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一章 絕望

第四十一章 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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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絕望

人在落魄之際,總是要經過錐心刺骨般的疼痛,方能適應。可是安逸的生活,短短數日,就已經習以為常。難怪古人有語,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的眸光,漸漸地開始有了焦距。又恢復了她以往的謙卑,懦弱,與閃躲。雖然,在那眸光中,多了一份刻入骨髓般的悲傷與絕望。

冷非終於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如果她一心尋死,還真是件令人頭痛的事。就算他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盯著她,也沒有用。況且,他也沒有那個美國時間。

他攔腰抱起她,將她冰透了的身體,放回了**,蓋好被子。他與她一起躺了進去,將她抱在懷裡。勸得她放棄了尋死的念頭,他在她的耳邊耐著性子溫柔得蠱惑她:“夕夕,我對你不好嗎?只要你安安分分地跟著我,我會讓你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別人有的你都會有,別人沒有的我也都會給你。想想你以前過的那些日子,想想你以前吃過的那些苦,你還有什麼不情願的嗎?”

是啊,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不就是她一直努力奮鬥的目標嗎?可是如今唾手可得,她為什麼一點也沒有覺得開心?

難道是因為冷非給了她想要的生活以後,她變得更貪婪了嗎?

為什麼這一切如果是冷非給她的,她一點也不想要了呢?

她的牙關雖然在不受自己控制得很輕、卻又激烈地打顫,她卻不得不說:“我想結束我們之間的契約,你的五百萬,我不要了。”

她一天,不,是一分鐘,哪怕一秒鐘都不想要再留在他的身邊了。

冷非陰沉下了臉,眼眶中的犀利漸漸地在光影中浸透出來。他何曾對人如此的低聲下氣過?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居然將他難得的溫柔棄若敝履,看都懶得看一眼。他的指尖捏住了她的下頜,強迫著她仰起頭,仰視著他:“你以為,你想結束就可以結束嗎?”

怒極,他冰冷如刀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戲謔與嘲弄:“你既然一腳已然踏進了冷家的這趟渾水中,還想要腳不沾塵的抽身離去?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天真了?”

齒間的顫抖彷彿會傳染般,迅速蔓延至全身。她全身都開始不受她控制地顫抖。她也許不如冷非心思深沉,但她並不愚蠢。相反的,她很聰明。否則,她不會在連續跳級之後,依然考上了國內最好的大學,並且科科考到全年級第一。

很多事情,經過冷非輕輕一點,所有的困惑懵懂,皆在她的腦海中,融會貫通。她害怕面對真相,卻又不得不面對。她問他:“你——難道從來就沒有想過讓我離開?”

冷非欣然承認:“不錯,從我在都豪看到你的那眼起。”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簽下婚期七十七天的結婚契約?”

冷非的神情越發的悠然自得,落在安夕過的眼中,卻格外的的殘酷冰冷:“如果我不這樣說,你會和我心甘情願的結婚嗎?”

安夕過全身僵硬,顫抖,如墜冰窟。絕望無助之際,又是滿心不解:“我還沒有自戀到,以為自己的容貌堪比西施傾國傾城,將你迷得自此吳王不上朝。我想只要你願意,想要當你妻子當冷家少奶奶的女人,多少漂亮的女人都有,你為什麼單單選中我?”

為什麼非她不可?冷非自問一句,自己竟然也不知道答案。自從十歲以後,他告訴自己,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不會再喜歡任何人,也不會再將任何人放在心上。而安夕過的每一件事,似乎總是能夠輕易地挑起他的情緒波動。安夕過喜歡端木青楓的這件事,更是令他始終耿耿於懷。他想不明白,就將這異樣的情愫歸結為,他的獨佔欲。他的女人,只能

有他一個人,即使她只是他的契約老婆。

想不通的事,便懶得再想,想他冷非是誰?做事何需給誰答案?他脣角微微勾起:“我高興。”

是呵。安夕過滿心的苦澀,只要他冷爺的一個高興,或是不高興,就可以顛覆她的人生。將她本來已經亂七八糟的人生,攪得更是一灘渾水。

安夕過眸中的光彩,漸漸暗淡,最終一片死寂。

他就像是罌粟,雖然美麗至極,卻也是致命的。若是禁不起他的**,,妄圖靠近他,就只能走向毀滅。她一直明白,卻也險些深陷其中。

他忍不住再次提醒她,在她的身上貼上自己的標籤:“安夕過,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冷非的老婆!別的男人,從此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這一次,我不和你計較,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像這次一樣輕易放過你!”

安夕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不想看見他。眼淚,順著她緊閉的眼角,一再的滑落。

很多年不曾流過的眼淚,好像就在今日,一次全都流了出來。

冷非見不得她為別的男人傷心難過的樣子,他起身穿戴整齊,臨出門前對著在**縮成一團的安夕過說:“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下樓吃早餐,如果到時我見不到你,我會讓你今天都不用再下床了。”

安夕過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絕望過。

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囂張霸道,她的喜怒哀樂,他都要強勢的介入。她知道,她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再殘忍的話,再殘忍的事,在他的眼中,都是如此的無關輕重。

他做事情,從來只要自己痛快就好。別人的死活,與他何關?

她更清楚的知道,儘量不要惹他。若是惹得他不痛快,他只會讓自己更加的不痛快。儘管雙腳一觸地,她就會痛得全身都在打哆嗦,她還是穿好了衣服,扶著牆壁,扶著樓梯,幾乎是一步一停頓的來到了餐廳裡。

她面色蒼白,冷汗直流。在餐桌邊落座時,雙腿發軟,直打顫。

冷非眉頭微鎖,他也不是沒有玩過處,怎麼就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像她這麼痛苦難過?瞧她這副疼到不行的樣子,裝是裝不出來的。

瞧著她疼得皺成一團的小臉,冷非的心,登時軟了一下。

冷非吩咐:“李媽,給她盛碗粥過來,中餐記得也做得清淡一點。”

“是,冷先生。”

安夕過咬著餐匙,只覺得一口粥卡在喉嚨裡,難以下嚥。碗裡的粥,氤氳著騰騰的熱氣,薰染得她的眼中也蘊上了一層溼意。

她的心裡痛恨著自己的軟弱,真的是在冷非的身邊,變得嬌氣了嗎?

冷非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口氣,坐到了她的身邊,攬過了她的腰,將她抱坐在了自己的膝上,低聲說:“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寵你。”

寵?安夕過的心中佈滿了難言的苦澀,就像是寵一隻貓,或是寵一隻狗那樣嗎?但,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垂下了眸子,低聲說:“我真的吃不下。”

冷非倒也沒有再勉強她:“不想吃就算了,你再去睡一會兒。”

冷非的脣輕吻著她的耳垂,氣息溫熱,聲音曖昧:“我知道昨晚累壞你了,養好精神,晚上我帶你出去吃好吃的,好嗎?”

她微微頜首。

他抱起她,大步走向二樓,將她放在**,直至吻得她幾乎窒息,才滿意地放開她,離開了朗天聖境。

一直到聽到窗外傳來跑車咆哮著離去的汽笛聲,安夕過方伸手拉過被子,一直蒙過了頭頂,將自己密密的遮住,身體縮成了一團,縮

小到了不能再小。

昨夜冷非榨乾了她所有的力氣,今早的一陣發洩,她現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精疲力盡地閉上了眼睛,不大一會兒工夫,就睡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聽見李媽在她的床邊輕輕喚著她:“少奶奶!少奶奶!”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什麼事?”

“少奶奶,午餐準備好了,起來吃點吧。”

她不想吃,就想睡覺,她應付地說:“放那吧,我等會兒吃。”

“那好,我放這了。”

她閉上了眼睛,繼續睡。

冷非回來時,只見李媽在廚房裡忙碌,不見安夕過的身影。他隨口問道:“少奶奶呢?”

“少奶奶在臥室。”

然後,他就看見梁簫有些百無聊賴地坐在客廳的沙發裡,隨手翻看著報紙。

冷非睇了眼悄無聲息的樓上,又問梁簫:“她今天都做什麼了?”

梁簫聳聳肩說:“少奶奶今天什麼都沒有做,一整天都在臥室裡沒有出來。”

冷非心裡有些隱隱的擔心,她不會想不開又做了什麼傻事吧?

他快步直奔臥室而去,腳步中帶著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倉促。

梁簫被冷非突如其來般的匆忙嚇了一跳,見慣了他優雅而不慌不忙的樣子,冷非給人的一貫的感覺,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夠驚擾到他。跟在冷非身邊多年,他是第一次見到冷非如此失態的模樣。

冷非推門而入,只見床頭櫃上的飯食,絲毫不曾動過。

安夕過蜷縮著身子躺在她睡的那一側,KINGSIZE的大**,她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她的黑色邊框的大眼鏡,自昨晚起就被扔在了一邊,此時,她長長的睫毛低低地垂著,早上原本蒼白的小臉,此時異樣的紅潤,紅潤得有些不正常。

冷非的大掌覆在她的額上,異常的燙手。他喚她兩聲,她一無反應。心中的擔憂更甚,他輕輕拍拍她的面頰。

她低聲咕噥一句,只是聲音異常的沙啞:“別吵,讓我睡覺。”

冷非提起的心,這才放下幾分,他撥通了陌言風的電話:“速到朗天聖境一趟,夕夕發燒了,好像燒得很厲害。”

結束通話電話後,冷非眸光冰冷地掃向梁簫和李媽:“一群廢物,她發燒了你們都不知道嗎?就任由她在**病著?”

梁簫心中委屈,他總不能任意出入安夕過的臥室吧?

李媽解釋說:“是太太說不讓進來打擾她。”

冷非的語氣更冷:“如果你只能夠做到這樣,連她生病不舒服都看不出來,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李媽低下了頭:“先生,我錯了。”

冷非道:“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立刻給我走人!”

冷非這人,做事只看結果,最煩有人找理由解釋。不管有什麼理由,事情沒有做好,這就是結果。

陌言風來時,就看見冷非坐在床畔,臉有倦色。看到他,冷非起身讓開。

陌言風檢查過後,心中已然明白。他和冷非也算是打小相識,不過他在冷非面前從不逾矩。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給安夕過打上點滴以後,只聽冷非在他身後問:“言風,她不要緊吧?”

“不要緊,只是身體有炎症,所以引起了發燒。”陌言風含蓄地勸道,“冷爺,少奶奶年紀還小,身子嬌嫩,嗯,還有那個——**不宜過多。”

冷非一怔。

天地良心,結婚這麼久,他只和她昨夜做過一次,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