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難免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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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難免流產
114難免流產
小天衝進留觀3病房,到了谷書雪床邊:“剛才我去給隔壁房取針時聽你的陪人說你肚子痛,還有點流血,請問你流血量多嗎?”
“都跟你們說了多久了,現在才過來看,你們說什麼病人就是上帝,你們是怎麼對待上帝的?”谷書雪開口便沒好氣。
“對不起啊,我剛才有點兒事,所以現在才過來,流血量大概有多少?”小天連忙道歉,並小聲詢問。
“要把換下的內褲給你看嗎?我沒量過哎,不知道量有多少?”谷書雪不懷好意地回答。
“我去找醫生給你開b超和hc檢查吧,看一下你的各項指標。”小天臉漲得通紅,想著自己作為一個護士,跟病人爭執了被投訴到醫務處,吃虧的肯定是自己,眼淚在眼圈裡溜溜打轉,卻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谷書雪佔了上風,看著小天得意地笑,陸子銘瞪了一眼:“她現在為什麼會肚子疼又流血啊,估計會怎麼樣?”
“要檢查一下各項指標,如果情況嚴重,可能就難免流產了!”小天告訴陸子銘。
“什麼,流產,現在不是已經在住院保胎了嗎?為什麼還會保不住,還會流產!”陸子銘聽了小天的話,情緒變得很激動。
“保胎也不是說一定能保住,也不是說一定會流產,都要看檢查結果的,你先別激動。”小天說著出了留觀3病房。
“讓你不要情緒激動,你非得沒事找事兒,一會兒跟我吵,一會兒跟子卿過不去,這下好了,要流產了你高興了!”陸子銘受到的打擊太大,便有些口不擇言。
“你的意思是我願意流產啊,我天天躺在**,哪兒也去不了,你以為我願意啊!”谷書雪聽了陸子銘的指責,更加委屈了。
陸子銘站起身來:“我把我媽從手術室接出來,還沒有去陪過她,你自己呆一會兒,我去我媽那兒看看她。”
“不是請了護工在看護嗎?都昏迷不醒了有什麼可看的?你就是不想陪我!”谷書雪有些歇斯底里。
“你先自己待著冷靜一下,我們倆現在呆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好話說,我一會兒回來送你去做檢查。”陸子銘起身出了留觀3病房。
谷書雪滿腔怒火頓時無處發洩,她拿起枕頭扔了出去,無奈陸子銘已經出門,枕頭打到門上又掉落到了地上。
谷書雪頹然倒在**大哭了起來,現在的她委屈而又無助,感覺一旦孩子保不住,陸子銘也會離她而去,那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將付之東流。
孩子是谷書雪在陸子銘面前有恃無恐的武器,但同時也是谷書雪身上陸子銘最為在乎的一部分,只要孩子存在,陸子銘就會毫無條件地保護和縱容谷書雪,一旦孩子出現問題,陸子銘會是第一個站出來指責谷書雪的人。
谷書雪開始感覺到在陸子銘這裡,自己無非是陸子銘得到孩子的工具,一旦沒有了孩子,他對自己會棄如蔽履,就像他之前無情地拋棄程梅西一樣。
片刻之後,谷書雪臉上浮現出一個冷笑,停住了哭泣,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人家不是心情不好嘛,人家想你了。知道了知道了,他現在去看他媽去了,我打完就把通話記錄刪除了。”
電話那頭似乎放了心,谷書雪開始滿面嬌嗔地跟電話那頭的人撒嬌,直到臉上的怒意全部融化,谷書雪才結束通話了電話,又小心地刪除了通話記錄,這才躺下來閉上眼靜靜回味。
陸子銘到了陸母的病房,李姨正在給陸母操洗,見陸子銘進來,李姨如同見到救星一般:“小陸啊,幸虧你來了,我正要給你媽翻身呢,我一個人搬不動。”
陸子銘忙跑過來,正要伸手去搬陸母的身體,卻被李姨大聲喝止了:“別動,你扶著你媽的頭部,讓頭頸部成一條直線,對,就是這樣,我來搬她的腿,一、二、三,翻,好,就是這樣!”
在李姨的指揮下,陸子銘和李姨才給陸母翻了身,李姨叮囑陸子銘:“小陸啊,你媽剛做了手術,搬運起來要特別小心,要不然就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
“謝謝李姨,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陸子銘感激地對李姨說。
“沒事兒,你們請我來本來就是照顧你媽的嘛,你們給我付了錢的,還說得這麼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了!”李姨的回答很藝術。
陸子銘聞言立刻明白了李姨話外之意,忙從錢包中掏出四百元錢遞給李姨:“李姨,你先把昨天和今天的護理費拿上,明天我會給您預付一個星期的費用。”
“沒事沒事,不著急,明天一起給也可以的。”李姨嘴上推託著,手卻接過了陸子銘遞來的錢。
“本來就要給您付的,您不要客氣,您幫我們照顧好我媽就是幫大忙了。”陸子銘客氣地表達感謝。
“我媽今天能吃東西嗎?”陸子銘請教李姨。
“她今天才做完手術,什麼也不能吃,要觀察情況,等到晚上以後如果情況平穩,可以適當地喂一點兒流食。”李姨照顧病人很有一套。
陸子銘感激地看著李姨:“那就請您多費心了,我這兩邊跑也很難兼顧。”
“沒事兒,你媽這邊有我呢,你就全心全意地照顧你媳婦吧,有什麼事兒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李姨大包大攬。
坐了一會兒,陸子銘又掛念著谷書雪,便起身回了留觀3病房,谷書雪已經睡著了,嬌嫩的臉上似乎還留有一絲委屈,捲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了兩道好看的弧線,柔軟的嘴脣半開半合,猶如薔薇花般誘人。
陸子銘走到床前,忍不住在谷書雪的粉脣上輕吻了一下,沉睡的谷書雪嗯嚀了一聲,含糊地叫了一聲“修傑”。
陸子銘立刻蹙起了眉頭,“修傑”?難道是一個男人的名字?陸子銘正懷疑中,谷書雪緩緩醒轉,陸子銘漫不經心地問:“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什麼‘修傑’的人啊?”
“叫‘修傑’的人?我認識一個叫麥修傑的人啊!怎麼了?”谷書雪瞪大眼睛看著陸子銘。
“怎麼了?難道我剛剛叫他的名字了?”谷書雪一派天真地追問陸子銘。
陸子銘自己反而無法招架了:“是啊,你是叫他的名字了,他是你什麼人?”
“我同學啊,下次一起吃飯,我介紹你們認識好不好?”谷書雪一幅心地坦蕩的樣子。
陸子銘自己先投降了,拿起床頭櫃上的檢查單:“剛才你睡著的時候肯定護士進來了,檢查單放在這裡了,我們去做檢查吧!”
谷書雪爽快地答應“好啊,你去推擔架車吧,我先把衣服穿好。”
陸子銘出門後,谷書雪臉上的微笑慢慢凝固了,她拿起手機,再次查看了下通話記錄,確定通話記錄已經刪除,坐起身來開始穿外套。
陸子銘進來時,谷書雪已經變回那個甜美可人的小美人了,陸子銘想起之前情緒激動怪罪谷書雪便有些歉意,谷書雪因為之前被陸子銘聽到她的夢話也有所顧忌,兩個人反倒比之前好時還好了百倍。
愛情中最大的催化劑,其實是歉疚,因為歉意所以更加愛你,這句話正恰如其分地體現了陸子銘和谷書雪此時的狀態,在短暫的懷疑和指責之後,兩個人重新達成和解,雙方都會以加倍的耐心和隱忍去縱容對方,即使一段關係已經千瘡百孔,卻會在催化劑的作用下呈現出別樣的美好。
陸子銘推著谷書雪到了b超室,做b超的還是之前的那位醫生,見到兩人便像熟人一般招呼:“怎麼了,前幾天胎兒發育不是挺好嗎?怎麼又來做b超了?”|.
“她有點肚子痛,還有些出血。”陸子銘把谷書雪抱上檢查床,又給谷書雪褪下裙子露出肚子,谷書雪依然緊閉嘴巴不開口,陸子銘只好自己回答。
“不是跟你說了要依著你妻子,不要讓她再生氣嗎?你是怎麼當丈夫的?”這位醫生顯見是位女權主義者,先入為主地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陸子銘身上。
陸子銘既然有種讓谷書雪懷孕,自然也有了義務承擔所有因此帶來的責任,對於醫生的橫加指責,他只能連連點頭稱是。
醫生指教完陸子銘,才終於回頭開始看b超影象,這一看立馬驚叫:“你們把醫生的話都當耳邊風是不是,讓你不要讓孕婦激動,這下好了吧,孩子的情況不好了!”
“什麼,孩子的情況不好了?還能保得住嗎?”陸子銘一聽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把b超報告單出了,你們直接拿去找婦產科大夫看吧,具體情況婦產科醫生要給你們講的。”說完,b超醫生開始在對著電腦打b超報告單,不再理會陸子銘和谷書雪。
陸子銘懷著複雜的心情給谷書雪抹去肚子上的耦合劑,谷書雪擋開陸子銘的手,自己把裙子拿上來蓋住肚子,此時谷書雪的心情,也並不比陸子銘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