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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床你做主 叫你小shu還是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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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床你做主 叫你小shu還是小舅?

原本,這電話,他不想打,可看著滕曼那雙澄澈的眼,他就不忍心,她在他的面前,就好比是一張白紙,上面有些什麼,他比她都清楚。

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瞞一輩子,遲早有一天,他要一件件的坦白給她聽。

不過在那之前,他必須要確定她還願意待在自己的身邊。

而眼前這一關,他自己都不知道過不過的去!

一個電話,就可能將一切都推至無法挽回!可如果不弄個明白,對誰都不公平。

有個真相,起碼,在他面對她時可以做到全身心的投入!

機會,各有百分之五十,不是麼?

便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抱著一個信念,不放手就是了!

指尖不猶豫,卻帶著控制不住的顫抖,他知道這一按下去後,所要面對的。

電話那端幾乎是立刻就接起的,傳來沙啞的聲線,“景之——”

“爸——”溫景之握著電話的手指,狠狠的收緊。

“醫院和醫生要找一個可靠的,事後,無論是什麼結果,讓我跟曼曼說。”溫景之的聲音透著幾許不確定的焦灼,“還有,我想,這幾天就把婚禮辦了吧!”

電話那頭好久都沒有出聲,溫景之自然知道那人想說些什麼,深深的吸了口氣,“爸,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不可能放掉她的,我相信,您也是!”

必須是!

門口的滕曼聽得糊里糊塗,是和她的父親通電話,可卻說著一些她不懂的話,他們瞞著她什麼事情?幹什麼要找可靠的醫院和醫生?

一連串的問題與不解,到底是什麼意思?

滕曼再次瞥向他的方向,驚心的發現他把菸頭往菸灰缸裡擰,趕緊閃身退了出來。

溫景之摁滅了菸頭,又在陽臺上吹了下風,直到身上的煙味散的差不多,這才回房。見滕曼正捧著一本雜誌在翻動。

“我還以為你睡了呢!”溫景之略略一頓,順手帶上門,廢話一句沒有,鑽進了浴室。

滕曼探究的目光久久的盯著他消失的背影,是問還是不問?

各懷心事的兩個人,背對背佔據著大床的兩側,中間空出一臂寬的距離。

明明都睡不著,卻誰也不出聲,滕曼被這種莫名的氣氛壓抑的不行,從**坐起身,半躺半靠,就著暖暖的床頭燈光,睨住那道寬闊的肩。

她很不習慣這男人留給她的背影,惱火加上剛才又在書房外聽到那樣一番話,滕曼加了些力道在手上,指尖戳進他的肩膀裡。

“睡了麼?”她怕再憋下去,都要上火了!

溫景之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只得翻過身來,仰頭看著她,“曼曼,你若是睡不著,咱做點別的?”難得他想放她一回,可倒好,一會兒一個翻身不說,直接上手了還。

哼!滕曼完全鄙視他這句話,雙手環胸,彎兒都不帶轉一個,“說說吧,你剛才躲書房裡嘛呢?”

溫景之是什麼人,心裡是吃驚不小,可臉上,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

“被你發現啦!鼻子還挺靈光的,我難道洗的還不夠乾淨麼?”他眼裡一派流光,沉穩的完全看不出有一絲的慌亂來。

他笑的一臉驚豔,卻像個痞賴似的黏過來,“實在沒忍住,就一根兒,我發誓,來吧,抱抱!”

滕曼簡直被他氣得要吐血,揮手拍開他伸過來的色爪,啐道:“邊兒去!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聽見你打電話了。”這個提示夠明顯了吧。

果然,那看上去不是很牽強的笑意也在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深幽。

溫景之半撐著身體,他的心思從來不會顯到臉上,不過,此刻倒是很罕見的浮現出一抹心虛,接著,不顧滕曼的不願意,愣是將她摟到身側。

“曼曼,你是我的。這一點,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可你不同,你能把剛才我說的話,看著我,講一遍給我聽嗎?”

滕曼的喉間被哽住,她說不出來,就是不對著他,她也說不出來,因為她還沒有這樣的意識。

“可我現在說的不是這個,我問你電話的事兒呢?什麼醫院,找個可靠的醫生要幹什麼?”以往,她或許會被他那番說辭給感動,然後將自己要生的氣,要說的話統統拋到腦後,這一回不同,她勢必要弄個清楚!

溫景之的眉頭漸漸隆起,睇視著一步不肯退的女人,覺著很是傷腦筋。

“好了,既然你前面都聽到了,那肯定也聽到我說以後會親自跟你解釋的了,不要再問了,好不好?”他是那般傲氣矜貴的一個人,可每每碰到滕曼,只能是一退再退,全面崩潰,

這回幾乎是用著祈求的口氣,充滿了無力。

滕曼的倔脾氣上來,也是攔不住的主兒。

“好,你不說是吧?我回去問我爸去!”當她是傻子吶!

說著,還真掀開被,打算下床。

“滕曼,別孩子脾氣,你若是信我,就等等,好麼,不需要多久的,我一定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給你聽。可現在,我真的沒法兒說——”

也許,到那個時候,皆大歡喜的,最好不過。

溫景之掩飾不住脣邊的苦澀,捉住滕曼的皓腕,眸光觸及她的,只一秒,便已錯開。

他根本沒法面對她!

他越是這樣,滕曼就更加不安,動之以情,誰不會?

“小叔,請你設身處地為我想想,如果換做是你,你怎麼想?”

沒用的,只要是溫景之不想做的事不想說的話,任你再怎麼軟硬皆施,也逼不得他。滕曼這樣,無疑是給自己添堵。

見他完全沒有一絲軟化的現象,滕曼的心情跌到谷底,好,油鹽不進是吧?成,她不跟他急在這一時。臉上漸漸堆積的寒霜,讓她不能再平靜的面對他。

伸手欲撥開他的鉗制,很用力了,卻是沒用。撥不開,她便虐自己,使勁的打算從他的掌間抽出來,那氣勢是,哪怕手腕因此而脫節,她也不顧!

溫景之見狀,無奈的扶額,“好了,別鬧!”

又來,每次都是她在鬧,鬧完,他一鬨,自己就完全沒了氣性。

“放開,我要上廁所,還是,你打算讓我就地解決?!”滕曼冷冷的哼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這種情況下,她若是想做些什麼,他無疑是沒法子去阻攔的。

溫景之臉上滑過一絲尷尬,牽制她的手,幾乎在一瞬間便鬆了力道。

一旦獲得自由,滕曼便一刻不停的下床,以驚人的速度,跑出房門,一串腳步聲過後,人已消失在走廊一側,客房的的門已被重重的鎖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得連溫景之都沒能反應過來!

他佇立在門口敲了會兒門,依然沒有迴應,攤開手掌心望著手中的備用鑰匙,在快要插入鑰匙洞口的那刻,猛然間收住。

溫景之在門口來回踱著步,現在進去,又能怎樣呢?她在氣頭上,只會越弄越遭。

還是讓她自己先沉澱下,靜下心來,他也需要好好的想想……

這無端的是非,惹得滕曼心中大為不快,無論溫景之怎麼哄,這回,她是鐵了心的不理人。

滕曼也沒有像之前所說的去問騰遠山,她這回倒是要看看,這男人究竟葫蘆裡賣啥藥!

溫景之也沒旁的法子,做起了二十四孝老公。

上下班接送這是必須的,每天的電話簡訊問候,時不時的聊天增進感情是少不了的,除此之外,送花吃飯甚至是看電影的土招式都使出來了,可人不領情呀!照例的不理睬,晚上不準上床,連小手都不讓拉一個!

所以,最近首長辦公室的氣壓極低,人人自危,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敢上前討罵。

吳天手裡拿個精美的紅貼,苦逼的站在門外,怎麼這事兒就輪他頭上了呢?唉聲嘆氣那是百轉千回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要讓他上戰場打仗呢!

某倒黴男瞪眼:要是上戰場,他可以衝在第一個,可這差事,比上戰場有難度!按說老大這新婚燕爾的,就慾求不滿?不應該呀!那他一天到晚的黑著張臉給誰看?

看到溫景之發著呆盯著手機好半天的情形,他就渾身的犯怵,生怕一個伺候不好,這爺就發配他去百公里越野,會死人的!

“內啥,老大——”吳天醞釀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有屁放,沒屁滾!”溫景之更是頭也不抬,今天家裡的小妮子又出新花樣,把他綁**招惹了半天,正當他慾火焚身,飢渴難耐之際,她倒好,扭著屁股走人!

今兒誰也甭理他,火著吶!

吳天縮了縮肩膀,將手中的紅帖恭敬的放到桌上,“這是感動中國的邀請函,說是,一定要請你去!”他只是個傳達資訊的,倘若遭了魚池之秧,那可真是盛夏的雪花兒,隆冬的雷光了!

“什麼東西,他讓去我就去,爺成什麼了!滾犢子,沒事幹啊你,百公里越野?”溫景之那張臉,鎮靜冷漠,兩道鋒利的眉下方,那雙仿如鷹隼的墨瞳,讓人都不敢直視,也看不出是開玩笑還是說真格。

“我可是很忙的啊!那人也不是別人,是小燕子,她打電話來說,想你了,恰好今年她跟著舞蹈團來京參加感動中國的錄製,這不,今天是彩排,你看著辦吧!”

說完,竟頭也不回,麻溜兒的飛身出門。

小燕子?

這名字他熟悉,溫景之俊臉上的冷硬在慢慢消融龜裂,修長的指尖拂過那張紅色的邀請函,上面幾個燙金大字:感動中國。

緩緩的開啟,裡面是一張很普通的信紙。溫景之輕輕抖開,笑意便不自禁的流露。

小燕子的字,寫得越來越好了,這兩年她上了小學,會了寫字開始,就會不定期的給他來信,從最初的需要仔細辨認,結合前後文去猜測想象才能讀懂,到現在的大體流暢,甚至還能找出幾個寫得很不錯的字型來呢!

她說她知道,他很忙,如果有空,希望他能去參加這次的彩排,還說她現在在學舞蹈,老師都說她跳的很好。還說,她長高了不少,他去,一定認不出來,云云。

溫景之看了好幾遍,輕笑,瞥了眼手中的電話,毫不猶豫的撥了過去。

半天沒人接,又撥,直接是:您撥打的客戶忙,請稍後再撥!

溫景之想了想,笨拙的點開黃色的小信封,開始編寫簡訊,大手在觸控屏上寫寫刪刪的,好一會兒,才傳送成功。

手指都快要中風了,這發簡訊,還真是個技術活!你說,那些個小年輕有事兒沒有啊,有話說,直接撥過去不就得了麼?簡訊這東西,還不夠格淘汰的呀?

吳天怎麼說來著?那是情侶間的情趣!有些話嘴上不好意思說,發個簡訊就搞定。

可關鍵是咱溫二爺沒個不好意思的時候呀!他如今是百無禁忌,什麼話曖昧說什麼,怎麼h怎麼來,當然也不乏一些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葷笑話。

其實滕曼倒還真不是故意不接的,這不是正忙著呢嗎?

唐朝重新營業的日子在倒數,他那店裡的一溜兒人馬,幾乎在s通遍走了個過場。臨了,這公子在驗收成果的時候,竟然稀奇的說,你們那兒是什麼地兒呀?土雞進去,鳳凰出來!

雖然這話是肯定的成分居多,可滕曼怎麼聽怎麼不舒服,總感覺是被貶低了,活像個生產假冒偽劣產品的低階作坊。

“怎麼著啊,滕曼,我這可要給你打打活廣告呢!”唐炎痞氣十足的盯著她,冷不防,又湊到她的跟前,那雙桃花眼,眨的,可叫一個歡,“她們一個個的本來面目,我可是清清楚楚的;你的,我也清清楚楚!”

他一回不惹她不高興,是不是就堵得難受?

滕曼嫌棄似的離他遠遠的退開幾步,對於這種人,就要採取三不政策:不主動,不靠近,不答腔。

可唐炎顯然是身經百戰,百折而不撓的那一種,見滕曼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黏糊勁兒就更要爆發。

“我說,你躲什麼呀,我是體內有艾滋啊,還是體外有蝨子呀?”此話一出,白曉那張處變不驚的臉也忍不住的抽搐,她身後的那些個唐朝的服務員們,自然是想笑又不敢的,一個個,憋得呀。

滕曼聽得差點噴口水,憋著笑意白他一眼,“唐公子,您注意點形象成不?”這大庭廣眾的,艾滋呀蝨子的,實在有傷風化。

“嘖,你終於肯看我一眼,跟我說話了,自毀形象能換來你的另眼相看也不虧。”

男人無限嫵媚的撥開額前的碎髮,手指張開自發間穿梭而過,若隱若現的淡粉色桃花在綻放的剎那,又被落下的髮絲遮住,芳華盡掩。眾人皆有一瞬間的驚豔。

滕曼是早就習慣了這妖孽的,家裡就有好幾只,完全免疫。

“可別,你那些個後援團還不得要了我的命?我謝謝您成不,咱可擔不起這惡名。”滕曼若有所指,話中的譏諷味道,似乎是講個他一人聽的。

唐炎扯動嘴角,流瀉出幾許受傷的味道,那**裸的目光望向滕曼,帶著渴望,帶著那麼一絲的迫切懇求,頗有幾分傾國傾城的味道,是個女人看著都會心動吧?

可偏就滕曼不在此列,“那,唐公子覺得可滿意了?”她實在不想跟他有工作以外的交談和接觸。

唐炎似乎打算就此放過她,漫不經心的收回膠著在她身上的目光,點點頭,“餘款一會兒我就讓財務劃到s的賬面上,以後,唐朝的門面就仰仗——白老師了!”

他話鋒一轉,掉轉頭若有所思的望了眼白曉。

他不再糾纏,滕曼自然是樂的清閒,拽了白曉,趕緊的離開。

而在滕曼的背後,唐炎盯著她離去的背影許久,喃喃道:“再見嘍滕曼,但願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還能保持目前這種純潔的兩姓關係!”

……

事實上唐炎說的下次,並沒有時隔多久,準確的說是,不過幾個小時的距離。

這兩天,溫景之天天變著法兒的討好滕曼,她也不是不知道,想著今早他一張俊臉又黑又紅的傻樣,心裡簡直能樂到暴!

“我發現你今天真的好奇怪,一直在傻笑!”白曉已經是第n次瞄到滕曼在一個人笑,實在沒能忍住。

某女咬了咬嘴角,將笑意收斂,“是麼?最近一首歌不是挺有趣的麼?叫什麼,我是神經病,也許,我也有神經病了吧。”

“還有這樣bt的歌?是不是真的呀!”她嚴重懷疑這女人在騙她,因為這丫明明笑的一臉的,呃,叫春心蕩漾!還神經病呢,是相思病吧?

“拿下唐朝的大單子你功不可沒呀,白曉,我們今天出去慶祝下吧!”滕曼抬起手腕,望著時間,差不多也到下班的點了。

白曉平日裡都是獨來獨往,跟大家一起出去的時間是少之又少,滕曼都已經組織過好幾次的聚餐,s所有人都去,就差她。

大家對她家裡的情況也都略知一二,一般她要是拒絕的話,是沒人會勉強的。

滕曼這次也做好了被她拒絕的準備。

“好啊!”白曉幾乎是考慮都沒有考慮,爽快的點頭答應。

倒是滕曼愣愣的看著她許久,眼睛睜得跟個銅鈴似的。

於是乎,這一訊息立馬轟動了整個工作室的同事們,白曉要參加聚會,那還不得大大的宰滕曼一筆!

“哎,這麼難得,我們要吃好的!”

“就是,飯後還要去唱k!”

“嗯嗯,選個氣氛好點的地兒啊……”

“你們哪,悠著點兒!”滕曼笑著讓她們折騰去,高興麼,花點錢的,都無所謂!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溫景之剛接近門,就發現,他老婆的辦公室叫人給霸佔了,這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

此刻的他一身的橄欖綠,將軍裝穿出英倫範兒來,他是頭一個!可不是麼,身板挺括,長相絕佳,氣勢倨傲,活脫脫秒殺了整個辦公室的大小娘們兒!

有那麼一段時間的寂靜——過後。

一群嘰嘰喳喳的女人見老闆娘她老公來了,立馬都閉上了嘴,一個個的臉上的驚豔是掩飾不住的。

“呦,老闆到,這是來接老闆娘呀,趕緊坐,那誰,小黃,泡茶去!”年紀稍長一點的群姐,立刻扯開她那尖細的嗓子吆喝。

滕曼望著立時忙做一團的同事們,只有苦笑的份兒,這兒,她是老闆好吧?憑什麼就成了娘了?這男人,著實太扎眼,他一來,自己都沒地位的。

“喂喂喂,你們搞搞清楚好不好,我給你們付工資,我給你們發提成,我才是你們的衣食父母吧,為毛我的杯子空半天了,也不見你們給添水呀!”

一幫女人平日裡跟她嘻哈慣了,自然是不理她的裝腔作勢,有幾個竟捂著嘴還在偷樂。

這口氣,酸的。

溫景之將才放到他跟前的碧螺春端在手上,頎長的腿不疾不徐的向她邁去。

“喏,我還沒喝。”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在笑,連頰邊的那兩顆酒窩都異常的明顯。

滕曼在心裡咂舌,俺滴個神呀,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這樣笑起來到底有多招桃花兒呀!

她愣了好幾秒,清了清嗓子,“你怎麼個意思,奪權呀,這是反客為主呀?”

“哦,那我給你倒去,總成了吧。”男人很是好說話,那眼神就像是在包容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眾女人一見,立馬眼睛裡又冒出多少顆紅星,老闆真的好寵老闆娘的!這樣的男人,宜室宜家,宜剛宜柔,真真是,上陣能扛槍,下陣能種地!

瞧瞧老闆娘那臉上,想樂,還不肯表露。她那一畝三分地,老闆伺候的挺好吧?!

“我來吧,我來,哪兒能讓您動手呀!”那群女人又叫開了。

嗚嗚,這群女人真沒啥同事愛的,怎麼就不和她站同一戰線上呢?

“你們,今兒晚上可是我請客,就沒人拍拍我馬屁?!”這什麼世道啊!

今晚她請客?溫景之聽出不對勁兒來,疑惑的扭頭。

“你請客?什麼意思?”

“老闆你也要來嗎?唐朝的大單圓滿收官,今天老闆娘要犒勞我們!”

溫景之聽得一早就蹙起了眉,她工作上的事,他一向都不管的,什麼時候又跟唐朝扯上邊兒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聚餐,非要在今天麼?他不是一早就發了簡訊給她,要她空出晚上的時間麼?

“我發給你的簡訊你看了嗎?”他想來想去只有這樣一個原因。

果然,“什麼簡訊?”她很忙的,不是閒人。

“我上午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然後給你發簡訊,結果你可別告訴我,你沒看!”事實上,她如果沒看的話,他也不能拿她怎樣啊!

滕曼心虛的別開眼,開啟自己的手機,果然有一條來自小叔的未讀資訊。

“什麼事兒呀,你一個人去不行麼?”這一大群人都約好了的!而且,白曉難得答應這一回。

看滕曼確實挺為難的,溫景之也不好太過強硬,轉身便對著那群熱情的女人放煙霧彈。

“今晚我請客,地方選好了嗎?去盛世吧,那邊吃喝玩樂都不用再挪地兒,我打個電話過去,讓人接待你們!”溫景之和顏悅色的打商量。

盛世呀!那地方只有永久vip才享受隨時去,隨時玩的特權,一般的會員,都要提前幾天預約的!消費自然都是頂級的!誰不去才是傻瓜呢!

“我和滕曼有事不能去,不過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晚一點再過去聚聚!”看看,安排的妥妥帖帖,話呢,也是合理周全,誰不願意那就是你的不懂事了。

滕曼不知在肚子裡鄙視某些人多少次了,這男人丟擲的簡直是精神和物質的雙**!這群沒啥仁義概念的女人不答應才怪呢!

不過,等滕曼知道他們即將要去的地方,還有那個叫小燕子的女孩時,心裡便只有一個想法,如果讓她選,自然是來看看這個小女孩兒了!

溫景之在路上跟她說了,小燕子,是汶川地震中,他們救出來的一個小女孩兒,當時她和她的母親被壓在幾塊樓板之下,已經三天了。

一堆亂屑中,她的媽媽將她牢牢地護在懷裡,等營救她們的官兵趕到,千辛萬苦將她們挖出來時,媽媽剛剛才斷氣,而小燕子,也因為雙臂長時間受壓,血液迴圈受阻,她的一雙手臂,在救出來的時候,已經青的發黑了,最後,只能雙雙截掉……

可憐的孩子,那時,她才四歲。

有人說,在經歷過那樣毀天滅地的大災難後,倖存下來的人,心理不是變得堅不可摧,就是變得陰暗沉默,沒有安全感。

小燕子是屬於前者,她明明那麼小,可在失去了所有親人和自己的一雙手臂之後,以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樂觀面對生活!

那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擺在她純真的笑顏面前,幾乎也沾染上一層光華!

“一場天災,多少人流離失所,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能活下來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即便是我們這些見慣了流血場面的大老爺們兒,也止不住的心酸。”

溫景之滿臉沉痛,對於他來說,那段記憶,將永遠的深埋在他的內心,時時刻刻的銘記。

滕曼不禁為之動容,那時候,她只是守在電視機前觀看,都是看一次哭一場,更何況他是在現場經歷呢?想必是相當震撼了!

小手緩緩的探過,輕輕覆在他停留在排擋上的手背,感覺他此刻因深沉悲痛而生出的僵硬。

滕曼幾乎是一見到小燕子就喜歡上了她,倒不是她長得有多漂亮,就是一種莫名的心疼和喜歡。一張小臉巴掌大,一雙杏核眼,烏亮烏亮的,閃著熠熠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