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九章 朋友妻不可戲

第三十九章 朋友妻不可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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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朋友妻不可戲

她坐下,一口粥含在嘴裡,卻又突然沒有了胃口。

安夕過抬起眸子,眸光掠過朗天聖境。朗天聖境的裝修極盡奢華,義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和整套配套的傢俱。牆壁上,是大師們的親筆墨寶。每一寸空間,都被充分照顧到。屋子裡的每一件擺設,每一樣傢俱,莫不是匠心獨具,臻至完美。

這也許曾經是每一個小女孩,夢幻中的愛情城堡。可是住在這裡,安夕過只覺得壓抑,壓抑得她幾乎要窒息。

她想要逃離這裡,一分一秒都無法忍受。

她起身向門外走去,梁簫攔住了她,問:“少奶奶,你要去哪裡?”

安夕過知道他也是聽命於冷非行事,因此也不為難他:“我想去圖書館。”

梁簫說:“冷爺吩咐過,你去圖書館可以,不過我必須開車送你去。”

安夕過其實並沒有心思看書,她不過是想離開朗天聖境。這裡處處都充斥著冷非的氣息,讓她無處躲藏。

冷非電話打到梁簫手機上時,直接問:“她還在圖書館看書嗎?”

梁簫回答:“少奶奶到了圖書館以後,並沒有進圖書館。她直接去了圖書館後面湖邊的涼亭裡,然後什麼也沒有做,就趴在那裡晒太陽和睡覺。”

冷非的脣角浮起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你們就呆在那裡,哪兒也不要去。我現在過去,接她去吃午飯。”

“知道了,冷爺。”

安夕過此時坐在涼亭裡,她像只懶貓般,整個上半身都懶洋洋地趴在桅杆上。太陽暖暖地晒在身上,舒服得她一動也不想動。閉上眼睛,好像可以聽見大海的波浪聲,一層層,一波波,洶湧而來。

如果時光可以就此停止,多好。

雖然閉著眼睛,卻能感覺到一片陰影遮擋在頭頂。

當他來,陽光便來,清風便來。

空氣中,都彷彿充滿了春暖花開的香氣。

她緩緩地張開眼睛,端木青楓溫潤的身影,便映入她的眼瞳。

端木青楓在她的對面落座,溫潤如玉的眸光始終流轉在她的臉龐:“我心裡一直很擔心你,現在看到你的氣色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安夕過脫口而出:“你也會擔心我嗎?”

一句話問出,她的臉孔先自紅了。心中忐忑,惶惶不安。

端木青楓的話語像是一股山間清澈的溪流,緩緩地流淌過她的心間:“我當然會擔心。你在我的面前出事,我卻沒能保護好你,我心裡一直很自責。”

“這不關你的事。”安夕過知道,只要她留在冷非身邊一天,這樣的事情,就還會不可避免地發生。她咬緊了下脣,當初為了避開龍天,義無反顧的與冷非簽下了七十七天的結婚契約。卻不知是才離虎穴,又入狼窩。

“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端木青楓說:“別說求這個字,你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一定會為你做到。”

安夕過知道自己的這個請求很唐突,可是除了他,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請求誰來幫助自己。

“我想離開冷非。”對著端木青楓,安夕過終於說出了心底藏匿在最深處,從來不敢對人言起的心思。

端木青楓清澈的眸底深處的詫異,是如此的清晰:“為什麼?”

安夕過囁嚅道:“我——我怕他。”

端木青楓的眸光,與她凝視時,多了些許複雜難言的情緒。他躲開了她黑亮的眼睛,眸光落在了遙遠的天邊:“安夕過,其實冷非曾經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他之所以會變成今天的這種模樣,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他的本質,並不壞。他對你,其實不錯。如果你願意試著去了解他,你們之間,也許會有所改變,你也會發現一個不一樣的他。”

端木青楓為冷非解釋的話,卻令安夕過的心,一分分地冷了下去:“端木青楓!”

安夕過第一次這樣連名帶姓地喚著他的名字。

端木青楓聽出了她聲音中的冷意,目光落在安夕過的臉上,竟有些驚疑不定。

安夕過定定地與他的目光相接,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字一頓字字清晰地說:“如果我說,我喜歡的人是你,你會怎樣?”

端木青楓潭底的表情,變幻莫測,安夕過捕捉不到他真正的心情。

安夕過步步緊逼,步步追問:“如果我再說,我想讓你幫我離開冷非,你會幫我嗎?”

端木青楓在她的步步緊逼與追問之下,竟然連連後退,閃躲開她的眸光,盯著青石路徑上的一粒粒石子,輕聲說:“冷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安夕過早已經知道,自己與他,是雲端與淤泥的差距。她對他,從不敢有任何奢望。可是從他的口中親耳聽見,她還是聽見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摔落在地上,支離破碎。

端木青楓的聲音猶自毫無重量的、輕飄飄地飄來:“婚姻不是兒戲,能夠在一起就是莫大的緣分,你應該好好珍惜。”

安夕過的眉宇神情間,是絕望之後的不甘

:“那麼,如果我告訴你,我和冷非之間的這場婚姻,只是一場交易。我們之間簽有契約,這一場婚姻只是一個只有七十七天的交易,你還會覺得我應該好好珍惜嗎?”

端木青楓眼中的詫異更甚:“怎麼可能?我太瞭解冷非,他從來不是一個兒戲的人。他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是玩玩的心態。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對你,是認真的。”

安夕過心中一痛:“那麼,你以為,是我在說謊嗎?是我在騙你嗎?”

端木青楓有幾分狼狽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你和冷非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麼誤會。你們好好談一談。”

安夕過的眸光飄渺,就像是她的心一樣,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歸宿:“我本來以為,只有七十七天,我可以忍受。可是,在我和他的婚禮上,我卻遇見了你。看見你的第一眼,只一眼,一眼傾心。我越來越不能忍受和冷非在一起,對你的喜歡,和麵對冷非的殘忍與血腥。現在,端木青楓,我只要你拋開你是冷非的朋友的這個身份,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哪怕心裡只有一點點的喜歡,有過嗎?”

端木青楓沉默片刻,卻說出了一句話,字字剜心:“朋友妻,不可戲。你是我朋友的妻子,我對你,從不曾有過非分之想。”

安夕過的眸底,一片死寂,再無絲毫波瀾:“好,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她轉過身,一步步離去。腳下重若千斤,卻依舊持續不斷的邁出腳步,只想要離開他的身邊,越遠越好。

行動快于思想,端木青楓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

安夕過的聲音中有種虛脫般的無力:“放開我。”

端木青楓的手掌下的力度,卻下意識的又緊了緊。

安夕過的聲音像在小聲的哭泣:“你不肯喜歡我,又不肯幫我,那麼,你拉著我做什麼?”

端木青楓艱澀地開口:“你要去哪裡?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四處亂走。”

安夕過忽然說:“跟你說件事。”

“什麼?”

安夕過溫柔悲傷的眸光裡,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決絕:“如果你不可能喜歡上我,就不要管我理我。如果你不肯幫助我,就不要來關心我。因為,那會讓我誤會,會讓我對你心存希望。”

端木青楓驟聞此言,握著她手臂的手掌,漸漸放鬆力道,最終自她的手臂上滑落:“我只是想成為一個關心你的朋友,也不可以嗎?”

安夕過說:“也許你可以,但是我不可以。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曖昧不清。”

端木青楓不曾想到柔弱的安夕過,居然說出如此烈性的話語。一時怔忪,任憑著安夕過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安夕過只覺得自己心臟的位置,空了。

她把自己的一顆心,小心翼翼地交到了端木青楓的手中,可是端木青楓卻不稀罕,隨手一丟,碎了,然後風吹過,碎片與塵土糾纏,就此再也分不清。

心沒有了也好,安夕過對自己說,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太辛苦的事。

喜歡一個人,不是你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就會得到同等的回報。

所以,她傷心,卻不恨端木青楓。端木青楓從來不曾要求她喜歡自己,也從來不曾說過他喜歡她。所有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心沒有了也好,至少痛過了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痛了。

湖邊的一棵大樹後,一抹黑色的身影靜靜地走了出來。冷非的眸光陰鷙沉鬱,冷冷地望著安夕過與端木青楓先後離去的方向。

楊柳青青,垂柳依依。柳枝隨著風的方向,一下一下觸碰著冷非的面頰。冷非抬手,捏住了枝葉,握緊,揉成了碎片:“安夕過,你就這麼想要離開我嗎?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你越是想要離開,我就非要讓你留下。”

冷非開著他那昂貴的跑車,一陣風似的在路上開過,當有人聽見聲音回頭去看時,他的車已如一陣雲煙般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裡。

冷非在都豪停下了車,徑自來到了三樓的夜總會。冷非是這裡的常客,更是九樓天字一號房常年包房的金主。因此他一出現,已經有侍者陪侍一旁,將他帶到了夜總會的一號包廂。

得知他的到來,他生意場上的那些朋友,紛紛主動前來與他打招呼。

二號包廂的門開啟,顧北城迎面走來。看見他,笑道:“呦,冷爺,結婚以後再也不見你出來玩,我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還新婚蜜月著呢,就出來了?”

冷非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進來陪我喝一杯。”

冷非剛剛在包廂裡落座,侍者已經取來了冷非存在這裡的酒。冷非拿起酒杯,輕輕搖晃,深紅色的葡萄酒,於杯中搖晃著,緩緩地流向他的脣瓣,一抹妖冶的紅落在他冷毅的薄脣之上。如此畫面,竟然是美得讓人心窒!他淡聲問陪侍一旁的侍者:“若影呢?”

侍者陪著笑臉小心應答:“冷爺這麼久不來,淩小姐想是甚是思念,這些日子身體一直不佳,因此也沒有上

工。”

冷非眸光微微一暗,她心裡耍的那些小小手段,他豈會不知?只是,他素來喜歡聽話的女人,她的那些伎倆,他懂,卻是懶得理會。他是來尋開心的,是讓別人來哄他開心的。當時他便道:“那就給我找個清純點的妞過來。”

顧北城似笑非笑道:“說出這樣的話,未免有些太過無情了吧?”

冷非一聲冷哼:“一個女人而已,乖點,哄著我高興了,我還能多寵她幾天。若是以為我寵著她,就可以對著我蹬鼻子上臉,惹煩了我,她什麼也不是!不過就是一個出來賣的,還真以為自個兒是什麼人物呢!”

顧北城挑眉:“都說冷爺下了女人的床,提起褲子就可以翻臉不認人。果然是名不虛傳。”

冷非靠進了真皮沙發裡,半張臉孔影在了黑暗中:“若是你顧少上過的女人,通通領回去金屋藏嬌,恐怕這整個T市也放不下了吧?女人嘛,不過就是個玩意!”

凌若影剛剛將一號包廂的門推開了一道縫,冷非特有的清冷的音線,就清晰地傳進了她的耳中。

她的臉色驀然變得蒼白,僵立在原地。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緩了神,強自鎮定,美豔的面孔上帶上了一絲淡淡的淺笑,彷彿什麼也不曾聽過般,推門而入:“冷爺,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來看若影了?”

凌若影又為冷非斟上了一杯酒。

他盯著自動坐在自己身邊的凌若影,眸光深邃,深不可測,聲音中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不是身體不舒服,沒有上工嗎?”

凌若影刻意放軟了聲音:“人家身體不舒服,才會停工。這不都是因為太想冷爺你了嗎?別人的工,我都可以不上。可是您冷爺的工,若影是一時半刻也不願意錯過的,就算是病著,只要冷爺你不嫌棄,若影也是要來的。”

冷非意味不明地似警告非警告:“若影,我格外疼你,就是因為你和這裡的那些小姐都不一樣,沒有那麼多恃寵而驕爭風吃醋的毛病。你可千萬不要跟她們學,否則,你也就沒什麼特別的了。”

凌若影咬緊了下脣,終又鬆開,柔聲道:“若影記住了。”

冷非伸手拍拍她的面頰:“這才乖。”

凌若影看見他表情鬆動了,心中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最難消受美人恩。”顧北城笑著站起了身,“冷爺,我就不打擾你和美人恩愛了。”

望著顧北城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凌若影收斂了往日在冷非面前可以擺出的冷傲姿態。險些弄巧成拙失去他的驚恐,猶自徘徊在心間。

冷非俊逸的臉,在燈光下更顯邪魅,迷人。他的衣襟微微開著,露出好看的而性感的鎖骨。凌若影看得有些痴然,她坐上他的腿,然後勾住他的脖子,嫵媚地說:“冷爺,這麼久不見你,我真的想你了。今夜,你願意為若影留下嗎?”

冷非的黑眸徒然變深,顯然他已被凌若影主動的挑逗,所點燃。

凌若影道:“去我家吧。”

“可是,我現在就想要你。”冷非眼神邪肆狂妄,“放心,沒有我的吩咐,沒有人敢隨意進來。”

冷非低吼一聲,便一把撕開了凌若影的衣衫。

兩具身體在昏暗的燈光下糾纏著。

冷非不見任何情緒的黑眸中,閃過一抹懊惱之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腦海中竟然閃過了安夕過含淚的眸子。就在那一刻,所有的yu望,燈熄火滅。

一時之間,冷非什麼玩的興致都沒有了。他站起身,一顆顆重新扣好襯衣上的白金鈕釦,穿好西裝,從錢包裡取出一張金卡:“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這張卡你先拿去用,密碼是我的生日。”

凌若影望著冷非真的就這樣轉身離去,心中說不出的意外,更有一種深深的惶恐。沒有人比她更瞭解,當這個男人的興致來時,總是排山倒海般不容人拒絕,激烈,而又無休無止。

她還沒有見過,他正興致勃發之際,忽然會偃旗息鼓的時候。莫非,他真的對她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嗎?他對她已經膩了嗎?

她忽然覺得很冷,那是冷非即使給她再多的錢,也無法緩和的冷意。他難道真的不知道嗎?她愛他啊。這個男人如此的聰明與精明,只怕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未曾將她放在心上啊。

凌若影一顆心,苦澀得像是吞下了一顆黃連。

冷非剛剛走出都豪的大門,侍者已經將他的車子開到了大門外。他沒有立刻上車離去,斜倚在車身上,點燃了一根菸。遲疑間,還是撥通了梁簫的電話:“她現在在做什麼?”

他問得突然,梁簫卻知道他在問什麼,直接回答:“少奶奶今天也沒有做什麼,上午去了圖書館,回來後吃過晚飯就睡了。”

睡了?冷非驟聞此言,心中怒火不由得更盛。他在這裡氣得頭暈腦脹,她在家裡倒是睡得安穩。

冷非將一根沒有吸過一口的煙,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用腳踩滅。

安夕過,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任性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