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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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恐懼
南風澈無語。
他能正經的和他聊次天嗎?每次說著說著,他總會開始不著調,令人無話可說。
陳靜淵的臉龐呈現45º角,仰望著天空,雖然此時他身處高樓大廈中,看不見天空,但是,不影響他臉上明媚的憂傷:“為什麼我每次說出我心底最誠摯的心聲時,別人都當做是聽到了一個最大的笑話呢?”
南風澈說:“你趕緊給我看著鍋,好好做菜!”
安夕過獨自在雅間裡坐了片刻,不見南風澈回來,忍不住出門去找。有侍應生看見她,知道她是與老闆南風澈一起來的,上前問道:“小姐,請問你要去哪裡?需要給你帶路嗎?”
安夕過有些不好意思的訕訕道:“他說他去了後廚,我想去找他,卻找不到後廚。”
侍應生微微笑道:“小姐,您順著這條長廊走到底,左轉即是後廚。”
“謝謝你。”
安夕過順著長廊直走到底,左側有一扇大門,門內傳來鍋碗瓢盆的奏鳴曲,她知道自己這次找對了地方。而在她的右側,是一個敞開式的露臺,大概是讓後廚的員工小憩之處吧。
露臺上昏暗的光影中,香菸特有的那股子菸草的香氣飄飄渺渺、若隱若現的飄來。安夕過定睛望去,只見一名男子半依在欄杆上,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這男子看上去二十多歲。
安夕過沒有見過比他長得更好的男子。
若是單論長相樣貌,即使南風澈,即使陳靜淵,也及不上他。
黑衣黑褲,簡潔的樣式,卻是頂級的料子。
剪裁異常合體,很好地襯托出他挺拔的線條。
頭髮比一般人稍稍長了一些,髮色是存正的黑,如同墨染。
眉目如畫,一雙眸子黑白分明,亮如晨星,轉側間所流轉出來的光芒凌厲無比。
眉梢眼角微微上挑,俊朗中又給人一種威嚴壓迫、神祕莫測的氣息。
任何人見了他,心頭都會不由一緊,彷佛被他看穿……
安夕過與他的眸光,四目相接,身體裡忽然一陣突如其來的銳痛,彷彿被一根針狠狠紮了一下似的,有一種古怪的恐懼的寒氣,從她的胸口漸漸往四肢蔓延開來。她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心裡有一道警惕的聲音在不斷地提醒著她——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最好永不相見!他一步步地逼近,她一步步地後退。她的呼吸,都彷彿漸漸困難起來。
彷彿這麼久以來,她努力將之蟄伏在心底的某種類似恐懼害怕之類的東西,在突然見到這個陌生男子的瞬間覺醒,伸出爪子,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她顫抖著閉上眼睛,幾乎就想這樣乘風而去。
她張開嘴,想痛苦地大吼幾聲,又想將心從胸膛裡掏出來丟得遠遠的,可是她卻發出了類似受傷的小獸一般的呻吟,鼻子裡一陣熱辣,眼淚都湧上來了。
安夕過眼中轉換的各種情緒,映入到冷非的眸中。有恐
懼,有害怕,有不安,有惶恐,甚至有絕望……冷非的心底,感到很是不快。
冷非的聲音陰測測道:“夕夕,既然你已經回到了T市,為什麼不回家?你難道不知道我很惦記你,一直都在找你嗎?”
南風澈的聲音驀然在安夕過的身後響起:“冷總裁,我想你認錯人了。她不是安夕過,她的名字,叫做安安。”
聽到南風澈熟悉的聲音,感受到南風澈熟悉的氣息,安夕過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找到了歸家的路。
南風澈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以一種保護者擁有者的姿態。
冷非眸底的冷光,暗了暗,他似笑非笑地問道:“南風老大,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就在不到兩個月前,我和安夕過在這間酒店舉行了婚禮,整個T市只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怕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安夕過是我冷非的老婆。你說什麼?我認錯人了?我冷非會認錯自己的老婆嗎?”
南風澈面容平靜,不見絲毫波動:“冷總裁,這個世上,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有人和冷總裁的妻子長得像似,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安安餓了,我們還要去吃飯,就不打擾你了。”
冷非望著他們相擁著離去的背影,將雙臂地靠在露臺邊的護欄上,隨手又翻出一支菸,點燃,忽明忽暗的火星,不停在黑暗中閃爍。”
他嘴角微翹,笑意有點冷。
回到雅間坐下,南風澈猶自可以感受到,安夕過的身體在他的懷裡,不受控制地瑟瑟的發抖。
南風澈抱緊了她,心中更加確認,他絕對不會將安夕過還給冷非。安夕過愛的人,一定不會是冷非。若是真的愛他,怎麼會有這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安夕過在他的懷裡,悶悶地問道:“他就是冷非,對嗎?”
南風澈輕聲應道:“是。”
安夕過揚起了臉孔,問道:“我和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我為什麼會那麼害怕他?就好像我從來沒有怕過一個人,像怕他這樣。澈,我怎麼可能會愛他?即使我不再記得以前的事情,可是我知道,我對他沒有愛,只有害怕!無休無止的害怕!”
南風澈的指尖溫柔憐惜地掠過她蒼白的面頰:“安安,別害怕,只要你不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可以勉強你。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一直保護著你。”
安夕過在見到冷非以後,身體不可抑制戰慄,在南風澈的安撫安慰下,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即使如此,面對著一桌的美食,她已經全然沒有了胃口。
南風澈柔聲哄道:“安安,多少吃一點,好嗎?靜淵除了研究菜色,已經很少下廚了,我們別辜負了他的一番辛苦。”
南風澈將每一種菜色,皆往安夕過的碟子裡夾了一些:“安安,冷非既然已經見到了你,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一切才知是剛剛開始而已。既然我們和冷非之間,還有很多場的戰爭,你現在就開始食不下咽,就等於向冷非認輸了。”
安
夕過咬緊了下脣,許久之後,緩緩地鬆開:“好,我吃。”
安夕過一口一口的吃,雖然吃得難以下嚥,卻一口一口都嚥了下去。
南風澈看得心疼,他可以對自己狠得下心,卻不忍見到安夕過受苦:“安安,如果你真的難以面對冷非,你也可以先離開T市。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我再接你回來。”
聽到南風澈這樣說,安夕過心中的恐懼,居然在一剎那之間,平息了下來。她望向南風澈:“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對付冷非嗎?”
南風澈不想欺騙她:“五成而已,我和冷非,各有一半的機率。”
安夕過又問道:“你需要多久的時間,才可以讓這一切平息?”
南風澈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會盡快。”
很多事情,一旦開始,就不是他和冷非能夠掌控的。
戰爭波及的範圍能有多大,被捲進來的人會有多少,會持續多少時間,他——真的無法確認。
安夕過說:“既然我們已經在一起,我既然我已經無法離開你,那麼我不會再對你說,是我連累了你,因為我的存在,才害得你和冷非反目。所以,也請你不要再送我離開。”
安夕過知道事情一旦開始,就是不死不休:“將來的事,我們誰都無法預料。所以,我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和你分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和你分開。不管最終的結局是什麼,我都無怨無悔。”
安夕過清澈的眼睛中,是一片無怨無悔的深情,和無怨無悔的執著:“澈,既然我們已經是一體的,那我們就誰也別再對誰說——對不起。更是永遠不要對彼此說出那一句——離別。”
在水晶吊盞璀璨的燈光的照耀下,南風澈那雙水晶一般的眸子,溢上了一絲笑意。然後,那絲笑意如一顆埋進泥土的種子,春風過處,破土而出,肆意生長。滿滿的笑容,綻放在他稜角分明的俊臉上。
安夕過一頓,此刻的南風澈眸中直白而通透,仿若孩子一般,乾淨得不可思議。眼中的歡喜,那般明顯,無遮無攔。
安夕過揚著臉,燈光如金色的潑墨,一瀉而下。她微微合著眼睛,讓燈光流轉在自己的瞳眸中,她看上去很平靜,很舒展。空氣裡漾著薄薄的水汽,在盛夏的日子裡,綠蔭底下的雅座,微有潮溼,木椅的扶手上竟有些冰冰涼涼。
這張木質長椅放在一顆粗壯的大樹之下,滿枝滿葉,把暴烈的陽光擱檔在外,像是被除去了浮躁和不安,燈光從縫隙間灑下時,變得舒緩而平靜。
一陣風吹來,包裹著兩個人的樹蔭晃了晃,簌簌出聲。南風澈的表情凝固在這一刻,安夕過看著他,她眼中的甜蜜幸福流露。
他們其實根本不需要說什麼,因為即使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今時今日,此時此刻,這種相愛的感覺,統統簇擁在兩個人心裡。
他們都感受的到,真切的知道,這些日子將永遠記在彼此的心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