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9 一時衝動

89 一時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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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一時衝動

89一時衝動

在這端王府裡,蕭染兒雖身為側妃,但到底出身尊貴,受著正妃才有的尊重。?從來都是別人巴結著她,奉承著她,何時用著她給別人行禮問安了。在她看來,即使雲紫璃是太后賜給王爺的王妃,那也只是個失了寵的王妃。

一個失寵王妃,區區尚書之女,她根本就不曾放在眼裡。

可是現在,就是這個不被她看在眼裡的女人,狠狠掌摑了她!還妄想用身份壓她一頭!

這口氣,她如何能咽得下?!

倘若嚥下,日後又該如何在府中立足立威?!

思及此,蕭染兒出離了憤怒,精心描繪的嬌美容顏,近乎扭曲變形,但她身前的雲紫璃卻依舊神情淡淡,精緻的眉眼無喜無憂,彷彿遺世而立的空谷幽蘭,淡然,高雅,讓人仰望。

當然,蕭染兒心中百轉之時,雲紫璃的思緒也沒有閒著,她心裡在想,聽雨軒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都不曾見赫連遠現身,可見他確實如蕭染兒所言,並不在這裡。

莫不是,他真的已經進宮了?

想到這個可能,雲紫璃輕蹙了下娥眉,悠悠轉身,再次對上蕭染兒忿恨的雙眼,卻是翩然一笑,笑靨傾城,又帶著隨意而無畏:“想要告狀,儘管去,正好你替我帶話給王爺,就說……本妃在暖園靜候王爺大駕!”

語畢,脣畔的笑,越發飛揚,她轉身跨出門外,頭也不回的離去。

罷了!

既是躲無可躲,那就莫要再躲了斛。

與其活的憋屈,讓身邊的人跟著受罪,倒不如肆意而活,活的瀟瀟灑灑!反正,她從未奢望過赫連遠會如對蕭染兒這般,寵她愛她!所謂無欲則剛,既是不曾奢望,那麼他厭惡一點是厭惡,深惡痛絕也是厭惡,既然沒有區別,便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等著便是!

出了蕭染兒的院子後,雲紫璃便帶著杏兒和阿媚依著原路返回暖園。在路上,杏兒時不時抬頭偷偷打量著她,躊躇許久,終是有些懊悔的低頭小聲嘟囔著:“奴婢不該多嘴,今日都怪奴婢一時衝動。”

她是想讓雲紫璃去爭,卻不曾想過讓雲紫璃直接動手打人。

如今這事兒鬧大了,蕭染兒叫囂著要去告狀,若王爺回府……誰都知道,在王府裡側妃蕭染兒最是得寵,如今雲紫璃打了她,待王爺回來,勢必會為她出頭。想起赫連遠對雲紫璃的冷漠態度,她心裡隱隱開始後怕起來。

“一時衝動?”

雲紫璃微皺了下眉頭,停下腳步,側身看著垂首絞著手指的杏兒:“你是一時衝動嗎?”

杏兒聞言,絞著手指的動作一滯,將頭垂的更低了,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了。

雲紫璃見狀,眸光一轉,看向阿媚。

阿媚見她看向自己,眼光閃爍了下,卻也是垂眸不語。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

雲紫璃纖手輕抬,撫上杏兒已然腫起的側臉,眸光動了動,到底輕嘆著問道:“杏兒可知道,我身邊的清蓮和清荷去了哪裡?”

“不……不知……”杏兒緊抿著脣瓣抬起眸子,心中忐忑的輕聲問道:“兩位姐姐去了哪裡?”

雲紫璃淺笑,瞥了阿媚一眼,道:“讓阿媚告訴你!”

這一次,阿媚的臉色變了。

清蓮和清荷當初也是為了雲紫璃好,才幫著無瀾劫她離開大長公主的,但最後她們卻被失了在雲紫璃身邊伺候的機會。

方才雲紫璃說,她知道她們是為了她好……

莫不是她不想再留她們了?

“現在知道怕了?”

雲紫璃沉眸,眸光清冷,光芒冷冽的對阿媚和杏兒兩人說道:“你們以為的好,也許並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日後休要自作主張,今日的事情便罷了,若再有下一回,你們便也哪裡來,回哪裡去!”

一聽雲紫璃這話,阿媚想到回赫連堂身邊,緊皺了眉頭,杏兒則嚇的臉色一白,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急的眼淚直掉:“王妃贖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從哪裡回哪裡去?

她跟了王妃這麼久,若是再回雲紫鳳身邊,只怕也就沒有活路了!

“下不為例!”

杏兒到底不是清蓮和清荷,一嚇之下就差哭爹喊娘了,淡淡地看了杏兒一眼,雲紫璃頗有些無奈地轉過身,繼續往前。

今日,陽光明媚。

王府花園中,奼紫嫣紅,百花齊放,美景炫目,正是大好時節。

一襲寶石藍衣裙的雲紫璃在百花之中蓮步輕移,讓滿園花兒都失了顏色。微風拂來,不停擺動的裙裾如盛開的花兒,隨著微風和雲紫璃的走動,翩躚旖旎,盪來盪去,好看的讓人心癢。

然,縱是如此美景,杏兒卻無心欣賞。

要知道,雲紫璃打的可是端王爺最寵信的妃子。

她想著等到王爺回府之後,蕭染兒定

會告狀,到那個時候……杏兒不敢想了,忍不住低低開口:“王爺回府的話,側妃一定會讓他做主,若他一怒之下,再發作王妃……”

雲紫璃聞言,仍是一臉的淡定清冷,邊向前走著,邊無奈笑道:“既是打了,便沒有後怕的道理,他若要替蕭染兒出頭,我隨時奉陪便是。”

世上之事,有些事情不會因為你怕就不會發生。

人,打都打了,再去後怕又有何用?

只可惜,她那無憂無慮的日子,要一去不復返了。

暖園經過數日修葺,已不似初時那般荒蕪,相反的,還多了許多生機。

回到暖園,站在暖陽稍顯斑駁的高牆外,想起初時牆內雜草叢生,一片荒涼的景象,雲紫璃微眯著雙眼,心中不禁嘲諷一笑。

有誰會相信金碧輝煌的端王府內,竟還有如此悲涼蕭索的院落,而這個院落,還是端王王妃的居住之所?

深吸一口氣,鼻息之間似有熟悉的香氣飄來,她微抬下頷,又深吸口氣,方才緊擰著眉梢,眼底露出疑惑之色。

那味道很熟悉,是……梨花的味道!

恍然間,抬起頭來,視線所及是粉白色花瓣在空中飛舞翻轉的美景。她微愣了愣,嘴角微翹著,任一抹淺笑自脣角散開。

微抬眸華,見花瓣是自牆內飛出,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光亮,不禁滿是驚喜的疑惑出聲:“我們這才出去了多久?這暖園裡怎麼會有梨花飛舞?”

聞言,阿媚和杏兒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她們也不清楚啊!

雲紫璃脣畔勾起的弧度微揚,掃了兩人一眼後,快步向前走去,只片刻之後,便已然抵達門前,並抬眸向裡望去。

院內,此刻竟真的多出一棵梨樹。

微風習習,枝葉婆娑,粉白色的花瓣隨風飄揚,滿樹爛漫,如雲似霞,更顯得站在梨樹下那一襲紫衣的男子如夢似幻。

“小璃兒!”

那人濃眉鳳眸,高鼻薄脣,一身紫衣翩躚,摺扇慢搖,遠遠凝睇著站在門前的雲紫璃,先是溫潤一笑,然後眸光一聚,驀地斂去了笑意,朝著雲紫璃拱手:“在下紫衣侯,見過端王妃!”

他,竟是無瀾!

在她大婚前夜,身中軟筋散,不敵赫連遠,不得不遠走的無瀾,她的師傅!如今的他,褪~去一襲*~包的紅色,換上了通身紫衣,仍舊風~流倜~儻,俊美如初!

乍見無瀾,雲紫璃當真意外。

定定地,看著無瀾,雲紫璃黛眉輕輕一挑,緩步上前,邊走,邊疑惑聲道:“師傅何時成了紫衣侯?”

在拈花宮多年,她從不曾聽說吳國有這個封號,不知無瀾到底在搞什麼鬼!

“皇上登基這幾年,國庫空虛,急需銀兩填充國庫,爺把這幾年賺的那些錢,全都捐了,所以這爵位,是爺花錢捐來的!”

說著話,無瀾雙臂伸展,紫色的袖擺,在微風中輕輕拂動,他溫潤如玉,淡淡說道:“小璃兒,以後還是叫爺侯爺吧,你那師傅,爺做膩歪了,這輩子都不想再做了。”

聞言,雲紫璃眉心幾不可見的輕皺了下,卻是很快便噙著淺笑,喚了他一聲:“侯爺!”

雖然,她想一直將無瀾當作自己的師傅,也從心底珍惜兩人之間的師徒緣分,本準備還如以前那般,以師徒的身份和睦相處,但是人家不稀罕,這事兒便也不能勉強。

“小璃兒,爺想念你煮的茶了。”

今日是雲紫璃與赫連遠大婚之後,與無瀾第一次相見,自也是無瀾第一次見雲紫璃將長髮挽起,凝著她頭上的髮髻,他眸色微微深邃,卻是十分自然的抬手拂去她頭髻上的花瓣,好似吃不到糖的孩子,期待著雲紫璃能給他想要的糖果。

見他如此,雲紫璃微皺了下秀眉,卻不曾開口應下替他煮茶。她抬頭仰望上方美麗的梨花樹,伸手接著四下飄灑的花瓣,然後翻手任花瓣散落:“梨花的花期,已然過了。”

眼下,地上四處可見新翻的土壤,這樹是方才她離開暖園時無瀾遣人新栽的。在她離開雲府之前便是梨花盛開的季節,如今數日轉眼即過,可眼下她眼前的梨花,卻是純白的如此炫目。

“是過了!”無瀾看著她手裡的花瓣掉落在泥土上,輕輕點著頭,溫潤如水的眸光盪漾著,倒映著雲紫璃美麗的模樣:“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若有心又有錢,便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雲紫璃聞言愣了愣,隨即輕笑出聲:“侯爺有錢,果然任性!”

如今梨花花期已過,想要尋這樣一株梨樹,十分困難,可是無瀾卻尋到了。這花,該是在北方尋到,待尋到再想辦法運到京都,然後還要確保如現在這般盛放情景。

無瀾這手筆,還真夠大的。

其心可贊!

有錢,就是任性!

“在香梨園的時候,你總是站在那棵梨樹下,我知你喜歡梨花

……”無瀾漂亮修長的鳳眼微彎,將右手放在左胸處,十分君子的恭身道:“這是本侯的一份心無瀾意,還請端王妃笑納!”

“讓本妃笑納?”

雲紫璃微挑著眉頭,饒有興致的笑看著無瀾:“其實,本妃更喜歡桃花!”

聞言,無瀾一怔,片刻之後卻是無奈搖頭,靜靜地看著雲紫璃:“其實,梨花也不錯!”

見他眸光熠熠的看著自己,知即使自己嫁入端王府,無瀾仍舊不曾死心,她心下不由一黯,對他做了請的動作,引他移步:“還請侯爺移步廳內,作為感謝,本妃將親自為侯爺煮茶。”

“榮幸之至!”

無瀾淺笑,隨雲紫璃一起入內。

暖園前廳裡,不見多少貴重擺設,卻貴在精緻,整理的十分乾淨。

無瀾在廳內略站片刻,隨意打量一番,並沒有落座,而是神情愉悅的轉向窗外,指著梨花爛漫處,笑說外面春光無限,提議在梨花樹下設桌,以便煮茶時欣賞美景,更戲謔品茶,賞花,又有美女相伴,堪比活神仙。

他的提議甚好,雲紫璃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不多時,杏兒和幾個小丫頭梨花樹下襬好了桌椅,坐上擱了茶具和泥質小爐,雲紫璃和無瀾二人一左一右,對桌而坐,由阿媚隨侍,美其名曰,賞花,吃茶!

“紫衣侯不管怎麼說都是外男,何以入得王府?且還到了我這院子裡?”

將茶煮好,雲紫璃輕抬紫砂茶壺將茶杯注滿,對阿媚微微一笑,阿媚會意上前,雙手端起茶盞,送到無瀾跟前:“侯爺,請!”

一棵梨樹,半畝花田……無瀾四下打量著雲紫璃所居環境,薄脣輕勾著回過頭來,見阿媚正垂首與自己奉茶,他微怔了下,笑著接過茶杯,將茶杯湊到嘴邊淺呷一口,熟悉的味道瀰漫口腔,使得他心滿意足的喟嘆出聲,並沒有回答雲紫璃的問話,而是笑眯眯的多看阿媚兩眼:“暄兒身邊何時多瞭如此水靈的丫頭?”

眾人皆知,無瀾公子風~流倜儻,鍾情美色,為美人更是一擲千金。

不過阿媚跟在雲紫璃身邊的時候尚短,他還未曾見過,此時聞他如此一問,雲紫璃你了眼阿媚,見阿媚微蹙了蹙眉頭,她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理其他,依舊在方才的問題上打轉,不過換了另外一種方式:“侯爺到底是外男,長留王府內院總是不妥,若是無事,侯爺用過茶後,便回侯府吧!”

見她上來就下逐客令,無瀾眼底笑意一滯,臉上卻仍舊掛著笑,收回在阿媚身上打轉的視線,他看著雲紫璃,見雲紫璃冷冷淡淡的看著自己,只得高深莫測的道:“本侯,是王妃的從兄,不算外男。”

“從兄?”

雲紫璃看著無瀾,微眯了雙眼,一臉不信模樣:“雲……無瀾?”

她跟無瀾相處了那麼久,若他是她有血緣關係,她如何能不知?退一萬步講,若無瀾當真是他的從兄,又怎會對她生出男女之情?

這男人看似隨意,可骨子裡對於某些事情,卻比誰都嚴謹。

“雲無瀾!”

無瀾頷首,俊美的容顏,因著臉上的笑意,越發明朗:“你父雲起明有一同祖從兄,未曾入仕,一直從商,我便是他那從兄的第三個兒子……小璃兒,我如今這身份,入端王府見你,那是名正言順,還不受詬病!”言語至此,無瀾朝著雲紫璃拋了個眉眼:“你覺得怎麼樣?”

“呵……”

雲紫璃失笑,俏臉明豔豔,梨花樹下投影,斑駁了她的美顏,如詩似畫一般,好看的不得了!

泥質小爐上,水壺汩汩作響。

雲紫璃抬手提了水壺,替自己倒了杯白開水,端起茶杯,垂眸吹著,看著水面蕩起層層漣漪,她抿了抿菱脣,抬頭對上無瀾含笑的雙眼,無奈嘆道:“不管是你無瀾,還是雲無瀾,無論你如何費盡心思,你我之間,或許是師徒,或許做朋友,至於男女之情,卻絕無可能!”

她開門見山的一句絕無可能,讓無瀾臉上的笑,瞬間便僵住了。

半晌兒,他直接把扇子丟在桌上,朝著雲紫璃做捧心狀,“我如此赤誠的一顆心,你當真要讓它碎成一片一片的……”

“當真!”

雲紫璃淺笑,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接著又嘆:“如今,我已嫁人!”

“狠心的女人!”

凝著雲紫璃臉上的淺笑,無瀾無可奈何的放下雙手,眸色深深的看著她,嘆道:“你嫁人與否,那是你的事情,我對你如何,那是我的事情,你就當我自作多情,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不必管我,也不必有心理負擔!”

“好!”

雲紫璃太瞭解無瀾了,深知眼下如何勸都不會有用,如此便也隨他去,她相信終有一天,他自己會放下的。

無瀾聽雲紫璃只說了一個好字,連脣舌都懶得廢了,不禁苦笑了下,復又拾起桌上摺扇輕搖慢舞的同時,端茶一飲,一改方才痴情模樣,邪肆而隨意的

轉移話題:“今日太后不是傳你和赫連遠進宮嗎?怎地你還在府裡?”

說實話,經由雲紫璃大婚前夜的那場變故,無瀾此刻再見雲紫璃,多少有些不自在。不過不自在,又放不下,他能做的,無非是讓她的日子過的舒心一些。原本,那棵梨樹,他打算偷偷栽在暖園就好,卻不想她竟然不曾進宮。

如此,避無可避,他也只能厚著臉皮見她,好在她狠心依舊,卻不再提起那日之事,他也就樂得輕鬆,心照不宣的將那日之事從腦海裡自動剔除!

雲紫璃淡笑,又替無瀾斟了杯茶,垂眸輕語:“爺自入王府,便身子不適,王爺該是顧念我身體有恙,便獨自進宮了!”

“是嗎?”

無瀾對雲紫璃的話深表懷疑,眸光微閃著笑看著她:“爺還以為,你家王爺為了會情人,故意沒帶你進宮呢!”

“會情人?”

雲紫璃狐疑重複著他的話,眉梢高高挑起。

無瀾點頭,抬手一抄,攤開手來,幾朵梨花靜落掌心,他微微一笑,將之丟在杯盞之中,端起輕輕嗅著:“爺聽聞,今日太后會在宮中設宴,宴請新婚的端王夫婦,還有……未來的皇后娘娘!”

說罷,他輕笑著慢慢吃茶。

雲紫璃聞言,抬眸對上無瀾溫柔的雙眸:“沈靈溪也進宮了?”

“沒錯!”無瀾柔和的五官輕舒開來,含笑點著頭。“皇上立後的聖旨以下,大婚的日子已在近前,太后應該是想要提前培養下婆媳感情!”

聽到這個訊息,雲紫璃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既是青蘿太后召見,那此刻赫連遠該已經見到沈靈溪了。

那可是他心愛的女子啊!

難怪他不等她,便獨自進宮了。

想來,是不想在沈靈溪面前跟她出雙入對,傷了美人心。不過,如今不只使君有婦,羅敷也即將有夫,就不知他和沈靈溪這對大伯哥跟弟媳婦,在青蘿太后眼皮子底下見面,會不會覺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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