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九章 失憶

第七十九章 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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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失憶

每天來的客人應該互相認識,但又不必時時都說話。咖啡是有價格的,但坐在這裡的時間無需付錢。

兩人就那麼坐著,一個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流,一個望著滾燙的咖啡。誰都沒有出聲。

他撕開方糖的包裝紙,“啪!”方糖掉入了咖啡,濺起的咖啡在他白色的袖子上肆意染開。

而他若無其事的用勺子攪拌著。

她的眉宇間卻閃現了一絲心痛的感覺,但又迅速地被她偽裝起來。

兩杯咖啡就一直放到冷卻,兩人的心似乎也都已被對方傷害後,封鎖起來。

而南風澈此時,寧願安夕過坐在他的面前,即使她的心裡想著的人,不是自己。

只要她還活著,只要她還在這個世界上,和他呼吸著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

如果她能夠坐在他的對面,和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即使明天就要天涯遠隔。

他只要她活著。

冷非的車駛過咖啡店,無意中看見了坐著發呆的南風澈。

冷非有剎那的恍惚。

認識南風澈這麼久,和他針鋒相對了這麼多年,冷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迷茫的表情。

他一直知道,南風澈的心裡是有安夕過的。他也一直知道,安夕過一心一意想要離開他的身邊。

有那麼短短的一剎那,短暫得恍如流星劃過天空,冷非居然在想,只要安夕過還活著,他還她自由,他願意讓南風澈擁有她。

隨即,冷非否定了自己這個荒誕不經的念頭。

安夕過,即使死,也是他冷非的鬼。

冷非的車子緩緩駛過人潮擁擠的街道,南風澈的眸光落在了車後。

南風澈忽然覺得有些累,即使是在冷非的面前,他也有些懶得偽裝了。

街道的另一邊,咖啡店的對面,是一間不大的花店。店裡店外,是各色的鮮花。隔著一條街,那馥郁的花香依舊撲面而來。

南風澈眼神恍惚,彷彿回到了五年前,那個充滿了花香的後T院裡。

安夕過愛花,幾近成痴。在她的小小的後T院裡,處處可見花的芳蹤。那時的她,很愛笑。

他還記得,她的頰邊,有一個小小的梨渦。

不笑的時候,不見絲毫痕跡。

而她一笑之下,梨渦隱現,如冰雪消融,春暖花開。

南風澈但覺她在漫天飛舞的櫻花之下,明眸閃亮,容光照人。讓人不敢直視。就是那一刻,他心中猛地一跳。

其實,她的容貌並沒有多出眾。只是一雙眼睛,亮得驚人。一張笑臉,帶著絲質般的純潔,目光溫綿而淡柔。漾在嘴邊的笑許久彌散,仿若皚雪初融。

他平生見過的美女多多,但像眼前這女孩子這般如此清澈明亮,容光煥發的卻極少……

一眼萬年,浮生未歇。

而如今待得繁華落盡,只餘回憶。

慵懶的午後,空氣中漂浮著爵士樂與咖啡豆混合的香。

零落的人,或成群,或獨自,看書,看窗外的雲,敲擊鍵盤,小聲談天。或者,如他一般

,呆呆地坐著,望著街邊的行人。

南風澈的眸光微微下垂,原本熱氣氤氳的咖啡,如今已經變得冰冷,沒有了絲毫溫度。他淺斟了一口,苦澀,冰涼,一如他此時的心情。

其實,咖啡沒有心情,有心情的只是喝咖啡的人。

“老闆,你要的香水百合,我都給你送來了。”

這道聲音,彷彿穿過了前世今生,穿透了千年的時光,在他的耳邊幽然響起。

南風澈驀然抬頭尋去。

在街道對面的那間花店的門前,停著一輛皮卡車。一個女孩子,抱了滿懷的香水百合,正往花店裡走去。如此這般,一趟又一趟。

那個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

她和花店的老闆,不知正在說著什麼,臉上掛滿了燦爛的笑容,眼睛彎得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優雅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女孩子,一股清貴的書卷氣。

那是南風澈於浮世嘈雜中,也不會聽錯的聲音。

那是南風澈於萬千面孔中,也不會認錯的容顏。

他怔怔地起身,竟不知自己是如何來到了她的面前。心裡本就難受,呈現於世人前的堅強,再也掩飾不起來,南風澈卻依舊不承認。他只是雙眼通紅,一遍遍地喚著她的名字:“安安!安安!安安……”

他很確定,她就是安安!

他數度哽咽。

天可憐見,安安果然還活著!

那一刻,他的腦袋猶如一張白紙,鉛筆輕輕描繪出一座空城。春風盪漾,碧草叢生。綻放出整片的花朵,綿延成海。芳香馥郁,滿樹琳琅。色澤,在眼前鋪展,翩躚成蝶。

他的突兀,打斷了女孩子。女孩子望向了他,目光有些迷濛。她試探地問道:“你認識我嗎?”

南風澈呆住了:“你難道不認識我嗎?”

她有幾分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受傷落海後被人救起,醒來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只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的名字叫做安安,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麼,你以前認識我嗎?”

她目光灼灼地望著他,眼中滿是渴望。

那種目光,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家。

南風澈望著她笑了,只是在他的笑容之中,隱隱有淚光閃爍。然後,笑意漸漸擴散,日光流轉把他的臉孔照亮,俊容上的笑意,濃郁到化不開。

他手臂一緊,將安夕過緊緊箍在懷中,一張絕色傾城的臉上,笑意盛放:“我當然認識你!我認識,好像有一輩子那麼久了!”

看著他帶著淚光的含笑的眸子,微抿的脣角,安夕過心中的柔軟慢慢漾開。

心底似有堅硬的一角在慢慢坍塌……

繾綣,纏綿。他的氣息,讓人安定的包圍。

抱住安夕過的那一瞬間,南風澈決定,自己再也不會放手。

凌晨五點,陳靜淵接到了南風澈的電話:“靜淵,我需要你的幫忙。”

陳靜淵腦袋中靈光一閃,

脫口而出道:“你找到安夕過了?”

南風澈的聲音中仿若都帶著溫暖的笑意:“靜淵,沒有你想到你這麼聰明,一猜就猜到了。不過,這件事情,我想要請你幫我保密。找到安夕過,我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冷非。”

陳靜淵此時已經猜到他想讓自己幫什麼忙,心中暗歎,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他知道南風澈早已經是病入膏盲,勸解的話純屬多餘。而且不知為什麼,現在他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安夕過了。再說了,如果找不到安夕過,只怕南風澈的這一生,也毀了。於是,他說:“你直說,讓我做什麼?”

南風澈說:“我需要你給安夕過找一個藏身的地方。”

陳靜淵翻他一眼:“你可以藏身的地方不是很多?”

南風澈說:“我和冷非之間,彼此太過了解。他幾乎可以說是,能夠找到我所有想要藏身的地方。”

陳靜淵一點即透:“好,我明白了。說吧,你想要大概找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南風澈說:“只要有海,別的我都沒有要求。”

陳靜淵得意地笑道:“小爺我剛好有這樣一個地方。”

陳靜淵語鋒一轉:“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南風澈說:“前提是喬洋以後不許再做傷害安夕過的事。”

陳靜淵倒也沒有感到太過驚訝:“你知道?”

南風澈沒好聲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在你家藏了那麼大一大活人,你真當我是瞎子?而且,我家老爺子,怎麼會讓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在我身邊做我的朋友那麼多年?”

陳靜淵此時,反而難得安靜了下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南風澈說:“從我第一次去你家請你到都豪酒店之前。”

陳靜淵又問:“那你——真的不忌諱我的身份嗎?”

他真的很糾結這個問題。

南風澈說:“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其他的,都不重要。”

陳靜淵強壓下心中那異樣的感動,故作輕鬆地說:“南風澈,那我代喬洋那小子的老爸,也就是我老哥謝謝你了。我老哥就這一個兒子,寵溺得過分,因此有些無法無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後,我會好好管教他的。”

南風澈忍不住失笑:“靜淵,你確定你真的可以教好他?”

陳靜淵咬牙切齒道:“你什麼意思?”

畢竟有求於人,南風澈立刻顧左右而言他:“你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我和安安離開?冷非的人一直在紐約找安安,我怕被冷非找到線索。”

陳靜淵雖然人不著調了些,但辦起事來,還是很靠譜的。他說:“你和安夕過立刻收拾好東,半個小時後,會有一個叫做東方離天的男人去找你們,帶你們離開紐約。”

陳靜淵又道:“不過,離開之前,你可別忘了演一場戲。那就是在尋找無果後,終於傷心失望地離開了紐約這個傷心地。否則,你但凡露出一點破綻,冷非那個人,精得跟狐狸似的。讓他嗅到一點點不對勁的氣息,他就會像是一隻瘋狗咬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