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六十八、柏拉圖的成全,淨身出戶!(7000+)

六十八、柏拉圖的成全,淨身出戶!(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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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柏拉圖的成全,淨身出戶!(7000+)

魍殘曻za回去的路上,易瑾止一直都緊繃著臉。hi書網

江宿之從國內趕來,一個小時前就安排好了商務車,將之前巴斯蒂安給他們安排的司機給打發走了,換上了自己的人。

辦事效率之高,讓葉璃歎為觀止。

汽車一路平穩而行,從郊區回到市中心的路,有些漫長。

前排,坐著司機和江宿之。

後排,是沉默不語的葉璃和易瑾止鑠。

自從參觀完工廠,不,確切地說,自從卓藺垣說下那一番話,易瑾止的臉色便明顯地不好看。

卓藺垣會知曉這件事,甚至連其中的細節都清楚,知道她是為易瑾止傷的,而當時的易瑾止想要保護的物件卻是杜九思。這一點,大概是當時與他們同在一輛車上的巴斯蒂安透露給他的。

只不過,他卻那樣不顧後果地當著易瑾止的面大加批判。

語氣譏諷,態度強勢,讓人措手不及。

這件事,其實葉璃早已自我反思過了。

一遍遍告訴自己,她會擋在他身前,算是下屬對上司的維護,不出於任何的情分因素。

而且,他還是她孩子的父親,不是嗎?

可終歸,理由有些牽強。

自古至今,大抵都是男人保護女人的多,放到他們身上,似乎總是她護著他的時候多。

為救他去擋玻璃渣子鬧得背部慘不忍睹,為救他去拼酒鬧得酒精中毒胃出血,更甚至為救他而在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地震中又讓自己被困……

“立刻申請航線,最快的速度回國。”

倏忽間,易瑾止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葉璃的思緒。

意識到他在跟江宿之說話,她並未插嘴問為何如此匆忙。畢竟今天才去實地考察,合同雖然已經簽下,但後期很多事情都需要透過里昂之行做準備。更何況,只參觀了工廠,巴斯蒂安家族經營的公司都未去過。若記得不差,他原本還打算拜見里昂市長。

單純地靠商業合作的方式拓展商業版圖是最傳統的方式,最快速最有效的,莫過於和當地政府部門通氣,有了政府的扶持,一切進行起來便會順利多了,甚至在海關方面以及貿易壁壘也可以有所緩和,可謂商業拓展的捷徑。

他,竟這麼快就要回國?

“今、今天?”江宿之有些難以置信,自己才剛來,這坐都沒坐熱乎,就要回去?這空中飛人,也太頻繁了吧?如此高強度飛行,他當真是受不住。

“有問題?”挑眉,易瑾止俊臉沒有多餘的表情。

“私人飛機已經停在薩托拉斯機場,申請航線下來最快估計得今天晚上。咱們今天就要回國?”江宿之還是有些不確定地提醒,“我已經和里昂市政廳……”

“這件事你這邊去跟進,我會讓副總過來處理。”打斷,易瑾止面向葉璃,脣畔竟勾起一抹弧度,“馬上就要大婚了,我總得帶著我的準新娘去準備準備。”

兩人的大婚全程都由易老夫人在操勞,趙子蘭作為婆婆對於葉璃並不滿意,雖然為了應付老夫人而請了婚慶公司,但大抵沒有多麼熱衷。

他們對於婚禮現場的事情倒是不用著急,婚紗禮服以及婚紗照戒指,總得提前準備。

葉璃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他盯著,他居然還當著旁人的面堂而皇之地提到了兩人結婚的事情。看來,他對江宿之確實是不避諱,所以上次上門送的那些個“賄/賂禮”,也都是由江宿之這個特助一手準備。

“你的戒指呢?”想到戒指,易瑾止突地想起三年前便準備下的戒指。

那會兒,易老爺子尚在,整日裡在他耳邊唸叨著讓他趕緊和葉璃領證結婚洞房,再讓他抱重孫。

他不厭其煩,卻顧慮著老爺子的身體並沒有過多的違逆。

而葉璃,做的最多的便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常常將老爺子的話掛在嘴邊。

“爺爺說結婚就該有個結婚的樣子,新郎新娘怎麼能連個婚戒都沒呢?不過看你這樣子,似乎並不樂意陪我出來買嘛。hi書網”目光逡巡在專櫃中璀璨奪目的戒指,葉璃笑得無辜而無害。

一旁,導購小姐瞧著兩人這買戒指的架勢,男方似乎是無意購買,介紹的時候也興趣缺缺。

這種生意,一般都得雙方樂意的才能成,單單女方想要男方卻沒那心思,戒指保準賣不出去。畢竟這年頭掏錢買戒指的基本都是男人。

“葉璃,要鬧也得有個尺度,別得寸進尺。”

“不行嗎?”眨巴著純潔仿若無害的眼,葉璃指著一款素色戒圈,“這個看起來倒是不錯。”

饒是知曉今天這筆生意絕對是做不成了,導購還是得盡責地介紹:“小姐好眼光,別看這款戒指跟那些幾克拉的鑽戒相比不起眼,但這可是咱們店的鎮店之寶,兩位應該都知道柏拉圖的永恆吧?那款全球限量五十條的手鍊成為寄託愛情的經典之作。不過這款戒指,叫‘柏拉圖的成全’。”

“成全?”不顧易瑾止有些不耐的臉色,葉璃倒是極感興趣,“說來聽聽。”

“故事來源於一對相戀的男女,男人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女人每日的祈禱終於感動上帝。只是,救活他的代價,便是她需要離開男人三年。女人同意了,男人也奇蹟般地痊癒了。只不過,當三年期滿的最後一日,男人卻娶了另一個女人。有人說,那個和男人結婚的女人在他受傷期間溫柔深情地照顧,是那個醫院的護士。她卻笑笑,對上帝說,這雙踩在刀刃上的腳太過於痛,我寧願化作泡沫。原來,那三年間,她被迫變成了美人魚,每日眺望男人所在的方向,直到三年後,她終於靠自己的法術變幻出兩條用刀刃鑄就的腿上了岸。可惜,故事結局,最終的最終,那滿地的鮮血下,只留下漫天的泡沫。這是一份以成全為主題的無望之愛。”

原本還挺感興趣的葉璃,聽了後反倒麻木了一般,表情淡淡:“這不是挺好的嗎?犧牲了她一個,成全了另一對。”

易瑾止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

一般女人聽了這一段,不是該替故事女主角抱不平的嗎?可她,卻偏偏樂見這樣的結局?

導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似乎是不知該如何接過話茬。

葉璃眼角餘光掃過那枚素戒,心臟不被人察覺的那一角,泛起一抹澀意。

女人,何苦總是為她人做嫁衣裳?

面上,卻又歡欣鼓舞地指著一枚大到足以亮瞎人眼的鑽戒道:“就要那枚了!易瑾止,你看,我就是這麼世俗,不稀罕唯美的愛情,只看重物質的東西。所以呢,你就將它買了送我吧,也算是給爺爺一個交代。反正你不差那點錢,而這個,估計也沒有什麼感人的愛情故事了吧?”

一聽女人已經定下來了,又一瞧男人似乎有動搖的意思,原本還精神不振的導購立刻便來了精神,附和道:“這枚鑽戒是由南非開採的鑽石精工細作而成,貴是貴了點,但克拉數足,是難得的好鑽。兩位放心,這個鑽戒純屬裝飾品,絕對沒愛情寓意。”若她到現在還聽不出來這兩位有可能即將結婚的男女沒什麼感情,那她這麼多年的銷售都是白做了。

最終,也不知易瑾止是否是衝了葉璃最後那句話,爽快地刷了卡。導購興奮地送兩位出門後,激動地抹了抹眼角的淚:“二十萬的提成啊!”

*

經易瑾止一提醒,葉璃下意識觸摸了一下左手無名指的位置。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易先生還惦記著呢?”葉璃不甚為意。那枚鑽戒,早在當時攀登悉尼大橋時,便被她不慎滑入滾滾江河中了。

她以為,那樣一枚他所送的戒指可以給她勇氣,戰勝恐高症。

可最終,死物終歸還是死物。

他都離開去陪別的女人了,那她,即使擁有他所送的戒指又有什麼意義?

易瑾止似乎格外在意那枚自己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戒指:“好歹是好幾棟房產的價值,能不惦記著嗎?”

“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當時咱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易先生如今再來計較,似乎有失風度了吧?”葉璃有些咬牙。

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她沒有多餘綴飾的手指,易瑾止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如果丟了,那回頭再給你買個。”這一次,竟是大方至極,不復三年前的千般萬般拒絕。

果真,時間是個好東西,歷經沉澱,在歲月中變得成熟,懂得收斂自己的性子。即使再不願,面上也不會輕易洩露。

這一點,葉璃永遠都及不上他。

可她的火候,終究還是太淺。

瑟琳娜說,做人下屬的,永遠都要看上級領導的臉色行事。領導不願意聽的就不能說,領導的批評即使不在理也不能當面反駁。人家越是批你批得狠,你便越要笑得靦腆笑得大方,照單全收。

這是她做人祕書的不二法則。

也是職場中常見的生存法則。

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卻是另一回事。

有時候,終歸還是心太高氣太傲,不是自己的責任,在被批時便選擇反駁,吃盡苦頭。

這些年,葉璃自認自己已經好多了,不會別人說什麼便真的以為是什麼。不會別人臉上笑著便真的以為人家是在笑著。

而她自己,也很好地受教了,一點點改變著自己的性子。

但她變得再多,還是不及易瑾止老練。

*

回到帝斯森酒店,原本兩人是要收拾行李著手準備回國,豈料電梯門一開啟,便瞧見金碧輝煌的長廊上,有個男人壓著弱不禁風的杜九思。

似乎是掙扎所致,她的髮絲凌亂,身上穿的是露肩連衣裙,可一側的肩膀已經完全露了出來,肌膚白嫩,甚至還能瞧見那若隱若現的抹胸。

畫面激/情,配合著男人將她抵在牆上,更讓人浮想聯翩。

葉璃還未來得及多想,易瑾止已經大步走了上前,直接便大手成拳,狠狠地朝著那個欺負杜九思的男人砸了過去。

猝不及防之下,男人下頜被砸了個準,嘴角流下一絲血跡。

他轉過臉來,葉璃才瞧見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t市四公子之一杜岑安。

易瑾止朝他砸下的第二拳戛然而止,卻也只是一秒,繼而又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次,卻是砸在牆壁上。

最好的兄弟欺負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般人,基本是為了女人和兄弟反目成仇。

可他能夠在短時間內便恢復冷靜,完全出乎葉璃意料之外。

好歹大打出手兩人都去個半條命,竟然這樣就收手了?

委實是太無趣了些。

*

這頭,杜岑安見是易瑾止,原本要還手的動作一滯,卻只是毫不在意地抹了把嘴角的血跡:“這是怎麼了?爺千里迢迢趕來看看你,居然還遭你毒打,爺的心都要碎了呦。”做西子捧心狀,臉上那個感天動地的表情,竟絲毫沒有因為他被打的那一拳而影響他的發揮。

杜九思也急了,立刻攔住易瑾止,明明臉上還有著惶恐與不安,卻是那般急切地勸阻著:“瑾止,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一聲又一聲。

易瑾止看了眼杜岑安,眼微微一掃,頭頂斜上方,一個攝像頭正清晰無誤地對準著這邊。

很顯然,杜岑安也意識到了酒店安裝的監控,臉色有些難看:“爺和她那樣,那是正常男人的反應!”

“我不管你和多少女人牽扯,對於你的那些個風/流債也完全不感興趣。可你若敢動她,那咱們的交情,也可以走到頭了。”

自古紅顏多禍水,多少男人為了個女人反目成仇。

兄弟如此,父子如此,更何況是朋友。

葉璃作壁上觀,原本索然無味,突地意識到兩人這是要為了個杜九思鬧決裂了,便眯了眯眼,頗有興致地抱胸在一旁看了起來。

只可惜,沒個椅子讓她坐下。

“次奧!爺到底怎麼著她了?杜九思,你趕緊為爺評評理,爺到底怎麼著你了?”

“我……”杜九思有些猶豫,手臂依舊緊緊地抱著易瑾止的手,彷彿生怕他一個激動,又要砸出一拳,“我被個影迷纏上了,他跟蹤我過來,還好杜三少解圍幫我打發了他。”

敢情,這不是一出在大庭廣眾之下行獸/欲的戲碼,而是英雄救美的戲碼?

有些影迷,追星追到瘋狂地玩跟蹤,之後玩求/愛玩綁架,娛樂圈種種,多不勝舉。

若真是為了這個,剛剛葉璃和易瑾止瞧見的畫面,倒是情有可原。是杜岑安和杜九思純粹掩人耳目做戲罷了。

只是……

“杜學妹這知名度還真是強大,連法國都涉及了。”葉璃轉身,徑直去了套房。沒好戲可看,再留下來,不過是浪費時間。

*

“易少,嫂子似乎是吃味了,不去哄哄?”誤會解除,杜岑安立刻便貼了過去,哥倆好地和易瑾止一陣勾肩搭背。不過瞧著易瑾止不苟言笑的臉,立時便縮回了手,“好好好,爺錯了,爺不該總是將你和葉璃湊在一起,你喜歡的是杜九思杜九思杜九思!”

重複了三遍“杜九思”,似乎是要將自己滿腹的哀怨都傾吐出來。

聞言,易瑾止的臉色似乎是有些緩和,眸中風華,自不可測。杜九思那張嬌柔的臉上,充斥一抹笑靨,含情脈脈地望向他。

幾人進/入總統套房內,杜九思體貼地喚來套房管家,又上茶又上水果。而早就回房的葉璃,自然沒人再去關注。

久找不到藥箱,易瑾止這才想到葉璃上次受傷後為了止血用過,似乎一直在她房內。剛要敲門,房門卻毫無預警地被開啟,一個醫藥箱被扔了出來。

“瞧著外頭那傷患怪礙眼,趕緊醫好了讓他走人。”丟下這一句,葉璃關門,想起喬梓欣那天那句“知道我為什麼不放手嗎?因為那位爺說的話就跟放屁似的,今天說完不搭理我明天還是照樣找我嘻嘻哈哈,今天說完給我找男人,明天那男人就被他自己給挑剔走了。有時候啊,蜜棗被喂多了,女人便容易上癮啊。”,又覺得不解氣。

客廳內,易瑾止正要給杜岑安的嘴角上藥,卻冷不防後者直接便躲了過去:“別別,爺可沒那麼嬌弱幾下子就受不住。這玩意兒還是留著吧。”

“做事前先顧慮後果,若剛剛看到的不是我是黎馨,你覺得她會怎麼想?指不定受不了委屈直接和你鬧分手了。既然選擇了她就好好修身養性,別走以前不正經的老路。若不然,不是我跟你急,而是牧景謙為了他這個未來小姨子跟你急了。”

杜岑安卻似無所謂:“再說吧,爺是清者自清。”

“聽你這口氣,似乎也沒那麼在乎黎馨嘛。敢情外界都道你杜三爺為了個女人死心塌地起來,將她是真真地放到了心尖兒上,都是假的?“

煩躁地一撇手,杜岑安選擇直接走人:“哎呀爺得趕緊撤了,爺這次可是專門來物色男人來的,挑好了得給某些女人送去讓她開開眼什麼叫做真正的極品。爺就不耽誤了,還得帶人回國去。別送了,千萬別送。”

人直接就跑了個沒影。

杜九思瞧著他如此,回過頭對易瑾止輕盈一笑:“這次的事讓你擔心了。”

拂過她的髮絲,易瑾止只是淡淡地望向她,眸中淺淡溫情。

“瑾止,我們,在一起吧。這一次,我再也不退縮了……”

*

次臥門後,葉璃靜靜地靠著門板,將這柔轉千回的一句聽了個透徹。

脣畔勾了勾。

當真是,情深不離呢。

掏出手機,撥下那串以為永遠都不可能會用到的號碼。

她尚未自報家門,豈料那人卻率先喊了一句:“葉小姐。”竟是一直儲存著她的號碼。

“姜輝,還記得三年前你幫我調查的事嗎?”

“葉少和葉小姐吩咐的事情,我自是記得。”另一頭的人雖有奉承之意,卻似乎並不讓人生厭,“葉小姐這是……後悔了?”同意他三年前的建議了?

“是啊,後悔得太晚了,不知你這邊是否還願意提供幫助呢?亦或者說,還有這個實力能夠提供幫助?”話語問得直白,甚至無形之中給人以壓力。

她確實是後悔了。

一直拖著不離,只不過是不想他好過。即使他想著杜九思,也不能成全他們。

只不過今兒個,他主動提及鑽戒的事情,又上演了一幕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戲碼,她若再不成全他們,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柏拉圖的成全……

呵……

他只知她當年讓他花重金買下了那枚昂貴的鑽戒,卻不知她後來又偷偷地將那枚素色的戒圈買了來。

那一枚,不過是為了提醒自己,為她人做嫁衣的事情,一次足矣。

結束通話電話,葉璃又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傅淮離。

“傅學長,上次你幫我擬的那份離婚協議,能不能再幫我完善一下?”

自從那次易瑾止無意中從傅淮離口中得知可可的事情,便一心要認下女兒。

離婚的事,早在易老夫人参與的情況下變成了補償婚禮。

所以,她也很久沒和他聯絡了。

傅淮離聽她改變了主意,露出一抹和煦的笑:“你總算是想通了。這麼多年拖著這段無望的婚姻,也難為你了。好,你說想怎樣修改。”

“我希望你在協議上補充一條:易瑾止,自願淨身出戶!”

淨身出戶?

當即,傅淮離便持了反對意見:“針對於《婚姻法》來講,這是沒有任何法律依據的條款,葉璃,你確定?”

“我很確定,只不過,學長,我知道這對於你而言,會有些難度。”

若是普通家庭,以傅淮離在律師界的威望,讓婚姻中的過錯方淨身出戶自然不是那麼難,可現在,是易家,是易家實際掌權的易瑾止,是股價一個小幅的波動便影響整個全球股市趨勢的易氏。

讓易瑾止淨身出戶,根本便是不可能之事。

t市的夜,帶來雨後的沁涼。

開啟書房的窗,傅淮離眺望這萬千璀璨的旖/旎:“有挑戰才有成長。站在頂峰太久,也是時候給自己些壓力了。”

而他桌面的電腦上,開啟著一個文件。

裡頭錄入的,是幾天後需要他出庭的一個離婚案件。

女方控告男方出/軌,要求男方各種賠償損失。

他重新落座在椅上,目光盯著電腦螢幕,一點點,將女方的訴求刪去。

最終落在文末的,是寥寥幾字——女方淨身出戶。

在掌握各種男方出/軌證據的情況下,身為苦主的女方非但得不到任何補償,反倒淪落一個淨身出戶。

這樣的審判,基本不可能實現。

可他,卻偏偏要去實現。

即使是,違背律師職業道德……

也在所不惜。

因為,唯有歷經這次的磨練,他才更有把握,在下一次為葉璃打的離婚官司中,佔據絕對的優勢。

他,必須讓她贏。

桌上,那枚相框內,靜靜地擺放著一張照片。

已經有些年代了。

似乎是在一個猶如夜pub這樣的雜亂場所,照片中的女人一刻不停地給自己灌著酒,旁邊的酒瓶子,東倒西歪。她旁邊的沙發上,倒著一個昏迷的男人。門縫外,一雙偷窺的眼露了出來,伴隨著一縷女子的長髮劃過門鎖。

傅淮離的手指輕輕拂過照片中女子那張倔強不服輸的臉,視線落在照片中那雙門縫後偷窺的眼時,霎時犀利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