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兩百二十一章 退出

第兩百二十一章 退出


本少爺的明星老婆 混世少年 幸孕寶貝:總裁爹地要給力 報告少將,夫人要離婚 拒嫁豪門:誤惹天價首席 糊塗媽咪賊總裁 緋聞總裁:前妻不復婚 異界帝尊 機甲農民 洪荒之石道

第兩百二十一章 退出

第二日,在雲中葉見梁青書之前,雲中葉已經知道了梁青書所有的底細。

因為梁青書的身家太過簡單,太容易調查清楚。

梁青書是一個孤兒,是被人扔在了孤兒院的大門外,院長抱回孤兒院親自撫養長大。

梁青書人長得漂亮俊俏,上學後,成績在班裡一直數一數二,因此,院長很寵愛他,待他如同親生。

他上大學後,與藍蔚相識,相愛。

其實,可以說是藍蔚對他一見鍾情,並且主動追求他。

他們在一起後,相處得很好。

雲中葉一個人在書房中,獨自坐了整整一夜。

他始終只是在想一個問題——他到底是哪裡輸給了梁青書?

若論家世,他生在世代書香之家,而梁青書,只是一個孤兒。

若論長相,他不敢說梁青書不如他,至少,他絕對不會弱於梁青書。

也許是因為梁青書太過渴望家人親情,因此他對藍蔚好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是百依百順。那種好,是毫無原則的好。

雲中葉也很寵愛藍蔚,但是雲中葉不同於他的是,藍蔚做錯事的時候,在人前他會包庇她,在兩個人人私底下的時候,雲中葉會批評藍蔚,會告訴她,她做錯了事,以後不可再犯。

也許女人需要的男人對她的好,就像是梁青書這樣毫無原則的寵溺吧?

也許,愛情,本就是一道無解的習題。

與理智無關。與邏輯無關。

八月的雲州,正是一年中最美麗的季節。

漫山遍野的杜鵑花,肆意綻放。

萬畝池塘的荷花,亭亭玉立。

荷塘邊,有一個酒吧,叫做荷花居。自視窗望出去,映入眼中的,就是望不到盡出的荷花。

滿池的荷花,滿池的碧水、滿池的碧葉映襯著,她們不就像一個個獨站高閣看風景的白衣素女。不搽粉黛,自然白淨,就像暖玉一樣,絲毫沒有一絲人間煙火味。

藍蔚最愛荷花。

因此,藍蔚最喜歡這個酒吧。

夏日炎炎時,整個午後,她都喜歡賴在這間酒吧裡消磨時光。那時,都是他陪伴在藍蔚的身邊。而從此以後,恐怕他陪著她的權利,都沒有了吧?

太陽西沉,喧囂的白天消失,寧靜的夜降臨。夜可以是單調的,也可以是繽紛多彩的。而云州的夜,並不遜於它的白天。

雲州一年四季,皆是遊客不斷。

因此,雲州的夜,從來都是璀璨的。

慢慢踱步於雲州的夜色裡,青石板的路面,散發著潤澤的光彩。整座古城燈火輝煌,行人悠遊。遷回曲折的小巷,河水從橋下潺潺流過,晚風拂面,讓人流連忘返。可以靜靜地坐在小橋上,聽著潺潺流水的夜。

雲中葉是最先來到荷花居的,他坐在臨窗的座位。

不知何時,湖面上飄起了細雨。滿池子的荷花,一朵朵荷花,緊緊依偎著碧綠滾圓的荷葉,在輕柔的雨絲沐浴下,顯得更加清秀,雅潔,嫵媚。

雨中荷花的花瓣,更顯得潔白如玉,花裡託著深綠色蓮蓬,蓮蓬向上的一面有許多小孔,裡

面睡著荷花的種子,滿塘的荷花荷葉,遠遠望去就像碧波上蕩著點點五顏六色的帆,配上碧綠的池水,煞是好看。

這家酒吧的老闆,很會因時制宜,酒吧佈置得古香古色。即使表演臺上的歌手,亦是一身古裝,衣袂翩翩,飄然若仙。

荷花居里的歌手,走走留留。荷花居里的荷花詞,唱了一遍又一遍。

此時,一個歌手正悠然唱著:

“浮照滿川漲,芙蓉承落光。

人來間花影,衣渡得荷香。

桂舟軾不定,菱歌引更長。

采采嗟離別,無暇緝為裳……”

歌手一曲未落,雲中葉已經看見藍蔚與梁青書相攜而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柄天青色的油紙傘.

傘面上是一副潑墨煙雨圖,傘下立著男子,傘半遮了面目。行至荷花居的門外,他合上了雨傘。

他淡淡地立在那裡,就像是一副水墨畫。

看上去優雅脫俗,塵埃不染。

僅僅一眼望去,便如飲了一杯清茶,叫人從頭到腳神清氣爽,醒倦忘憂。

這男子面貌已經不能用俊美二字來形容。

修眉斜飛入鬢,一雙尾角上挑的鳳眼在雨中流光溢彩。

明明是很素淨的一張臉,卻偏偏明豔得讓人不敢逼視。

表情分明是雲淡風輕,卻好像有說不出的魔力。

他的身影很優雅,緩步而行,淡雅和柔和,一步一步從容而高貴,

藍蔚牽著他的手,快步來到雲中葉的桌邊,笑著坐下:“中葉,這就是青書。”

雲中葉在看到梁青書的瞬間,忽然之間,就明白藍蔚為什麼會愛上他了。

雲家和藍家是雲州兩大名門望族,兩家的人,從小就在雲州體會過權利與財富帶給他們的特權。

而權利與財富是一樣很奇怪的東西,你擁有的越多,越想擁有的更多。

所有,兩人的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太多的慾望。

藍蔚自小便性情灑脫不羈,她極度厭惡這些爭權奪勢。常常置身事外,只想遠離這些是非之地。

而梁青書,符合了藍蔚所有理想中的生活。

梁青書身上穿著很普通的白襯衣黑長褲,是那種隨便在路邊攤上就可以買到的衣褲。粗衣布衫,穿在他的身上,他只是隨意地站在那裡,卻是說不出飄逸出塵,彷彿天人一般。

他的一雙眼睛,鍾天地之靈氣,不含任何雜質,不含任何慾望,清澈見底。

只這一眼,雲中葉就知道他輸給梁青書了,輸得一敗塗地!輸得毫無挽回之力氣!

這時,表演臺上已經換了歌手在唱歌:

“若耶溪傍採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

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袂空中舉。

岸上誰家遊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楊。

紫騮嘶入落花去,見此踟躕空斷腸。”

藍蔚拉著梁青書的手,在她的身邊坐下:“中葉,這就是青書。”

梁青書面含淺笑,眉目如畫,脣色如櫻,膚色如雪。

他清雅如水,素到了極致,亦能勾人魂魄,美到極

致。

整整一個晚上,三個人淺笑宴宴,相談甚歡,倒也算是賓主盡歡。

散了以後,在送藍蔚回家的途中,梁青書收斂了笑意,清淡如水的眸光中,染上了一絲絲的憂鬱。

藍蔚搖晃著他的手,問道:“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梁青書說:“雲中葉不喜歡我。”

藍蔚不解地問道:“怎麼可能呢?我們不是聊得很高興嗎?”

藍蔚說:“而且,青書,只要見到你的人,就不可能不喜歡你的。”

“傻丫頭!”梁青書有些無奈地笑了,伸手寵愛地揉了揉藍蔚滿頭的短髮,“你真是一個傻丫頭!”

藍蔚故作怒道:“誰說我傻?我才不傻!我明明很聰明,好不好?”

梁青書笑了:“你知道嗎?你這副模樣,就好像一個傻子,說自己不傻子。一個酒鬼,說自己沒有喝醉。”

藍蔚一聽,也忍不住笑了。

藍蔚挽住了他的手臂,整個人都吊在了他的身上:“青書,你別怕,中葉對我最好了,他就算是瞧在我的情份上,也會對你好的。”

梁青書輕輕一聲低嘆:“怕就怕,他對你太好了。”

梁青書的一聲輕嘆,就如夜色中一縷幾乎無聲無息的風。藍蔚沒有聽清楚,追問道:“青書,你說什麼?”

梁青書笑一笑:“我什麼都沒有說。”

梁青書停下腳步說:“好了,你到了,回去吧。”

藍蔚說:“那我們明天見。”

梁青書回到自己住所的時候,看見雲中葉正在門外等著他。

彼時,月明風清,雲中葉長身而立,丰神如玉,自有一股久居高位者的高貴與霸氣。看見他,梁青書並不覺得意外。甚至可以說,在他的意料之中。

梁青書並不是雲州人,他只是為了藍蔚,而來到了此處。可是來到了這裡以後,他卻真的喜歡上了這裡,有了在此定居的念頭。

而所謂的住處,只是他暫時在這裡租住的一處民居。

梁青書打開了門,讓進了雲中葉:“請進,不好意思,讓你久候了。”

雲中葉的眸光微微地眯起,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等你嗎?”

梁青書說:“喝茶嗎?”

雲州人,沒有人不善喝茶,也沒有人不喜喝酒。

雲中葉頜首道:“好啊。”

梁青書又問道:“普洱好嗎?”

雲中葉說:“可以。”

梁青書一邊為他沏茶,一邊回答著他剛才提出的問題:“大概猜到一些。”

雲中葉說:“那你說說看?”

梁青書淡淡一笑道:“你我之間的交集,左右不過一個藍蔚。”

雲中葉眼眸掃過樑青書的臉,一抹玩味的笑容掛在脣角,端起梁青書遞給他的茶盎晃了晃。他輕聲說:“梁青書,你不要說我仗勢欺人,如果你是真的為藍蔚好,最好主動退出,離開藍蔚。藍蔚的家人,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正因為藍蔚知道這條路有多麼難走,她才來拉攏我來做她的幫手。否則,以藍蔚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開口求我幫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