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番外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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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番外 結局
何處從承德山莊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畢業季,校園裡到處充斥著別離的悲傷。
何處參加完學校的畢業典禮,那些在外實習工作的同學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能在校園裡看到三三兩兩穿著學士服拍照的畢業生們。陽光照在他們年輕的臉上,青春無限美好。
何處本是帶著一顆灑脫的心來的,她覺得的,她連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婚姻,都進入了。畢業,只是人生中一道小小的工序而已,何況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眾人狂歡聚飲,以紀念年少輕狂的青春歲月。何處被同學接二連三被拉出去喝酒吃飯,依依惜別,身處在這種氛圍裡,何處突然的就惆悵起來,懷孕初期的人,情緒本就容易受到感染,想著四年來朝夕相處,走的走,工作的工作,結婚的結婚,真是各自奔天涯了,心裡真真有些不捨,從頭到尾眼淚含在眼眶裡,要掉不掉的。
最後送葛荀去飛機場的時候,她說,“何處,我這一走,天南海北,到處漂泊,要想再見面,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葛荀本是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卻又突然決定去日本留學。隔著這麼數千裡,當真是一個天南,一個海北。
何處沒有問葛荀為什麼突然離開這裡。現在有錢人家的孩子,出個國深個造渡個金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吸著鼻子說,“出去深造比我們待在這裡強,那是好事。你要是還記得我,沒事就來個電話,也不枉咱們相交一場。”
葛荀嘆氣,“以前天天說學校這裡不好,那裡不好,真要走了,還挺難過的。我這四年呢,偷奸耍滑的混過去了,不像你不但成績好,還嫁了曾一騫這麼個鑽石王老五。不過能認識你,這四年的書總算沒白念。我這就要走了,也沒什麼可說的,就這樣吧。”她想了想,忽然說了句很感性的話:“海記憶體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這是她初中時背的一首詩,現在想起來,才感同身受。惆悵了下,進了安檢。
何處跟葛荀同舍四年,算是最好的朋友,兩人沒做過什麼正經事,沒想到自己在她心裡這樣重,本就懸著的眼淚,當下掉了下來,哭著說,“你都要走了,就別說這些嬌情的話了妖嬈召喚師conad;
。你好好保重,在小日本鬼子那裡要小心,等你在日本站穩腳就接我去玩……”站在那看著葛荀進了候機室,這才轉身回去。
回到學校,何處想回宿舍收拾點東西,葛荀走時留下了不少書,就送了何處。何處想著,先去宿舍打打包,讓曾一騫給來她拿。卻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回頭一看,竟是好久不見的丁浩。
丁浩在任何時候都是一身正裝,襯衣西褲,一絲不苟。發越顯得他英挺拔立,還帶著一絲孤獨的味道。
何處笑了一下,叫了一聲,“師兄。”又問,“師兄怎麼在這裡?”
丁浩看了她一會,才微微一笑,說,“我剛好辦事路過你們學校,看到好多學生都在拍照,想起你也是應屆畢業生,所以就進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你了。”
何處抿抿嘴,滿臉惆悵,說道,“是啊,四年時光,一晃就過了。”隨即又笑了起來,“不過,這也是我們的新開始。”
丁浩看著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忽然說:“何處,我們也一起合個影吧。”
“好啊。”何處很爽快的答應。
何處以為丁浩也是觸景生情,師兄妹合個影留個念,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卻沒想到丁浩竟把她拉到一個畫架前。
因為正是畢業季,那些大二大三的藝術生們都很有頭腦的在校園裡支起畫架給人臨摹。畢業生們拍照之餘再來一幅文藝繪畫,那才是紀念青春。
當丁浩叫住何處,她回頭的那一剎那,春末夏初明媚的陽光在她身上流淌,像水一樣溫柔舒適,光和影交錯在一起,似真似幻,像畫裡的女子,令他有些暈眩,幾乎不可逼視。
何處無奈,只能配合著丁浩坐在畫架前,不忘提醒那畫畫的學弟,說道,“簡單臨摹下就可以了。”
校園裡到處一片喧囂。凡是路過的同學無不回頭張望,看著他們,眼中有感慨有憧憬。小聲猜測他們的關係,“一定是情侶。你看那個男的,好像也是我們學長哎,我在學校的精英宣傳欄裡看過他的照片,他真人比相片還帥。那個學姐我也認識,是這屆的畢業生,經常拿獎學金,長的又漂亮,郎才女貌,真是羨慕軍婚,染上惹火甜妻conad;
。”
又有人說:“那個學姐的男朋友不是我們學校獎學金的贊助商嘛,好像是曾氏集團的老闆。”幾個小女生互相看看說說笑笑走了。
何處坐在那兒,雖然只聽到隻言片語,也開始不自在起來。她知道她與丁浩之間的關係比清水還清白,可是她畢竟是結婚的人了,這樣與師兄依偎在一起確實不像回事,特別是丁浩搭在她肩上的胳膊,透過衣服異常熾熱。
不過好在接下來,沒人再打擾他們,就連打掃的職工也特意繞過他們。快畢業了嘛,人人予以諒解。何處感覺陽光慢慢西斜,臉被晒的緋紅,滾燙的頭髮漸漸冷卻,垂下的髮梢拂過眼角,癢癢的,很想拿開。
丁浩已經察覺到她的不適,轉過身,替她別在耳後,微微一笑,神情溫柔,絲毫不掩飾他柔情。何處**的神經察覺到一種異樣的情懷,看著他有些尷尬,迅速轉過臉,咳了聲,問那繪畫的學弟,“畫好了嗎?”耳朵發燙。
好在畫已經完成,學弟拿給她看,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落在地上,滿是碎碎點點的金斑,朦朧夢幻。畫中的人物並不是很清晰,可是在六月陽光的照耀下,女子側影優雅迷人,美麗的無以復加。而旁邊的男子,眼中的柔情竟是如此地傳神。
不可否認,這位畫畫的學弟,功底真是了得,將光和影處理很好,宛若天成。
何處摸著畫,愛不釋手。驚歎之餘,有些尷尬,畢竟畫裡面的女子是自己。
丁浩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千塊錢給那學弟,這是定價的好幾倍。待那學弟走後,他看著何處笑,柔聲說道,“這畫就送給你了。”
何處很吃驚,“師兄,你——”
丁浩眼神瞟了瞟遠處,蹲下身,挑了挑眉說:“何處,我很喜歡你。”
何處看著他,沒想到丁浩這麼直截了當的就說了出來。輕輕的“恩”了一聲,低聲說謝謝,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對丁浩一直是懷著崇拜的心,面對這樣純粹的感情,卻莫名地想起曾一騫——比起丁浩,似乎除了有錢,一無是處,卻是她喜歡的人,亦是她的老公。
丁浩嘆了口氣,“可是,我要走了庶女慧娘最新章節。”語氣裡有著沉重的嘆息。
何處看著他落寞的神情,問:“師兄,你要去哪兒啊?”
丁浩好半天才說:“多倫多。”
何處半天才反應過來,問,“是去出差嗎?”她只知道義大利那邊有interplaary的分公司。
丁浩搖頭,“不是。我已經不在interplaary任職了。”
何處愕然,剛要開口問,就聽丁浩說道,“曾董卸了我的職。”
何處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對不起。我,我一點都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這段時間跟曾一騫日子過得跟蜜裡調油似的,壓根就沒聽他說還有這回事。
丁浩看了何處一眼,輕輕的笑了下,又接著說道,“這不關你的事,你不用道謙。我正好接到了多倫多一家公司的聘請,任總監。也算不錯。”目光略過何處手上的鑽戒,眼色瞬間低暗了下去,“你跟曾董新婚,不要因為我的事鬧的不愉快。”
何處只能尷尬的笑,在心裡問候了曾一騫的祖宗一遍,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現在丁浩也要出國了,比葛荀去的日本不知遠了多少倍,真正的飛越千山萬水,一天之內,連續聽到離別的訊息,不由得令何處黯然神傷,還是打起精神,開玩笑說:“師兄,你離開曾一騫的公司也算因禍得福,你在多倫多肯定更能大展拳腳。在那麼大的公司任總監,到時候我可以拿著這副畫去蹭你的飯,到時候可別不記得我。”
丁浩搖頭,“不會的,我會永遠記得你。”他永遠記得某個下午,有一個女孩滿身的陽光,喊他師兄。他喜歡上這個女孩,一開始是不含任何雜質的。
何處動了動渾身僵硬的手腳,笑問:“那師兄你什麼時候走?”
丁浩答,“三天後。”手續早已辦妥。何處也忘了自己還懷著寶寶,猛地跳起來,拿過相機說:“來,師兄我們再合張影。以後見面的機會不知道還有沒有。”
現代社會,雖說交通發達,可是世界那麼大,往往一擦肩,從此再無音訊重生小地主最新章節。再先進的通訊裝置也抵不了遙遠的距離。
請了個路過的學生拍照。倆人並肩立在高大的教學樓前,夕陽將身影無限拉長,身體靠在一起,卻涇渭分明,惟有淡灰色的影在遠處交疊在一塊。快門按下的時候,丁浩偏過頭,柔軟的脣在她臉上一擦而過。何處雖覺得意外,卻沒說什麼。
丁浩笑了下,說了聲,“再見。”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彷彿要將這裡的一切都留下。
何處衝他揮手,忽然有些哽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師兄喜歡她,現在才知道,她依然很感激。惆悵的轉身,卻在道路的轉角處看見曾一騫斜倚在樹幹上,不知在那兒多久了。
——這個新婚期恐怕不好過的分隔線。
何處怔在當場,愣愣的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曾一騫神情一凜,似笑非笑的說:“有一會了。正好看到我老婆跟別的男人拍情侶照。”眼底隱藏著一觸即發的怒火。
他打了她一個下午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實在放心不下,放下公司的事來學校找她,一路想著今晚帶她吃點什麼好,滿滿的計劃,滿心的興奮。可是剛進校門就看見何處和丁浩,明眸凝望,俊男美女,那該死的丁浩還偷親了何處一下,那畫面美麗和諧的讓他忍不住想上前揍一拳。
儘管嫉妒的發狂,畢竟還是忍住了。曾一騫知道,如果他真動上拳頭,就中了丁浩的計,徒惹了何處生氣外,什麼都於事無補。
當然,這是在曾一騫並沒有看到丁浩跟何處畫情侶肖像畫之前。
何處本來心懷坦蕩,可是看見他下巴上跳動的青筋,那是剋制的憤怒,忙解釋:“曾一騫,我只是跟師兄一起臨摹了一幅畫而已。”
曾一騫這才看到,何處手裡還拿著一卷素描紙。一股火還沒下去,另一股火又冒了上來,瞬間不淡定了,一把抽出何處手裡的畫,描了一眼,整個臉都綠了。二話不說,在何處的驚呼中,將畫一撕兩半,終是不捨得畫中的女子,那是他老婆,那麼美。只能咬牙切齒的把丁浩那半揉個稀巴爛扔進旁邊的垃圾箱內才順氣。
這下何處不樂意了,那是她坐了一下午,坐得腰痠背疼,手腳麻木才畫出來的天才邪少conad;
。好一個曾一騫,還沒怎麼滴,蜜月期都沒過,就開始給她氣吃了。瞬間氣得眼眶都紅了。
曾一騫是誰?眼看把老婆得罪了,這還了得。連忙軟下聲音,委下身子,連哄帶摟的把何處圈進懷裡,嘴裡不斷說著,老婆老婆,我錯了,你別生氣。
“你怎麼不問個青紅皁白就把我畫給撕了,你賠我賠我!”何處氣得拿手捶他。
這個時候曾一騫也不敢還嘴,抱著何處笑嘻嘻的任她打。待何處打累了,他再替她吹吹手,還問她手疼不疼。何處氣沒消,氣呼呼的撇過臉不看他。
曾一騫即委屈又後悔。委屈的是新婚第一次吵架,竟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那種情侶肖像畫,他跟何處都沒一起畫過,竟讓別人捷足先登。後悔的是,他真不該當著何處的面撕了那畫,要撕也得暗地裡銷燬,真是被醋意沖毀了頭腦。何處的性子他是瞭解的,因為這事鬧得夫妻倆不愉快,那真是著了丁浩的道了。
可這個時候,他也只能耐下性子,嘴貼著何處的臉,說道,“老婆,我錯了還不行嘛。這個丁浩對你圖謀不軌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看到他對你那麼親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曾一騫說到這裡,何處臉色開始鬆動了,今天下午師兄確實當面表白了,即使她自己問心無愧,可師兄喜歡她是真的。
想了想,何處轉過頭,問他,“那你為什麼解聘了師兄?”
曾一騫眉毛一挑,似笑非笑說道,“他是這麼跟你說的?”
何處瞪了他一眼,擺出一幅“老實交待”的表情。
曾一騫哼了哼,說,“這個丁浩還真是了得。明明是畏罪潛逃,臨走還擺了我一道。”
何處狠狠的擰了曾一騫胳膊一下,“你少亂用詞語,什麼畏罪潛逃!”
曾一騫吸了口氣,不滿的說道,“老婆,我以前就告訴過你,離丁浩遠點。之前跟蹤你,監視你,襲擊你的人都是他乾的!他應該早就發現我在調查他,擔心東窗事發,早就做好了離職的準備。我只是看他沒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放他一馬罷了盛世嫡妃全文閱讀。”
何處當然不相信,認為曾一騫在鬼話連篇。只是不管丁浩離開interplaary的原因是什麼,他都要去國外了,而且是更好的發展。她也就沒必要對此事耿耿於懷。而曾一騫畢竟是她的丈夫,與她相伴一生的人,熟輕熟重,何處還是明瞭的。
其實,以曾一騫的脾氣之所以放過丁浩,讓他安穩離開中國是另有原因的。當然這原由是無論如何不能讓何處知曉的。所以說,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曾一騫從小到大,都過得很順利,好的父母,好的家庭,好的學業,好的環境。這樣的一帆風順,造就了他自大不服輸目空一切的性格。
當時他按照曾老太太的旨意進入軍校。,在那裡,他認識了丁浩,而丁浩就是他們那一屆的榜首。
要知道,在這所國內一級高等軍事學府,聚集的學生都是人才中的人才,精英中的精英。像曾一騫這樣背景的紅幾代進入這所學府都是經過嚴格考核,層層拔選,更何況是平民子弟,更是門門精英,各課優秀的人才,方能進入。
丁浩很要強,曾一騫也不服輸,從第一學期,他們就處於暗暗競爭的階段。殊不知,這裡還有好多人,看到他倆眼紅。丁浩的優秀和清高,曾一騫的傲驕和目空一切,都是他人嫉妒的目標。
到了第二學期,曾一騫一次半夜出去,看到丁浩和一個女孩被一群地痞流氓圍攻,寡不敵眾,眼看那個女孩被人撕了衣服,就要吃虧,而丁浩還被其他流氓糾纏著脫不開身,於是曾一騫出手救了他們。
曾一騫的出現幫了丁浩,從那以後,他們關係開始好轉,漸漸地,他們成了好朋友……至少曾一騫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他正在追求丁浩的妹妹。
丁浩當時怕曾一騫告發他半夜出去私會女友,多留了個心眼,乾脆說孫清柔是他表妹,替家裡人來給他送東西的。
可是曾一騫是誰啊,花花大公子。看到漂亮女孩,兩眼都亮了。再加上他要模樣有模樣,要錢有錢,有勢有勢,哪個女孩能抵擋住他這等高富帥的攻勢,三下兩下就把孫清柔釣到了手。
一直幻想麻雀變鳳凰的孫清柔很快就跟丁浩提出了分手大婚晚辰conad;
。這時,有人告訴丁浩,他的表妹跟曾一騫在一起。
丁浩在學校裡找不到曾一騫,就到他的公寓去,門半開著,卻正好看到曾一騫和自己的女朋友孫清柔**,做著男女之間的事情……
那天,兩人狠狠打了一架。曾一騫因為沒穿衣服,沒撈著半點便宜。這才知道孫清柔是丁浩的女朋友。他自己都覺得晦氣,其實他並沒有多喜歡孫清柔,只不過是花花公子的病在作祟。
只是事情遠沒結束。隔天又有人告訴丁浩,那晚圍攻他的那群地痞流氓都是曾一騫安排的,連跟他女朋友上床的情景都是故意讓丁浩看見的,不然門怎麼沒關啊……
丁浩聽到這裡眼睛瞬間染紅,他認為,曾一騫只是想報復他,成績上比不過他,想用這種方式打壓他……而這一切全是他設計好的。
而曾一騫,因為前一天被丁浩打了一頓,自覺窩囊,兩人再次見面,分外眼紅,於是兩人又打了起來,那天恰好是一年一度的例行大檢查,當著恰好來校檢查的國家領導人的面……
當然,依曾一騫的家族,保住他,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但曾一騫不想在那裡待下去,所以他選擇自動退學,包袱款款,瀟灑的出國留學去了。而丁浩被開除軍校,他的家人四處託關係,才讓他重新參加高考,最後考入s大。
後來,曾一騫查清,當年的事,有小人從中作梗。當然,如果不是因為他貪色,拐了丁浩的女朋友,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樣。
很久以後,何處從古溢那裡也瞭解到,當初跟蹤她,試圖劫持她的人確實與丁浩有關,都是他與薛嫣然策劃好的。卻不知為什麼,在何處被歹人劫持那晚,丁浩卻反過來救了何處。
因此,何處也知道了曾一騫和丁浩當年的事情,曾一騫以為又免不了跪鍵盤,睡沙發。何處卻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你能放師兄離開,說明你心裡對他有愧,也說明你本性還是善良的,還沒狂妄自私到家。”
當然,這也都是後話了。
三天後,何處收到一束勿忘我,藍色的花兒配著星星點點的情人草,美得讓人心醉。不過這花只放了一個晚上,就被曾一騫處理了。從而換上一大束紫皇后。
何處問,“我那束花呢?”
曾一騫頭也不抬地說:“都焉了,當然是扔了重生之爺太重口了全文閱讀。”
何處叫起來:“怎麼可能,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曾一騫懶洋洋地說:“反正是要扔的,早幾天晚幾天有什麼關係!”見何處不高興,馬上說,“你看我給你買的紫玫瑰漂不漂亮?”
何處不理他,只問:“那麼多花,你扔哪去了?”
曾一騫指了指門口黑色的塑膠袋。何處扒開來一看,哪還有花的樣子,全被折成好幾斷揉成一團扔在地上,花瓣已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想起它的主人,莫名有些傷感。揀了拇指長的一截“勿忘我”,夾進了一本詩集裡面,放入書櫃的最裡層。
這樣的一段感情,惟有讓它塵封,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去。
***
天氣漸寒的時候,何處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曾一騫替何處休了兩年學,所以何處的研究生還沒開始上,就過起了準媽媽的生活。
隨著肚子裡寶寶月份的增大,這取名字也抓緊提上了日程。曾老太太,曾部長,曾媽媽,甚至曾一翩都各有各的主張,一直沒定下來。
這一天,曾一騫煩躁地抱著何處又啃又咬,何處正興致的看電視,沒好氣地說:“要**蹲牆角去!”
曾一騫唉聲嘆氣,這好幾個月可是憋壞他了,還要每天提心吊膽照顧何處的日常起居,不可謂不辛苦。花花大少硬是熬瘦了一大圈,看得曾媽媽怪心疼的。
曾一騫無奈的去衝冷水澡,何處突然挺著個大肚子敲浴室門,興奮地說:“老公,老公,我想到一個絕佳的名字,大家一定喜歡。”
曾一騫衝完冷水澡出來,懶洋洋地問什麼名字。何處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傻笑,“爸爸的姓加媽媽的姓,可不是絕佳的名字!曾何,曾何!單調鏗鏘頓挫,名字既好寫又好念,還不落俗套,雅俗共賞,而且如此有意義,豈不是完美的名字?”說完不等曾一騫表態,興沖沖打電話告訴曾媽媽。
曾一騫轉頭,正好看到電視上正播放著‘何以笙蕭默’男主和女主給孩子取名字的片段,頓時臉上倒立三根黑線邪少藥王全文閱讀。
打完後何處更是手舞足蹈,“媽媽也說這個主意不錯,不過爸爸說,小名一定要讓他來取。”一錘定音,於是孩子便叫曾何。可能是因為太興奮了,過了會兒,何處突然捂住肚子倒在沙發上,連聲喊:“老公,老公——”
曾一騫嚇得忙問怎麼了,連聲說:“我讓你平心靜氣養胎,還是這麼不聽話!”
何處慘白著臉說:“老公,我可能要生了……”嚇得他立即抱她去醫院。
後來證明是虛驚一場,何處哪有經驗呢,每次肚子一痛便說要生子,要生了。搞得曾一騫都快神經衰弱了,醫院都跑了好幾回,惹得醫生連連寬慰他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後來臨產幾天,乾脆讓她搬進醫院裡住。
卻不料臨到分娩又有問題,本來說好是順產的,可是臨產前照b超檢查,發現臍帶繞頸兩週半,小孩正拿臍帶當玩具呢,皮得肚子裡都不老實!於是醫生建議儘快剖腹產,又是一陣天下大亂。
曾一騫拿著手術協議書,剛瞄了兩眼,臉色便慘白,硬著頭皮簽了字。上面的協議寫得極其恐怖,不敢多看一眼。緊張的等待中,小曾何在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大伯伯母,大姑的關愛下,幸福降生。
孩子剛出生,眼睛骨碌骨碌亂轉,長得和何處很像。可是一過一百天便越來越像曾一騫了,連性格脾氣也一模一樣。兩歲多點的時候就知道如何勾搭小女孩了。
當然,婚姻生活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這日,曾一騫回到家,家裡鴉雀無聲,客廳裡顯得有點亂,衣服袋子全部堆在沙發上;鞋子這裡一隻,那裡一隻,零零散散。小曾何的玩具扔的到處都是,拼圖掉了一地也沒人管……忙推開門進來,見妻子坐在地毯上收拾衣服,旁邊是一個大型的旅行箱。
平日裡不得安靜的小曾何,此刻穿戴整齊,老老實實坐在**,拿著本漫畫書,一頁一頁翻著,抬頭看了爸爸一眼,沒像平常一樣衝過來嚷嚷著要抱,偷眼看了看媽媽,又乖乖低頭看書。
曾一騫一看氣氛大不尋常,柔聲問:“處兒,你這是幹嘛呢?”
何處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走到櫃子前,將衣架上掛著的長外套一件件取下來,又開啟旁邊的小櫃子,抱出一疊曾何的小衣服護花狂龍conad;
曾一騫慌了手腳,拉住她,“怎麼了這是——”
何處不理他,自顧自拿出另外一個小箱子扔在地上,“砰”的一聲發出悶響,震的人耳膜有點疼。看的出來,她此刻心情非常不好,最好不要招惹她。
曾一騫於是轉頭抱起兒子,說:“曾曾乖,告訴爸爸,媽媽怎麼了?”
小曾曾坐在他腿上,奶聲奶氣說:“媽媽說爸爸壞,要帶寶寶回家。”
曾一騫愣了愣,抓住箱子問“回家?你回哪兒?”
何處重重扣上箱子蓋,差點把曾一騫的手指擠下來,惡狠狠說:“回r市!”
曾一騫疼得跳起來,也顧不得手指是否殘廢了,掰過她的肩膀,嬉皮笑臉說:“回r市做什麼?”據他所知,蕭逸已經不在r市了。
何處橫了他一眼,死勁兒推開他,示意兒子說:“曾曾自己下來,跟媽媽走。”曾何果然慢慢爬下床,一聲不響拉著她的褲腿。
曾一騫見她是真的要走,一手搶下她手中的箱子,打躬作揖說:“好端端的,回r市幹嘛啊?曾曾要上學,你也要上課啊。”之所以這麼低聲下氣,自然是因為心虛的緣故。
何處扯不動箱子,見他不鬆手,又死命踢了他一腳,冷冷說:“放手!”
曾一騫嗷嗷叫起來,手腳都負傷了,故意喊得驚天動地,嘴裡說:“不放,不放!”
鬥力氣的事何處哪是曾一騫的對手啊,恨得牙癢癢,把手一放,彎腰抱起小曾曾,轉頭就往外去。
曾一騫連忙追上去,“外面冷,孩子這麼出去,還不得感冒了。”長臂一攬,輕輕鬆鬆抱他們母子在懷裡。
曾一騫將母子倆圈在懷裡,粘著聲音問,“何處,就是要走,你好歹也說句話,這麼打啞謎,叫人怎麼是好——”話還沒說完,何處放下小曾曾,就往他身上拍打起來重生之溫婉最新章節。忿忿說:“你還有臉問我……別說你不知道……”
軟軟的小拳頭,有什麼力道,曾一騫由得她打,抱頭鼠竄,“你聽我解釋嘛,我只去給她捧個場,捧個場而已——”
何處見他不痛不癢,反而打得自己手都疼了,撿起身後的雜物框丟在他身上,撇嘴說:“捧場?捧場都捧到了各大雜誌、報紙上了?”
曾一騫忙舉手討饒,拼命解釋說:“老婆,不是這樣的,杜雲涼這次回國是給咱公司宣傳新產品做廣告的,我只是例行出席個活動而已——”
何處指著他鼻子冷哼:“那你告訴我,她的嘴親在你的臉上,這是什麼活動?”
其實也不是何處多疑小心眼,她與曾一騫結婚後,杜雲涼就再次消失了,這次一回國,就聲稱要搶回她的舊愛,這明白著是明刀明槍的宣戰,媒體上議論紛紛,學校裡沒有不知道她何處的老公要被人搶了,她要被下堂了。再加上曾一騫這個花心大蘿蔔的種種前科,讓人很難淡然處之。
曾一騫知道這會兒她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沒用,忙一味討饒:“老婆,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真不知道她會突然親上來——”把門抵住,不讓她走。何處掙不開,冷著臉看他,倆人僵持不下時,電話響了。
是曾媽媽打來電話,讓他們一家三口回老宅吃飯。曾老太太這段時間身體不是很好,何處想,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別讓長輩跟著操心了,只能收起怒火,抱著兒子跟著曾一騫回家了。
曾一翮和唐凌這兩年關係有所緩解,何處回到曾宅的時候,唐凌也從外面回來。她今天顯然精心打扮過,何處不由稱讚:“大嫂,你穿這件長風衣很時尚很好看哦。”
唐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是雲涼給我買的,我不好拂了她的好意。”說著抱起曾曾親了又親,然後從包裡拿出一款模擬坦克車送給曾曾,也許是年齡大了,對孩子格外的親。每次回來都要給曾曾帶點東西。
何處卻聽得臉色變了變,杜雲涼與唐凌本就好友,杜曾兩家關係又親密。果然,曾老太太也問:“雲涼這孩子什麼時候回的國?”
唐凌說:“就前段時間,她回來結婚的重生之特種兵夫人最新章節。所以拖著我去逛街,我也不好推辭。”
她這句話猶如在何處心中投下一枚重磅炸彈,她回來不是為了來找曾一騫的,而是因為結婚?這女人,都要結婚了還給她添堵,吃飽了撐的是不是!這也太荒謬了,她直覺是被杜雲涼耍了!
一路上,何處忿忿不平的問曾一騫,“你說這個杜雲涼到底什麼心理?我就不明白,她都要結婚了,幹嘛還看我不順眼啊?”
曾一騫哪敢接這茬,搖頭說:“女人的心理。”杜雲涼一向有無風不起浪的本事。
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心理總是微妙而難以揣測。
何處覺得有必要和杜雲涼麵談一次,以前她還是小姑娘時,不是杜雲涼的對手,現在她何處是孩他媽,戰鬥力飆升了好幾個檔次,現在這個女人別想把事情攪的一團糟之後,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何處覺得氣不過。她之所以鬧了這麼大的脾氣,全是因為這個女人在一旁興風作浪。結果到頭來,什麼都不是!
杜雲涼接到何處的電話,倒也很痛快,倆人約了在一家咖啡店見面。天氣寒冷,天空飄著不大不小的雪花,才下午四點,天色已然有些昏暗。商場門口擺著大型的聖誕樹,各色小燈泡發出琉璃般的光彩,到處充盈著節日的氣氛。
杜雲涼看著窗外飄飛的白雪,臉容沉靜,神情若有所思。看到何處圍了條厚圍巾,撮著手推門進來,不禁生出羨慕,已經是生過孩子的女子,竟比小姑娘還靈動。微微一笑,說:“我也希望我臉上有迷人的紅暈。”
何處摸了摸自己的臉,沒好氣的說:“那是凍的。路上又堵車了,我一路走過來的,風可大了。”說著拼命揉手,指尖都快凍僵了,她還羨慕!
杜雲涼微微一笑,直接說道,“如果說我十歲以前喜歡曾一騫,那麼我十六歲以後就愛上了曾一騫,比你嫁給他時還小。那時太年輕,沒經驗,一頭就栽了進去。可是曾一騫一向是個花花公子,到處留情,過了好幾年,在曾老太太有意的撮合下,曾一騫答應和我試著交往看看。我想,他大概還是喜歡過我的,卻也只是大概,沒多久他就跟我的發小喬曼攪和在一起,然後跟我說,我們不合適,還是算了吧。我還喜歡著他呢,於是不肯,鬧的我爸我媽,曾爸爸,曾媽媽大夥都知道了。反正就這樣,我連軍政處的工作都不要了,於是就出國了重生之天才神棍全文閱讀。其實,我那時心裡還想的是,他總有一天會倦鳥歸巢,只有我才是最配他的那個人。”
何處看著她,問:“你現在是不是還喜歡他呢?”
杜雲涼挑眉,“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反正我現在很不待見他。見不得他幸福快樂,見不得他妻美子滿。於是想搞破壞。說實話,我就是一個很記仇的女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是我的座右銘。”
何處無語,“你要想搞破壞,怎麼不在我們結婚之前搞啊?他現在兒子都這麼大了,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總要講點道理好不好?”
杜雲涼輕鬆的說:“不為什麼,就因為嫉妒啊,嫉妒曾一騫對你好啊。在你們結婚前,他還故意跑來找我,讓我不要去打擾你,說的那個蕩氣迴腸,感人肺腑啊,聽的我差點沒聲淚俱下。你說當著以前的女朋友說這樣的話,不是火上澆油是什麼?我還等著看你們倆分手的好戲呢!”
何處聽的差點沒暈倒,強詞奪理成她那樣,沒一定本事還真做不到。識相的轉開話題,“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啊。”
杜雲涼沒有露出新娘應有的羞澀表情,臉色還是淡淡的,說:“你那麼年輕,兒子都好幾歲了。我這一把年紀,也該結婚了。你放心,這次我是專程回來結婚的,以後可能沒什麼機會再回來了。”語氣很平靜,彷彿履行某種責任一樣。她找了個法國男友,雖不是豪門貴族,可是風趣浪漫,按理說,應該沒什麼不滿足。世上的事哪能十全十美。
何處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找話說,“聽說你以前是念軍校的,跟大嫂一樣?”怕她不明白,解釋:“就是唐凌姐姐。”
杜雲涼笑了笑,“我哪能跟唐凌姐比,我都不敢說我念過軍校,我純屬是為了能近距離的跟曾一騫在一起才去的。”
杜雲涼忽然嘆口氣,看著窗外說:“何處,怪不得曾一騫最後娶了你為妻,你確實比他以往的那些女朋友好,至少乾脆利落,不做作,挺磊落的一個人,我就是想討厭,也沒有理由。前兩天曾一騫跟我說,遇見你,讓他覺得快樂。娶到你,是他一生的美滿。我一開始還嗤笑來著,現在明白了,看見你,確實覺得生活沒那麼糟糕了。”
何處問:“為什麼你會覺得生活糟糕?我覺得生活挺美好的啊,能吃能睡有事做,小煩惱雖然不斷,大煩惱卻沒有都市特種兵最新章節。”再加上自己喜歡的人是老公,還有一個可愛的寶寶,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知足者常樂。
杜雲涼說,“這或許就是年輕的好處,有無窮的精力經的起折騰。我卻是不行了,心已經漂累了,所以只好急急的找個港灣安定下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喜歡。”神情有些寥落。
何處看著她說,“可是久了,你就會喜歡的,只要你願意去喜歡。態度決定一切,不是嗎?”就像從前的她,從討厭曾一騫,到愛上他,是一個時間的過度。
杜雲涼挑眉,“何處,你年紀不大,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挺有意思的啊。你也是這麼教育曾一騫的?就這樣把他**的服服帖帖?”
何處露出好氣又好笑的表情,索性大喇喇的說:“我都是這麼教育我兒子的,當然順便連曾一騫一塊教育著,正所謂夫不教,妻之過也。你不是也快結婚了麼?男人就該一點一點的**,水滴石穿,持之以恆,天下還有辦不成的事嗎!”
說的杜雲涼撫掌大笑,“何處啊何處,我發覺你真不簡單。曾一騫栽到你手上,還真不是偶然的。”談到這兒,氣氛才真正融洽。
何處電話響,是曾一騫接她來了。杜雲涼轉頭,看見窗外聖誕樹下站著的高大人影,卓爾不群,身穿深色商務型風衣,英俊沉穩,對其他女人的注目禮視而不見,不耐煩的看著手裡的手機,一遍遍抬頭望著門口的方向。年輕時苦苦暗戀的那個人,如今已是另一個女子的丈夫,為另一個女子牽腸掛肚,只出來這麼幾個小時,他便擔心成這樣。斜睨一眼何處,正在穿大衣,還怕她欺負她不成?
她忽然對正要離開的何處說:“真羨慕你的運氣。”羨慕何處能得到她怎麼也得不到的人。
何處看著她眼中閃過的落寞悲傷,嫣然一笑,興致勃勃的說:“知道我運氣為什麼這麼好嗎?”
杜雲涼挑眉,“哦——那能不能說說你的祕訣?”
何處認真的說:“認真生活每一天的女孩,運氣總是不錯的。”接上去一句:“所以,你應該認真對待你周圍的一切。”
杜雲涼看著瀟灑離去的何處,啞然失笑。
認真生活的人,運氣總是不錯的龍血戰神最新章節。至理名言。
曾一騫看見何處出來,忙迎上去,見她心情不錯,小心的問,“她有沒有欺負你?”
何處哼一聲,“我是那種被人欺負的主嗎?放心吧,化敵為友。”聽的曾一騫一愣,“真的假的?夠本事的啊!”他知道杜雲涼這個女人,絕對是個難纏的主。
何處陰惻惻的說:“什麼本事啊,還不是因為你?你說你還有多少個杜雲涼,從實招來!”
曾一騫忙抱住她,又親又蹭,“何處,這事咱們就算完了,行不?都是八百年前的舊事了,再說還有什麼意思!”何處重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不是她不介意,可是喜歡一個人,不是意味著獨佔,而是寬容。寬容他的過去,享受他的現在,期待他的未來。
何處曾看到這麼一句話,“你若要愛我,就愛每一個階段的我。”所以釋然。她喜歡的曾一騫,是全部的他。
二十三歲的何處,雖然還沒成熟,可她正在努力的走向成熟。
一路上曾一騫心裡還都七上八下的,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看何處又言笑晏晏的,他帶她去吃小巷子裡的私房菜,她甚至興致勃勃的摘人家抄手遊廊裡的燈籠。
吃飯的時候曾一騫慫恿了何處喝酒,沒想到他的小妻子豪爽的很,一瓶老白乾他只倒了杯沾了沾脣,其餘都被何處一抿一口的喝掉了。
回去的時候何處明顯有些醉了,臉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睛比平時更明亮,顧盼生姿,看得曾一騫心頭直髮癢。
“曾哥哥!”何處站在馬路牙子上,伸開手倒過來,曾一騫連忙接住,聽得心都化了。看來這丫頭真是喝大了,不然她哪會這麼叫他。
何處撲進了他懷裡撒嬌:“揹我!”
溫香軟玉抱滿懷,曾一騫心滿滿的,卻還想逗逗她,就挑眉示意她自己身上還穿著剪裁合體的正裝。
何處見他不肯,垂了眼睛悽悽慘慘的嘆氣,“我就知道,結了婚,生了孩子,怎麼還會像結婚以前那麼疼我?不揹我算了,我自己走回去我老婆是校花conad;
。”
說完低著頭就往前走,也不理曾一騫。可能因為年輕,何處即使生了孩子,還跟個小姑娘沒啥區別,單薄的肩膀落著,可憐又可愛。曾一騫被這小妻了迷的壓根分不清東南西北,笑著追上去,沒臉沒皮的討饒,脫下大衣,低聲下氣的墾求她讓自己背。
雪已經停了,難得的好夜色,繁星滿天。月光落在回家的路上,清白又安靜。晚間的空氣冷冽,走在月光與白雪之中,除了襯衫太緊勒得喘不過氣之外,曾一騫覺得這夜晚真的美好極了。
他的小姑娘趴在他背上,兩隻腳在他身邊晃盪來晃盪去,輕鬆自在。曾一騫喜歡她無憂無路的樣子,尤其是在他身邊的時候,想當初那樣渴望娶她,不就是為了留她在身邊,愛著護著,許她一世無憂麼?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嫁給了自己,成了曾太太,成了他兒子的媽。
像是迴應曾一騫此刻心中柔情般,何處在他耳邊哼起了歌。曾一騫把她往上託了託,在她的歌聲裡溫聲開口說:“下個禮拜我要去美國出差,你跟我一塊兒去好不好?”
何處停了哼唱,勒緊他脖子,大聲的回答說“好!”。
曾一騫笑起來,又問:“以後我去哪裡你都跟著我,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好!”
“那現在下來自己走一段好不好?”
“不好!”她清醒的很,並且為了表達對他試圖半途而廢的不滿,低頭在他脖子上啊嗚咬了他一口。
曾一騫“嘶”的吸冷氣,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何處大叫一聲伸手揪他耳朵,在他背上開心的像個孩子。
走了不知多久,何處顛來倒去的唱著那首‘因為愛情’,忽然趴在他耳邊說:“假使以後你有了別的女人,不要瞞著我,如果是意外的話我會原諒你的,如果你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我就離開你。曾一騫你要答應我,別讓我成為最後知道的那個人。”
她沒有醉,話說得那樣清楚,帶著無可奈何的淒涼與決絕,令曾一騫聽得心中一痛。月色下他揹著她慢慢走著,輕聲說“好,我答應你官路紅顏最新章節。”
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哪些意外,專情如此刻的他也並不敢保證漫長的一生盡在掌握,但他能保證若真有那一天,絕不會使她傷得比自己更重。
何處得到了他的承諾,安心的繼續哼著歌,過了一會兒又搖他脖子,“你真的會愛上別人嗎?”
曾一騫反問:“那你呢?會不會愛上別的男人?”
“哼我才不會!”
“將心比心啊老婆大人。”他笑著回頭說。
何處在他背上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可憐兮兮的小聲在他耳邊對他說:“我下來自己走,你不要去愛別的女人好不好?我很愛你。”說完整個人軟軟貼在他背上,頭垂在他頸邊,帶著白酒芬芳的呼吸熱熱撲在他耳側。
曾一騫整顆心都融在了她的話裡,把她放下來,抱進懷裡,親親她額頭和眼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的小姑娘是這樣的可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疼愛才夠。
半晌他柔聲對她說:“處兒,我比你大那麼多,你會隨著以後長大,變得越來越美、越來越動人,我卻只會越來越老。以後除了努力掙錢,養活你和我們的兒子以外,我全部的心力都要用來討好你、防範你不要愛上其他年輕男孩子,哪還有時間愛上別的女人呢?”
他的吻輕柔動人,何處閉著眼睛由他親,想了想覺得他的話實在是很有道理,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在這皎潔月光裡動人如同珍珠一般,曾一騫捧著她的臉一時看痴了,在寒風裡呆了好久,蹲下說:“上來吧,我們回家。”
何處拖了他手往前走,嘴裡嘟囔:“老公是私人財產,我可得省著點用……”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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