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兩百一十七章 催眠

第兩百一十七章 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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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七章 催眠

“催眠。”端木青楓說,“如果你想讓我幫你,我暫時只想到這一個最好的辦法,這樣是我最有可能幫到你的辦法。但是,一般人不喜歡接受催眠。你現在也是醫科系的學生,大概能夠比其他人更深刻的瞭解所為的催眠,是怎麼一回事,也不用我過多的向你解釋。”

安夕過眼中的神色決絕:“如果你覺得催眠,是唯一可以幫到我的辦法,那麼我願意接受你的催眠。”

端木青楓再一次提醒她:“催眠可能會讓我知道很多,你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的心事。有的或許你已經忘記,有的或許你已經刻意忘記。”

安夕過的神情中有著不容回頭的決絕,她心中不是不感到害怕,將自己心中所有的隱私與祕密攤開在另一個人的面前。可是,她更怕的是,她與南風澈之間的記憶,她在一日日的漸漸的忘記。她說:“我心裡雖然難免也會害怕,可是我相信你。”

安夕過的一句——我相信你,南風澈只覺得,即使為她赴湯蹈火,也是無悔的了。心中思緒,一時間感慨萬千,面上,卻是不露絲毫痕跡。

催眠需要在一個安靜的環境裡進行,可是他知道,安夕過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只能夠在涼亭裡,在極短暫的時間裡,完成這一次催眠。

端木青楓眸光下垂,望向了亭外。

安夕過的眸光追隨著她的眸光,頓時明白了端木青楓心中之意。她步出了涼亭,對梁簫說:“你帶著人去山腳下守著,我想讓端木教授給我畫一幅畫像。今年過年我想跟冷非說,去哥哥嫂子那裡一趟,和他們一起過年,並將這幅畫像送於哥哥嫂子。我們這樣分隔兩地,以後想再見一面,恐怕都難吧。”

梁簫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安夕過的意思是,與冷非為敵對峙,實在是沒有十全的把握,任何意外,皆可能發生。也許這一面,就是最後一面了。她想留一幅自己的畫像,給哥哥嫂子作為可能是最後留念。

梁簫謙恭地回答:“是,少奶奶,麻煩請你儘快一點,等一會兒,杜江可能就會過來接你了。”

安夕過再次回到涼亭裡,諾大的山頭上,只剩下了她與端木青楓兩個人。

他們知道時間很緊,也就不再浪費時間。

安夕過直言道:“端木教授,我應該怎麼做?”

端木青楓在她對面坐下,柔聲道:“看著我的眼睛,你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要想,你只需要看著我的眼睛,選擇全心全意的相信我。”

安夕過與他四目相接,只覺他的雙眸中如漆黑的夜色,深幽幽的一片黑,再也看不見其他的情緒。

端木青楓語氣低柔,彷彿怕驚嚇了她。他的聲音低柔若遙遠的遠方傳來的笛音,溫柔,飄渺,如泣如訴如縷不絕地傳入安夕過的耳中:“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青黛的動作漸漸地變得木訥,眼中的精光漸消,木木地低下頭望向懷裡的小

東西。

安夕過看見,端木青楓的雙眸中出現了一層一層的重瞳,瞳孔竟然呈現成滿天的星空。他低柔的聲音繼續傳來:“你太累了,現在,你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休息一下了。”

那一刻,安夕過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雲端,四周一片潔白靜謐。沒有了塵世匆忙勞累,她忽然之間說不出的睏乏,只想就此倒下,好好的睡一覺。

端木青楓看著她的眼睛漸漸地合上,上前扶住了她,讓她平躺在長椅上。

電光火石之間,端木青楓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他想要知道,他在安夕過的心中,究竟佔據了一個多重要的地位。安夕過當初向他表白時,心中對他的喜歡,究竟有多少。

端木青楓深深地凝視著安夕過,終於是沒有抵zhi住心底這深深的**。

“安安……”端木青楓終於喚出了這個珍藏在他心底已久的名字,“現在,讓我們回到二零一四年七月八日那一天……”

那一日,是端木青楓最不願意回想起的一日。

那一日,他親眼看著冷非娶走了她。

那一日,他的心在哭泣流淚,卻要笑著對冷非說一聲——恭喜。

那一日,在安夕過的心中,應該算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吧?

“安安,那一天,是你和冷非結婚的日子,你覺得幸福嗎?”

幸福嗎?沉睡中的安夕過,原本安靜的眉宇間,閃過一抹刺痛。她的聲音中,都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疼痛:“怎麼可能會覺得幸福?哥哥和嫂子賭輸了錢,我幾乎是被賣給冷非的。而且,冷非也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和我結婚,他和我簽了一個契約,我和他的婚姻關係只維持七十七天。七十七天以後,即使我不願意,冷非也可以單方面自動解除婚約。”

“在契約上,冷非幾乎將每一件事都做出了詳細的約定。其實,簡單說來,就是怕與我有財產上的糾紛。不過,他也算是公道,他承諾,在契約期滿以後,他會給我五百萬的安家費,並且將我送到國外最好的醫學院唸書。”

端木青楓聽得越來越驚訝:“會有這種事嗎?婚姻大事,冷非怎麼會如此草率?”

安夕過說:“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像冷非這樣的人,他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而且,我一沒有傾城之貌,盛世之姿。二沒有傾國財富,權傾天下。冷非又怎麼會娶我這樣一無是處的女孩子?”

“冷非會娶我,不過是因為我那極少見的生辰而已。他對我說,他的母親,是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女子,冷家的老爺子因為這個而不肯承認他的母親的存在。所以,他偏偏要娶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女子做老婆,與冷家老爺子作對。”

端木青楓輕聲問道:“那個婚禮於你而言,盡是些傷痛的回憶吧?”

端木青楓心中有些自責,他不應該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念,而將那日婚禮的場景,重現在安夕過

的腦海中。

安夕過的眉宇在不知不覺間,又漸漸地舒展:“《聖經》中有一句話,當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時,就會為你開啟一扇窗。事後我自己常常會想,這句話,就是那一日對我而言最真實的寫照。”

“就在我覺得那一日,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日時,我見到了他——端木青楓。我見過太多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無緣無故的愛。可是,在我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信了。見他,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於端木青楓而言,亦不過如此。

安夕過的聲音如夢似幻:“第一眼,也只這一眼,我就愛上了他。沒有理由,沒有原因。我從來沒見過像他瞧上去這麼舒服、這麼溫暖的男子。雖然我並不真正認識他,但卻有一種想要撲進他懷中的感覺,貪婪的想要讓他的溫暖,緊緊地包圍著我。彷彿只要他抱著我,這麼多年受的委屈,受的累,就可以一一得到補償。就這麼瞧著他,我便有一種無端的安心。他,讓我覺得溫暖而安心。”

“為了他,我願意讓自己變得勇敢一次。我對他說,我喜歡他。可是他卻對我說,我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戲!我告訴他,這場婚禮的真相。我告訴他,我與冷非之間只是契約婚禮。可是他卻對我說,這其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他說,他知道,冷非是喜歡我的。”

安夕過剛剛展開的歡顏,如退潮的海岸線,一點一點的消褪。

“他永遠不會知道,他的拒絕,帶給我怎樣的絕望。”

即使此時此刻,安夕過已經被端木青楓催眠,進入了沉睡之中,眼淚,依然一滴一滴自她合上的眼睛中滑落。先是一滴一滴的,然後成串成串的滑落。

端木青楓的手指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動作極輕極柔地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痕,心中如有潮汐在起落,卻說不上什麼滋味。

他低聲說:“安安,對不起。我只想著不能對不起冷非,卻忘記了考慮你的感受。”

如果,如果安夕過再一次對著他說出同樣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牽住她的手,緊緊地握住,再也不會放開。

天涯海角,就這樣和她一起離去。

端木青楓問她:“和冷非結婚以後,他對你好嗎?”

安夕過說:“我起初,很怕冷非。我看著他,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後來,親眼目睹他對付人的那些手段,心中的懼意更深。可是,慢慢的,我越來越瞭解他了,就沒有那麼怕他了。”

“冷非有一次對我說,他不會和我離婚,他也不會放我離開。他說他在都豪酒店第一次見到我時,就決定要娶我。”

“冷非對我,其實真的還不錯。他常常讓我覺得很困惑,有的時候,他對我真的很好。就好像,我們是一對相愛的夫妻,而這場婚禮也不是一場契約婚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