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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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五章 不安
安夕過心中微微有些詫異,但是表情之間並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神色。
她依言上車,冷非的KoenigseggTrevita跑車,像是一陣清逸的風,漂移出了冷家的大門。
坐上車以後,安夕過沒有看過冷非一眼。她的眸光落在車窗外,今日的陽光,竟然是格外的好。
原本寂靜如風的車內,安夕過耳邊,似乎突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歌聲。
安夕過驀然回頭,望向了冷非。
冷非依然一無所覺的低低的哼著歌。
那小調有一種奇異的靜心滌慮作用。如同一首催眠小曲。
安夕過心中一蕩,隨即又隱隱一痛。
曾經媽媽也給她唱過這首催眠曲,冷非的歌聲有一種奇異的磁性,讓人聽了醒倦忘憂,渾然忘俗。
那是媽媽常常會在她的入睡前,陪在她的床畔時,為她唱的一首歌曲。
那是一種她彷彿聽了百年千年的旋律,在她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已經融化在血液裡,成了她的一種記憶。
冷非迎住了她的眸光,居然對她解釋說:“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起了這首歌,這首歌是我小的時候,媽媽常常會唱給我聽的。”
安夕過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母親,也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自己的母親。此時忽然聽他提起,感到些意外。
而冷非說完這句話以後,忽然就沉默了下來。沉默良久之後,冷非又是幾乎石破天驚的一句:“夕夕,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常常會令我想起我的母親。而這些年,我已經很少想起她了,你卻令我頻頻想起她。”
安夕過想起了那個柔軟繾綣的名字——楚流蘇。
想起了楚流蘇的那句向陽的句子——只聞花香,不談悲喜。喝茶讀書,不爭朝夕。陽光溫暖,明亮肆意。日子舒緩,淡如流水。
那該是一個怎樣溫暖的女子呵。
安夕過凝眸凝睇著冷非,有著這樣一位母親的冷非,怎麼會生成這樣一副囂張乖戾的性情?
因為冷家的關係嗎?
冷家,只怕也難以容得下楚流蘇這樣溫暖的女子吧?
而冷非,只怕才是冷家這樣的家庭,正常的產物。
冷非的車,不知何時已經停下。安夕過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到了學校。不知為什麼,她略微有些侷促不安地說:“那——我去學校了。”
此時,金色的陽光穿透那半敞開的窗櫺照射進來,灑在安夕過的臉孔上,玻璃窗折射出的鑽石般的光芒,忽明忽暗的。那被陽光照射過的肌膚白晰晶瑩,像一塊上等的古玉,爪子形的小臉蛋上,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璀璨明珠一樣的眼睛。
“晚上見。”安夕過說完這一句,轉身就欲下車。
安夕過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後拽的力量,拉扯得往後倒去。然後,她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冷非的眼神冰冷,可是,他的懷抱,依然是溫暖的。
安夕過揚
起眼睫,抬頭望向那睜著好看的雙眸望著自已的男人,涼薄的脣正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望著自己:“夕夕,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我嗎?”
安夕過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安夕過猝不及防之間,冷非已經低下頭捕捉住她的脣,一解多日來的相思之苦,輾轉允xi,誘人的氣味一直繚繞在他的鼻端,讓他只想好好愛著她,不管她犯過什麼錯,都能讓他化成繞指柔,這女人真是他的剋星。
安夕過在昏昏沉沉之間,猶自憶起這是在學校的大門外。不由得,本能的開始推拒冷非。
冷非鬆開手後,安夕過一個勁捂住臉,羞得不敢去看車窗外人來人往的人流。就在她以為這一切已經結束的時候,頭頂的黑影,又再一次的壓了下來。
她只覺眼裡一陣恍惚,手被用力撥開,腰部緊接著被勒住,冷非清涼霸勢的吻鋪天蓋地而至。她仿若能看到冷非嘴角彎出的淺弧,思緒陷入混亂無邊。安夕過只覺喉嚨口火燒似的滾燙,他吻得極深,極猛,嘴裡抽過煙的清涼薄荷味透出難言迷魅,安夕過漸漸呼吸弱了下去,任憑他摟住腰身動彈不得。
“夕夕,答應我,永遠都不要背叛我,不要做背叛我的事情。”冷非的脣,繼續纏繞在她的脣上。她的肌膚,細膩白晰,滑如絲綢,香如馨花,令人移不開視線,也移不開那柔軟的觸感。
安夕過的身體,忽然不可抑制地開始微微顫抖。
冷非擁緊了她,修長的大掌,捧住了她的臉龐:“夕夕,別怕我,我從來都不想傷害你。但是,你可千萬不要惹我生氣,試圖激怒我。”
安夕過低語:“你放開我,這是在學校門口。”
冷非的嘴角噙著一抹邪笑:“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在家裡,你就可以讓我為所欲為了?”
“你——”安夕過有些意外,有些無語。
這樣無賴,真的是冷非嗎?
“哦,對了,”冷非特意囑咐她,“東方落喬的事,梁簫已經告訴我了。梁簫說得沒有錯,離那個東方落喬遠一點。還有,那個陳靜淵並不姓陳,他姓東方,叫做東方靜淵。他與東方落喬,是親叔侄。”
冷非說:“東方靜淵與東方落喬,皆來自一個神祕的殺手家族。那個家族,是令黑白兩道的高位者,皆聞之心驚的一個家族。沾染上他們,沒有什麼好處。”
“夕夕,我知道,你一直就想要簡簡單單的過自己的日子。如果你想遠離麻煩,就遠離東方落喬和東方靜淵。這件事,只要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訴任何人。就當做,你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好了。”
冷非鬆開了她,叮囑道:“下午我來接你放學,我帶你出去走走。”
“好。”安夕過也實在不願意面對冷家的人,人人面上皆戴著一張面具,他們不累,她看著也覺得累。
梁簫跟在安夕過的身後,一路無話,心中卻升起了一
抹深深的不安。他深知,安夕過的心裡,已經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梁簫知道,安夕過在美國落海失蹤之前,她與冷非之間的感情,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甚至可以說,她已經有點喜歡上冷非了。
至少,她由最初對冷非的一味的無奈與恐懼,已經變得習慣停留在冷非的身邊,習慣了冷非的親暱。
若非她這次歸來時,已經愛上了南風澈,對冷非是全然的懼意與恨意,他大概也不會找她合作。
梁簫如今深刻的瞭解了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
也許,他與冷非之間,於安夕過而言,冷非倒是比他更親近些。
梁簫沉吟之間,知道自己不能再一味的押寶在安夕過的身上,一味的等待下去。依照安夕過如今的狀態,遲早一日,安夕過會對他說,他們之間的這場合作,就此結束。
這是安夕過回到冷非的身邊以後,梁簫第一次看見安夕過的臉上出現這樣神思不定、精神恍惚的模樣。
這亦是第一次,安夕過在課堂上走神。她的木質課桌恰巧安放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之旁,繁密交錯的枝椏,把暴烈的陽光分割成了無數條細密的光影,像是被除去了浮躁和不安,陽光從縫隙間灑下時,變得舒緩而平靜。
可是,安夕過的心,卻難以平靜。
放學後,她心不在焉地走在校園的小徑上,居然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她還來不及看清來人,就忙不迭地致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安夕過只覺得頭頂傳來一股如清泉般清澈的聲音,這股清泉就像是春暖花開、冰雪消融時分,山間第一股破冰而出的水流。如此的清澈,如此的無暇,不染塵世半點塵埃。
天空靜爽涼滑,如一幅水洗過的藍綢,淡淡浮著的幾抹微雲又添了幾分生動。不遠的地方,傳來三五成伴的學生的盈盈笑語,和著金桂的香氣,蕩在風中。
安夕過舉眸望去,只見端木青楓身著柔軟的純白襯衫,和同色的長褲,舉手投足間優雅迷人,只是在他的周身,染上了一絲絲若隱若現的憂鬱,俊美得像不染塵世的謫仙。
端木青楓清澈的眉眼之間,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走路怎麼走得這麼漫不經心?撞上我還好,如果撞上了一棵樹,那可就麻煩了。”
她怔怔地望著他半響,然後脫口而出地問道:“端木教授,我可以向你請教一個問題嗎?”
端木青楓問道:“什麼事?你的表情居然這樣嚴肅?”
安夕過非常之認真嚴肅地問道:“我想要問教授的是一個很私人的問題,教授你可以答應,替我保密嗎?”
端木青楓的表情,亦變得認真了起來:“替客戶保密,這是我身為職業的心理醫師的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安夕過仍然不放心地說:“教授,我們可以去你常去的那個涼亭裡嗎?”
端木青楓說:“如果你不想讓別人聽見你的話,最好去我的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