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開庭前日
何以笙簫默 學神老公輕輕寵 紅顏亂毒醫庶女 穿越之皇后彩霞 謀罪 夫君,末將有禮 每天讀點季羨林全集 淡漠王妃:風起花落雪映月 冷傲君王的異世寵妃 妾娘
176 開庭前日
176開庭前日
程媽媽進花房看了下程梅西,見程梅西一切如常,放心地進屋去做飯,方之遠正在歸置程媽媽買回的東西,見程媽媽進來,眼睛卻不敢跟程媽媽對視,程媽媽故意跟方之遠搭話:“遠遠,你幫我把菜都從袋子裡取出來,對,放進這個盆裡。”
方之遠按照程媽媽的吩咐做事,卻一直不敢抬頭,程媽媽叫住方之遠:“分開倒,蘋果和冬棗放在不同的盆裡,把冬棗挑出來放在這個小盆裡。”
方之遠拾棗的時候,與程媽媽的手觸碰在一起,方之遠如同被電擊了一般,騰地跑了起來,抬起頭,程媽媽正愛憐地看著他:“遠遠,你怎麼了,碰到乾媽的手,把你嚇成這樣?”
方之遠垂下眼瞼:“自從爸爸媽媽過世後,我就很懼怕跟別人有身體接觸,除了在手術檯上給人做手術,再沒碰過別的人的手了。”
“遇到你喜歡的女孩,也不碰她們的手嗎?”程媽媽沒有想到方之遠對人的排斥達到了如此嚴重的程度。
“我跟她們能不接觸儘量不接觸,難以忍受兩個人長久的相處,一旦關係到了某一個位置,就只能選擇分開了。”方之遠低頭回答。
程媽媽伸手撫了下方之遠的肩背,這是一段艱難的旅程,但既然已經開始,她就有信心陪著方之遠遠走過這段旅程:“沒關係,慢慢來,等到你能真正放下,一切都會順理成章的。”
方之遠默默點頭,這一瞬間,他突然明白,與其說他是被程梅西吸引,不如說他是被程家父母的愛女之情所打動,因為他們對程梅西毫無保留的愛,他被深深地打動,不忍再讓他們的心受到一絲傷害。
程媽媽問方之遠:“何律師今天什麼時候過來?他會不會來吃午飯?”
“不會,他上了一個星期的班,昨天酒也喝得不少,今天一定是在家裡補覺呢,我們不用管他,他肯定要中午才會過來。”方之遠對何以安的習性十分了解。
既然何律師午後才會過來,程媽媽的午飯便準備得簡單,四個人吃過簡單的午飯,程爸爸和方之遠陪程梅西到花房休息,程媽媽去廚房收拾,一切安靜而恬淡,如同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一樣。
院門突然響起,方之遠開啟門,是何以安:“你們吃過午飯了沒?”
“早都吃過了,你要過來吃午飯怎麼不早點過來?現在過來問我們吃午飯了沒?”方之遠埋怨。
“我一覺醒來就十二點了,緊趕慢趕的,你們還是吃過午飯了!”何以安有些遺憾。
程媽媽聽到院門響聲,出來一見是何以安,熱情招呼:“何律師,你過來了?吃過飯了沒啊?”
“還沒呢,我起床就過來了,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何以安向程媽媽撒嬌。
“遠遠說你吃過午飯才會過來,我們就沒等你,我給你煮碗重慶小面好不好?”程媽媽徵求何以安的意見。
“好啊,一定很好吃!”二十分鐘後,一碗麻辣鮮香的小面便進了何以安的肚子。
飯畢,何以安進到花房,程梅西已經期待著這次會面,見到何以安便嚴肅地打招呼:“何律師,你來了!”
“案件前期證據和資料的收集都已初步完成,明天的庭審,你正常應對法官的問話就行了,簡而方之,就是有什麼說什麼,你不必太過緊張。”何以安知道大多數人第一次上法庭都會緊張,便努力消除程梅西的緊張情緒。
何以安就庭審的程式給程梅西做了講解,程梅西心裡有了頂,緊張的情緒大大紓解,方之遠在一旁靜聽何以安的講解。
談話結束過後,何以安轉而徵求方之遠的意見:“程梅西明天還是坐輪椅上法庭吧,在開庭之前,還是不要讓陸家人知道她恢復的情況為好。”
方之遠點頭認同,提出由他負責借一臺輪椅明天使用,程媽媽留何以安在家裡吃晚餐,何以安拒絕了:“明天要開庭,我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以保明天的庭審萬無一失。”
聞聽何以安如此說,程爸爸和程媽媽便不好強求,只約好等判決結果出來後,再一起好好慶祝一番。
程爸爸程媽媽和方之遠一齊把何以安送到院門口,何以安看向方之遠:“方之遠,你出來一下,我們倆談談!”
方之遠看何以安神情很嚴肅,跟著他一起上了車,何以安取出煙盒,彈出兩支菸,一支遞給方之遠,一支銜進嘴裡,又從衣兜裡取出打火機,打上火給方之遠點,方之遠搖搖頭,何以安自己點燃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後吐出長長的一串菸圈。
方之遠拿起煙放在鼻端:“味道純正,很不錯。”
何以安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斷然開口:“方之遠,沒有想到,十五年前的情形又再現了,我們倆,或者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聚首,居然兩次為了同一個女人而爭搶。”
方之遠把煙從鼻端拿下來,用食指輕撣了下菸頭:“你錯了,我從未為女人跟你爭搶過。”
何以安轉頭把煙吐出窗外,憤怒地轉掐住方之遠的脖子:“你的意思是,你從來沒有搶過她們,你是無辜的,都是她們一廂情願地愛上了你,是不是?”
方之遠任由何以安掐住他的脖子,一聲不吭,直至滿面通紅,何以安悻悻地放開方之遠:“你他媽的,以為你一言不發我就會放過你了?當年你不愛柳樂夏,卻不拒絕她,害她為了你都瘋了,現在你又是這樣對待林如初,你如果不愛她,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不要讓她為你難過?”
方之遠冷笑:“我愛不愛柳樂夏,是我的事,我愛不愛林如初,也是我的事,關你屁事!”
何以安伸手扯扯了領帶:“方之遠,今天我就把話摞這兒了,你小子如果喜歡林如初,我們倆公平競爭,你如果不喜歡林如初,你趁早給我閃遠點兒,如果你再像傷害柳樂夏一樣傷害林如初,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方之遠伸手摸了摸被何以安掐得通紅的脖子:“何以安,你今天對我動手,我看在柳樂夏的面子上放過你,你下次如果再膽敢跟我動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方之遠開了車門下車,重重地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進了院子,何以安轉動方向盤,踩下快門瘋狂地衝了出去,他不明白,難道這就是宿命的註定,他再次被方之遠秒殺,不管他當年對柳樂夏如何痴情,如今對林如初如何上心,都抵不過方之遠的憂鬱一笑?
何以安回到家裡,仍然心緒難平,進到書房拿起程梅西離婚案件的資料,卻很難集中精力,他走進衛生間衝了一個冷水澡,出來後才勉強能夠看進案情。
方之遠進到花房,重重地坐下,程梅西一下就發現方之遠脖子上的傷痕:“之遠,你的脖子上是怎麼回事?”
方之遠摸了一下脖子,拉起衣領遮住脖子:“沒事兒,剛才不小心掛了一下!”
“你別騙我了,你和何以安之間出什麼事兒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程梅西戳穿方之遠笨拙的諾言。
“你說對了,何以安對林如初一見鍾情,威脅我不要再次奪他之愛。”方之遠見瞞不過程梅西,索性誠實地回答。
“再次奪他之愛,你們之間以前還有什麼隱情嗎?”程梅西十分意外。
“當年,他愛柳樂夏,柳樂夏卻愛上了我,所以他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方之遠坦誠相告。
“那,你們之間就是因為這些事,發生了打鬥?”程梅西恍然大悟。
“不過,你不用擔心,他不會為了和我的事,對你的案子不上心的,他是一個有良好操守的職業律師,不會犯這些低階錯誤的。”方之遠忙替何以安辯解。
“我知道何律師是一個好律師,我相信他一定會幫我打贏官司的。”程梅西並不為此擔憂。
此際的陸子銘就沒有程梅西那麼淡定了,接到傳票之後,他原想找一個律師替他辯護,卻又時間緊急,很多離婚律師一聽他的情況,便拒絕了他的聘請,陸子銘便決定自己辯護。
谷書雪雖然出院了,卻又時時需要他的照顧,而陸母那邊也是情況不斷,原本穩定的病情不斷反覆,陸子銘疲於奔命,兩頭都難以顧及,更遑論準備開庭的事了。
週一一大早,程梅西在程爸爸程媽媽和方之遠的陪同下到了法院,在門口,遇到陸父和陸子銘,原本親如一家的程陸兩家人,如今已如陌路人一般。
程梅西淡淡地看著昔日的丈夫的公公,短短數日,最為親近的人,已經咫尺天涯了,正在兩家人狹路相逢怒目而視的當口,何以安一身正裝出現,見了方之遠,似乎已將昨日的不愉快全然勢諸腦後,招呼大家進去。
九點整,所有人都已入座,何以安伴著程梅西坐在原告席上,陸父陪著陸子銘坐在被告席上,程爸爸程媽媽在旁聽席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