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五章 汙點

第九十五章 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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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汙點

安夕過緩緩說道:“我不渴望有太多的錢,一生只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儲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與心愛的人住在海邊,有一所小屋子,不需要太大,只要溫暖就足夠。我為他洗衣做飯,生兒育女。我只想要這樣一份簡單而幸福的生活。”

說完這一番話以後,安夕過心中一時微微有些怔忪。好像,她曾經對誰人也曾說過這番話。好像,也曾經有誰人對她做過這番承諾。

可是,她的一顆心,始終無所歸依。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痕。

南風澈伸出一隻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可是那淚水像是擦不乾淨似的,總是拭去了,又流下來了。

南風澈白皙修長的手溫柔地撫摸到她的下巴,輕輕抬起,上身慢慢向她那邊傾斜而來,看著他俊美的臉緩緩而來,越來越近,她緩緩閉上眼睛……

他無限溫柔的吻住她嬌嫩的雙脣,輕輕的允xi、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脣上輕舔啄吻,輾轉反側……

吸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柔的吻住她的脣……

似在親暱一件珍愛的無價之寶……

心裡太幸福的時候,時間總是消失得無聲無息,如流星一閃。

時間,已近黃昏。

安夕過在廚房裡精心準備著一道道菜餚,雖然她並不是很擅長做菜,但是她從來不曾為誰這般認真的做過一頓飯。

偶一抬頭,只見牆角處的一叢荼糜花仍舊累累串串,綴滿枝頭,一團一團開得轟轟烈烈,熱熱鬧鬧。但荼糜開過花事了,這已是夏日最後的一朵花,烈火噴油的絢爛中透出秋的肅殺。人生不也是如此?水滿時則代表快要溢位,月亮最圓時則代表快要月缺。

安夕過怔怔看著那一叢荼糜花,眼中慢慢浮起霧氣,眼淚一顆又一顆,宛若斷線珍珠般滴落在袖子上。

安夕過端著做好的菜,端上餐桌時,透過餐廳的門,可以看見斜倚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南風澈。

夕陽中,他身著銀灰色的襯衣,那銀灰本是暗沉的,可穿到他的身上,竟然有一抹耀眼的光芒,再配上他俊美的五官,即使靜靜地坐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像是限電感應,南風澈抬眸望去。來不及想清,安夕過褐色的雙瞳毫無預期的印入眸中,這張看似細膩柔弱的臉,卻令南風澈突然腦袋一空。

他的心漏跳了一拍,這靜謐的漏跳後,心跳狂肆而來,席捲他整個身體的神經。他徒的瞪大雙眼,自己的身體正清晰的聽見自己不顧控制的心律。

一節節的增快,一拍拍的打著南風澈空靈的腦子。

他居然傻傻的只是望著。

紅暈霎時滿布他俊美蒼白的臉,一股熱浪襲滾滾襲來。感覺到自己的臉燥熱,冷非忽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失聲問道:“什麼事?”

安夕過有些遲鈍的看著面前表情奇異的南風澈:

“你在臉紅,你臉紅什麼?”

南風澈嘴硬道:“你管我臉紅什麼?況且,我哪裡有臉紅?”

這樣一個強勢出眾的男子,居然會因為她的凝視而臉紅失態,這本該是最幸福旖旎的時光,此時映入安夕過的眼瞳深處,卻烙印成最深的傷痛。

安夕過刻意地岔開了話題說:“吃飯了,不過,你可不許笑話我。我做菜的水準和你相比,那是我騎著最快的白馬,也追趕莫及的。”

南風澈水晶般的瞳孔深處,瀰漫上了淺淺的笑意,很淺,卻是笑得幸福,有些普天同慶似傻傻的笑意,他曼聲道:“你真當我是一個不解風情的粗魯莽夫嗎?你辛辛苦苦為我做了這一桌菜,我當真覺得自己是這世間最幸福的男子了。安安,你知道嗎?不管你做什麼,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安夕過的心裡忽然一陣刺痛,幾乎要將她平靜的外表絞爛。為

什麼?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讓她一切的淡然,強裝的堅強,差一點點都成了泡影,讓她極力壓抑下去的奔騰的洶湧的傷感,一瞬間又衝上來,幾乎令她不能呼吸。

她低垂下了頭,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

南風澈察覺到她的失常,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眼中蘊藏的水意,再也無處躲藏:“怎麼了?為什麼哭?”

安夕過輕輕地依偎在他的胸口:“傻瓜,我是覺得太幸福了。”

吃過晚餐,安夕過收拾乾淨以後,對南風澈說:“澈,我們去散散步,好嗎?”

南風澈含笑應允:“好啊。”

群山已經埋沒在深沉濃重的夜色中,帶著清冷的微光,月亮已經是那種淡淡的淺黃色,像一片剪影貼在天邊。

今夜星光閃亮滿滿鑲綴了一整片天空。

此時天高雲淡,極是晴朗,極目望去,盡頭一帶蒼翠山脈,連綿起伏,似乎和天連在了一起。

其實無論是日出,還是星光,只要有她在旁邊在一起,他便心滿意足了。

安夕過抬起眸光,卻見到南風澈一雙烏黑的瞳仁,溫潤如墨玉,含著輕輕淺淺的笑。她沒有轉開頭,因為只在那一瞬間,她在那雙瞳仁裡發現了自己的臉孔。她第一次,在別人的目光裡看見自己。她移不開視線,只看著別人眼中的自己。視線微微一動,瞥見他如破春風的面容,雙瞳含笑凝視著她,

安夕過的心中,幾乎要被如這夜色一般濃稠的傷感,擊垮。

雪白輕軟的帷帳委委安靜垂地,周遭裡靜得如同不在人世,那樣靜,靜得能聽到山風吹過窗櫺的聲音。

錦衾太光滑,彷彿是不真實一般,貼在肌膚上激起一層奇異的麻麻的粟粒。他的脣,落在她的脣上時有一瞬間感覺窒息。身體,彷彿有熊熊烈火自心尖燃燒,焚燬了她所有的理智與矜持。

吻越深越纏綿,背心卻透著一絲絲冷意瀰漫開來,彷彿呼吸全被他吞了下去,皆不是她自己的。

她輕輕側過頭,漫天璀璨明亮

的星光,似乎要耀花了眼睛。天地間靜謐,彷彿只餘她和他。

夜半靜謐時分,安夕過靜靜地張開了眼睛。身邊的南風澈閉著眼沉睡,掙扎著起身,半幅錦被光滑如璧,倏忽滑了下去,驚得立刻轉過頭去,他猶自在夢中,紋絲未動。

安夕過眸光側轉,一瞬也不瞬地落在了南風澈的身上。

此刻,她的心裡彷彿被掏空般,絕望閃過她的眼眸。

只是,老天殘忍得,只是這樣靜靜看著他,對她而言,也是一種奢望。

夜色減退,晨光亮起。

窗外碎金般的晨光透過玻璃,照射到南風澈身上,他目若墨畫,辰星般的雙眸此時輕輕地閉合著,渾身散發著柔和溫潤的氣息,投射在他身上的晨光,讓他的側影看上去像是鍍了一層金色光環,顯得更加迷人。

南風澈沒有想到自己會睡得這樣沉,這樣安穩。他睜開眼睛時,只見安夕過已經穿戴整齊,背對著他,坐在窗前。他含笑道:“安安,怎麼起得這麼早?”

安夕過的身影有片刻的遲鈍,然後,她靜靜地轉過了身子。

那雙他本來再也熟悉不過的清澈眸光,此時望著他時,散發著一種陌生的疏離感。甚至,帶著幾分怨恨。

那種感覺,她忽然之間,距離他很遙遠。

南風澈起身下床,想要走到她的身邊,想要離她更近一點。他與她之間,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陌生遙遠的感覺。

在他快要走到她的面前的時候,她忽然啟脣道:“南風澈,你好卑鄙。”

南風澈的腳步頓時頓在了原地,眸光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了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見的。

只聽安夕過又道:“我記得一切了,可是你是知道的。你居然在我懵懵懂懂的時候,要了我,你知道這一切,當我清醒過來時,會有多麼難以接受嗎?”

南風澈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心痛,脫口而出地問道:“你恢復記憶了?”

安夕過坦然承認:“是。”

南風澈又問:“什麼時候的事?”

安夕過說:“今天早上醒過來時,忽然就記起了一切。”

南風澈尚來不及為她感到歡喜高興,只聽安夕過的話如刀子一般,直捅他的心臟而來:“當我記起一切之後,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對我而言,是我一生也抹不去的汙點。”

“你說,我是你的汙點?”南風澈只覺得每一個字說出口,都好像有一柄鈍鈍的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扯著他的心臟。

他從來不知道,心可以這樣的痛。

安夕過的眸光,已經轉向了窗外,看他一眼,都懶得看:“有了和你的這一段,你讓我如何面對冷非?你讓我拿什麼臉,重新回到冷非的身邊?”

南風澈只覺得自己的聲音像是空氣般虛無縹緲:“你說你愛冷非?”

安夕過回答得有些急促:“我當然愛他,不愛他,怎麼會同意嫁給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