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二章 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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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二章 初雪
安夕過眸光在落到南風澈的身上時,再也難以移開寸光。
南風澈依舊是一身銀質西服,這個顏色很配他,墨黑色的碎髮在人群中愈發顯得魅惑,若用妖魅二字形容,都不為過。
而場上,東方落喬與蘇落落之間的競爭越見激烈,高難度的動作,層出不疊。他們的表演,也漸入佳境。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越來越緊密。
人們,歡呼叫好。
蘇落落每次表演完一個動作以後,都會回到南風澈的身邊。與在場上張揚霸氣的氣場完全不同,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東方靜淵一直與南風澈並肩而立,蘇落落卻好似根本沒有看見他一般,只與南風澈一人,有說有笑。
東方靜淵以張臉孔狂妄邪魅,稜角分明的臉上,細長的眉峰斜飛入鬢,桃花眼眸閃著璀璨的光芒,周身籠罩著尊貴的氣息。
他的俊美,絲毫不遜色於南風澈,卻生生地被蘇落落給忽略了。
在廣場上的很多人,都認出了南風澈。
南風澈是T市最循規蹈矩,口碑最好的一位鑽石男,他長相雖然俊美無儔,但卻從不近女色。
他是對任何女子都冷冷淡淡不加辭色,宛如冰雪雕成,讓人不敢近前。
南風澈與安夕過在一起時,因為怕被冷非得到訊息,因此非常的低。所去的地方,也皆是荒蕪人跡的、人間仙境一樣的地方。
因此,外界,並沒有人知道南風澈與安夕過的這一段。
人們在公眾場合,第一次見到南風澈同一個女子如此親密,就是在此時此刻,南風澈與蘇落落。
蘇落落挽著南風澈的手臂,像個小孩子似的,想要討得南風澈的一個表揚:“澈,這個動作,我和東方落喬,誰表現得更好一點?”
南風澈實話實說道:“你一個小女孩子,能夠有這番表現,已經很不容易了。”
蘇落落的小嘴,撅得可以掛醬油瓶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其實還是沒有東方落喬表現得好,是嗎?”
南風澈望著蘇落落已經被汗水溼透了的髮絲,略一思考,然後客觀地說道:“到目前為止,你的每一個動作,與東方落喬相比,都毫不遜色。但是,可以預計到的是,接下來的動作,你完成的質量,會越來越不如東方落喬。”
南風澈看著快要發飆的蘇落落,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笑意:“傻丫頭,我這是實話實說,並沒有瞧不起你是女生。”
南風澈說:“酷跑這項運動,其實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它更適合男性。因為,它需要足夠的力量,與足夠的爆發力。”
蘇落落猶自不服氣道:“你怎麼這麼自信?知道接下來我肯定會輸給他?”
南風澈說:“你的氣息已見紊亂,而東方落喬依然氣息穩定。”
說話間,東方落喬已經從高臺上表演完畢,神態輕鬆地回到東方靜淵的身邊。
而當蘇落落再一次回來時,喘息聲,已經清晰可聞。
東方靜淵的語
調很溫柔,說出來的話,卻能夠氣死人:“這女人天生的力氣,就弱於男子。你若是連這個事實都不敢承認,只是一味的逞強的話,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贏過落喬。”
蘇落落卻看也不看東方靜淵一眼,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他說話,只是對著南風澈說:“澈,那你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東方落喬就算是贏過了我,也算是勝之不武。”
“可以這樣理解。”南風澈微微頜首道,“這項運動,男女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可比性。”
“那麼,為了公平起見,”蘇落落打蛇隨棍上,“澈,你可以接替我,繼續這場比賽嗎?”
南風澈啟脣道:“我……”
蘇落落隨即打斷了他:“別跟我說你不會這項運動,我們打小就認識,你會什麼,不會什麼,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只跟我說,你到底幫不幫我?”
南風澈知道直接拒絕她,她肯定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會對著自己撒嬌撒潑撒賴,因此只能迴避著說道:“我今天穿的這一身,怎麼幫你參加比賽?”
蘇落落一雙明眸落在他的身上,一身筆挺的銀灰色西裝,像是剛剛從酒宴之上歸來的王子。他的服飾,確實是不適合運動。
秋風蕭瑟,呼嘯而過,捲起遍地金葉,安夕過的長髮也給風吹亂,迷住了眼睛。
這會的天,秋高氣爽,整個沉悶的夏天已悄然度過。
廣場的周圍,栽滿了銀杏樹。
安夕過喜歡銀杏樹,這會的季節是銀杏樹最美的時候,安夕過漸眯起眸子,看著銀杏的樹葉隨風而動,如雪花一般簌簌飄落。
可是,這美麗的景色,卻無法撫慰她的心痛。心好痛,從來沒有過的痛……全身上下似乎都給野獸撕扯過一般,沒有一個地方一根骨頭是完整的。面板彷彿也裂了開來,寸寸從身上剝落。
周圍的街景,喧囂的人群,皆從她的視線中消失。她整個人都好像陷入深沉的黑暗裡,似乎還在不停地墜落。周圍同時還有火和冰,一起包裹著她,她只覺得苦不堪言。
喉嚨裡又腥又甜,呼吸都困難。
她是怎麼了?
曾幾何時,她受過這種罪?
原來痛楚是這般令人難以忍受,身體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她隨心所欲地動上一動,連手指都沒力氣抬起來。甚至光是呼吸這個動作,都令她全身覺得彷彿有刀在生生剮著他。
她的眸光散漫,身子搖搖欲墜。
冷非握緊了她的手,用力地幾乎捏碎了她的骨頭。
劇痛中,安夕過的迷茫的神色,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她看著他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然後順著他的手,眸光漸漸地上移。與冷非眸光相接。冷非,目光寒清。
冷非站在漫天燦爛的光影裡,暖暖的陽光無遮無攔地灑落在他的臉上。完美的側臉,俊挺的鼻勾,薄薄凝霜的雙脣。他目光深邃卻沒有焦點,彷彿在思考什麼。他的右手,緊緊地握著她的左手,姿態優雅而雍閒的斜靠在一顆銀杏樹上。
這是一張絕對沒點
半點瑕疵的臉,劍眉勾勒微微隱逸在柔軟的黑色短髮間。堅挺的鼻子,切薄的雙脣。尤其是他的眼睛,仿若黑色寒玉,帶著攝人魂魄的力量。
安夕過下意識的將手一縮,想把手抽回來,他卻大力握緊,掌心相接,十指互動相扣,一種奇異的觸感在緊緊貼合的面板下流動……他望著她,眼神是她這一個月來,所熟悉的那種關切,一瞬間她居然有些失神。
冷非問她:“累了嗎?累了我們就回去休息吧。”
安夕過微微點頭:“好。”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裡,多看一眼,都是心痛。
就在她轉身離開的瞬間,她情不自禁地又望向了南風澈一眼。
像是心電感應,南風澈驀然轉身,眸光移了過來。
安夕過靜靜地佇立在人群之中,浮世繁華,她卻如一樹清梅,清寒徹骨,一生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一時間,空間彷彿被凝固,南風澈在一瞬間和安夕過四目相接。時間彷彿被放慢數十倍,安夕過清晰的聽見自己暴破的心跳聲。
冷非的眸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他的眼睛灰得就象欲雨前的天空,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冷非的聲音平柔,卻陰森異常:“夕夕,我們回家了!”
冷非的臉色就象朔凍的寒雪,伸手拉起了她的手,將她的指端摩挲著他的嘴脣,冷冷道:“夕夕,看什麼這麼出神?”
安夕過垂下了眸光,輕聲道:“沒看什麼,我們走吧。”
安夕過忽然就沒有了散步的興致,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趣。
剛剛回到家中,冷非就接了一個電話。他對安夕過說:“夕夕,你好好在家休息一會兒,如果累了,就好好的睡一覺。我公司臨時有點事,我出去一下,晚上回來。”
安夕過點了點頭,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誰也不想見。
夜色深濃時分,冷非依舊沒有回來。
安夕過獨自在臥室裡,環著雙腿,坐在低弦窗寬闊的窗沿上,將額頭抵上玻璃,窗外漫天飛舞的雪花……
昨日聽到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安夕過還覺得不可思議。枝頭的樹葉還未曾落盡,有的葉子還綠著,朗朗晴天,溫暖豔陽,絲毫沒有沒有落雪的跡象。
可是,就在她與冷非回到家中以後,天空中毫無預警地驀然佈滿了淺灰色的雲層。雲層低低地壓在半空中,彷彿觸手可及。
冷非出門時,大片大片的雪花,已經落來下來。
今年這個城市的第一場雪。
雪花在天地間的漫舞,純白的,安靜的,她又往玻璃上靠了靠,那冰冷的溫度,似乎就是她此時此刻的心。
夜寂靜而死沉,空氣裡瀰漫著緊緊傷痛感。
屋子裡沒有一絲光線,安夕過把門扉緊閉,不留下任何縫隙。然後她縮在窗前,大氣都不喘一聲,把整個身體曲捲起來。她似乎是在哭,似乎是在瑟瑟發抖,她是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痛。
這痛灼的她生疼,無法發洩出來,憋在胸膛裡讓她戰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