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 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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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三章 無恥
那時的冷沐晨,算是天之驕子,家世好,相貌好,人也非常聰明。不管他走到哪裡,總是眾人簇擁。
而南風影捨棄了他,而選擇了樣樣不如自己的燕北,對驕傲的冷沐晨而言,是絕對難以接受的。冷沐晨僅僅只是因為那份得不到她的不甘心,居然趁她一次和朋友出去玩,喝得酒醉,而在她去洗手間的時候,悄悄拐走了她。
南風影再次憶起往事,依然覺得噁心得像是吞下了一隻蒼蠅,她說:“澈,我那時也是驕傲的,我的傲氣不遜色於冷沐晨。可是,冷沐晨就如此輕易地粉碎了我所有的驕傲。我心裡愛的人是你的父親,我只覺得自己此時髒透了,根本再也配上不上他。”
就在她心如死灰之際,燕北找到了她。燕北對她說,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都一起去面對,他都會守在他的身邊,對她不離不棄。只除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已經不再愛他。
她哭著對他說出了真相,問他,這樣不潔的自己,他還要嗎?
他說,他要。
一個月以後,他們舉行了婚禮。
南風影說:“婚後不久,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去醫院檢查過以後,我知道這個孩子是冷沐晨的。你父親對我說,孩子是無辜的,生下來吧,他說他會把你當做他的親生兒子一樣撫養長大。”
南風影望著陷入了沉默中的兒子,說:“如果不是你與冷非之間,現在陷入了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之爭之中,我是不會說出這件事的。澈,我這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對不起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你的父親,一個是你。我對不起你們。”
南風澈緩緩地說:“媽,你什麼不用說了,這個世上,我的父母就是你們,再也沒有其他人。”
南風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道:“澈,你一直都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我相信你不會令我失望的。”
南風澈說:“我希望不管我今後做出什麼決定,你都要相信我。”
此時的朗天聖境,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已經是一片素白。
冷非雖然知道母親的健康狀況不是太好,可是這幾日,母親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膚色紅潤,她甚至已經可以下床,四處輕微的走動。
他沒有想到會在早上去向母親請安時,見到的會是已經停止了呼吸的母親。
空氣中,四處瀰漫著悲傷,彷彿呼吸之間,都會帶著疼痛。
冷非就這樣一直坐在母親的身旁,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清晰地感受到母親的身體,由溫熱漸漸地變得冰涼。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坐著,誰也無法將他帶離他母親的身邊。
安夕過瞧著他這般失魂落魄,傷痛欲絕的模樣,一顆心不由得為他疼痛了起來。
安夕過的手,輕輕地撫在他的肩頭上,柔聲安慰他:“你也不要太過難過,我想你母親走的時候,她一定很開心。她見到了她放心不下的兒子們,見你們
都這樣懂事,這樣孝順,她心中已經了無牽掛,所以才會在夢中笑著走了。”
安夕過說:“冷非,你放手吧,讓你母親安心的走,讓她走得了無牽掛。”
冷非慢慢地放開了手,他抱住了安夕過的腰,他只覺得渾身無力,虛脫了一般。
安夕過伸手輕輕地撫觸著他柔軟的髮絲。
這一刻,她竟然覺得,自己與他心意相通。她瞭解他的傷痛,他的難過。
冷非像是一個脆弱的孩子,鬆開了母親的手以後,就再也不肯鬆開安夕過的手。入夜,他將安夕過緊緊地抱在懷裡,他的臉頰埋進了她的脖頸間。不久,安夕過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裡溼漉漉的。他抱著她,靜靜地、無聲地落淚。淚如雨下,淚不能止。
安夕過伸出手,抱緊了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我找了母親十六年,終於與母親相聚,母親卻這樣快就離開了我……”
冷非的聲音時斷時續地傳來,他並不需要她回答他,他只想有一個人,一個他信任的、喜歡的人,靜靜地聽他訴說:“她這一生,命運多舛,幾乎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
“我曾經在心底暗暗的發誓,我要站在世界的最高階最頂點,即使不擇手段,即使一雙手上沾滿了鮮血,即使不惜一切代價。我再也不能忍受,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將我最愛的人從我的身邊搶走,我卻無能為力。”
“夕夕,我想給母親,給你,給杜江,給子桑,給你們最好的生活。我想保護你們每一個人,讓你們再也不會受任何人的欺負……”
安夕過低聲應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冷非哽咽道:“夕夕,我還沒有好好地孝順母親,可她已經離我遠去……”
安夕過說:“你找了她十六年,最後終於找到了她。你能將她從冷庭軒的手中搶過來,並且找到了她念念不忘的子桑,這已經是最大的孝順了。對你母親而言,沒有把這些更孝順的事了。冷非,你已經盡力了,你做得已經夠好了。”
冷非的手,鬆開了一些,在黑暗中與她四目相視:“夕夕,你真的這樣以為嗎?”
安夕過點了點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冷非像是一個孩子似的有些撒嬌道:“夕夕,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安夕過的眼睛酸酸的,鼻子酸酸的,她輕聲地問出了那個在她心底存在已久的疑問:“冷非,在冷庭軒的壽宴上,你說你在第一次見到我時,就已經愛上了我,那是真的嗎?”
冷非說:“夕夕,我這一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謊言,我只是選擇說出,或者是不說。”
安夕過猶自難以置信:“那時的我應該還很小吧?你怎麼會愛上一個孩子?”
安夕過誠實地說:“也許是後來發生的事太多了,我真的忘記了你,忘記了那一段記憶。”
冷非居然有幾分羞澀道:“那時
的你,在我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孩子,而是墜落我眼前的天使。”
冷非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地說:“夕夕,你還沒有答應我,不會離開我。”
安夕過沉吟良久,只承諾了一件事:“我答應你,我永遠都不會回到南風澈的身邊。”
聰明如冷非,怎麼可能聽不出安夕過的話中之意?不過,安夕過的這句話,比直接答應不會離開他,更加令他歡喜。南風澈在他的心中,在事業上,是他此生最大的對手,在感情上,是他此生最大的情敵。
安夕過一聲輕嘆之後,說:“你睡一會兒吧,明天的葬禮,還有的你忙的。”
冷非說:“如果你答應我不會在我熟睡時離開我,我就睡覺。”
安夕過說:“我答應你,你張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個看見的人,一定是我。”
聽安夕過這樣說,他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他真的累了。
安夕過卻是一夜無眠。
她望著他緊緊箍在她腰間、不肯鬆開分毫的手臂,有些哭笑不得。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就算是睡著的時候,他依然是如此的霸氣。
楚流蘇的猝然離世,真的是徹底的打擊到了冷非。冷非這一生的願意,並且為之努力的動力——就是為了救出母親。失去了母親,他就像是失去了狼群的孤狼。他始終沉浸在失去母親的痛苦中,而難以自拔。
對於前來弔唁的賓客,他只是無意識的本能的頜首回禮。
當冷庭軒的身影出現在大廳裡時,安夕過頓時有些緊張。她下意識地抓住了冷非的手臂,怕他在葬禮上一時失控,而打動干戈。
誰知,她所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冷非只是一徑地冷冷地看著他。
在冷庭軒轉身欲要離去時,冷非開口說道:“你毀了她的幸福,囚禁了她一生,更是剝奪了她的自由。你怎麼會有臉來到她的靈位前?”
冷庭軒頓足,回首,望向他的表情不見絲毫端倪,他神色平靜地緩緩說道:“我從來沒有剝奪過她的幸福和自由,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我唯一對不起她的就是,不能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
只聽冷庭軒的語氣有幾分沉重地說道:“當年她被你父親逼迫,我出面阻止你父親做下如此荒唐之事。誰知,楚流蘇卻愛上了我。她知道以我的身份,永遠不可能娶她。她說,她只要能夠和我在一起,她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計較,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她為了能夠和我朝夕相處,自願囚禁了自己。”
這些年,冷非什麼事沒有經歷過?什麼人沒有遇見過?堅毅如他,也忍不住氣得幾乎全身都在戰慄:“冷庭軒,你還能再無恥點嗎?你但凡還有一點點的良知,怎麼能夠在死者的靈堂前,說出這般噁心的話?”
冷庭軒毅然佇立,又道:“雖然生前不能讓她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死後,我是一定要為她來上一炷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