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一章 求助

第七十一章 求助


穿越之移花接木 間客 嫁衣 帝醫醉妃 血絲玉戒 偷星之月靈落 沉浮 三個總裁的娃娃情人 特工傻後 重生之2010大計劃

第七十一章 求助

南風澈此時無心理會逃離的殺手六人黨,抱著安夕過,讓陳靜淵開著他那輛布加迪威龍。望著懷裡安夕過那張白得好像一張白紙般的臉孔,他不斷地催促陳靜淵道:“你開快點,怎麼慢得跟烏龜爬似的。”

陳靜淵無語道:“老大,我現在不是開得太慢,而是飛得太慢。再快,我就要衝到天上去了。”

南風澈望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月曜,語色很淡,卻帶著深沉的決心,吩咐月曜道:“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要你和墨宸給我找出他們六個人。”

月曜說:“風哥放心,墨宸已經帶著外圍的兄弟已經去追趕他們了,他們跑不掉的。”

“就憑那些人,他們要是能追上喬洋,還真是有鬼了。”陳靜淵坐在司機的位置上,插言說,“我先送你和安夕過去醫院,然後就去找那六個小兔崽子!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去殺人!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出這個少年殺手黨。怕就怕不知道他們是誰,現在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我會讓他們無處遁形。”

南風澈道:“你雖然是一個跑酷高手,可是喬洋不僅和你一樣,同樣是個跑酷高手,他更是一個殺手。你最好不要摻和此事,如果有點好歹,我怎麼向你家裡人交代?這件事,交給墨宸和月曜辦就好了。”

陳靜淵不置可否。

南風澈厲聲道:“靜淵,你聽見我的話了沒有?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少年殺手黨,身手之好,僅在獨孤九幽之下。而獨孤九幽,是讓我和冷非都頭痛的存在。”

陳靜淵吊兒郎當道:“他們畢竟不是獨孤九幽。”

南風澈無奈的只能夠命令道:“總之,我不許你插手此事,你聽見了沒有?”

陳靜淵有些不耐煩地應道:“聽見了聽見了,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比我奶奶那個老人家還要羅嗦?”

南風澈道:“我是為你好。”

陳靜淵說:“是,爺爺,我謹遵您老人家的教誨,這樣總可以了吧?”

安夕過受的是槍傷,南風澈不敢將她送到醫院去,直接將她送到了李濟仁的私人醫院裡。而且,他也只相信李濟仁的醫術。

李濟仁一眼就看見了南風澈的懷裡,安夕過素白的衣衫上,觸目驚心的血跡,眸光微抬,就瞧見南風澈冷沉如冰山般、極為難看的臉孔:“老頭,你救救她,她頭部中彈了。”

李濟仁一聽,瞬即帶著他們坐上了電梯,直接來到了二樓的手術室。

李濟仁的診所,一樓,普通到了不能再普通。四周的牆壁上,擺滿了一個個頂著天花板的沉色木製櫃子,櫃子分成一個一個的小抽屜,上面標明瞭各式各樣的中草藥的名稱。

診所裡,有些凌亂。

李濟仁,有些邋遢。

怎麼看,就是一間普通的中醫跌打館。

可是到了二樓以後,所有的一切,截然不同。

潔白的牆壁,白得一塵不染。手術室中,裝置齊全,竟是一間全世界都再也找不出,第二間比它更先進的手術室。

李濟仁也不再是那個邋遢的老中醫,他動作極為敏捷,淨手,換衣,進入手術室時,整個人的氣質都好像變了一個人。目光聰明睿智,鋒利幹練。

只是在李

濟仁檢查並且處理完安夕過的傷口以後,目光頃刻間恢復如初,望向南風澈的眸光,頗多怨懟:“臭小子,你腦子沒病吧?這個丫頭不過是被子彈擦破了頭皮,傷口清理乾淨包紮一下就沒有事了,至於進我的手術室嗎?”

南風澈說:“她流了那麼多的血,我哪裡知道她受傷到底嚴不嚴重?”

李濟仁咬牙切齒道:“臭小子,你跟著我進進出出多少回手術室了?你自己又受過多少次傷了?她到底傷到了哪裡?傷得嚴不嚴重?你會不知道?”

南風澈說:“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一顆心,在見到她身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跡時,已然全亂了。

李濟仁無奈道:“你啊你啊,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我看,你是徹底栽到這個小丫頭的手裡了。”

他真的栽到她的手裡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也是心甘情願。

安夕過再一次醒過來時,第一眼看見的人,是南風澈。他正看著她,眸底漸漸逸出笑意,黑曜石般的眼眸裡有光波在流轉,湖水般瀲灩生輝:“你——醒了嗎?”

眸光微轉,她看到了熟悉的場景,潔白的牆壁,潔白的被子與床榻,還有床邊的吊瓶。自從嫁給冷非以後,她好像與醫院結了緣。

她記得,她中槍前,南風澈急速奔到她面前的身影,和他眼中的焦灼,不安,擔憂,以及——心疼。

直至此時此刻,她無法再否認陳靜淵對她說過的話。更無法再說,這一次,南風澈出現在她的面前,救了她,又只是一次偶然。

她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孩了,她閱盡滄桑,看盡人情冷暖,南風澈的眼神,她無法自欺欺人。

她和南風澈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可是不知為什麼,她直覺地覺得,南風澈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她沒有問南風澈,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躺在醫院裡?

卻聽南風澈又說:“你不用擔心,你只是受了輕傷,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好好休息幾天,你就會像沒事一樣。”

安夕過輕輕搖了搖頭,她並沒有為自己的事情擔心。遇到冷非以後,很多事情已經由不得她掌控,她只能夠走一步算一步,聽天由命。她問:“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嗎?”

南風澈微微一怔之後,說:“你說,只要你讓我做的事,我一定都會為你做到。”

安夕過的身上,已經換好了病號服,她問他:“你看到我的錢包了嗎?”

她的錢包,與她換下的衣服,放在一起。她讓他取出了錢包裡,冷非給她的那張金卡。她說:“這張金卡是冷非給我的,裡面最多可以透支兩百萬。”

當初她知道這張金卡可以透支兩百萬時,不是不驚訝的。她簽下了結婚契約,冷非也不過是答應給她五百萬。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無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求誰。這一次是她幸運,醒了過來。若是有一次,她再也醒不過來,她的哥哥,誰能來照顧?

“我想請你幫我把這張卡里的兩百萬都幫我倒出來,然後每個月打五千塊錢到我哥哥的賬戶上。冷非還給我哥哥買了一套房子,房產證落在了我的名下。我想同時請你保管。我哥哥他好

賭,這些,我都不敢全部交給他,我怕他會一夜之間,就輸個精光。然後以後的生活,無著無落。”

“如果有一天,你不方便再這樣做,就把這些東西交給我哥哥吧。如果真到了他敗光了所有的財物的那一天,我也看不見了,我能做的也都已經為他做了,也就隨他自生自滅吧。”

南風澈聽她的語氣,竟然頗有幾分交代後事的意味,臉上的表情,不覺冷沉了下來。一時間,室內沉默了下來。

安夕過喃喃道:“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也許是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去拜託誰了,才會病急亂投醫。”

南風澈手指微微握緊,眸子裡有光芒閃爍不定,忽然低嘆了一口氣,語音沉沉道:“安夕過,你記住,只要有我南風澈在的一天,你就不會有事。所以以後,你不許再說這種奇怪的話。”

安夕過聞言,微微仰首。男子冷俊的側臉,從下而視,宛如刀削,薄脣輕輕而淡漠啟聲,卻讓人感到融雪的溫暖。

他微微垂下頭來,耀眼的光芒迷朦了她的眼目,她甚至看不輕他的容貌,只是他脣角的那縷薄笑,還有那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她卻可以用心來體會。她下意識地將自己陷入床鋪的更深處。他迫近,手臂抵在她的耳側,在他的身體與床榻間的狹小空間裡,空氣似乎凝結了。

他的呼吸,溫潤的噴薄在她的面頰上。他的面容極冷,呼吸卻也是溫暖的。他低聲說:“不過,這是你第一次開口求我為你辦事,不管是什麼事,不管我喜不喜歡,我都一定會為你做到。”

他鄭重承諾:“安夕過,我在這裡答應你。這一生一世,我一定會信守這個承諾。除非,我死了。”

“不許輕言死字。”安夕過最怕聽見的,就是這個死字。不過生活多麼艱辛,她都沒有想過放棄生命。

寂靜的夜裡,他的眼前全都是她。

他想起了那年那月那日,她如陽光般燦爛清澈的笑容,從江天相接的遠方,把破暖的東風,綿延到他如冬日般冰封的心頭。

她的笑容就像是春風。

春風化雪。

春風過處,冰雪消融。

彷彿在一夜之間,他原本一片漆黑的視野裡,玉樹流光,瓊花溢彩,不再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而他的思緒,也與她的一顰一笑,眉目掩映,搖曳生姿。

而早在不知不覺中,早已催生了,所有相思的理由。

他所有的快樂悲傷,都在她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瞳裡。

他不知道,想著她的時候,他倨傲冰冷的脣角,浮上了一抹不易覺察的淺笑。

南風澈的聲音裡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笑意,只為了安夕過的一句——不許輕言死字。他的心情,就像是在盛夏暖暖的陽光裡,輕盈舞蹈的蝴蝶:“好,我也答應你,我會千方百計、想方設法的活下去。”

這個聲音宛如春風,和風煦煦,哪裡有半點冰冷之感。南風澈俊美如斯,目光溫綿而淡柔。漾在嘴邊的笑許久彌散,仿若皚雪初融。笑得如此純淨而幹澈,不帶一絲冰冷和邪氣。

安夕過的眸底,漾起了一層薄薄的水光,她有幾分哽咽地問道:“你我之間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