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1章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2)

第71章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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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2)

“人生沒有回頭路,錯一步,就再也沒機會回頭。那種地方別再去了,好好讀書。”顧祁南將錢用放進她的手裡,難得的一次對一個陌生人說這麼多的話。

“顧市長,謝謝您。”女孩子感激的看著他。

“學校在哪兒?”

“a大。”

顧祁南將她送到學校門口,便開車離開。女孩子愣愣的看著那輛銀白色的跑車,絕塵而去,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這個夜晚,對她來說註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徹底的改寫了她的命運。以至於多年後,事業有成的她,在一次聚會上碰到已成為顧省長的他挽著他的太太,伉儷情深。他們擦身而過,或許他早已不記得他當年那小小的舉動,可是她永遠不會忘記。

顧祁南暈乎乎的回到家,梁以安見著他回來,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

“祁南,你回來了。你吃晚飯了嗎?我做了晚飯。”

“我在外面吃過了。”顧祁南不耐煩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徑直的去了浴室。關上門,將梁以安阻絕在外。

梁以安呆愣愣的看著緊閉的門,又看了一眼餐廳裡未動的飯菜,一點食慾都沒有。

顧祁南這一次是鐵了心不理自己了,她心裡也覺得委屈的不行。明明就不是什麼大事,他偏偏就要這樣揪著不放。

“顧祁南,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梁以安見他從浴室出來,幾步奔到他的面前。

“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顧祁南停住腳步,心平氣和的問道她。他也不想和她鬧彆扭,感覺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點都不成熟。可是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總是能氣得你失去理智。

“我已經打電話跟媽媽道歉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梁以安見他停下來,知道事情有轉機,便趕緊說道。

“以後?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顧祁南冷冷的拋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進了書房。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真正生氣的原因,顧祁南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自己在那裡生半天的悶氣。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他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不要生氣,畢竟她比自己小那麼多。

可是她也不小了,23歲了,要是結婚早一點,這個年紀都做媽媽了。她還跟個孩子似的,什麼都只想著自己,從來不在意別人的感受。他是願意縱容她,可是也不能一點原則都不講。她不只是生活在他的世界裡,她還會接觸更多的人和事,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像他一樣無條件的縱容她,呵護她。

有他在的時候,他還能護著她,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沒在呢。她要怎麼辦?他只是想讓她明白,他生氣,不是因為她拒絕了媽給她安排的工作。而是她什麼事都不願意跟他說,他不是別人,他是她的丈夫,是她這輩子都要依靠的男人。

她在做什麼事的時候,能不能顧忌一下他的感受,能不能把他放在心上。

梁以安一臉沮喪的站在客廳裡,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她不是都已經跟他媽道歉了嗎?他還想怎麼樣啊?

她關了電視,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天晚上,顧祁南又在書房裡呆了一整晚,而梁以安也輾轉反側,一整晚也沒睡好。也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她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沒有他,她反而不習慣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祁南就早早的出了門,梁以安則頂著一雙熊貓眼去上班。冷暴力,果然比什麼都來的可怕。梁以安xing子比較急,她喜歡什麼都開誠佈公的敞開說。她討厭別人什麼都憋在心裡,什麼都不說,讓她去猜。

就算她一直在下意識的模仿自己的妹妹,可是模仿的再像,那也只是像而已。她畢竟不是她的妹妹,她有自己的獨立的意識。

而顧祁南則是比較內斂,他不喜歡無謂的爭吵。什麼事都喜歡憋在心裡,一般不主動爆發,可是真正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勢必要給對方一個記憶猶新的教訓。

這樣兩個完全南轅北轍的兩個人被拼湊在一起,自然有不少的磨合和矛盾。在一些小事上,顧祁南願意無條件的寵著她,讓著她,可是感情是雙方的。如果單單隻有一方一直苦苦的維繫,遲早會出問題。

這一次梁以安是深有體會,她整個人也慌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渾渾噩噩的上了一天班,梁以安一點也不想回家。顧祁南那個男人,太過於高深莫測,她根本就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回到家,一室的清冷,她換了鞋。顧祁南沒有回來,她去了廚房。昨晚做的飯菜幾乎沒有動過,顧祁南從來不喜歡吃剩菜剩飯。所以基本上第二天鐘點工來打掃清潔的時候,都會把頭天剩下的飯菜給倒掉。

沒什麼胃口,她熬了一點稀飯。差不多的時候,陸亦航打來電話。

“喂。”

“怎麼了?情緒不高,被欺負了。”

“上了一天吧,有點累。你找我有事嗎?”梁以安將火關小,然後出了廚房。

“明天下午有空嗎?帶你出去玩。”正好最近行程取消,他也沒事做。他二哥那邊新開了一個家大型的遊樂休閒莊,正好可以去玩玩,順便散散心。

“不了,我明天有事。”梁以安想也沒想便拒絕,現在她和顧祁南這種狀況,她哪裡還有心思出去玩。

“妞兒,過了這村沒這店了。”陸亦航笑著循循善誘,明天放假,她能有什麼事。

“下次吧,祝你玩得開心。我還有事,先掛了,有空再聊。”梁以安對著他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了。”陸亦航明顯感覺梁以安有心事,但是她不願意說。再說電話裡也說不清楚,還是等有時間再和她好好聊聊。

掛上電話,梁以安又回到廚房,稀飯都熬的差不多了。下班的時候,她在路上買了一些冷盤,基本上不用再做菜了。

做好飯菜,她又繼續等待。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或許和昨晚一樣。

她想找個人聊聊,可是卻發現根本找不到人可以訴說。如果是正常的家庭,遇到這樣的事,她還能跟自己的母親尋求幫助。

可是她呢?她和母親的關係那麼差,根本就不可能指望她能給自己什麼幫助。找外婆,外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事,她要是知道了真相,還得了。

梁以安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她為什麼就要來受這份罪。她明明就按照他的意思給他媽打電話道歉了,就算這件事真的是她的不對。她都認錯了,可是他為什麼非要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她不知道,他不會跟她說嗎?就一定要這樣冷冰冰的對她嗎?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她真的不懂。

以前葉凌葑就不會這樣對自己,他從來不會生她的氣。就算她做錯了事,他也不會責備她。不是她想要作比較,而是在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中,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種對比。

人與人之間本就是不相同的,人與人之間本就是相互的。她自己對顧祁南尚且不能像對葉凌葑那樣,甚至不及其十分之一。她又怎麼能奢求顧祁南真誠以對,她和他本就是兩個世界,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卻因為一些陰差陽錯的事,不得已的交織在一起。

她做不了別人,而現在她連自己都做不好了。梁以安感覺眼睛潤潤的,她低下頭,一滴淚水落在手背上。會不會有一天,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這段婚姻,將他們倆都困在裡面,沒人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他是被欺騙的物件,而她這個欺騙者也並未覺得好過。

就想陸亦航說的那樣,她犧牲的是她自己。這樣的欺騙,代價會不會太大了?

她太專注於自己的思緒,以至於沒注意到顧祁南開門的聲音。顧祁南站在門口,看著坐在客廳裡低垂著頭的小女人。瘦削的背影,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悲傷和無助。她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根本就沒發現他的存在。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這招數下的太狠了點,可是如果不狠,她永遠都不會注意到他。認識這麼多年,他早就清楚她的xing子。她就是那種碰一下她才動一下的人,對於她不想糾結的人和事,她永遠不會主動。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邁開腳步走到她的身邊坐下。梁以安抬起頭,淚眼迷濛的看向他。拇指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痕,他認真的凝視著她。梁以安低垂著眼簾,淚水再次泛出眼眶。

他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在她的耳側沉聲說:“你倒是比我還委屈了……”

梁以安伸手緊緊抱住他,埋首在他懷中,低低的嗚咽,聲如蚊蠅。他斂起眉,摟著她微顫的肩頭。梁以安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變得越來越脆弱,動不動就愛掉眼淚。

“我明明已經道歉了,你還怪我,還那麼凶。討厭死你了。”梁以安嗚咽的控訴著他,她這次真的是被他嚇著了。

細長的睫毛上閃著點點晶瑩,小臉紅撲撲的,惹人憐惜。這要在往日顧祁南早就心疼的哄著,可這次不一樣。要真讓她就這麼揭過去了,那他之前所作的一切不就白費了。自個兒媳婦兒還得自己慢慢教,原則問題一點不能放鬆。

他鬆開手放開她,將兩人的距離拉開。梁以安不解的看著他,今天他的臉色不再像之前那樣清冷淡漠了。

“現在知道錯哪裡了?”他看向她,淡淡的問道。

梁以安搖頭,又是同樣的問題。她現在真的是怕死他了,說實話她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還是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反省自己?”顧祁南有些頭疼,他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在帶女兒,而不是老婆。

“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梁以安低著頭,顧祁南今天是鐵了心要追究到底。所以她這種cha科打諢的扯,是根本不可能過關的。

“我不該惹你生氣,不該惹媽不高興。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氣什麼,你又不說,我怎麼猜得到你在想什麼?”

“是猜不到,還是不想猜,或者根本就不在乎。”顧祁南冷聲的說道,聲音裡透著危險的氣息。梁以安警覺的往後側開身子,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到他了。最近日子以來,和諧相處的假象,讓她漸漸地失去了警覺xing。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本就是一個陰晴不定又高深莫測的男人。她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我生氣是因為你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你從來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我是你的丈夫,是你最親密的人,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可是你呢。永遠把我排除在外,你要做的什麼事,我還要透過別人才知道。你做事情的時候有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我……我只是一個人習慣了,我以後會改的。”梁以安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氣自己沒有告訴他工作的事。氣她沒有跟他商量,所以才造成後面的這些事情出來。

從小到大一直都別人做決定,她等著被決定。再後來和葉凌葑在一起,什麼事情她都是讓他做決定。

而離開家和葉凌葑之後的這幾年,她不得不自己一個人做決定。慢慢地她也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什麼事都是一個人。

顧祁南沒說話,臉上的表情並未因為她的話而變得和善。因為他不知道她的這番回答到底是真心的悔改,還是隻是為了敷衍他而裝出來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