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三章 針鋒相對

第七十三章 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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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針鋒相對

這幾年,他不敢靠近她,不敢追尋她的隻字訊息。只敢在路過她的學校和她的家的時候,不經意般的多看一眼。不經意的,讓旁人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他怕,他在她的生命中留下的任何痕跡,為她帶去翻天覆地的災難。

他想她想得無法忍受的時候,他就對自己說,再忍忍,再忍忍,等到他一手掌控了黑道,他會找到她,再也不會離開。

安夕過,他等了她這麼多年,守護了她這麼多年,卻不曾想到,他居然親手將她送到了他死對頭——冷非的懷裡。

他從不曾,如此的後悔過。

安夕過望了一眼南風澈深邃的雙眸,一絲笑意漸染,帶著絲質般的純潔:“當時,我一覺睡醒,找不到你,擔心了很久。我一直關注社會新聞,沒有見到你的訊息,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如今再見到你,好端端什麼事也沒有,真的是太好了。不過,你和當日相比,真的變了好多,我一點都沒有認出你。”

那時,他頭上受了很重的傷,一直在流血。她給他包紮好頭上的傷口,幾乎遮去了他的半張臉孔。

而且那時,他的眼神還不曾這般冰冷,不曾這般令人不敢靠近。

時至今日,安夕過終於明白了當日,南風澈為何不讓自己送他去醫院,為何不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訊息。

如今的他,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想必已經坐穩了南風家族,第一把交椅的位置。

南風澈說:“我這兩年一直在找你,卻始終沒有你的訊息。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與你失之交臂。你救了我一命,我卻將你推進了火坑裡。”

他的聲音中,是說不盡的沉痛,與懊悔:“安安,我一直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安夕過輕輕搖了搖頭,說:“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責了。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我從來都不相信命中註定!”南風澈咬牙道,“我只相信,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控!”

“安安,你和南風澈在一起,過得幸福嗎?他——對你好嗎?你——覺得開心嗎?”他問得竟有些猶豫遲疑。既怕聽到她過得不好,心裡會難受會心疼。又怕聽到她說她說她過得很好,心裡會吃醋會嫉妒。

什麼是幸福?那是個太抽象的詞彙。安夕過的聲音有些飄渺虛無:“我早已經不再奢望幸福,我只想要衣食無憂,好好的活著。”

他身居高位,無法任性。他的手裡,牽扯著太多人的生命與幸福。他輕聲說:“安安,現在我還沒有辦法和冷非不顧一切的翻臉,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找一個妥善的法子,把你從冷非的手中解脫出來。”

安夕過一直對著他說沒有關係,強笑的容顏上,此時晶瑩的淚珠滾滾而落,淚光在笑容中綻放,笑容在淚光中哭泣。

心底的悲傷在這一刻崩裂出來,厚積薄發,她清秀的兩眼因激動而溼潤,多久不曾這樣任性妄為地哭泣過?還以為,自己了淚水都已

經流乾流盡了。

為什麼南風澈只是幾句言語,會讓自己這樣失控?

是太久不曾有人這樣關心過她了嗎?

雖然只是幾句承諾,但是,她就是相信,南風澈是真心的。

曾經,這些承諾,她多麼渴望能從端木青楓的口中說出來?

朋友妻,不可戲!

端木青楓短短的六個字,斬斷了她對他所有的牽絆。

也一言點醒了她,像她這樣的人,愛情,實在是奢侈到了不能夠再奢侈的奢侈品。

這時,月曜敲響了房門:“風哥,冷非來了,他要見安夕過。”

南風澈的眸光微微暗沉:“他來得倒是快。”

南風澈微一沉吟,說:“讓他進來吧。”

月曜離開後,南風澈的眸光落在安夕過的身上。他的眼眸,是漆黑的深邃,萬千言語,盡在這片墨色裡:“安安,你再忍耐些時日。”

安夕過笑容淺淡,卻是這五年來最由衷的笑容:“不要擔心我,我懂。”

南風澈心底浮起一抹苦澀。其實,她才只有十七歲,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可是她,體貼懂事得讓他感到心疼。

冷非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外的時候,南風澈已經收回了眸底的萬千情緒。

冷非並非一人隻身前來,他是帶著陌言風一起來的。冷非來到安夕過的病床邊,看見安夕過的意識已經完全清醒,便知曉她並無大礙。冷非對陌言風說:“你再給她看一下。”

南風澈在冷非身後說:“她還在打點滴,已經很晚了,讓她在這裡休息一晚,你再接她回去吧。”

冷非確實有些想不通,如果說南風澈對安夕過有意,可是僅僅在一個月之前,南風澈將安夕過如同貨物一般,眼都不眨一下的送給了他。

可若是說他對安夕過無意,白痴都不會相信。他對安夕過的迴護之情,表現得如此淋漓盡致。這是在安夕過出現之前,南風澈從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這種在意的舉動。

陌言風檢查完安夕過的身體,對冷非說:“少奶奶的身體沒有大礙,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和驚嚇。”

冷非問道:“今晚可以回家休息嗎?”

陌言風實話實說道:“沒有問題。”

李濟仁剛巧過來,看見了這一幕,頓時氣得一把白鬍子在胸前亂飄:“帶個醫生來我的醫院,這不是擺明了信不過我嗎?既然信不過我的醫術,以後就不要把人送到我的醫院來。”

李濟仁一生,行醫成痴。他什麼都不計較,就是在乎別人對他醫術的懷疑。

冷非對李濟仁的醫術,早有耳聞,此人不貪圖名利,卻極其痴迷醫術。曾經救過南風澈的父親一命之後,南風澈就給他開了這間診所,讓他可以專心於醫學研究。所有的科研資金,皆有南風澈提供。

這間診所看似毫不起眼,卻有著先進於國內任何一間醫院的裝置。

而李濟仁的醫術,同樣亦是

任何一家醫院,任何一個最權威的手術外科專家,都不敢小覷的。

冷非縱然囂張跋扈,但緣於對生命的敬畏,以及像他們這樣行走於危險邊緣的人,對於醫生,特別是醫術一流的醫生,總會格外的容忍些。因此見到李濟仁,也是不由自主的客氣了三分:“李醫生誤會了,我想接我的妻子回家,卻怕對她的身體不好,所有帶了陌醫生前來。”

陌言風見到李濟仁,端端正正行了一禮道:“前輩,是這樣的,我聽冷少說要來您的醫院,就求著冷少帶我來,心裡想著,說不定能夠見您一面。晚輩運氣好,果然見到前輩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一臉的崇拜,李濟仁也不好再板著一張臉孔,“嘿嘿”笑兩聲:“別叫我前輩,不過比你們虛活了些年歲而已。”

陌言風認真道:“前輩的醫術在業內是公認的,晚輩一向以前輩為努力的目標。若是能跟著前輩學習,那是晚輩三生修來的福氣。”

李濟仁擺手道:“什麼學不學習的,等你有空了,就來我這裡,我們一起切磋一下,倒是可以的。”

沉穩如陌言風,也忍不住喜形於色:“多謝前輩,那晚輩就常常來叨擾了。”

高興歸高興,陌言風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他言道:“前輩,那——冷少的夫人我就先帶回去了。依我的診斷,冷夫人並無大礙。”

李濟仁擺擺手道:“帶走吧帶走吧,就她身上的傷,帶她來找我看病,簡直是侮辱我的醫術。”

說罷,李濟仁又狠狠地瞪了南風澈一眼。

冷非對著李濟仁微微頜首:“李醫生,多謝了。”

李濟仁擺手道:“不必謝我,我不過是看在南風澈那個臭小子的面子上。”

冷非的眸光落在了始終不發一言的南風澈的身上,鋒利的眸光微微眯起,透著威懾力,他嘴角勾著一抹笑,絲絲詭異。他薄脣輕啟:“南風澈,我還真的是要好好的謝謝你,你數次救了我的妻子,對她可真是諸多關照啊。”

南風澈一雙眸子如同寒冰利剪,看向冷非:“不必客氣,順手而已。”

“不過,”冷非的話鋒輕輕一轉,“我冷非的妻子,我自己自然會照顧,就不勞你費心了。”

南風澈話語中透著玄機:“若是你真能顧她周全,就不必勞我順手出手了。”

冷非說:“你答應過我,會盡快找出獨孤九幽,還是做好你的本分吧。”

安夕過這時輕聲說:“冷非,我們回家吧,我真的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安夕過不願南風澈與冷非在語言上起了衝突,和冷非在一起時間不長,卻已深知,冷非此人,睚眥必報。

她不想因為她,而讓冷非對南風澈,心中多添了一筆怨恨。

不過,安夕過此言倒非虛假,她最後一面見到父母時,就是在醫院裡。然後,他們的眼睛,再也不曾睜開過。

她的心中對醫院,有一種本能的抗拒和排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