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參謀有很大的嫌疑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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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參謀有很大的嫌疑 2
在空中,她完全沒有方向感,過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又問了。
“火哥,到底去哪兒啊!”
“不是說了麼,天涯海角。”
翻了翻白眼兒,她撇嘴,“天有涯麼?海有角麼?沒想到丫這麼藝範兒。”
“連翹,你看看咱倆現在的高度。”
盯著儀表盤的計量表,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嚇了她一大跳。
即便她沒有直升機知識,作為特戰隊員,也知道一些常識,這男人將阿帕奇開到了1,2萬米的高度,那就是極限啊……
這麼一想,心尖尖有點兒發顫了……
“喂,甭展示你的技術了啊,降點兒,降點兒,知道你飛得高,玩得絕,可這是很危險的……”
低笑一聲兒,邢爺隨口。“放心吧,摔不著你!我在找天之涯……”
事實證明,火鍋同志真真兒是駕駛直升機的神級選手,在他的駕駛下,阿帕奇一會鑽入雲層,一會加速,一會兒又減低,靈活得像在森林裡蹦噠的野兔似的,直溜溜竄著,像極了在表演雜技。
然而吧!
話雖說得槓槓的,實事上那啥,世界到底還是唯物主義的天下,並沒有給他倆唯心的變出天之涯來。
不過麼,海之角到是有的。
天涯渺渺,地角悠悠——
這個角,是角落的角。
眼前是一個美麗的小島,連翹不知道它的名字,更不知道它到底在地圖的哪個位置。
但整個島上綠樹紅花踏海浪的浪漫氣息並沒有因為它的無名而減少,當直升機降落在這個島上時,她簡直驚呆了……
風平浪靜的海面兒,十一月還如春般暖和的氣候,淺藍色的海水清澈得幾乎能一眼見底。
天藍,水藍,恬靜,清幽,真可謂極美的人間仙境。
似畫,非畫,勝似畫。
大聲的叫喊著,連翹歡快地迎著海風而立,慵懶地舒展著雙臂迎風颯颯,半仰著頭,緊閉著雙眼,臉上全是興奮與滿足的笑容。
別說,這模樣兒,還真有點鐵達尼甲板兒上那個露絲小姐的經典造型動作。
可是不同的是,她的身後沒有溫柔多情的傑克,只有冷冽嚴肅的邢爺。
舒服地沒有睜眼,她笑著問,“火哥,這兒是哪兒啊,這島叫啥名兒啊,可稀罕死我了!”
夕陽的餘暉將邢爺那高大偉岸的身影斜映在沙灘上,半眯著眼望向遠處的海平面,他冷厲的眼神兒慢慢地氤氳開來……
比天更藍更遠,比海還要深邃……
沉默了幾秒,他才慢慢靠近她的身後,將她整個兒的摟緊在懷裡,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
“這是天蠍大隊基地的附屬島嶼,它沒有名字,大家夥兒一直叫它無名島。”
呀,這麼漂亮的島,居然沒有名字!?
這可不是暴殄天物麼?
乍聞此等慘絕人寰的事兒,連翹猛地張開眸子轉過腦袋瞅他。
“給取一個唄?”
她目光切切的充滿了期盼的眼睛,晶亮得比那海的波浪還要瀲灩迷人。
邢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兒,抱起她來,像抱了只小貓兒似的順了順毛。
“沒有名,更好,或者等咱兒子出生了,用他的名字命名吧?”
兒子?!
呃,一把辛酸淚,滿嘴荒唐言,這麼久了,肚子都沒有反應,老實說,連翹真害怕自己就是傳說中的不會生育的那種女人!
多悲慘!
將微酸的那一點感覺略過,連翹又興奮了起來,“……嘖嘖,真是沒有想到,咱國家還會有這麼漂亮的地兒,就跟那啥陶淵明說的世外桃源一樣一樣的,這環境又好,氣候也好,還這麼安靜,不過真可惜了,浪費了這麼好一塊兒地,為啥沒有人做旅遊開發呢?”
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兒,邢爺認真的回答。
“這兒是屬於天蠍大隊的基地範圍,在地圖上都沒有標示,怎麼開發旅遊啊?異想天開,更何況,如果真像外面那麼開發了,你覺得自個兒還能看到這麼純粹的自然美景麼?”
這話說得有道理。
一邊聽一邊點著頭,連翹覺得這男人思想真有深度,情人眼裡就是出西施啊,她就這麼看著他那剛毅冷厲的側臉,心裡美得說不出話來。
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下一秒,男人那帶著火焰般炙燙的脣就落了下來。
很快,很柔,就落在她頗為**的脖頸上,一點一點的輾轉親吻。
一陣陣顫慄後,她害怕被人給看了現場直播,開始扭動著身體擺脫這種讓她呼吸不順的雄性氣息的包圍——
“喂,火哥,這裡不會都沒有人吧?”
“這個島在基地的中間,有人打理沒有人居住,不過,基地裡有許多人!”
“天蠍?!嗷,大家的神祕向望啊,我真想去看看!”
“你想去看看?!”
聽到他嚴肅的聲音,連翹那心猛地跳了。
要說她不好奇壓根兒就沒有人會相信,可是,她更加懂得部隊的原則,她不該涉及的機密,更是半點兒都不敢沾上。
“開玩笑啦,誰愛去看,我還怕做惡夢呢,聽說那兒就是魔鬼的集中營,培養出來的都是茹毛飲血的怪物——”
環錮在她腰間的大手略微緊了緊,邢爺攔腰就將她抱了起來,往島中間走去。
“瞎傳的話你也信,天蠍戰隊的同志,都是正常的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
是麼,想著戰友們的描述,再聽著火哥的解釋,連翹覺著怪彆扭的!
沒一會兒,眼前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座用藍和白搭配漆成的木質小樓來,小樓兒面積看上去不太大,就簡單的小兩層兒,隱映在島中綠樹成蔭的小山坡上。
遠遠地看上去更像個瞭望塔似的,可是那建築風格,在一抹幽綠之中,顯得特別的有小情調兒。
丫丫的,這兒可真是一片靜土——
太適合她這種世外高人來隱居了,好地方!
一邊尋思著不著調的東西,一邊仰頭望著男人那雙暗沉得比這海面還要深邃的眼,心裡盪漾著一圈一圈的漣漪。
帶著暖暖的笑意,她雙臂像蔓藤似的環在男人的脖頸上,任由他抱著行走在這夕陽下的小島上,往那小木樓兒走去。
那感覺,那心裡,那暖和,讓她有種說不出口的熨帖和舒服。
女人大多都有點兒多愁善感的毛病,翹妹兒原來是沒有的,但跟了火哥後像個戀愛著的小女生似的,也惹上這症狀了,這會兒也是感觸良多。
“火哥,等咱老了,就在這兒隱居吧?”
聽了她的話,邢爺眸底滑過一抹暖色的情潮,收緊了手臂,加快了步伐。
“知道我為啥要帶你來這兒麼?”
呵呵一笑,連翹感覺到他落在身上的視線銳利而炙熱,不由得抿緊了脣角,歪著腦袋問。
“大人,屬下願聞其詳?”
大人是有了,可是很顯然邢爺是不上道的,沒有找到元芳的感覺!
“真他媽笨,因為這兒就是天涯海角啊,邏輯思維怎麼這麼差!”
呃,這個男人……
原本見他說話挺沉重的口氣兒,連翹還以為能說出多麼嚴肅的答案呢。
換往日連翹得直接頂回去,可今兒姑娘心情倍兒好,而且瞧著火鍋同志目光雖然還是很銳利,間或還冷得像冰塊兒,可是到底還是隱藏了許多刻在骨子裡的狼性,那眼神兒柔和了。
柔和的樣子,讓她真想直接溺死在裡面。
嘟著嘴巴,她暗自腹誹著沒有說話。
突然,邢烈火將她環在自個兒脖子的小手兒拉下來緊緊地半扣在掌中,眉梢眸底盈滿了笑意——
“喜歡這兒麼?”
連翹也不矯情,直接笑了,“喜歡啊,喜歡死了!”
“喜歡那就做咱倆的婚房啊,這島子就是咱的後院,騎馬打獵,撒網捕魚,種菜養花都由著你——”
婚房?!騎馬打獵,撕網捕魚,種菜養花都由著她?
乍然聞聽此言,連翹真的被雷住了,那張精緻的小臉兒上幸福到差點兒眩暈冒出氣泡兒來。
“太好了!”
輕輕的喃喃,像自言自語,又像是低低的傾訴!
擁著她的手臂緊緊的,邢烈火將自己的下巴抵在這個傻呆的小女人頭頂上,目光深遠。
當夕陽落入海平面的那一刻,在那個白色木樓的大陽臺上,連翹依偎在男人的懷裡,臉上說不出的幸福美好。
遠看不太大的小木樓,其實很寬敞很漂亮。
此時,夕陽的餘暉將他倆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拉得老長。
那親密的樣子,像合成了一個人似的。
長年久居在城市裡的人,在這種地方看盪漾的海水,銀白的沙灘,白色的木屋,絕美的夕陽……
這一切,比童話的世界都要美好。
“妮兒,開心嗎?”
“開心。”
“美嗎?”
“很美啊——呵——”
男人那帶著粗繭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仔細打量著她滿足的小女孩模樣兒,目光深深淺淺,柔和而綿延。
“在我的眼裡,還有一處風景比這兒還要美。”
歪著頭看向他,連翹不太相信地挑眉抬眼兒,與他那暗若幽潭的目光對視著。
胸口一盪漾,心,立馬做了俘虜,微笑著喃喃:“哪兒啊,別賣關子……”
促狹般勾起她的下巴,邢爺半眯著銳利的眼睛俯頭一吻——
“在我眼裡,你最美!”
啊哦!
猝不及防地聽到一個嚴肅的男人說出這麼深情款款的話來,是個正常人都得愣三秒,然後再捂著狂跳不已的心臟又愣三秒,最後才會確定他是不是真說了這麼肉麻的話。
連翹亦然,愣了好一會兒,臉兒就莫名的火燒似的熱了起來……
有點兒窘,這麼肉麻,可真不像火哥啊!
眼眸轉動間,她動人的嬌態,實實在在的取悅了男人。
邢爺那堅毅的脣角向上微彎的弧度越來越大了,週年冷冽的俊峻臉上,漾蕩著十二萬分盅惑人心的笑容。
“臉怎麼紅了?熱?”
微垂了眸子,又抬起來深深地望進他眼裡,連翹輕笑,“火哥,老實說啊,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會笑的!”
這姑娘說話,向來都挺直接的。
邢烈火聽了卻斂了笑,皺了眉,拍了拍她的臉,嗤道:“我也是個普通男人,當然會笑!”
普通男人麼?不太普通吧?
伸出小手在他身上摸索著,逗弄著,連翹語氣裡全是揶揄:“真好,以前的你只有下半身,現在終於有了上半身,完整了……”
“小畜生,啥意思!?”邢爺低下頭來尋著她的脣就咬。
“自個兒想!豬!”
俏嬌的咯咯聲響過,連翹樂呵呵地躲開他那狼吻,軟乎乎的身體在他霸道的狂吻中往他身上蹭著某點,笑了。
“知道了吧?”
“小東西,找死呢?”男人鐵鉗般的雙臂將她死死圈在懷裡。
在他那雄性陽剛味兒十足的包圍圈兒內,連翹挺認真的嬌聲笑道:“爺,但求一死!”
此地兒甚好,適合殺人拆骨埋屍!
邢爺忍不住失笑了片刻,又突然收起了笑容,狠狠地摟緊著她紮在懷裡,臉上全是類似於嚴肅的東西。
“連翹,打今兒起,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誰來我給誰急!”
那慎重的樣子,讓翹妹兒著實美了一把。
“帥氣!那你自己呢?”
邢爺微眯著眼,視線裡的女人粉澤的脣瓣輕吞,長髮低垂著仰頭望他的樣子,在夕照里美豔得不可方物……
但,失神未失志,他立馬回答:“當然……不包括我。”
“啊!我靠……”
“哈哈——我必須隨便欺負啊!”
“我抗議!”翹妹兒揮拳就揍。
一把抓過她水蔥似白嫩的小拳頭,幾句玩笑將男人心底深處全部的柔軟都挑動了起來,像一座正在融化的冰山似的,怦怦直裂。
目光越發灼人,他難以自持地俯頭又吻住了她!
此時,天地間,天涯海角,唯有一吻。
都說男人在濃言蜜意時說得話最靠不住,那麼火鍋同志呢?
很快,他便讓連翹見識到了他所謂不讓她受欺負的雷厲風行。
翌日。
兩個人從無名島回來後,他直接將送她到總部,然後自個兒就去了軍委。
知道他要去幹嘛,這讓坐在譯電室裡的連翹心肝兒猛跳啊,魂不守舍,那種心情特別的複雜。
一邊是幸福,一邊是沉重。
男人為了自個兒的事兒那麼認真,她不感動還是人麼,可是對於這種事兒,她卻半點兒也幫不上他的忙,想想覺得自個兒挺廢柴的。
她不想要這個功勞了,但卻更清楚依火哥的性格認定的事是勸不住的。
忐忑的心沒有著落,好在臨近中午的時候,火哥就回來了。
他這次沒有先回辦公室,而是直接將三等獎的獎章和作出立功決議的紅頭件給帶到了機要處。
“連翹,公道回來了。”
拿著那徽章,連翹詫異於火鍋同志的辦事效率,蠻崇拜地抬頭望他,只見這位祖宗爺的臉上,寫滿了狂妄與霸道。
“謝謝,其實我……”
“我說過該咱的,必須要。”
與他深邃凝重的目光對視著,連翹心裡酸酸甜甜有點兒鹹。
感動的,感激的,所有與感有關的情緒都在胸口處上跳下竄著……
“開心傻了?女英雄。”邢爺見四周無人,也沒避諱,伸出手就捏了一把她的臉。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連翹滿臉‘懶得理你’的小表情,“我有那麼沒出息麼,不就是個三等功麼,以後二等功,一等功……”
“不許!”
“不許什麼?”連翹悶了。
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她,邢爺順手拿起她放在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口,正色道,“不許再立什麼狗屁功了。”
但凡是立功,哪一樣兒不是危險?而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她以身涉險……
輕咳了一聲兒,真霸道!
但連翹知道他無非還是為了自個兒好,心裡正暖和著呢,因此哪怕他說的話再龜毛,她還是滿心喜悅,勾脣就調侃他:“怎麼了,改變思路了?你不準備把我培養成為萬能老婆了?”
“不需要萬能,會暖床就夠了——”
連翹抿著脣直樂呵,能把黃料兒講得這麼風輕雲淡也就數火哥了,人家那表情看著蠻認真嚴肅的。
不巧的是兩個人正打情罵俏呢,卜亞楠處長就從門口進來了,冷漠的眼瞼半拉著,非常成功地遮住了她眸底的光芒。
心被揪著,可她臉上除了冷,看不出半點兒異樣的情緒。
老實說,這丫的城府老深了,關於這一點,連翹剛來機要處的時候就查覺了——
裝著完全沒聽見他倆對話似的,卜處長若無其事的向邢烈火行禮。
“老大你來了。”
邢烈火清了清嗓子,將目光收斂起來,他可不想自己狼人的形象在女下屬面前暴露出來。
為免尷尬,接著又低頭喝了一口連翹水杯的水,然後才輕輕“嗯”了一聲兒。
情緒,不明。
卜處長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這麼多年她都習慣了。
瞥著悶頭不做聲兒的連翹一眼,卜亞楠很快便將手裡的檔案袋拿出來攤到桌面兒上,認真地彙報。
“老大,剛接到總參二部軍情處傳過來的訊息,說是成功截獲了nua首腦艾擎與臥底在我軍內部的特工021號的聯絡記錄……”
不知道為啥,見到那透著冷的眼神兒,連翹覺得自個兒的心臟跳得很快!
艾擎!
什麼樣的記錄能這麼快鎖定內鬼?
要說電話聯絡,那她自個兒不也與艾擎透過電話,不是最容易讓人懷疑的?
“哦?”
淡淡地瞥了卜亞楠一眼,邢爺面色淡然,手指隨意在桌上敲了敲……
倏地,面色轉冷。
“我到是有點兒奇怪了,以往那麼長的時間,他們都截獲不到,現在到是挺容易就弄明白了?”
邢爺是什麼人,他心裡更清楚艾擎又是什麼樣的人?
那麼輕易就找到,那這麼多年的爭鬥,不過自己太弱智,就是艾擎太sb。
早他媽的完事兒了,還等到現在?
瞧著他的黑臉,老實說,卜處長還真是個能繃得住臉兒的。
即便到了這種時候,即便她明顯感覺到邢烈火話裡的怒意,還是絲毫都沒有怯場,微微一頓後,反而直接望向連翹冷聲說。
“老大,根據這些資料顯示,連參謀有很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