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帝王一怒太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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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帝王一怒太子悲
群臣無奈之下，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將目光放到了姜貴妃的身上。
他們都是齊國朝堂之上的老油子了，自然是知道司皇后於齊國老皇帝來說，不過就是個擺設，姜貴妃才是皇帝真正在意之人，若是有什麼事情，求司皇后還不如去求姜貴妃呢。
小心翼翼地看著姜貴妃，看她神態自然，似是並沒有受什麼影響，甚至都沒有一種太子新得麟兒，她自己的兒子其實還在不爭氣著的不甘心，不過就是神色平靜的坐在齊國老皇帝身邊。
再微微動了下目光看了一眼皇帝另一邊的司皇后，臉色微微發白，似乎並不十分的好看，本來她的嫡親兒子得了麟兒，就相當於她又得了一個保住自己後位的籌碼，可是她的臉色似乎並不怎麼好看。
就好像此時喜得麟兒的是姜貴妃的兒子一般，可是九皇子雖然在京中也是混跡多年，可是那卻並沒有生得一兒半女。
不過就是與女子鬼混的多，府上也是有著小妾的，可是到底正妻還未入門，他的身份不似是太子那般特殊，所以他雖然人很混，可是卻還是給自己的嫡妻留著臉面，並未有子嗣。
此時群臣的心也是忐忑著，甚至在看過了姜貴妃與司皇后的臉色之後，又小心翼翼的低下了頭，因為他們一時之間也判斷不出來，這中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了。
不過相比於其它人的忐忑不安，上官黎與連靜彤似乎格外的平靜，因為兩個人幾乎是可以猜到齊國老皇帝在來金弘旭府上這一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就是他們布的局之一，結局自也是在預料之中，不過如今看著齊國老皇帝的臉色，這效果似乎比他們預想之中的還要大呢。
兩個人並沒有眼神或者說是神態之上的交流。因為那樣過於引人注意，此時上官黎與連靜彤目光微垂，手卻是互相緊了緊。以示他們都注意到了齊國老皇帝的變化。
“太子，你可知錯！”沉默許久之後。齊國老皇帝臉一沉，帶著幾分惱火的吼了一嗓子，同時狠狠的拍了下自己面前的桌子，恨不得將那一張桌子拍碎。
若說換在年輕的時候，齊國老皇帝也能將那一張並不怎麼結實的桌子拍碎，到底年少之時也曾習過武，到底還是有著幾分功底的。
可是如今年邁，而且再加上近幾年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以這麼一拍，不過就是帶起了一層浮塵，桌子卻是連半分都沒有動過。
齊國老皇帝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身子的，對於那樣一張禁拍的桌子也是沒什麼辦法，不過卻是將這個記到了太子金弘旭身上。
而被突然吼了一嗓子的金弘旭此時也有些發懵了，他甚至還來不及去讓人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帝王的怒火便已經燒到他身上了。
也不敢多問什麼，這些年他這個太子其實當得也窩囊，因為不管論哪一樣，他都並不是十分出色的。甚至已經被幾位兄弟給比了下去。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他的太子之位其實並不穩，相比於更得聖心的金思齊，金弘旭在帝王面前的日子並不好過。
所以此時聽到老皇帝一拍桌子怒了。也顧不得其它的，忙上前一步跪於老皇帝面前，老實的應道：“兒臣知罪。”
其實金弘旭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又犯了錯處，將齊國老皇帝氣成這樣，可是隻要自己肯認罪，說不定後果還會好一些，這些年下來他也是找到規律了。
只要自己乖乖認罪，那麼老皇帝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不過這一次金弘旭似乎是失策了，因為他這樣一認罪。上面坐著的司皇后一瞬間臉色煞白，甚至氣得險些站了起來。可是想了想旁邊還坐著老皇帝，終是忍了下來。
不過看向自己兒子的目光卻是又恨又無奈。司皇后自然也是知道自己這個皇后當得其實也窩囊，自己兒子的太子當得更窩囊。
可是她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雖然說司家如今在齊國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動的，不過這也只是相比於其它世家，比如說姜貴妃的孃家。
可是齊國的顯貴之家，也並不止司家這麼一門，像是沈家，還有如今已經追趕而上的孫家，甚至說是姜家，都有著要趕超司家的意思。
所以如今的司家雖然還是不可撼動，卻也不是非司家不可了。
再不是當年自己入宮之時，齊國的皇帝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將自己這樣一個養在嫡母名下的庶女接進宮立為皇后。
齊國皇帝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姜貴妃，這一點司皇后比誰都清楚，哪怕是這些年齊國皇帝可能也寵過其它妃子，可是隻要姜貴妃一說自己哪裡不舒服了，那麼就算是老皇帝正與那寵-愛的妃子翻雲覆雨，那麼也是會強行停下來，去看看姜貴妃怎麼樣了。
這一點讓司皇后深深的嫉妒著，最開始司皇后以為這一切不過是因為自己其實是個庶女，而姜貴妃卻是正兒八經的嫡女，所以老皇帝才不喜自己。
可是後來司皇后發現，那些不是嫡女出身的妃子也有得寵的，一些嫡女出身的進了宮，也不是都受寵的，看到這些司皇后似乎也明白了，齊國皇帝不寵她，也許並不僅僅只是她的出身，還有她這個人。
齊國皇帝與姜貴妃幾乎是青梅竹馬的感情，所以這一份深情，別人比不了，雖然司皇后比誰都明白，其實最是無情帝王家，在帝王的心中女人再重要，也不及江山。
可是齊國老皇帝已經不止一次想將江山交於那個以紈絝聞名的九皇子了，甚至有大臣以死進諫，最後才勉強保住瞭如今金弘旭的太子之位，可是更多的還是因為九皇子並不想當皇帝，所以齊國老皇帝才打消了那樣的念頭。
“呵……連認罪也認得如此坦蕩，還真是朕的好太子呢，本來朕以為你可以好好的善待齊兒，可是卻沒想到，朕如今還活著呢，你便已經生出瞭如此惡毒的心思來，是真的當朕這個太子非你不可嗎？”看到金弘旭認罪，老皇帝冷笑一聲，之後卻是帶著幾分氣急地吼道，那聲音哪怕是隔著連靜彤很遠，都聽得真切。
被自己的父皇如此吼了一通，可是卻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金弘旭其實是真的有些懵了，他承認他曾經陰暗的想過，若是將來他登基為帝，那麼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姜貴妃母子。
這兩個人這些年讓他們母子過得如此窩囊，如此尷尬。他不除掉他們，都對不起這些年他受得這些委屈。
可是這也只是一個想法，如今他還是齊國的太子，並沒有除掉姜貴妃母子的實力，也沒那個權力，所以有些事情也只是想想而已。
再看看此時的姜貴妃神態無異的坐在皇帝身邊，而金思齊還在另一邊喝著酒，哪一個不是好好的，自己的父皇怎麼就衝著自己發這麼大的火呢？
因為沒想明白，所以猶豫了一會，金弘旭還是決定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父皇，兒臣只是覺得本該喜慶的日子，卻惹得父皇如此震怒，一時心下愧疚，這才認得罪。只是父皇說兒臣似乎苛待了九弟，這一點兒臣可是大大的冤枉啊，兒臣待九弟如何，父皇應該是看在眼裡的。”
這些年，金弘旭對於金思齊其實也算是相當縱容的，一方面是因為他想到了一點“捧殺”，金思齊越沒出息，那麼支援金思齊當皇帝的人便會越少，自己的太子之位也穩一些。
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是得罪不起金思齊，那個齊國皇帝的心尖寵，自己這個不受寵的太子又怎麼比得了呢？
聽到金弘旭如此問，老皇帝又是冷冷一笑，直接將手邊的一個茶杯給甩到了金弘旭的頭上，同時冷著聲音說道：“若不是有些人良知未泯滅，將你的罪行告知於朕，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可以在暗地裡下很久的黑手？”
那杯茶水並不燙，不過在群臣面前被老皇帝這樣一砸，金弘旭的面子也算是丟盡了，可是這些年也就是這樣過來了，他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此時他最關心的還是，明明他什麼也還沒做呢，怎麼就被老皇帝如此痛罵了一番呢？
金弘旭想不明白，可是此時的他卻也不敢抬頭去看，畢竟現在老皇帝在氣頭之上，他若抬頭，指不定老皇帝一怒之下就廢了他這個太子之位呢。
“算了，太子想來也是被奸-人蠱惑，才會犯下如此大錯，如今齊兒沒事，這件便就此做罷，不管怎麼說如今是太子麟兒的滿月宴，鬧得太僵了，也招人笑話。”看到太子沉默著不說話，老皇帝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坐在另一邊的姜貴妃卻是輕輕的示意旁邊的人再為老皇帝布了一杯茶，親自端到他手邊，還試了試溫度之後，這才緩緩開口說了一句。
姜貴妃的聲音極為好聽，哪怕已經是近四十的年紀，可是那聲音卻依舊似少女般悅耳動聽。
而連靜彤從前其實也沒仔細地觀察過姜貴妃，如今聽她這麼一說話，卻是帶著幾分意外的挑了挑眉，同時手下緊緊的握了一下上官黎的。(未完待續)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