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如不相見_【081】你要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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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如不相見_【081】你要誰(二)
李沫靜默了下，開口說了一句讓蘭馨語又驚震又非常惱怒的話，她說，“遠非、戴清華，你準備、要誰？”
蘭馨語怎麼也想不到，李沫會問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她是喜歡簡單直接，可這樣的簡單直接，從一個只見過兩面的陌生人嘴裡說出來，無形中給人一種被對方輕蔑的感覺。
所以，蘭馨語也就冷冷地回敬了她，“我能不能理解成，我選剩下的，就是你想要的？”
李沫怔愣地看著蘭馨語，這句話要多犀利有多犀利，要多蔑視有多蔑視，此刻的蘭馨語所三番出來的氣節遠遠顛覆了她第一次在圖書館裡的認知。
不過李沫想到了，這是她的問話引發出來的後果，她是有些輕率了，既然已經輕率了開頭，那就繼續輕率下去吧。
李沫恢復了淡然地接著說，“你的理解很正確，我就是這麼想的。”
她竟然就這樣承認了？
這下輪到蘭馨語怔愣了，奇葩什麼地，真讓她遇見了。不過，能這樣直言說出來，那剛才那些話，就不是輕蔑了。
蘭馨語臉色恢復了平靜，淡然說，“你不結婚，其實不是因為康遠非，而是因為戴館長，你真正想愛的人，是他吧。”
李沫尷尬了下，隨後無奈苦笑了聲，“對。”
“我和戴館長就是上下級的關係，還有一個他兒子小涵的輔導老師的身份，我就是不和康遠非復婚，也不會找戴館長，不知道李董事長怎麼會把我和他放在一起。”
李沫眼眸裡閃了一下，又搖搖頭，“戴清華又要錯付了。”
蘭馨語眉頭一皺，錯付是什麼意思她是明白的，難道戴清華真的對她有意思？那在她結婚之前，為什麼從來沒表示過？
“你誤會了，戴館長對我一向彬彬有禮，沒有過一絲的表示。”
李沫搖搖頭，沒有接蘭馨語的這句話，而是說了另一句“你還記得在圖書館監控室，我問戴清華的那句話？”
“記得，那句話我想應該包含著一個故事在裡面吧。”
李沫眼神迷離了下，隨後暗沉下來，說，“我和他都是西川大學的，我大一時，他大三，我對他是一見鍾情，我看上去很文靜，其實骨子裡是個熱情奔放的性子，所以我總是找各種藉口接近她，他也不排斥和我在一起，時間一久，我看得出來他也是喜歡我的。
一年後，他畢業了，踏出校門前一天，我對他說，等我大學畢業了，就來我家提親。當時的我沉浸在幸福中，沒有看出他神情有變，直到半年後的一個週末，我去找他，卻在他的家裡，看見了我的同學趙慧，原來，他和趙慧早在他畢業之前就在一起了。
我問他，他說，她只是喜歡我，還沒有到愛我和我結婚的地步，他愛的是趙慧，一直沒有拒絕我，是因為我的身份太高，他不敢得罪我。我跌跌撞撞地離開了他家，跑去酒吧喝酒。不知道那一晚我是怎麼回的家，等我清醒過來後，已經是第三天了。
我才知道，我喝醉了酒，撞在一輛車上，幸虧司機剎車及時，我才撿回來一條命。好了以後，我直接出了國，在國外唸完了大學，又在國外開始工作。幾年後，一次聖誕節派對上，我遇見了趙慧。
趙慧很是得意地告訴我，其實，戴清華根本不愛她，愛的是我，和她結婚，只是因為被她設計上了床，如果戴清華不娶她，趙慧就會起訴他強暴她，戴清華不得不撒謊說他不愛我。
畢業後，倆人結了婚，生下孩子後，就又和戴
清華離了婚，以我的高傲，我是不會撿她扔下的。趙慧之所以這樣做，就一個目的，是為了報復我，原因是我，曾經羞辱過她，所以她要毀掉我最珍視的一切。
趙慧做到了，即便我知道戴清華愛的是我，可我也做不到和他在一起了，我經常去圖書館，但我從來不去見他，那天的見面，是出事後第一次見面。沒想到，我的心，還是和以前一樣，根本無法控制。”
“即然這樣，你為何還有選擇康遠非的念頭，你可以直接去找戴清華，直截了當告訴他你的心。”
李沫淡然一笑，“我再過兩年就四十了，已經不是憧憬愛情的少女了，戴清華心裡已經有了你的存在，只要你給他希望，在我和你之間，他選擇的就會是你，原因除去對你的那份愛慕外，更多成分是小涵，你給了小涵親生母親的印象，戴清華是一個好父親，你說，他還會找我嗎？”
蘭馨語難過地看著李沫，“你現在只是想嫁出去，所以，這兩個人是誰都可以對嗎？”
李沫眼裡閃過一絲痛苦，後又無奈一笑說，“對，我不想死後還是孤零零的，所以我想結婚，想有個人陪在身邊。如果能和戴清華在一起，最好，畢竟他是我愛了一輩子的人。
如果不能和戴清華，遠非也行，我和他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在，他對我也會很好地。還有我這個年紀，已經不可能懷孕生孩子，你的小非剛好我喜歡，當做親生兒子撫養也是一樣的。所以我才問你，你要誰。”
“可小非奶奶卻以為你不結婚，是在等康遠非。”
李沫微愣了下，不好意思地說，“聽你這話，舅媽應該是告訴了你，我是她真正想要的兒媳婦是吧。”
蘭馨語點點頭。
李沫苦笑了，“在為數不多的幾位親朋好友的印象裡，我到現在不結婚，就是在等遠非，因為我和遠非是青梅竹馬，我倆之間的關係也真的是特別好，尤其是我出了車禍昏迷不醒的三天中，他徹夜不離地守候著我，所以不管是我媽，還是舅媽，都在等著遠非大學畢業後，就讓我們倆結婚。
可只有我倆自己清楚，我們都把對方當做親姐弟倆，從來沒有過男女之情，得知大人們有這個想法後，我和遠非啼笑皆非中，遠非告訴了我，他心中已經有了所愛的人，就等大學畢業後，去跟舅媽攤牌。
然後他問我有沒有，我說有，只是我沒有告訴他，我和戴清華已經分手了。不說的原因，是不想他心中有疑惑，以為我會愛上他，增加麻煩。那時候我也想過，要是將來遠非和她的女朋友吹了，願意退而求其次來找我，我也願意退而求其次嫁給他，倆個人都不愛對方，倒是很公平。”
“我剛才說了，我不會和康遠非復婚，也不會嫁給戴館長，所以，你想選誰，都是你的事情，不過我心底有個自私的想法，想你選擇康遠非。”
“為了你的小非？”李沫笑著。
“對，為了我的小非。”
“如你所說，戴館長是個好父親，他對我應該是為了小涵，所以你不必糾結，只要你像以前一樣，大膽熱情奔放地去找他，他深藏在心底的那份愛，一定還會向著你敞開的。不管你選了誰，我都真心地祝你得到幸福和快樂。”
“馨語，哦我這樣叫你可以嗎？”
“小非叫你一聲姑姑，我的名字你當然可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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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完Jeanne，宇艾辛回到西川市，開啟Jeanne留給他的信：
我知道，等你看到這封信時，就是我離開了，之所以寫信，是因為這是我愛你的方式，而我也已經給你寫了好多好多的信，從我十二歲那年開始，只要我想你了我就寫，不管什麼時間，不管呆在哪裡，只要想你，我就拿起你曾經送給我的那支筆，一字一句地寫下來。
這些信我也帶來了，等你看完這封信，如果還願意看那些，就找艾媽媽要，不管你看不看，最後都燒掉吧，你總是要結婚的，留著，對你不好，而我最怕的就是怕你不好。
在這封信裡我唯一想說的是，我為什麼在結婚前失蹤，和後面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你。
因為我無法嫁給你。
因為我已經失去了嫁給你的資格。
因為那個禽獸強暴了我。
所以我連夜離開了家。
我不敢看見你，我害怕面對你的求婚時，忍不住答應你，我是那麼愛你，我怎麼可能讓自己已經不堪的身體和你在一起。
更殘忍地是我竟然懷上了那個畜生的孩子，儘管這塊血肉是無辜的，可我沒有勇氣去天天面對這個永遠代表著痛苦和恥辱的證據，我不能生下他來折磨我，所以我選擇了偷偷墮tai，結果造成大出血，子宮被摘掉了。
艾哥哥，這樣的我，怎麼還能嫁給你？
我知道，你要是知道真相，你一定不會嫌棄我，一定會更加疼我呵護我，儘管我時時刻刻地奢望著你的這份疼愛。
可我知道，我不能。
恥辱和痛苦有我一個人就夠了，我救活你是想你好好地幸福地活著，而不是讓你陪我一起浸染恥辱和痛苦。
我想我離開後，你應該找到你要愛的那個人結婚生子了，畢竟你的身後還有一個大的集團需要你的後代傳續下去。
可你知道嗎？那一刻，我是多麼痛苦多麼殘忍地才控制住自己不投入你懷抱。那一晚，我提著行李箱站在你家大門前的那片陰影裡，望著你的窗戶，直到我媽過來找我，那時候，天就要亮了。
只是我真的沒想到，你依舊堅持著你對我的那份報恩之心，你還是一個人，就如我還是一個人。
對不起，艾哥哥，此時我才知道，我錯地太多了，是我耽擱了你的人生，是我不該那麼著急地去救你，讓你失去了別人救你的機會，那樣，你不需要去報恩，也就不會為此付出半生的等待。
對不起。
我想我的離開，是老天爺給我的救贖，這樣，我解脫了，你也解脫了。
艾哥哥，我真心地期盼著你找到你的愛情，過你該過的想過的幸福。
我會在天上為你祈禱。
宇艾辛淚流滿面。
“艾辛哥。”Alice哽咽地叫了一聲。
宇艾辛轉身過來，接過Alice手中的湯碗，說，“我沒事，媽媽怎麼樣了？”
“艾媽媽剛睡下，艾辛哥，你喝了湯，睡會兒吧，你好幾天沒有休息了。”
宇艾辛一口氣喝完了湯，把碗遞給Alice，“我一會兒再睡，你去睡吧。”
Alice眼睛裡亮閃了下，說，“我也睡不著，你也睡不著，不如我們去找馨語姐喝點酒，聊聊天，回來就能睡著了。”
宇艾辛眸光也是一亮，隨即又暗了下來，“她父親病了，還是不要叨擾了，哦，你用簡訊問問她，看她父親好些了沒有，是否還需要幫助。”
“好。”Alice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開始發簡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