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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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似曾相識
冷非的眸子,不悅地微微眯起,斜睨著她。
她連忙解釋說:“你那麼忙,這種小事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坐公交車去就可以。”
冷非噙著一抹笑,真假難辨道:“我當然很忙,但只要是為你,我就有時間。”
安夕過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拒絕。
她每一次告訴自己說,要冷靜鎮定。可是每當她面對著冷非的時候,真的很難做到。她對冷非,有著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周玉停下了手中的活,問:“冷先生,是我做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
冷非看也沒有多看周玉一眼,眸光依舊盯在安夕過下垂的腦袋頂上:“不關你事,是我今天早上沒有胃口。”
周玉又問:“那麼冷先生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做給你吃。”
“不用問我,你以後只需要問夕夕,做她喜歡吃的飯菜即可。”冷非起身來到安夕過的身邊說,“夕夕,以後你想吃什麼,對周玉說一聲就可以,或者在餐桌上給周玉留一張便條。”
冷非俯下頭在她的脣上,輕輕吻了一下:“吃飽了嗎?”
安夕過不漏痕跡地微微側過了脣畔的角度:“飽了。”
冷非左手,牽住了她的右手,與她手指交扣:“我送你去學校。”
冷非的車停在學校門口的時候,如安夕過意料之中,引起一片鬨動。所有的人,皆駐足張望。他的KoenigseggTrevita,在陽光的照射下,就好像有數以萬計閃爍的鑽石在車身內一様發出令人刺眼的光芒。
實在是太過招搖了。
安夕過的腦袋,垂得低到了不能再低。恨不得自己是一隻袋鼠,好把自己的腦袋裝進去。
冷非牽著她的手下車。
校門口,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盯著他們,和冷非那輛令人無法忽視的跑車。
周圍的議論聲傳到了安夕過的耳中。
“那個冷非是冷非嗎?”
“不是他是誰?他的那輛幽靈跑車,全T市也就只有一輛。”
“他包養了那個女人嗎?”
“你不認識嗎?那個女生就是安夕過,聽說還是醫科的高材生。”
“那個女生那麼醜,冷非怎麼會看上她?”
“你們也太OUT了,不知道冷非和安夕過兩個月前結婚了嗎?”
“你說什麼?真的假的?”
“冷非怎麼可能會看上她?”
……
冷非倚著閃閃發光的車子佇立,天空中的陽光彷彿都投射在他的身上,他像是從童話中走出來的最完美的王子。
他輕輕攬著安夕過纖細的腰肢,語氣寵溺:“放學後我來接你。”
安夕過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臉孔紅得像一隻煮熟的蝦子:“今天第一天報到,我可能會回家得很早,我坐公交車就可以了。”
冷非不容她置詞:“忙完後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安夕過低聲地應允:“我答應你,求你放開我。”
冷非脣畔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都和我在一起兩個月了,怎麼還是這
麼容易害羞,這麼容易臉紅?”
她臉紅是著急與難堪,與害羞沒有關係,好嗎?
可是,她只是保持沉默。
在一起一段時日,她也有些瞭解他的脾性了。他我行我素唯我獨尊慣了,他說出口的話,不容人置疑與反駁。
安夕過只道:“這裡是學校。”
冷非終於放開了她,說:“中午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吃午餐。”
“好。”安夕過只能應允。
目睹著冷非離去的背影,安夕過這才放下一顆心。
不知道為何,和冷非在一起,她總是會有一種巨大的壓力。失憶前失憶後,皆是如此。她並沒有想起失憶以前的事情,可是她就是知道。
最近,她好像可以知道很多失憶以前的事。那些記憶,不是慢慢地回到她的記憶中的。而是在忽然之間,靈光一閃,就出現在了她的記憶中。
本來安夕過還以為,梁簫幾人寸步不離的跟隨,會讓她很尷尬。可是她發現,身邊跟著警衛和保鏢的學生,在T大的校園裡,幾乎處處可見。
安夕過不到一個小時,就辦完了所有的入學手續。她直至此時此刻方體會到,冷非隻手遮天的權勢。
在這所處處都充滿了高官厚祿、達官貴人的後代的校園裡,她出現在哪裡,幾乎學校裡所有的辦事人員,都會優先為她辦理。而那些早已經被寵壞的官二代官三代、富二代富三代們,並無一句埋怨之言。
也許,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矩。
強者為尊。
再加上,事事有梁簫幫著打理,安夕過樂得輕鬆。她本來就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沒有什麼事,安夕過也不想回朗天聖境,隨意的在校園裡閒逛起來。
梁簫並沒有催促她,冷非也說過,中午回來接她去吃午餐。她在朗天聖境裡所表現出來的壓抑,梁簫並非一無所知。
T大真的是太過奢侈了,這裡與其說是一所學校,不如說更像是一座園林。
校園中,疊山理水,栽植花木,並且配置了園林風格建築,用大量的匾額、楹聯、書畫、雕刻、碑石、傢俱陳設和各式擺件等來反映古代哲理觀念、文化意識和審美情趣,從而形成充滿詩情畫意的文人寫意山水園林,使人不出城廓而獲山水之怡,身居鬧市而得林泉之趣。景昃鳴禽集,水木湛清華。雖由人作,宛若天開。
安夕過刻意避開了人潮,一徑的往幽靜處行去。
偶一回首,她情不自禁地頓下了腳步。
只見一名年輕的男子斜倚在路徑旁的涼亭內,一襲純白色的衣衫,如些的華貴不凡,像是穿著雲錦織成的輕衫,如浮雲飄過。
他就這樣隨意的倚柱而眠,一頭烏黑的頭髮好似上等的絲綢般在日光光亮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他臉如畫作,眉眼如畫,脣色如櫻,精緻的五官。膚色如雪,散發出清冷的幽光。額前幾縷髮絲,隨風逸動。
他就那麼隨意的歪斜著,好似極端疲倦似的。尋常男子若是這般隨意,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這樣反而清雅以極,全無半分散漫。
安夕
過只覺得,再也沒有見過比他更加乾淨、比他更加優雅入畫、比他更加賞心悅目、比他更加舒服的男子了。
在他的面前,支著一副畫架。
這個年輕的男子對於她,彷彿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他。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邁步走向了他。
梁簫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啟口。
安夕過來到了他的身邊,畫布上,正是校園裡這一隅的景色。
他的畫,線條幹淨簡單,色彩亦是如此,卻將人帶進了一種意境中。彷彿,你此時正置身在這幅畫卷中。安夕過低聲吟道:“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
安夕過不知道,自己看畫看得入神。而此時,端木青楓已經靜靜地張開了眼睛,靜靜地凝望著她。聽她吟詩,說了一句:“讚譽了,不過是隨手塗鴉之作而已。”
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
若是單論相貌而言,他尚不及冷非。但是,他的整個人,好像脫離了塵俗,不染塵埃。乾淨得好像是人間的最後一方淨土。
安夕過不認識他。
但是,卻又隱隱覺得,與他似曾相識。
難道他是美術系的學生嗎?她失憶之前,她曾經見過他。像他這般出眾的男子,但凡見過他的人,只怕就此難以忘記了吧?
安夕過微微一笑說:“你太謙虛了,你畫得真好,我很喜歡。”
端木青楓本來以為,安夕過過得一點也不好。在他的心底最深處,藏著一個卑劣自私的念頭。那就是,安夕過一定會是一副傷心落寞的模樣,如此的話,是不是也表示著安夕過從來就沒有愛過冷非,而在心裡一直惦念著他?
而此時,她模樣清透,笑容嫣然,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清寧德像一朵在初晨中綻放花朵。
她對他展開的笑容,如天空中的雲般疏離飄渺。他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端木青楓的雙瞳有些乾澀,微微刺痛。
原來,他才是被遺忘的那個人嗎?
梁簫恭聲道:“端木少爺,很久不見你,我們冷爺這兩日還在唸叨你。”
安夕過驟聞此言,心中一震。
他就是端木青楓嗎?
安夕過曾聽南風澈提起過他。南風澈說,端木青楓算是冷非唯一的朋友了,當日曾經因為吃她與端木青楓的醋,而針對過端木家。
南風澈當時還頗為吃味地說,她那是心裡喜歡的人可能是端木青楓,所以,才會讓冷非對端木家出手警告。
安夕過忍不住再一次望向了端木青楓,她真的曾經喜歡過他嗎?可是為什麼,她卻不記得他了呢?
失憶後,她記得冷非的恐懼狠戾,依戀南風澈的溫柔體貼而愛上了他,卻獨獨不再記得端木青楓。
端木青楓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只是那雙墨黑的雙眼中一閃而逝的某種傷感,讓人抓也抓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