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不早不晚,剛剛好 2

不早不晚,剛剛好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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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不晚,剛剛好 2

是啊,去哪兒?

兩個大齡青年,想要初試**卻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

到底去哪兒呢,他倆現在還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微微一怔後,他身子略一前傾,緊緊環住了她的腰,俯下頭用額頭蹭著她的額頭,聲音裡帶著很深的歉疚。

“對不起,小久,以後我一定給你最好的……”

這一刻,謝銘誠有些挫敗。

天知道他多希望能給小久一個難忘又愉快的第一次體驗,可是他竟然沒法兒給她一個溫馨又安全的空間來完成他們的第一次。如果找個賓館那樣的地方,他覺得太褻瀆她了,這與他潛意識的概念差得太遠。

“傻了啊,不許再對我說對不起。”邢小久失笑不已,往他身上靠了靠,環著他的腰,望著他的眼睛說得極為小聲。

她的主動靠近,讓他喉嚨極度缺水,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明顯發燙的臉蛋兒,他啞著嗓子問得很認真,“小久,你……你想在哪兒?”

心裡一陣波浪湧過。

小久心慌得不行,垂下眼瞼後,貼著他的耳朵,用小得近乎蚊子般嗡嗡的聲音說。

“你宿舍吧。”

同樣,她也不喜歡去賓館開房,那感覺好像露水姻緣似的,心靈沒個著落。

但這種情況下,她自然也不能帶他去她自己家。

思來想去,他宿舍是最好的。

“丫頭,委屈你了……”一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謝銘誠壓抑的聲音低沉又感動,胸腔裡那顆火熱的心臟極速的跳動著,將他的情緒挑動到了極點。

這樣的女人,要讓他怎樣去對待,怎樣去疼愛才好?

似乎不管怎麼樣,都不夠!

說完,一咬牙,他摟著她的腰,站起身來就準備往外走。

可是,當他再望一眼自己小腹的一頂小雨傘,這樣子,可怎麼走?

他黑臉有些窘迫,而小久臉上也是一陣臊紅。輕笑著將臉埋在他胸前,她軟著嗓子輕問。

“怎麼辦?”

狠狠將她的身體貼著自己,女人柔軟得不盈一握的腰兒更加深了他的**,這樣的擠壓如何下得去?深深吸著氣,他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讓我抱一會兒,等我一下。”

“嗯,好。”

邢小久臉蛋兒紅撲撲的,沒敢抬頭,任由他輕輕地環著,身上的每個細胞似乎都有些抖。

倆人就這麼緊緊地摟抱著彼此,身體輕輕貼在一塊兒兒,一句話也沒有講,一個動作也沒有做。

也不知道謝銘誠究竟是怎麼樣做的心理建議,也不知道到底用了多長的時間,小久姑娘終於感覺到那明顯的牴觸感沒有了。

籲……

謝銘城望著她突然仰起的眼睛,悶聲說。

“好了,走吧……”

望著他黑漆漆的眼眸裡染著的濃濃情意,邢小久輕輕點頭。

就在他們離開情侶卡座的時候,隔壁那對兒似乎終於戰罷休整,那窸窸窣窣的聲音聽在耳朵裡,更添了,一層曖昧。

天氣預報這玩意兒,說它準的時候,就不準。你要說它不準吧,有時候它也是蠻準的。

剛才天兒還好好的,然而等他倆從那黑漆漆的電影院裡鑽出來的時候,天空裡,已經在開始飄雨了。

咳!

飄雨是一種比較浪漫的說法,準確的說法是。

暴雨,如注。

站在電影院的門口,兩個人對視一眼,神情有些無辜又無奈。仔細回想起來,他倆每一次在一塊兒,好像都是這樣的天氣。

到底是命運的巧合,還是老天的考驗沒有結束呢?!

熱鬧得人潮洶湧的世紀廣場上,這時候人都悉數散盡了,整個世界的喧囂似乎都停頓了下來,除了三三兩兩跑著避雨的幾個人,耳朵裡只剩下‘嘩啦啦’的雨聲小夜曲,奔放又熱情。

“小久,你在這兒等我拿車……”

將緊擁在懷裡的女人輕輕摟了摟,謝銘誠說完就頂著大雨跑去取車了。

廣場上,穿著裙子的小久姑娘心是暖的。

不管是晴是雨,不管什麼樣的天氣,以後都會有這樣一個男人來呵護她了。命運讓她失去了幾年,卻用未來長長的一輩子來補償她。

她覺得,一切的等待都是值的。

很快,車燈亮了起來,謝銘誠的車駛過來了。

她正準備跑過去,哪知道男人推開車門就奔跑了過來,手裡還裹著一件迷彩作訓服,大概是他放在車上備用的。將衣服一把罩在她的頭頂上,然而將她攔腰一抱,他又往汽車的方向奔了過去。

衣服上,有他身上的味道。

很好聞。

小久心裡很滿足。

他們離車的距離並不算遠,可是即便他用自己的身體攔住了暴雨,小久身上還是難免被雨淋到,透過迷彩服的縫隙,她微笑著望著這個到處是雨的世界。

第一次覺得,暴雨也是如此的浪漫。

腦海裡,心眼裡,全都是雨水和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

夜色之中,這些畫面,一點一點地在她心底裡流竄著定格著,讓原本就有著浪漫情懷,藝術細胞濃郁的小久姑娘,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心。

傾盆的大雨之中,小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袖,她覺得眼前,有千朵萬朵的玫瑰花在眼前綻放……

正如他今天送自己那一束。

火紅,靡麗,正如他倆的愛情,盛開在彼此最美,最懂得珍惜的年齡。

不早,不晚,其實剛剛好。

如果早一點,太過年輕的他們不一定能守得住愛情和婚姻這條長長的索橋。

如果晚一點,年紀更大的他們不一定能有勇氣踩踏過彼此之間深深的鴻溝。

對的,現在,時間剛剛好。

將她塞到副駕座上,謝銘誠重氣都沒有喘一口,抹了一把被雨水滲透的剛性臉龐,看著傻傻發笑的女人,皺了皺眉頭。

“小久,你太瘦了,抱著都沒啥重量……以後我的任務,就是把你養的胖胖的……”

望著他認真的脣線,聽著他吐出這句猶如誓言一般慎重的話。

小久姑娘的雙眸,在夜燈忽明忽暗的閃爍中。

隱隱的,泛起了淚光。

“謝銘誠,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愣了愣,謝銘誠雙眼一熱,然後咧嘴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便別開了臉去,飛快地發動了引擎。

暴雨裡,擋風玻璃上的雨刮來回的擺動著。

心急如焚,他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前方的道路。

因為,從此以後,他的車上,不再是他一個人了,他得注意安全。一種特別充實的感覺,觸動了他心間最柔軟那一處角落。

他的形容詞不多,覺得最妥貼的一個字無非就是——

好!

汽車緩緩駛過天鷹大隊正門的警戒線,停在柵欄之外。

天鷹大隊的守衛,一向很是森嚴。

雨霧裡,穿著軍用雨衣的戰士拽著槍走了過來,既便他認得這是大隊長的車,但在這樣的夜裡,例行檢查還是少不了的。

當然,這些規矩,謝銘誠都是知道的。

營房的四周,除了明哨,其實還有暗哨。

半搖下的車窗,戰士看到謝大隊長的臉,所以也沒有再要求出示證件,而是端正的敬了個軍禮。

“隊長好,嫂子好!”

神色間,頗有些曖昧。

小久臉蛋上有些發臊,半夜三更的跑到人家部隊的營房來睡覺,到底有那麼一絲絲彆扭。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上次她醉酒了沒什麼感覺。

而現在,想到即將到來的一夜,她的心,怦怦直跳著。

進了大門兒,是一段不太長的柏油路面兒,雨夜裡,路燈下的花花草草似乎都飽含濃濃的情意一般在望著她微笑。

因為下雨,謝銘誠沒有將車停到車庫,而是直接開到了他的宿舍樓下。

這幢軍官宿舍樓,並不是很大,樓層也並不高,只是一幢普通的三層小住宅樓。

謝銘誠就住在第三樓。

這麼多年,他一直住在這兒,對他來說,其實這地兒更像是他的家。

這次的待遇有所提高,聽到汽車聲的通訊員小葉很快便找來了雨傘,替隊長和嫂子撐傘。小久任由他將自己抱出了副駕室往宿舍樓裡走,覺得自己快成老佛爺待遇了。

然而,心裡還沒琢磨明白,人已經到了宿舍。

小葉收了傘,很快便樂呵著走了,剩下兩個人有些彆扭。

一進屋,剩下的都是尷尬。要說做那種事兒吧,也得講究個氣氛啥的,如果兩個人來不來就傻傻的說,咱做吧?好吧,來吧?做不做?做唄,這樣想著就特麼的有點兒搞笑了。

大眼瞪小瞪若干秒後,謝大隊長撓著頭皮反應過來了。

“你先去洗個澡吧,身上都溼透了,我給你找件衣服……”

找來找去,謝銘誠除了軍裝幾乎很少有其它的便服,而他的褲子邢小久是完全不能穿的,大得能直接從腰桿子提到胸前去。最後實在沒法兒,她只能傻傻的拿了一件他比較寬大的軍襯衣飛奔進了衛生間。

什麼都沒有準備,一應的洗漱用品全都只能用他的。

這事兒,對一向講究的小久姑娘來說……其實真心沒啥,她心裡還偷偷的有些歡喜。

一邊洗澡,一邊兒暗暗的襯著,明兒就得把自己的家當搬過來,把他這一畝三分地兒給徹底佔領了,做個‘隨軍家屬’,日子似乎也蠻不錯。

笑,一臉都是笑。

只要跟這個傻男人在一起,住哪兒吃什麼都是好的。

可是麼,一洗完澡,她便窘迫了。

薄薄的軍襯衣雖然寬大,勉強能及到膝蓋不會露春光,可是她實在不習慣再穿上今天那身用過的內衣褲了,那樣會讓她渾身不舒服。

如果空蕩蕩的出去,會不會太不要臉了?

糾結到最後,她實在穿不下去,咬著牙將內衣褲就著水洗淨了,涼在了浴室的撐杆兒上。

死就死吧!

所以,等她洗完澡出來,謝大隊長看到的就是一副露水芙蓉猶帶雨的畫面,滴著水的長長頭髮,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兩條腿白晃晃的,刺撓得他眼球都快爆炸了。

小久姑娘面帶紅雲,“你也去洗洗吧……”

“哦,好。”

眼神兒閃躲著,謝大隊長逃也似的溜進了那間並不寬敞的衛生間,心底緊繃的弦兒隱隱舒展開來,然而在見到撐杆上那似乎還泛著女人幽香的內衣褲時,再次繃緊,然後,徹底崩開了。

那是一系的顏色,粉嘟嘟的布料上鑲著一朵手工繡成的精緻花朵兒,他叫不出來名字,只覺得瞧首口乾舌躁,渾身像被蟲子叮咬般癢癢……

重重喘了口氣,他閉上眼睛,任由溫熱的淋浴熱水從頭頂澆到身上,心裡裡那團燃燒得不斷翻騰的情浪。

一波,又一波。

他這戰鬥澡洗得,絕對是超英趕美的速度。

窗外。雨聲漸驟。

當速度超快的謝大隊長擦拭著頭髮出來時,發現小久姑娘人已經躺在了他那張窄小的床,木質的床頭櫃兒上,檯燈染上了一團又昏黃又曖昧的光暈,那細細的光影淺淺地灑在她的身上。

她美得……好看。

用軍用被子將自己裹著,小久姑娘只露出來兩截凝脂般的手臂,頭上卻怪異的用毛巾裹著。

見狀,他突然想起來,他的宿舍裡沒有吹風機。

走過去,他輕輕拉掉她頭上的毛巾,有些報歉地替她擦拭起來。

“明兒我再買。”

心裡一暖,小久雀躍不已,他的意思是,她明兒就住在這兒了麼?在他們買房子之前……

點了點頭,兩個人雖然麵皮兒都薄,少經情場,但卻都不是真正的笨蛋,一邊擦頭髮一邊說著雲裡霧裡的話,心裡卻都明白。

今晚上,會是他們的洞房之夜。

等謝銘誠上床的時候,小久姑娘順著他摟過來的手就將自己投進了他的懷裡,緊貼在他的身上,聽著窗外狂打著窗櫺兒的雨聲,那種安全感,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終於,她要做他的女人了。

軟軟的女人抱在懷裡,謝銘誠的腦子同樣兒早就飛天了,身上越發的燥熱難耐了起來。

男女之間的事兒,孔孟之道,大家都是無師自通的。他帶著火兒的大手很快便伸進了那件寬大的軍襯衣裡,摩挲幾下便翻過身去將女人壓在身下細細密密地狂熱親吻。

“謝銘成!”半眯著眼兒,小久姑娘攀著他的肩膀,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什麼!

“嗯?”

看著她的眼睛,他俯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深吸了好大一口氣兒,然後才在她耳邊喘著粗氣含含糊糊地表達了意思:“我知道,我會小心的,相信我,好嗎?”

他這些日子實在想得緊,自以為超強的控制力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好。”小久姑娘早酥了骨頭,除了拼命的點頭還能怎麼辦?

宿舍裡微弱的檯燈,這裡輕灑的是他們兩個人的身體。

情深,意長,彌久之後,她朦朧的視線裡是他泛著古銅色的健康胸膛,還有上面深淺不一的傷疤。入目的,還有他額頭細密的,一層,又一層的汗。

疼痛感,這樣的痛啊……她不想哭的,可是那痛楚卻不停地催動著她的淚腺,那不聽話的淚水就飆了出來!

他看著她,皺著眉頭,進退兩難。

“別哭,別哭……乖,別哭……”

都到這一步了,他能放棄麼?

不能。是個男人就根本不可能。

“謝銘誠……”她流淚。

“小久,相信我,相信我……”

他輕輕俯在她的耳邊低低說著不著邊兒的話,沙啞得不成樣子的嗓音說不出來的低沉。

沒別的想法,他就想安撫她,就想讓她不要那麼難受。

如此,罷了。

一團團的沖天般的火焰,從火苗兒成長,終於熊熊燃燒起來。那火兒,帶著催毀力量竄然得極快,很快便燒透了兩個人隱忍的腦子,燒掉了他的剋制,同時,也燒掉了她的淚水。

鋪天蓋地的,眼前,千樹萬樹,全是玫瑰花,紅色的……

開得,異常的嬌豔。

小小的宿舍,小小的一張床。

瘋狂的熱情後,很久很久只剩下微微顫慄的身體。很久很久都沒有人出聲兒,緊擁著的兩個人一動也不動,似乎都在想著幾番天際輪迴之後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唯有窗外的暴雨聲依舊。

小久姑娘靜靜地聆聽著男人微促的呼吸和心臟的怦怦聲,緩緩抬起手,將自己的指尖撫上了他被汗水溼透的後背,然後一點一點的抱緊他,感受他滾燙硬實得好像剛剛煅燒出來的鋼鐵一般的身體……

從此以後。

他,就是她的男人了。

從此以後的每一天,他們都要一起渡過,他們要住同一間屋,睡同一張床,吃同一鍋飯,聊同樣的天氣。當然,還會有無數無數個這樣或下著暴雨或晴朗星空的夜晚。

彼此,最親密的,結合。

“謝銘誠……”

她喚著他的名字,她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自己現在很喜歡很喜歡叫他的名字。

而他,也喜歡聽。

喜歡聽她軟軟的聲音,她總能將他的名字叫得那麼有味道,叫得那麼的讓他心顫。

他稍稍移了移自己,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目光憐愛的盯著她。然後將臉埋在她本來就半溼又被淚水浸泡過的長髮裡,悶悶地說。

“頭髮還沒幹透,不要睡……”

“夏天,沒事。”

“不行,會生病的,起來晾乾了再睡。”

“我累了,謝銘誠。”她羞澀地笑著伸出雙臂用力地抱緊了他。緊緊的,一絲一毫都不想放開,然後閉上眼睛,融著臉上兩團雲彩輕喃說:“不許出去,我要你一直在。”

喉嚨一滑,男人的心裡如鼓搗動,似乎在呼喚另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但是他不捨得再折騰她了。

“嗯,你睡吧,不出去。”

她滿足的笑了,沉沉地睡了過去,夢裡,全是開得紅紅的玫瑰花,輔染在床單上……

而她哪裡會知道,她這個看著容易的願望對一個男人來說,將會有一個多麼煎熬的夜晚。

朦朦朧朧之間,她感受得到,他真的一直在。

在屬於他的位置裡,從未空過。

然而,等她睜開眼睛清醒過來時——

小小的床側,卻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