的那樣真去找皇爺爺,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就垂頭喪氣地胡亂走著。
這些太監宮女看見弘晉,也不敢上前。畢竟主子再小,也是主子,他們這些做奴婢的,就是有心想要關心下小主子,也要注意自己配不配。
弘晉一心想的都是額娘如何罵自己,自己也是滿腹委屈,不自覺的低下頭,忍了忍眼裡的淚水。他跪了那麼久,額娘還要罵他,自己說要找皇爺爺,額娘竟然還打他。他們都不問問他,問問他為何要那麼做,只是一味的教訓他……
愨寧一路邊走邊看,也覺著心裡沒那麼悶得慌了,臉上便不知不覺帶出了一點點笑意。珍兒見著,心裡便歡喜起來,娘娘整天悶著,她看了都覺著苦。這般一笑,覺得這皇宮都亮堂起來了。
遠遠地,愨寧就見一棵樹下蹲著一個孩子,不停地拿樹枝抽打著盛開的金菊,看起來像是不開心的樣子。這孩子雖不是一個憐惜花木的,但卻像是春日雨後的春筍,滿是生機活力。她這般遠遠見了,都覺得自己身上多了幾分力氣。
自己久久未曾懷上孩子,如今看到這麼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似是滿腹心事,哪裡還忍得住,鬆開珍兒的手,疾步便走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可是心裡不得意?”愨寧輕輕撫了撫孩子的腦袋,輕柔地問道。
“我才沒有心裡不舒服!”弘晉看都不看來人,直覺反駁。他才沒有不開心,皇爺爺那麼疼他,誰敢惹他,他讓皇爺爺教訓他!
“那這花兒開得好好的,為什麼拿它們撒氣呢?它們也知道疼的呢!”愨寧沒有不耐,仍舊柔聲說道。
“它們怎麼知道疼?又不是人,更不是馬兒!”弘晉瞧瞧自己手裡的樹枝,又看了看落了滿地的金**瓣,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
“馬兒知道疼,是因為它會跑會叫。那不會跑不會叫的就不疼了麼?”愨寧半蹲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看著他的眼睛問道,帶著一股循循善誘的味道。
不會跑不會叫?
弘晉瞧了瞧自己的膝蓋,眼裡不自覺的就帶了點兒水光。額娘罰跪的時候,他就乖乖受罰了。跪了好久,他也很疼的。可都沒人來問問他疼不疼!
“疼的。”
愨寧等了好一會兒,本以為這孩子是不會回答她的話了,卻沒想到孩子像是要哭了一般,強忍著回了她兩個字。
“可是哪裡不舒服?”見他盯著自己的膝蓋看,愨寧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便伸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膝蓋。
弘晉被她一碰,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臉上也有些白。
愨寧轉過身,對著珍兒招了招手,“去拿一些活血化瘀的藥來。”
“是。”珍兒應了一聲,慢慢退後幾步才轉過身,對著同來的小宮女,低聲吩咐了幾句。
弘晉看著愨寧美麗的臉,還有那溫柔的眼神,一時間竟是怔住了,忍了許久的淚花也掉了下來,小聲的啜泣著。
愨寧忙解開身上的披風,摺疊了一下,鋪在石頭上,便輕輕抱起弘晉,將他放在了披風上面。隨後自己也坐了下來,輕輕攬著弘晉,撫著他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
待弘晉稍微有些平靜下來的時候,愨寧才慢慢說道:“你要是覺得可以,便把心裡的苦悶說出來,這樣會好受一些。”
“我沒錯!”
弘晉帶著不滿,帶著委屈,小聲喊道。
“嗯。那是有人認為你做錯了?所以你才心裡不舒服的?”愨寧拍拍他的腦袋,嘴角噙著笑意問道。
“我就是沒錯!可是我額娘卻說我做錯了,還……還……罰了我……”弘晉再是一個孩子,也是一個在皇宮裡長大的孩子,即便再得寵,再是有人瞞著一些陰私事兒,但是藏在自己骨子裡的謹慎,還是讓他說話的時候留了一些真相。
他知道,額娘即便是再怎麼罰他,打他,可是到了外面,不該說的還是不能說的。
“那你做了什麼?”
“我打了皇爺爺的妃子……”
聞言,愨寧頓了頓,這似乎是不太好說道的,畢竟是牽扯到了皇家之事。但一個小孩子說是打了一個大人,卻也是說不過去的。
“你打了她?”愨寧說著,話裡就帶著了一絲懷疑,她不認為這麼大的孩子能隨意打罵皇帝的妃子。即便是打了,這會兒宮裡應該是傳的人盡皆知了。可到現在為止,她沒有聽到一絲風聲。
“你不信?”弘晉說著就帶了一點小得意,“哼哼,我是用彈弓打得她!我跑得快,她應該都沒看到我!”
這下子,愨寧是真的相信了。這個時候的小孩子正是頑皮的時候,家裡人若是再嬌慣著一些,有機會估計都想把天給捅個窟窿。只是這孩子……
“那你為什麼打她?宮裡面的這些妃子,恐怕是不敢對你這樣的皇孫做什麼的。”妃子和子嗣哪個重要,估計這個問題都不用去想的,自古以來,多少話說明了面對這樣的問題該如何做出選擇。“不孝為三,無後為大”這句話能把人壓死。
她呢,調理身子至今,仍舊是懷不上孩子。皇上對她是很好,可就是因為很好,她才想為他生下一個孩子,不禁男女,只要是他們兩個的骨血就成。可這似乎是她的妄想……
“我為什麼打她?”弘晉話裡帶著一絲恨意,“我打她自然是有理由的!那是她該打!她自找的!”
皇爺爺是他的,皇爺爺的寵愛都是他的。這個什麼叫良嬪的是什麼東西!也敢跟他爭皇爺爺!也不去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必定是她做了什麼讓你不舒服的事兒吧?”小孩子純善,即便是再怎麼頑劣的小孩子,心裡面也有柔軟之處。
而小孩子的佔有慾領土意識也是很強烈的,輕易不願意讓人拿走自己認定的東西。何況是來自血緣親人的關注和寵愛?
見愨寧站在自己這一邊,弘晉心裡生出一股子親近之意。對她也沒了那麼多的防備,就像是一個向額娘抱怨的頑童,顛三倒四地說著自己的理由。
愨寧認真的聽著,時不時地應和上兩句,倒是把弘晉心裡的不爽快消了個乾淨。
看著弘晉道了謝之後跑遠,愨寧心裡也是開懷了起來。也不去想這個孩子到底是打了誰,到底是孩子表達情感直接率真,不像長久生活在宮裡的女人,一肚子的心機。
“娘娘,咱們回去吧?這天兒似乎要陰沉下來了。”珍兒看看漸漸灰下來的天空,提醒道。
“嗯,是該回去了。這天色,看樣子是要起風了……”愨寧見珍兒對著披風左右為難的樣子,便隨手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幾乎不存在的灰塵,自己動手穿上,“衣服即便再髒,可又怎麼髒的過人心,髒的過人的貪婪慾望。”
皇宮是個藏不住祕密的地方,即便是再怎麼平常的一件事兒,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便是另一番拆解。有心陷害你的,給你扣上的罪名,便是從那些看似平常的事裡抽出來的意思扭曲的線。
翌日,果真下起了細細的秋雨,夾雜著一絲秋風,瞬時讓人們覺得冬天似乎就近在眼前了。
皇宮就在這秋風裡,逐漸有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看似波瀾不驚,尤似一潭死水般的後宮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便傳出了愨貴妃親太子一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