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二章 千悒寒,我們,賭上一賭!(一萬三)

第八十二章 千悒寒,我們,賭上一賭!(一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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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千悒寒,我們,賭上一賭!(一萬三)

第八十二章 千悒寒,我們,賭上一賭!(一萬三)

誰知常文書卻繼續喊道:“殿下是否說錯了,我堂堂嫡女,怎能做人小妾!”

穆紹傳眸子一眯,不悅的看向了常文書。

眼下,他是連庶妃的位置都不想給她了!

常柏立刻捂住了常文書的嘴:“逆女,你在做什麼,你這是瘋了麼!快向殿下道歉!庶妃之位已經是七殿下寬和了,你難道想去廟裡當姑子麼!”

這逆女簡直要氣死他了。

常文書卻是拽下常柏的手,哭喊道:“爹!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堂堂嫡出的大小姐,我怎麼能與人當妾呢!”

常柏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是真沒想到,常文書竟然敢如此心氣,莫非她還想當皇子正妃不成!

只聽常文書繼續道:“爹你曾經說過,女兒身份高貴,那嫁到哪裡也都是個正室夫人啊!”

常柏簡直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是說過此話,可他也沒想過將常文書嫁到皇子府啊!

畢竟他這官位,幾位皇子也看不上啊!

他說的那是尋常人家,在朝中找一個與自己官職相稱的府上將書兒嫁過去,再怎麼說,自己也掌握著景琰案件審理的實權,想來與自己差不多的同僚,是不會虧待書兒的。

可誰想到這丫頭竟是心比天高,敢高攀皇子妃之位!

真是氣死他了。

“你給我閉嘴!”常柏怒喊道。

這一喊,聲音之大,倒真是嚇了常文書一跳,頓時她便閉了嘴。

常柏立刻對穆紹傳說道:“七殿下,小女被下官寵的無法無天,回去後,下官定當好好教訓她!還望七殿下喜怒!”

穆紹傳並未說什麼,也懶得與他再說什麼,便對景琰帝說道:“父皇,若無其他事,兒臣告退了!”

景琰帝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態度倒是好了許多。

就常文書這個樣子,說穆紹傳不是被設計的,景琰帝都不信了!

穆紹傳再傻,也不會主動與這樣一個女子苟且的!

常柏見此,也知道陛下這是不悅了,立刻恭敬道:“陛下,小女殿前失態還望陛下恕罪,下官這就將她帶回去好好管教一番”。

景琰帝冷冷的“嗯”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金鑾殿。

這一個兩個,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縱使穆紹傳是被人設計的,可如此大意也是不成大器!

而敢在皇宮之內陷害他的人...

不必想,除了穆司賢還能有誰!

這兩人平日裡爭的不可開交他也知道,可如今竟是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這般不成體統之事,而且還是在安兒的宮宴上,當真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景琰帝面色不悅,顯然對這二人都是發了怒。

常府。

常文書回去後幾乎是鬧了個七葷八素,將屋內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粉碎。

常夫人在一旁焦急的喊道:“書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又在發什麼脾氣啊!”

常文書也不理會她,只一個勁的哭鬧,摔東西。

常夫人只好問道一旁穩如泰山卻面色鐵青的常柏:“老爺啊,這...書兒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隨你入了一趟宮裡,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常柏更是氣的不行,真恨不得打死常文書了,他強壓著怒氣說道:“讓她摔,摔一件,嫁妝就少一件,到時候到了皇子府,各個都能踩在她頭上,與我常府也沒有干係!”

常文書聽後,滿眼淚水的停了下來,卻是一跺腳,大哭個不停。

常夫人聽後大驚。

嫁妝?!

皇子府!

“老爺,你...你這是在說什麼啊?什麼皇子府啊?”

常柏怒聲道:“這逆女在宮宴上中了計,委身給了七殿下!”

“什麼!”常夫人聽後竟是經受不住,直接跌到了下去。

常柏見此也沒動地方,只任由常夫人跌坐在地。

常夫人絕望道:“那...那七殿下,可...可願意負責?”

人家是堂堂皇子,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白佔了常文書的身子,把她也得受著!

常柏嘆了口氣道:“七殿下過幾日便會納她為庶妃”。

常夫人聽後立刻眼前一亮,激動道:“可是真的?”

她立刻起身道:“如此說來,我的書兒就有救了!”

隨後她上前抱住常文書,安慰道:“我的書兒啊,娘知道你被設計了委屈,可好在七殿下願你納你,總歸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常文書卻是推開常夫人,喊道:“好什麼好!庶妃!誰要做庶妃,我一個堂堂嫡女,去做庶妃娘就不覺得丟臉麼!”

常夫人被常文書這一番說辭說的一愣。

隨後,她不可置通道:“難不成,你還想當七皇子正妃麼!”

常文書見此越來越氣,喊道:“我也是正經的嫡出小姐,怎麼當不得皇子正妃!更何況,七殿下現在又不是太子,我的身份又比他差到哪裡去了!”

若七殿下是太子,自己做個側妃那也是綽綽有餘的,可眼下並未立儲,七殿下能否脫穎而出還未可知,她堂堂大理寺卿的嫡女,各府爭相巴結的物件,怎麼就做不得他的正妃了!

只是此話一出,只聽‘啪’的一聲,常柏一巴掌打在了常文書的臉上。

他氣的渾身發抖,這逆女竟然什麼話都敢說!

常夫人見此雖然心疼,卻也是知道常文書這話是大逆不道,這若是傳了出去,別說是常文書了,就是整個常府,都要跟著遭殃!

常文書不可置信的看著常柏,捂著臉頰哭道:“爹...你...你打我!”

常柏卻是怒喊道:“我打的就是你這逆女,你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你是見不得常府平安是不是,你非要常府滿門抄斬了才肯罷休是不是!”

這一聲一聲,頓時嚇得常文書臉色慘白!

她不就是道出事實麼!哪裡有那麼嚴重。

常夫人見此,對常文書心疼說道:“書兒啊,你...你可知你方才那般言辭,會給常府帶來滅頂之災啊!”

“呵”,常柏卻是冷笑出聲,怒道:“你問問她,方才在大殿上她都說了些什麼?他是當著七殿下和陛下的面,說要做皇子正妃呢!”

“哈哈哈!”常柏竟是大笑出聲。

隨後他盯著常文書道:“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門第!你爹我是個什麼官位,你若是那丞相之女,或是大將軍之女,位居一品的大臣嫡女,你倒真當得了皇子正妃!”

他將身邊的凳子一推,只聽那凳子‘咣噹’一聲倒在地上。

“可你爹我不是!”

常柏怒聲道:“你爹只是個三品的大理寺卿,上有公侯景府,百官之首葉府,六部尚書,將軍太傅,還有二品文官武官不下三十餘人,我拿什麼和人家比!七殿下又憑什麼立你為正妃!”

常柏是真讓常文書給氣著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這個女兒竟然是心比天高,連七皇子正妃之位都敢肖想!

今日若不好好管教她,日後她非要給自己惹出大禍來不可!

常文書頓時被嚇在了原地。

自小到大,父親都從未如此態度對待過自己,這一次,可見真的是氣極了。

也真的是將她嚇著了。

常文書頓時淚流不止,卻不敢再吭一聲。

第二日一早。

早朝之上,景琰帝下旨,將已經空了幾日的戶部尚書之位,定下了人選。

由翰林院掌院,豐遠擔任。

前些日子原戶部尚書林誠回家丁憂,這戶部尚書之位便就空了下來,穆紹傳和穆司賢自然是暗中爭搶手段用盡,可幾日時間了,他們舉薦人選上去的摺子,皆是被景琰帝壓了下來。

可誰知,今日陛下竟是突然下旨,用了那豐遠!

而豐遠此人,並非附庸穆司賢和穆紹傳任何一人,私底下...

倒是與八皇子穆淵走的頗近!

對於景琰帝這一舉動,聰明人皆是明白了!

對於昨日宮宴上,穆紹傳和常文書一事,朝中眾人也略有耳聞,他們也不約而同的認為,是穆司賢設計了穆紹傳。

所以今日陛下這番決定,眾人倒是可以理解。

想來陛下是被兩位殿下給氣極了!

四殿下宮宴之上設計七殿下,是鬧的如此之大,陛下自然有氣,之所以將與八殿下更為親近的豐遠提上來,便是要敲打一番四殿下和七殿下了。

更何況,兩位皇子本就勢大,倒是八殿下勢微,後宮之中又是毫無依靠,陛下將權柄放在他手中,自然也更好掌控一些!

穆淵聽後倒是毫無反應,仍是那副玩世不恭,不爭不搶的樣子,卻是氣壞了穆紹傳和穆司賢。

二人倒不是氣穆淵。

穆紹傳是恨穆司賢設計了自己,害自己納了常文書,還惹了景琰帝的不悅。

穆紹傳想都未想過此事時葉傾嫣所為,畢竟葉傾嫣一個女子,入宮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能耐呢!

所以他中計一事,幕後之人除了穆司賢,根本不做他想!

而穆司賢更是恨穆紹傳了!

他自己惹的麻煩,卻要連累了他!

現在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此事他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當真是憋屈。

穆淵隨意一瞟,見二人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心中不禁暗笑,這葉傾嫣當真是狠啊!

直接把常文書送到了穆紹傳的**,一下噁心了兩個人,還捎帶成全了自己!

真可謂是女中諸葛,堪比男兒啊!

穆淵垂下頭,嘴角微微勾起。

悅兒這表妹,當真與眾不同!

半月之後。

這些日子孫姨娘著實消停,從不主動來招惹葉傾嫣,而是整日費盡心思的取悅著葉成連。

葉傾嫣倒是樂得自在,也終於高看了孫姨娘一眼。

她倒是學聰明瞭!

懂得葉成連眼下是她唯一的依靠,明白要先站穩腳跟再來對付自己了。

可這消停的日子沒過幾天,秋菊院便就出了事。

這一日葉成連剛剛下朝回來,下人便來稟告,說孫姨娘突然暈倒了!

葉成連趕到秋菊院之時,府醫剛剛為孫姨娘診過脈,見葉成連回來了,立刻見禮笑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孫姨娘,有孕了!”

“什麼!”

葉成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雯兒她...”

府醫笑道:“老爺,孫姨娘已有一個月的身孕!”

葉成連聽到府醫的確認,激動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府醫連連點頭道:“自然當真,老爺若是不信,可叫太醫來府上看看,只是孫姨娘並非十八年華,眼下有孕,還需好生照看”。

葉成連聽後簡直是狂喜。

孫彩雯,真的有孕了!

“哈哈哈哈!”葉成連大笑出聲:“蒼天佑我,蒼天佑我啊!”

自雪兒死了以後,在他心裡便就是膝下無子了。

葉傾嫣雖也是他的女兒,可畢竟不是在他身邊長大的,平日裡又是清清冷冷,與自己從不親近!

自己完全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況且,用不了多久葉傾嫣就要嫁入凌祁了,無論是從前還是往後,有她與沒她,都是一樣的。

最重要的是,對於袁曲畫的死...

雖然葉傾嫣眼下並不知情,可難保有一日她會不會知道了真相,到時,自己豈非是留了一個危險在身邊!

所以對於葉傾嫣,葉成連是根本沒當成過女兒的。

而眼下,他得知孫姨娘有孕了,自然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了。

葉成連狂喜,一直坐在床榻旁陪著孫姨娘,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孫姨娘緩緩醒來,看見葉成連在,便驚訝道:“老爺,你怎麼在這?婢妾...怎麼了?”

她這次倒真不是故意的。

服下景心語給她祕藥之後,孫姨娘便日日勾引葉成連行**,可她卻並沒抱太大希望,畢竟這些年來,她那般得寵也沒再懷孕。

今日她也不知是怎麼了,只覺得疲乏的很,本以為是自己為了給雪兒報仇之事太過勞心勞神,可誰知竟是又突然暈倒了。

眼下看見葉成連在這,她心中也是十分疑惑的。

葉成連則是激動的拉住了孫姨娘的手,柔聲道:“雯兒,你又要做娘了!”

孫姨娘一時沒反應過來,只呆楞的看著葉成連。

葉成連無奈的笑道:“瞧你,高興的不知所措了吧!雯兒,你又懷有身孕了!”

孫姨娘終於反應過來,卻是不可置通道:“老爺,你說的可是真的!”

葉成連笑道:“這事還能有假?你莫要激動,府醫說了,你需要好生養著,日後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知道麼?”

那語氣,當真是溫柔盡顯,關愛備至啊!

孫姨娘差點哭了出來。

自從雪兒去逝以後,老爺已經許久不曾這般與自己說過話了,她簡直是大喜過望,暗道那女子給她的藥物果然神奇!

如此一來,她一定會恢復...

不!

是更勝往日的寵愛和尊貴!

待她生下相府唯一的男丁,她一定會被抬成夫人的,到時,她便要讓葉傾嫣生不如死!

訊息傳回欣澤院的時候,葉傾嫣一向淡如止水的面容上也不免微微驚愕。

孫姨娘,竟然是懷孕了?

葉傾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默溟。

孫姨娘這些年來都沒有懷孕,好巧不巧,竟是這般會挑時候?

簡直也...

太巧了吧!

入夜。

月光溶溶,景琰的街道上空無一人,葉傾嫣並未睡下,披著大氅站在窗前,眸中思緒點點,千頭萬緒,不見頭尾。

五歲那年,陛下賞賜了葉成連許多東西,其中一匹水藍色的綣絲錦難能可貴,煞是難得。

小小的葉傾嫣雖不懂打扮,也知孃親膚色白皙,穿上這綣絲錦做成的衣裳,定然是極其嬌美無雙的,便去向葉成連討要。

可誰知,葉蘭雪竟也是在書房索要這綣絲錦。

結果可想而知,她與葉蘭雪吵鬧了起來,明明是兩人打在了一起,最後卻變成了她將葉蘭雪打了。

兩人都小小年紀,自然沒有多大的力氣,也只是互相推搡了幾下罷了,並未留下什麼痕跡。

葉成連偏心,帶著她去了孃親那裡,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那綣絲錦本就是要給孃親的,誰知葉蘭雪想要,被自己知道了,自己便打了葉蘭雪。

孃親聽後,自然是對深情款款的夫君深信不疑,便以為是自己年幼調皮,以大欺小,將自己罰了一通不說,還將那綣絲錦送給了葉蘭雪。

葉傾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停的喊著:“娘,娘,不是言兒的錯,是葉蘭雪先推的女兒”。

她進去書房時,便聽見葉成連答應葉蘭雪,將那綣絲錦給了孫姨娘。

她而後進去,便求葉成連送給孃親,葉蘭雪聽後便將她推倒,她這才還了手。

袁曲畫卻是說道:“為何你如此不聽說,娘多次告訴你,做錯事無妨,卻是不許說謊,雪兒從來膽小乖巧,在花園裡遇到我都是恭敬的請安行禮,哪一次不是友好的過來牽你的手,你為何還要說謊!”

葉傾嫣哭的幾乎喘不上氣,卻還在斷斷續續的哭道:“娘!娘相信言兒,言..言兒,咳咳,言兒沒有說謊,真的沒有啊,是爹爹偏心,嗚嗚嗚,娘,言兒不說謊,言兒不騙娘,娘你相信言兒好不好?”

袁曲畫蹙眉,只覺得葉傾嫣冥頑不靈,小小年紀竟學會了騙人,氣道:“你如此執拗,今日便不要用晚膳了!”

葉傾嫣委屈的哭了一日一夜,卻任她如何訴苦,孃親都以為是自己在說謊,反而是罰她不許用晚膳。

小小的葉傾嫣哭腫了眼睛,心裡委屈的要命,卻無任何訴苦之處,最後只得忍痛向孃親道歉,說日後再不胡亂打人,再不說謊...

如今想來,那時自己當真是蠢笨。

葉成連恨不得自己和孃親去死,自己竟然還巴巴的上去討要東西。

當真可笑至極!

而時至今日,孃親已化為一抔黃土,自己想起那種種委屈,也不再心痛了。

或許,心死了,便不會痛了。

只是葉傾嫣更加心疼袁曲畫,起碼自己還活著,還可以手刃仇人。

而孃親卻...

到死才得知真相!

到死都滿腔恨意!

葉傾嫣睏意全無,緊了緊大氅便走了出去。

月明千里,景琰的街道上並不算太過漆黑,只是萬籟俱寂,清風拂過帶著絲絲涼意,葉傾嫣就那般漫無目的的走著,心緒不明。

本以為空無一人,卻突然聞到一絲血腥之味,葉傾嫣蹙了蹙眉,順著那血腥味走了過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

葉傾嫣在不遠處停下,映入眼簾的,便是千悒寒那如同妖孽般的容顏和修長的身姿。

那一副冷到入骨的俊顏,讓人看了便心神恍惚。

他一襲黑衣,衣袖上紅色絲線繡著盛開的曼陀羅花,妖豔而魅人。

而此時,他正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身前跪著的男子,眼中無任何情緒,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而地上,三十餘名黑衣刺客的屍首,皆是死相悽慘,橫屍遍地。

“千悒寒,你不必白費心機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那人痛苦的說道。

葉傾嫣淡然的看了看那人。

那黑衣人渾身筋脈被震斷,雖然還在跪著,可實則是因身後一名男子拽著他的頭髮,將他硬生生的拽了起來,否則,這人怕是早已癱軟在地上了。

那拽著他的人,想來是千悒寒的暗衛。

千悒寒輕輕啟脣,冷聲道:“本王何時說過,要問你問題了?”

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

千悒寒...

不是為了問自己問題!

“本王之所以還留他一命,無非是為了讓他更加痛苦罷了!至於折磨你,本王也只是...”

千悒寒脣角勾起,冷聲道:“喜歡而已!”

隨後,只聽又是“啊”的一聲慘叫。

沒見身後那凌祁的暗衛是如何動作的,就見那刺客的右手連同手臂一瞬間化成了一灘血水。

那手臂如同肉餡一般掉落下來,骨骼全部被震成粉末,血肉也模糊不清,掉在地上,只能看見一灘紅色的,帶著些碎肉的東西,讓人噁心不已。

那刺客幾乎快疼暈了過去,猩紅的眼睛瞪得老大,渾身被汗水打頭,疼的牙關都發顫,眼裡滿是驚恐。

傳言千悒寒嗜血好殺,殘忍陰毒,更是手段狠戾,從不留情。

他現在見識到了,才真的是知道害怕了。

“你殺了我吧!千悒寒!你殺了我吧!”那男子恐懼的喊道。

話音剛落,“啊”的一聲慘叫,另一隻手也是如此,當場被內力震成了碎肉。

葉傾嫣只那般平淡的,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別說是害怕恐懼了,面上甚至是絲毫不見情緒。

只是她心中微微驚訝,千悒寒那暗衛...

內力竟是如此深厚!

而千悒寒身邊,如此武功高強,深不可測的暗衛,想來...

數不勝數!

葉傾嫣正想著出神,卻只聽一道聲音傳來。

“誰!”

隨後那暗衛放開那刺客的頭髮,眨眼間便到了自己近前。

葉傾嫣這才回神,暗道自己太過大意,想的太入神,竟忘了繼續隱匿氣息。

那暗衛想都未想便到了自己近前,抬手便是一掌。

葉傾嫣並未閃躲,站在原地直接震出內力,將那人的掌風化解。

因那暗衛內力極高,葉傾嫣並不知他武功到底是什麼程度,保險起見,她下了重手。

那暗衛根本未想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子竟然會武功,所以只用了三成內力,哪想到,葉傾嫣直接震出內力,不僅將他的內力化為烏有,竟還將他逼退!

‘蹬蹬蹬’後退了十餘步,那暗衛才停了下來,站穩了身子後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傾嫣,眼中的情緒疑惑而...

古怪。

他一眨不眨的看著葉傾嫣,暗道,這女子的的內力竟是...

葉傾嫣無心傷人,並未理會那暗衛的神色,便緩緩走了過去。

此時,那刺客失去了暗衛的支撐已經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眼裡甚至連恐懼的神色也無,只剩下一片死灰,眼看就撐不下去了。

葉傾嫣眸子一晃,走到那刺客近前,抬手便了解了他的性命。

她並不覺得千悒寒手段有何殘忍,就如她,也從不會對仇人心慈手軟。

反之,她八年前便就知道,這種睚眥必報殺伐果斷的人,要比那些笑裡藏刀的小人,不知好了多少。

孃親不就是死在了葉成連虛偽的笑容之下麼!

那種人,才真真是可怕,又讓人噁心的!

她並未不贊同千悒寒的狠戾,只是這刺客已經被折磨的體無完膚,該解氣也解氣了,何須再繼續浪費時間,倒不如給他個痛快。

那暗衛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葉傾嫣。

這女子...

竟是招呼都不打,就殺了他家王爺的獵物啊!

千悒寒卻並未說什麼,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冰寒。

“王爺多次遇刺,卻仍不離開景琰,想來,是另有目的!”葉傾嫣緩緩說道。

從第一次千悒寒假裝遇刺重傷,讓景琰帝檢視凶手之時,便就是一個留在景琰的藉口罷了。

畢竟,凶手查不到,他是不會回到凌祁的。

而後他三番五次的遇到刺殺,怎地不見他裝傷呢!

況且,景琰畢竟不如凌祁,不是千悒寒的熟悉之地,可即便如此危險,千悒寒還是執意要留在景琰,便足以說明...

千悒寒,有要事要辦!

葉傾嫣抬眸,眯著眼睛看著千悒寒,眼裡滿是探究之色。

又或者...

景琰這些危險,對他來講,根本就不足為患!

這人,到底強大到了何等地步!

千悒寒卻是緩緩向她走來,在距她不到一步的地方停下,微微屈身,垂頭問道:“你似乎對本王充滿了好奇”。

千悒寒倒是說對了!

葉傾嫣現在就是對他充滿了好奇!

葉傾嫣卻是難得笑道:“小女日後可是要嫁到凌祁的,自然要對王爺百般瞭解,才能在凌祁過的舒心一些!”

葉傾嫣將百般瞭解四個字咬的極重,想來便是無安好心。

千悒寒心中嘆息。

葉傾嫣不會乖乖與他回凌祁和親,這是二人都心知肚明之事,眼下葉傾嫣這般說辭,便是並不想與自己透露太多了。

千悒寒想的不錯,葉傾嫣的確是在瞎扯!

總不能叫她說,小女確實對王爺充滿了好奇,已經叫貼身丫鬟去查你了吧?

這話千悒寒敢聽,她還當真不好意思說出口呢!

想到此處,葉傾嫣不免有些心虛。

千悒寒卻是看見葉傾嫣的臉頰突然有些緋紅,面上更是微微發窘。

莫名的,千悒寒的心情便愉悅不少。

他低笑出聲,徒然,摟住了葉傾嫣的腰身,一躍而起。

葉傾嫣猝不及防被攬入懷中,便感覺身子離地,已然是被他輕功帶起了。

她也不矯情,竟是直接抬手環住了千悒寒的脖頸。

左右這人的輕功比自己不知好上多少倍,也省得她運功了,抓緊他便是!

千悒寒卻是心下一晃,看著乖乖摟住自己的葉傾嫣,心中好似有什麼正破土而出,再也無法抑制。

他緊了緊抱住葉傾嫣的手臂,向遠處而去。

那暗衛站在下方,看著千悒寒抱起葉傾嫣離去,心中已將葉傾嫣的身份猜出了七七八八,暗歎一聲,主子...

淪陷了啊!

只是...

那暗衛竟是站子地上傻笑出聲。

主子的眼光倒是極好的!

女主子當真驚豔絕色,出塵脫俗!

另一邊,千悒寒竟是帶葉傾嫣出了城,來到了百獸山上。

這座山距離京城較遠,原本命叫雲霧崖,山上雲霧繚繞,彷彿置身於雲層之上,且抬首可見萬里星辰,如近在眼前,觸手可得。

只是不知何時起,這山上越發危險,鳥獸也越發頻多,許多人上了山便會遇到狼群或者虎豹,最終,便只剩一堆白骨了。

朝廷也派了不少官兵來捕殺,可狼群哪是那般好對付,每一次,狼沒死幾隻,官兵卻是死傷無數,反而是讓那些狼群猛獸更加仇視人類,越發凶猛。

朝廷無法,總不能一把火燒了這山吧!也就只好作罷。

久而久之,附近的百姓便不再敢來,也將這裡叫做為百獸山了。

千悒寒輕輕將葉傾嫣放坐在地上,將身上的外衫褪下披在了葉傾嫣的身上,這才也坐在了葉傾嫣的身旁。

葉傾嫣微微蹙眉。

她身上好歹有件大氅,而千悒寒卻是沒有,眼下竟還將外衫褪了下來給她,非是要著涼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