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英雄豪傑_第651章 除夕圓滿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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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英雄豪傑_第651章 除夕圓滿而過
拜祖拜神的事，林玉璞學到了不少，不過最後也只是幫忙去插一下蠟燭和香。然後就是跟著寧凡雙手合十躬身拜一下，至於其他的，說那些保佑的話啊就都交給母親海華了。畢竟第一次來，又只是作為一個未過門的媳婦。
小艾永遠都是挺搗蛋的，別人拜她也跟著拜。年輕人不好意思說的那些求保佑的話，她咿呀咿呀地說了。當有人誇她時，調皮的她居然會不好意思地靠到寧凡的大腿邊上，抱著寧凡的大腿捂臉害羞。她還是生媽媽的氣，不然是要去抱著寧怡大腿的。
等拜祖拜神回去，就開始熱熱鬧鬧地下廚了。母親海華，姐姐寧怡還有媳婦林玉璞都在廚房進進出出的。寧凡也幫忙，不過主要是剁一些骨頭，斬一些肉。
準備的菜自然足夠的豐盛，不說搞個滿漢全席一百零八道菜，大大小小也有一二十道。一家人得吃好幾天才吃得完。
做好這些飯菜可得花不少的時間，從下午一兩點忙，直忙到了四點，然後一家子終於可以開吃的。其實這個除夕團圓飯，主要是一種年味和氣氛，其他的大致跟平常吃飯是差不多的。當然，這也是長輩們嘮叨孩子的好時候。
寧凡算不錯的了，不用被嘮叨結婚的事。要是他沒有個媳婦，恐怕三姑六婆都得跑來的。每被嘮叨的時候他就特羨慕小艾。小傢伙哪管那麼多，小屁股往凳子上一坐，自有一群人伺候。她和寧怡的關係緩和了一些，不過還是坐到寧凡和林玉璞中間。外公外婆以及媽媽嘮叨她吧，她不斷點頭“嗯嗯嗯，知道了哦，好的，好的……”但是過了之後，她就當沒有聽到。
反正誰也怪不了她，畢竟是小孩子嘛。可是寧凡不行，他是個大人，聽進去了要是沒做到可就傷爸媽的心了。當然嘮叨最多的無非是他和林玉璞的事。
不過嘮叨的時候有好幾次海華都差點失口，想說白可卿那邊。畢竟白可卿和寧凡的事，他們一家子都去參加了婚禮的。這都拜了堂入了洞房的，無論如何都是他們媳婦啊。而且他們看得出來，白可卿也是個非常不錯的女孩子。
寧江河更是知道白可卿是個天道高手的事。所以不能讓白可卿受了委屈。私底下他們是肯定要拉著寧凡說的，不管打電話還是其他，總之要好好對白可卿。
團圓飯吃過後，休息一會，開始貼對聯和門將這些。這麼簡單的事就不需要家裡人出手了，寧凡和林玉璞包辦。事實上也不是那麼簡單，這貼對聯的一些情況，要對應各自的意思才行。比如上下平安，自然是貼在樓梯這些，香清味美自然是廚房……好吧，如果林玉璞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都不懂這些的話就真是讓人笑話了。
然後小艾的身影幾乎就是寧凡出現在哪，她就出現在哪。對於幫寧凡做事她最積極了，當然一如既往地是在搗蛋。來來回回的跑，咿呀咿呀地呼叫。有寧凡在家，她連鄰居的小孩子都不理了，儼然成了寧凡的小跟班。
貼對聯的時候需要抹漿糊，她不怕被媽媽打，也去抹，黏黏糊糊的，感覺好玩，就伸出一雙小手兒抓啊抓的。然後寧怡就要過來罵她了。寧凡對她溺愛，就不讓寧怡說她，順便把她的手當做刷子，幫忙刷漿糊，讓她玩個夠。
林玉璞在一旁看著覺得有趣，她也改變了不少，會時不時地跟小艾說些話，包括一些逗樂的話。小艾就氣氣哼哼地耍寶，撅著嘴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
貼完春聯後，寧凡和林玉璞到外面走走，小艾又跟著了。母親他們就沒去，留在家裡收拾收拾，然後等著看春晚。老媽喜歡看春晚，老爸就得陪著。然後寧凡決定今年也陪著看，林玉璞自然也在。小艾和寧怡同樣會這樣，那就是一家子都看春晚了。
可是林玉璞有些其他的想法。她和寧凡出去小走的時候，拉著寧凡說道：“你一個男人怎麼愛看春晚？”
寧凡覺得她莫名其妙，自己不愛看春晚陪陪爸媽也好啊，就說道：“我對春晚確實不感冒，但想陪陪爸媽。當然，春晚也不是那麼糟糕，看看也是不錯的。”
林玉璞聽他這樣說，欲言又止。
寧凡覺得奇怪，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想讓你出去鬼混！”林玉璞突然不好氣地哼道。
“……”
寧凡趕緊摸了摸林玉璞的額頭，哼道：“是不是我做的菜太好吃了，把你給吃壞了腦子？”
林玉璞大怒，瞪了寧凡一眼，哼道：“你一個男人陪著看春晚太娘娘腔了。不就是怕老媽怕老婆嗎？我不需要你怕，你要男人一些！”
寧凡確定林玉璞出事了，握住林玉璞的手，甚至當著小艾的面就湊過去親了親，哄她道：“玉璞，出啥事了，你別嚇我啊。”
“……”
林玉璞真不知道該高興好還是不高興。這傢伙怎麼那麼遲鈍？不過，對自己倒是一片真心。
“寧哥哥！”小艾看不下去了，哼道：“這樣你不就可以去陪唐姐姐了嗎？你說過要請她吃飯的，我聽到了，男孩子要講信用的哦！”
“啊……”寧凡小小驚呼一聲，恍然明白林玉璞的意思。他看向林玉璞，神情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欲言又止。這樣的女人，體諒的不僅是他，還有他的那些人，他頓時對林玉璞有一種莫大的感動，以及歉意。
林玉璞被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輕輕瞥過了頭，像是給寧凡一個
臺階下，也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哼道：“你愛去不去，我和小艾迴去了！”
“我生氣了，不許你跟著我！”說罷，林玉璞抱起小艾轉身就走。
寧凡呆呆地看了她一會，然後淺然一笑，低聲哼道：“所以你適合做我老婆，也只有你能……”
然後寧凡轉身離開，順便拿出手機給唐素菲打了電話。聽話那頭傳來唐素菲驚喜的聲音，差點哭了。因為她沒有想過，會在除夕這一天接到寧凡的電話。雖然晚了一些，但過了今天，味道就大不一樣了。她就知道，寧凡會是這樣的好男人。
但其實不是，而是林玉璞是一個寬容心足夠大的女人。
“直接到我這做菜好不好？”唐素菲這樣要求寧凡。
寧凡愣了愣，看看時間，快七點了，時間可能不夠。八點開始的春晚，他就算不回去了，等到凌晨時，也一樣要回去放煙花，燒鞭炮的。
“沒有關係的。”然而唐素菲還是這樣要求，輕聲請求道：“你做一樣菜，我們就吃一樣，做兩樣就吃兩樣。菜我們買了兩個冰箱的，就等著你了哦。”
這一次唐素菲沒有表現出那種女流氓的樣子，說話很柔情和賢惠，甚至有一股委屈小女人的味道，寧凡沒辦法拒絕，就答應了，立馬開車去了唐素菲住的地方。
原本是寧凡想要買一套房子給唐素菲她們住的，但是他回到家後就一直陪著林玉璞，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反倒是唐素菲自己買了一套。
等到了唐素菲買的房子，說是一套房子，事實上是一棟獨立別墅！這裡面花的錢都夠買好幾套中高階的房子了。真是敗家的娘們！不過，唐素菲本身就很有錢，何況還有一個梅冬雪。錢並不是困擾她們的東西，她們要的一份感情。
流蘇和流離自然也在，唐素菲把她們放妹妹看待，是唐素菲的家人。那麼團圓飯，自然是要算上她們的。寧凡也答應過，會請她們吃飯，和唐素菲一起。只不過現在是多了一個梅冬雪。梅冬雪的身份流蘇和流離知道了，她們沒什麼意見，也不敢有什麼意見。是小姐的意思，也是姑爺的意思，她們都是聽從的。她們始終覺得自己是奴，所以寧凡和唐素菲這樣對她們，她們感動得可以去死。
但寧凡就很不同意她們這樣想法，甚至寧凡覺得她們是受到毒奴這樣的稱呼影響，所以心裡老是暗示自己是奴。為這事寧凡還責怪過唐素菲，唐素菲認錯，兩個小姑娘以為姑爺要怪小姐，都跪下了說不關小姐的事，她們是受以前在唐門的待遇才這樣的。
有些不好的思想是流蘇和流離很小的時候在唐門時被灌輸的，所以想要改變有些困難。寧凡知道需要時間，就沒有老是在強調這種事。然後就是以現在這種親近的方式，讓兩個小姑娘思想回到正常的女孩當中。到那之後，兩個小姑娘或許會叫他一聲哥哥，然後他作為哥哥，會送她們去上學，做一個平平常常的女孩子。
“姑爺，您真的來陪我們，流離感覺很幸福呢，真想哭一場哦。”流離去幫寧凡準備些做菜的材料，跑進去偷偷地跟寧凡說話。
小姑娘傾心寧凡的事早就表現出來了。原本她不敢這樣的，畢竟唐素菲就在外面。可是她忍了太久，就忍不住進來說說了。
寧凡不知道是沒看出她的心意還是看出了也假裝不知道，哈哈笑道：“流離，想哭就哭啊，反正小孩子哭了也沒啥。”
“我、我不是小孩子！姑爺真討厭。”流離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矯情。
“咳咳！”然而這時流蘇出現，幾聲咳嗽，自然是針對流離的，是在警告流離別做那些傻事。
流離就很討厭這個姐姐了，每次都來破壞她的事。但是她又不敢違抗姐姐，就委屈地撇撇嘴，然後跟寧凡說一聲就出去了。流蘇便尷尬地對寧凡點點頭，也跟著退了出去。
寧凡做了一會飯菜，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八點。八點好像就是春晚開始的時間。他就刷刷地加快速度，想在春晚開始前做好，然後同唐素菲她們一邊吃一邊看看。這樣回到家後也有些共同說頭。吃飯的時候其實也可以多一些氣氛。
最後他做完出來，五個菜一個湯，外加一些直接買的熟菜、冷盤，也擺滿了一個大桌子，算是豐盛的了。然後他們五個人吃，唐素菲、梅冬雪，流蘇流離。只是寧凡太幸福了，四個女人中，兩個成熟美婦，兩個青春女孩，都是他的哦！
他的女人，他的手下。
“你們要不要瞧瞧春晚啊？”寧凡坐下後問唐素菲她們道。
唐素菲是無所謂了，有寧凡在陪著她就滿足了，便問梅冬雪和流蘇流離她們。梅冬雪隨了她，流蘇沒什麼想法，倒是流離說看看，然後就一邊放著春晚一邊吃飯。
事實上這麼做是錯誤的。因為春晚放著，不管好看還是難看，都有吸引人的時候，尤其是高昂喝彩時，原本吃飯的幾人就忍不住去看，結果中斷了吃飯的氣氛。這裡沒有小孩，都算得上是大人，所以放著春晚帶來的中斷反而顯得尷尬。最後寧凡把電視關，先一起好好地吃飯。
寧凡放心地寵愛她們，給每個人都夾了菜，說些好聽討人喜的話。唐素菲坐在寧凡右邊，幫著招呼，比較積極，好像在這個小小的家裡，她是主母。梅冬雪坐在寧凡左邊，表現得中規中矩，沒有很積極，但也不消極。然後一直帶著笑意，心中高興滿足。
至於流蘇流離，自不必說了。甚至寧凡說到一些暖心的話時，兩個小姑娘都忍不住哭了。
說了飯後，九點多鐘，還有些時間陪伴。然後就是放煙花燒鞭炮，不然的話都算不得上是過一個年。然後幾個人急急忙忙地去周邊擺出來的攤鋪買了好多鞭炮以及煙花。回到家後，他們就開始放肆地放起煙花和鞭炮來。
附近的人家聽到煙花聲後，覺得他們是故意的。差點讓人誤會以為是凌晨了。有些人還急急忙忙地要跑回家去了呢。畢竟他們錢多，放了很多，放肆地燒，頂上好幾戶人家的了。
所以，今年在這裡附近的人家，看到了一戶很有錢的人家。從九點半開始就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地燒鞭炮。這裡不是城區裡面，是允許放鞭炮的，所以不要覺得奇怪。
流蘇和流離看到那麼漂亮的煙花，第一次像個十六七歲的青春女孩那樣歡撥出來。寧凡陪著她們一起鬧。後來她們自己跑到一邊去放，把好幾捆煙花放到一起擺成一個形狀，天真地以為這樣能夠放出其他的形狀。
在她們自己玩著的時候，唐素菲拉著寧凡到遠一些的地方說話。就算她們看到了，也不會去打擾。因為她們覺得，寧凡和唐素菲是要好好說說感情的話兒。
確實也是說這些。只是有些直接。唐素菲看著寧凡，不知怎麼直接就哭了，從她的眼神中，總感覺悲大於喜。大概是她覺得，和寧凡在一起的時間太短暫，又總是不能隨心隨意。今年可以這樣，來年或許就不行了。可是，今年幸福了，難道來年不希望一樣幸福嗎？
或許是，來年也可以這樣，但是，能否更加地幸福一些呢？
都是有追求，或者是貪心的。然而，她和寧凡的關係，總無法肆意地去追求的。
如此想來，不是很悲傷的事情嗎？
寧凡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抱著她。她想哭，就哭吧。
她確實哭了，可是哭訴的話卻是……她看著寧凡，平常流氓的女人這會卻是很受傷似的抽泣，說道：“我想要。”
“……”
寧凡就懵了一會，然後有些為難，說道：“這裡？她們在呢，還冷……”
“我不管。”唐素菲就哭得有些厲害了，大概真的是覺得這種抓不住的幸福太讓人悲傷。
原本，握不住的沙，隨手揚了便是，那就輕鬆了。可是，唐素菲揚不了，她知道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男人。所以就一直擔心，這心愛的沙，握不住，以後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在手裡。
寧凡第一次看到這個流氓女人這樣悲傷的哭，閉眼嘆息，也怪他自己了……等他睜開眼，看著唐素菲時就沒什麼猶豫了，把唐素菲抱起來放到欄杆上，說道：“怕不怕冷？”
唐素菲搖搖頭。然後寧凡就伸手去退下她的裙子。唐素菲知道了要做什麼，伸手去解寧凡的褲帶。然後兩人有些喘息，可還是壓到了一起。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嗯哼，以前又不是沒做過這樣的姿勢，只是以前是在房間的桌子上，此時是在外面冰冷的石頭欄杆上……情到濃時，不怕冷？
從唐素菲那裡離開，已是十點半。寧凡開車回家，但並沒有閒著。他給白可卿打電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帝村那邊的山溝溝裡訊號那麼好了，白可卿要求開影片聊天，寧凡就開了。然後白可卿終於可以看到自己這個許久不見過面的老公了。
她還很羞澀地叫了幾次寧凡這個稱呼呢。所以斷斷續續，扭扭捏捏的，“老、老公”這樣。可是這不能說她什麼呀。她和寧凡拜過堂的，是真的夫妻了。用影片見了面也是見面。寧凡跟她說了好久的話，她才勉強滿意。然後寧凡讓她幫忙替岳父岳母，老祖宗他們問好，之後就結束通話手機。
這樣寧凡就完事了嗎？當然沒有。還有個許琳需要打電話呢。好在許琳不用太囉嗦，她有個妹妹需要嘮叨，和寧凡一起時她人是比較安靜的，所以寧凡和她說了一會後就結束通話了。
至於對其他人的拜年，比如黑龍灘的龍候，衛生部部長徐振國等，他就等回家了放完煙花，過好這個除夕再說。當然，還有一個挺重要的女人他要照顧到，就是澹臺玥。可惜，澹臺玥就有些奇怪了，他先前給澹臺玥打通了電話，但是澹臺玥先是驚喜地說了一會話，然後她自己匆忙結束通話了。之後寧凡再想打給她，居然打不通了！
是澹臺玥那邊出了問題！寧凡不知道是什麼問題，人在這邊就又管不著。他想了一會，大概猜到了澹臺玥的家族那邊。澹臺家族向來嚴厲，或許正是她家族那邊不允許。
然後寧凡回到了家，已經十一點半。母親海華沒有熬夜的習慣，小艾也被媽媽趕去睡覺了。林玉璞獨守空房，看一些寧家的書……寧凡看到她這樣，愧疚是有的，但已經坦然了。因為在這個女人面前，他都覺得自己非常渺小。
然後寧凡回來的動靜驚醒了家裡人，其實這個點大家也都該醒了。因為快要十二點，就是家家戶戶起來放煙花、鞭炮的時候。
小艾穿著小熊睡衣，絨棉棉的，睡眼還模糊著，卻是咿咿呀呀、哦呼哦呼地叫起來了。非常積極地去搬煙花和鞭炮到樓上，準備放。顯然她非常熟練了，真是個熊孩子！
十二點整。
寧凡握著林玉璞的手，點燃了煙花。煙花升空，綻放美麗花火。
到此，除夕圓滿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