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74章 重要電話

074章 重要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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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章 重要電話

“沐總監你請個律師過來,我相信小瞳沒有殺人,可是證據都擺在那裡,所以有些門面工作還是要做的。”關曜溫和一笑,目光瞄了一眼已經離開譚驥炎,這一次驥炎可算是氣的不輕,竟然直接甩手離開,這醋勁可不小。

雖然說現場有很多證據對童瞳不利,可是都是些間接證據,並不能直接指明童瞳是凶手,而且醫院的影片也證實是柳康持刀威脅童瞳在先,雖然手續有些的麻煩,不過在兩個多小時之後,在律師的幫助之下,童瞳終於離開了刑偵處,只是依舊被叮囑在案情查清楚之前,不能離開北京。

“走吧,我請客,吃一頓好的去去晦氣。”譚景御笑著一手搭向沐放的肩膀,自始至終,譚景御都沒有開口,可是事實卻看得清楚透徹,二哥嘴上說的法律法規,如果真的將小丫頭給關進看守所,估計二哥第一個發火。

“不要動手動腳,我和你不熟,譚三少!”沐放嫌惡的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不過卻也知道今天事情這麼順利,不僅僅是因為律師到場,更因為是譚景御和譚驥炎還有關曜的面子在這裡擺著,而柳家如今已經垮臺了,所以童瞳才不用被關在看守所。

“哇,小放放,你這是遷怒,我二哥身為市長肯定要秉公執法,你不可以將怒火發到我身上。”譚景御無賴至極的笑著,一手按著胸口,一臉我受傷的模樣,讓沐放嘴角抽了抽,終於決定不理會身邊間歇性不正常的譚景御。

失落著低著頭,童瞳知道不能怪譚驥炎,第一,程天南擺明了要陷害自己,第二,譚驥炎的身份在這裡,他必須公正無私,可是知道歸知道,心頭卻還是失落落的難受著,讓童瞳無精打采的耷拉著小腦袋。

自己還是大意了,原本以為將柳康帶出了醫院就安全了,畢竟一路上開車的時候,童瞳就注意了,並沒有尾隨跟蹤的車子,可是卻根本沒有想到程天南竟然如此大膽的會殺人,事先就埋伏了殺手在郊外,而等自己一離開就殺了柳康,甚至還佈置了凶殺案現場嫁禍給自己。

已經是八點多了,幸好中午吃的多,所以倒都沒有的感覺,譚景御雖然很少回北京,當然,有時候回來,譚家人不知道而已,畢竟他執行的任務都是極其機密的,直接將車拐了個方向,熟門熟路的將童瞳和沐放帶到一家火鍋店。

“吃一點,不要多想了,本來就呆了再想就更呆了。”沐放看著沒有食慾的童瞳,溫暖的手不由的拍童瞳的頭,只以為她情緒失落是因為柳康被殺,自己成為凶手這件事上。

“柳康死了,不管如何,這一次柳家肯定會狗急跳牆,小放放,你這段時間就住到小瞳這裡,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不介意你將我當成抱枕。”大口吃著唰牛肉,口感十足,辣味十足,譚景御笑眯著一雙狐狸眼。

“沐哥,你還是住過來吧。”童瞳也認同的開口提議,柳康死了,不管是誰殺的,如今只怕柳家只會認為自己是凶手,甚至可能牽扯到沐哥,童瞳不放心沐放的安全。

沐放原本是準備回絕的,他一個人住慣了,可是聽到童瞳關切的話,俊美如斯的臉上不由的染上微笑,眼神溫柔,“好,一會我回去收拾一下。”

“喂,小放放,你這是差別對待,分明是我先開口提議的,你怎麼就只向小丫頭道謝呢?”吃醋著,譚景御不滿的瞅著沐放,這個情敵很是強勢啊,所以為了二哥,保全自己未來的二嫂,所以自己就多犧牲一點纏住小放放。

“食不言。”沐放嫌惡的轉過頭看著一邊吃一邊開口說話的譚景御,直接無視他的存在,向著清湯火鍋裡燙了一些蔬菜,動作優雅,宛若高貴的王子。

因為童瞳依舊沒有沈食慾,情緒低落,所以沐放也早早的放了筷子,導致出了店,譚景御還抱怨著沒有吃飽。

“小丫頭,你先開車回去,我送小放放回去拿行禮。”譚景御笑著拍了拍童瞳的頭,倒不用擔心童瞳的安全,畢竟關曜派了人過來保護。

“喂,小瞳會不會有危險?”沐放不放心的皺著眉頭,雖然知道關曜派了人保護童瞳,可是卻還是忍不住的擔心,誰知道柳家會怎樣報復小瞳。

“放心,放心,小丫頭絕對比你安全,你沒聽過傻人有傻福嗎?上車。”譚景御三下兩下將沐放給推進車裡,然後轉身快速的向著童瞳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笑的曖昧,“我二哥回西湖苑了,下午被你的事給耽擱了,晚上估計還沒有吃,你正好過去順便帶點吃的過去。”

童瞳點了點頭,轉身向著自己的沃爾沃走了過去,等車子開到了西湖苑被保安攔了下來,童瞳這才想起西湖苑的安保比自己住的小區要嚴格許多,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進入西湖苑的。

“是來找我的。”于靖大步的走了過來,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童瞳,然後接過門口安保人員遞過來的檔案開始填寫外來人員進入小區的資訊,而一旁的安保人員等童瞳下車之後,立刻對汽車進行了仔細的檢查,確保不會將任何危險帶進小區裡。

“路還認識吧,我就不過去了。”十多分鐘之後,岔路口上,于靖對著童瞳開口,原本準備轉身離開,不過還是忍不住的叮囑一句,“車不要開的太快,不安全。”

從接到譚景御的電話說童瞳二十分鐘之後要過來,于靖提前五分鐘來門口了,卻沒有想到童瞳竟然比自己還先到,這說明她的車開得必定非常快,原本二十分鐘的車程,她竟然十來分鐘就開到了。

“嗯,謝謝。”童瞳還是有些的猶豫,手裡拎著餐盒,遠遠的看著譚驥炎的公寓,之前不歡而散讓童瞳有些不敢去見譚驥炎,她從來都不是膽小的人,可是譚驥炎那認定自己是殺人凶手時那樣冷酷狠厲的眼神,冰冷而疏遠的表情,讓童瞳退卻了。她並不想惹上這些麻煩的,可是事情似乎就這麼纏著自己發生了。

于靖走了幾步回頭一看,童瞳就這麼站定在公寓門口,徘徊著,一會低著頭似乎想著什麼,一會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公寓,讓于靖那總是嚴肅而麻木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拿出手機給譚驥炎發了個簡訊。

敲門的話,譚驥炎說不定不願意看見自己,如今自己還揹著一個殺人凶手的罪名!可是自己是被陷害的,譚驥炎為什麼不相信自己!

童瞳有些的咬牙切齒,忍不住的想要抱怨譚驥炎,他離開刑偵處時,那樣的眼神分明就認定了自己是殺害柳康的凶手!

譚驥炎是在書房裡的,書桌上攤開的檔案整整兩個多小時並沒有翻開一頁,書房裡瀰漫著煙味,看到于靖的簡訊時,譚驥炎起身走向視窗,果真看見一直在樓下徘徊的童瞳。

捱罵就捱罵,大不了自己將晚飯丟給譚驥炎就離開!反正譚驥炎再凶最多不過是罵自己兩句而已,他絕對不會揍自己的!童瞳鼓足了勇氣,可是腳剛向前邁了了兩步,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卻咻的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讓童瞳如同癟了氣的氣球,那好不容易邁出去的兩步又龜速般退了回來。

手腳已經凍的冰冷,北京的夜晚氣溫至少是零下四五度,雖然童瞳穿了羽絨服,可是沒有戴手套,拎著手裡的餐盒的右手已經凍的僵硬,算了,罵就罵吧,飯菜都冷了,終於第n次鼓起了勇氣,童瞳緊繃著小臉,一副壯士斷腕的悲壯神情,大步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舉起手剛準備敲門,童瞳卻沒有想到門突然從裡面拉開,驚嚇的童瞳一愣,手還僵硬在半空中保持著敲門的姿勢。

譚驥炎看著看著眼前童瞳還保持著四指彎曲準備敲門的小手,手背已經被凍的青紫,這讓譚驥炎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峻顏冷了幾分,她就不知道照顧好自己嗎?

雖然被突然開門的譚驥炎驚嚇到了,可是童瞳心頭還是高興的,可是這份喜悅沒有持續到三秒鐘,看著譚驥炎那赫然冰冷的眼神,童瞳心頭澀澀的難受起來,自己幹嘛要給譚驥炎送吃的,一餐不吃他也餓不死!

僵硬的手收了回來,童瞳將手裡裝著晚餐的塑膠袋直接的放在一旁的臺階上,夜色籠罩之下的小臉上滿是委屈,不過卻依舊氣鼓鼓的小臉頰,繃直了身體,宛若要戰鬥的小公雞一般,直接的轉身離開,可是一背對著譚驥炎,剛剛還偽裝堅強的小臉上便立刻出現了裂痕。

“你要去哪裡?”沉聲的開口,譚驥炎彎腰將臺階上的袋子拎了起來,一手抓住了童瞳的手,那冰冷刺骨的僵硬,讓譚驥炎再次皺起了眉頭,自己如果一直不出來,她是不是就要這樣一直凍著。

錯愕著?童瞳呆愣愣的被譚驥炎拉著轉過身,然後跟在他冷峻的身影背後向著溫暖的屋子走了進來,他不是不想看到自己嗎?

屋子裡有著充足的暖氣,讓童瞳立刻感覺凍的僵硬的身體似乎又復活了,“我不渴。”看著譚驥炎直接過去倒水,童瞳搖搖頭。

“暖手。”臉色還是有些的難堪,下午在刑偵處看到她和沐放親密擁抱在一起的一幕,依舊刺眼的讓譚驥炎緊繃著峻臉,冷沉著眼神,直接的將手裡的杯子遞給了童瞳,這才打開手裡的袋子,將已經涼掉的餐盒拿了出來。

譚驥炎從櫥櫃裡拿出乾淨的碗碟,放在自來水下衝了一下之後,將餐盒裡的菜放到了碟子裡,將飯裝進碗裡,然後將碗碟放進微波爐裡,開啟開關。

“譚驥炎,我真的沒有殺柳康。”手暖了,心也似乎暖了起來,童瞳小心翼翼的瞄著站在廚房裡的譚驥炎,輕聲的開口,微弱的為自己澄清著。

“嗯。”依舊是側對著童瞳,燈光之下,譚驥炎冷峻的臉龐雖然沐浴砸柔和的光亮之下,可是卻絲毫沒有融化那冷硬的線條,因為在室內,譚驥炎身上只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冷肅而沉重的色澤給人強勢的威嚴。

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童瞳感覺有些的難受,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微波爐熱好了飯菜發出叮的一聲響,讓童瞳將還想說的話給吞了回來,耷拉著小腦袋,有氣無力的站在一旁,如同做錯事被罰站的孩子。

雖然心裡是有些不痛快,可是當接到于靖的簡訊,看著童瞳在樓下徘徊,猶豫不敢敲門的模樣,卻是譚驥炎已經不生氣了,可是一想到童瞳讓自己一而再的涉入危險裡,譚驥炎有時候真的很想將身邊這個不聽話的孩子帶在自己身邊,親自看著守著。

餐桌邊,譚驥炎慢條斯理的吃著遲來的晚飯,童瞳喝著水,依舊處於被罰站的狀態,手機響起來時,童瞳不解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譚景御發過來的簡訊:小丫頭,我二哥不是生氣,他只是吃醋。

吃醋?童瞳剛喝了一口水,看到譚景御的簡訊,錯愕之下,一口氣岔了,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水杯劇烈的咳嗽起來,譚驥炎吃什麼醋?

譚驥炎放下筷子,回頭看著咳的滿臉通紅的童瞳,心底最後那一點不痛快都消失了,喝個水都能嗆成這樣?“誰的簡訊?”譚驥炎隨意的一問,一手將紙巾遞了過來,一手將童瞳手裡的杯子接了過去。

“譚三哥,他說你在吃醋?”童瞳擦著嘴角的水漬,仰起頭,一雙眼無辜至極的看著譚驥炎,帶著不解和疑惑,譚驥炎好好的吃什麼醋?說他在生氣還差不多。

峻眉皺了一下,譚驥炎看著童瞳那染著無辜和不解表情的小臉,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疑惑的看著自己,似乎這燈光在她眼中聚集著,璀璨而耀眼,讓譚驥炎心忍不住的悸動起來。

“他為什麼這麼說?”童瞳努力的將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絞盡腦汁的想著,中午吃飯的時候,譚驥炎還是和顏悅色的,下午自己去了醫院看柳康,然後被他挾持去了郊外的小院,之後被警察帶去了刑偵處,譚驥炎分明是生氣自己是殺害柳康的凶手,倒現在還不相信自己。

童瞳忽然感覺心怦怦的跳動著,莫名的躁動在血液裡流淌著,一種渴望知道真相的衝動讓童瞳依舊不眨眼的凝望著神色冷峻的譚驥炎,譚三哥為什麼會說譚驥炎在吃醋呢?

“不要聽小御在胡說。”譚景御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視線裡看著童瞳那純淨無暇的目光這樣定定的看著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很亮很亮,譚驥炎忽然感覺四周的空氣似乎被抽走了一般,心臟一陣緊縮,這個孩子有時候固執的讓人無奈。

“可是你一直在生我的氣,你不相信我沒有殺柳康。”即使是自衛殺人,可是沒有做就沒有做,童瞳那熠熠的眼睛裡慢慢的鍍上一層黯淡,譚驥炎的不相信比任何指控都讓童瞳難受。

“我沒有不相信你,我生氣只是因為你竟然擅自去醫院,將自己涉入到危險裡。”譚驥炎捨不得看著眼前這雙眼睛變得如此的黯淡無神,不由的開口,一手輕輕的落在了童瞳的臉頰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平她皺起的眉梢。

“如果今天柳康因為柳家垮了,要報復你,傷害你,你要怎麼辦?柳康被人殺了,如果你遲一些離開院子,遇到凶手,會發生什麼?童瞳,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有多麼的危險!”低沉的嗓音越說越嚴厲,譚驥炎一想到今天可能出現的情況,想到童瞳可能如同柳康一樣躺在血泊裡,譚驥炎再次嚴肅下俊臉,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注視著童瞳,不敢想象這樣情形出現。

原來譚驥炎生氣是因為擔心自己!童瞳雖然罵了,可是小臉上卻慢慢的揚起了笑容,櫻紅的嘴角裂開出好看的笑容,心頭所有的壓抑和難受統統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譚驥炎並不是不相信自己,他只是生氣自己涉入到了危險裡。

“還笑。”看著童瞳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喜悅笑容,譚驥炎雖然繃著臉,可是深邃不見底的黑眸卻溫柔下來,曲起手指直接的敲在童瞳的額頭上,嚴厲的叮囑,“下一次,不準這樣胡鬧,聽到了沒有。”

“嗯。”頭點的如同小雞吃米,童瞳心裡如同吃了蜜一樣的甜,垂落在身側的手猶豫了一下,終於抬起手臂抱住了譚驥炎,原來他只是擔心自己,並不是不相信自己!不安的心似乎終於找到了寧靜的港灣。

“今天你去醫院找柳康做什麼?”譚驥炎看著如同孩子一樣膩在自己懷抱裡的撒嬌的童瞳,再多的火氣都消失了,還真不容易,平日裡,童瞳可是很懼怕自己的,今天竟然還敢主動抱著自己。

譚驥炎一提到柳康,童瞳就想到被殺死的柳康,心頭的喜悅散了幾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溫馨氛圍因為這個沉重的話題而消失,童瞳不滿的咬著嘴巴,氣鼓鼓的瞅了一眼譚驥炎,思考著要怎麼對譚驥炎解釋。

看著童瞳這可愛的表情,連嗔怒都是滿是喜感,臉頰氣鼓鼓著,讓人忍不住的想咬一口,譚驥炎眸光幽沉了幾分,終於還是壓抑下渴望,將視線偏移開,轉身走向餐桌,繼續自己沒有吃完的晚飯。

站在餐桌邊,童瞳的腦子開始高速旋轉著,她在組織著語言,要怎麼和譚驥炎說,難怪說一開始自己就懷疑暗中想要報復柳家和程天南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柳康自己,是他將李國引來了北京,又派出混混在火車站襲擊李國,好讓關曜徹查李蘭蘭的死,然後又派人在宴會結束之後,襲擊自己,讓關曜明白這一切都和柳家和程天南有關。

“怎麼?不能說?”眉梢一挑,譚驥炎側目看向小臉上表情快速變化的童瞳,原來還以為她有些的呆,可是此刻看來,她這是在想著用什麼藉口來敷衍自己嗎?似笑非笑著,譚驥炎優雅的放下筷子,好整以暇的等待著童瞳的解釋。

“不是。”頭搖的如同撥浪鼓,童瞳對上譚驥炎那深邃的黑眸,立刻所有的藉口和理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譚驥炎太精明,在他面前撒謊,絕對只有被戳穿的份!

童瞳不由不滿的看了一眼譚驥炎,隨後又如同犯錯的孩子,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的坦白,“我只是擔心柳康的身體,昨晚他喝了不少酒,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

不提喝酒還好一點,一提到喝酒,譚驥炎峻臉一點一點的冷沉下來,薄脣緊抿著,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讓譚驥炎都沒有來得及好好的懲罰這個敢在外面拼酒胡鬧的孩子!

果真越說越錯!童瞳立刻感覺到譚驥炎那微變的臉色,身體努力的想要向後挪移著,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是目光偷偷的一瞄,對上譚驥炎那不怒而威的眼神,童瞳認命的將那挪後的一步又走了回來,“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

“柳家如今垮了,柳康死了,你是目前唯一的嫌疑人,不管是不是你自衛殺了柳康,柳家只怕都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小瞳,這幾天就要過年了,你留在公寓裡,等柳家的事情徹底結束。”譚驥炎語重心長的開口,他雖然能運籌帷幄,大局在握,童瞳自衛殺人這個罪名,譚驥炎也可以有辦法給她洗清,可是童瞳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柳家唯一的兒子死了,柳家垮了,只怕這個報復最終還是會落到童瞳身上。

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童瞳知道譚驥炎關心自己,擔心自己的安危,可是想到柳康的死,卻依舊有些的難受,殺了柳康的人不會是柳家的人,那只有是程天南了,他只怕已經知道柳康要拉著柳家著自己一起陪葬,所以才會先下手為強,殺了柳康,這樣柳家垮了,程天南依舊是程天南,只不過少了柳家這個保護傘。

“譚驥炎,今天在醫院,如果李國要殺柳康的時候,我報警了,是不是他就不會死。”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多,童瞳此刻灰灰著臉,眼神黯淡,神色裡總有著壓抑不住的自責。

“這事不怨你,你也是被柳康挾持了,他關了你的手機,你根本沒辦法報警。”譚驥炎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峻挺的眉宇之下,一雙幽深的眼帶著深思,這件事有點蹊蹺!

程天南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將柳康住院的訊息洩露給李國,利用李國喪女的仇恨來殺柳康,這還說得過去,可是這樣僱人光天化日的將柳康給殺了,太過於大膽,這樣的行事作風不像是程天南所為。

可是自己當時是自由的,柳康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童瞳低著頭,如果當時自己沒有將柳康一個人丟在郊外這院子裡,或許他就不會死。

半天沒有聽到童瞳的聲音,譚驥炎就知道這孩子肯定自責了,不由的抬起手握住了童瞳的手,寬大厚實的掌心異常的溫暖,“誰也料不到程天南會這樣草率的殺人,你不用自責,程天南如果真的要殺一個人,就算關曜派了刑警保護柳康也是無濟於事。”可是今天這事還是很詭異,程天南怎麼可能這樣的膽大妄為?

感覺到譚驥炎掌心裡傳遞過來的溫暖,童瞳終於恢復了一些精神,坐在一旁,雙手託著下巴看著譚驥炎吃飯。

——分割線——

吃過飯,譚驥炎剛放下筷子,童瞳立刻小狗腿的準備收拾碗筷、洗碗,畢竟今天惹譚驥炎生氣了,雖然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可是譚驥炎臉色終年都是有些的冷酷,所以童瞳拿不準他是不是不生氣了,自然要討好一點,而且童瞳是無法想象譚驥炎卷著襯衫袖子站在水槽邊洗碗的模樣。

“我來就行。”譚驥炎擋下童瞳的手,自己將碗碟垛在了一起直接向著廚房走了過去,冬天自來水冰冷,譚驥炎不想童瞳好不容易焐暖的手又冷下來。

“你會洗嗎?”童瞳跟在譚驥炎身後走了過來,眼前這個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渾身都散發著上位者的冷酷和威嚴,即使吃飯的時候,也是舉止優雅,童瞳實在很難想象譚驥炎洗碗的樣子,尤其是看到沐放洗碗時那蹩腳的模樣,洗一個碗打碎了兩個。

譚驥炎側目看著童瞳那一臉懷疑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開啟水龍頭,先將碗碟裡的油膩用水給沖走了,然後從一旁拿過洗滌液擠了一些在碗碟上,動作雖然不算熟練,但是洗碗絕對不成問題。

從第一次見到譚驥炎時,童瞳感覺眼前這個男人是神諦一樣的存在,冷酷威嚴的氣息,峻寒的五官不怒而威,幽沉的黑眸隱匿著睿智和犀利的精光,不苟言笑,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上位者的冷漠和疏離,可是此刻站在譚驥炎身邊,看著他洗碗,童瞳忽然感覺自己和譚驥炎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很多很多。

他雖然還是那樣威嚴的存在,可是他偶然也會笑,會用一種寵溺的眼神看著自己,會因為自己的魯莽而生氣,會照顧自己,關心自己,會自己洗碗,他和自己一樣,也有簡單而平常的時候。

冬天的自來水很冰冷,譚霽炎洗好碗筷,將手衝乾淨時,也不由的感覺到雙手的冰涼,看了一眼童瞳,心頭下了決定,以後絕對不讓她冬天洗碗。

童瞳是不方便住在譚驥炎這裡的,所以譚驥炎一手拿過掛在衣架上的大衣準備送童瞳回去。

“不用,現在才九點多,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童瞳拒絕著開口,從西湖苑回到自己的公寓,不過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譚驥炎這麼忙,自己自然不好一直耽誤他工作,而且譚驥炎送自己回去,他總不能打車回來吧,太麻煩,所以童瞳還是感覺自己直接開車回去就行了。

“走吧。”可惜一貫的大男子主義的強勢習慣之下,譚驥炎直接的穿上了外衣,峻挺的身影率先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不要說現在柳家很有可能對童瞳不利,就算拋開這些不說,譚驥炎總是不放心童瞳晚上一個人開車回去,這個孩子有時候總是迷迷糊糊的,可是車子卻開的很快,讓譚驥炎怎麼都不放心童瞳。

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昏暗的汽車裡,童瞳側目看向開車的譚驥炎側面,還是那樣冷峻森嚴的臉龐,童瞳習慣了一個人,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不管是有任務還是閒暇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生活,隊友們也從沒有人認為童瞳需要關心和照顧。

可是看著譚驥炎總是將自己當成柔弱的孩子一樣,處處看著,護著,童瞳忽然感覺眼眶酸澀起來,原來自己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堅強,原來自己也很想有個人,明明自己拒絕了,可是卻依舊強勢的照顧自己,送自己回家。

車子裡一直很安靜,譚驥炎沒有開口說話,童瞳也保持沉默著,直到汽車穩妥的停在了樓下,譚驥炎側過身替童瞳解開安全帶,靠的近,峻臉幾乎要碰到童瞳的臉。

小臉蹭蹭的熱了起來,童瞳猛然僵硬著身體,明明知道譚驥炎只不過紳士的給自己解開安全帶而已,可是卻還是緊張的連呼吸都屏住了,一雙眼瞪大的瞅著譚驥炎英俊的臉龐。

譚驥炎原本真的只是給童瞳解開安全帶而已,所有認識譚驥炎的人都知道,他生性冷漠,除了工作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讓譚驥炎在意,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可是當譚驥炎將童瞳納入到自己的羽翼下時,自然而言的照顧起這個總是涉入危險的孩子。

童瞳很緊張!緊張到連呼吸都屏住了,譚驥炎原本要直起的身體忽然就這麼停下動作,依舊保持著一手撐著座椅的親密姿勢,深邃不見底的黑眸看向紅撲撲著小臉的童瞳,自己若是一直不起身,她是不是就這麼憋著氣不呼吸?

靠的太近,譚驥炎的呼吸都噴吐在了臉頰上,童瞳很努力的想要向後挪移著,好拉開距離,可是背靠著副駕駛的座椅,根本沒有辦法挪動分毫。

他要幹嘛?童瞳腦子裡混沌成一團,雖然屏住了呼吸,可是譚驥炎身上那淡淡的屬於成熟男人的氣息卻一直躥入了鼻腔之中,讓童瞳臉紅的幾乎要滴血,手腳都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

“你這個笨孩子!”看著童瞳的臉憋的越來越紅,譚驥炎終於挫敗的低斥一聲,一手用力的揉了揉童瞳的頭,她真的要憋死自己啊!竟然快一分鐘都沒有呼吸了!

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其實童瞳可以憋更長時間,可是隨著譚驥炎的開口,那種曖昧而緊張的氛圍忽然消失了,童瞳也顧不得什麼,低著頭,如同離了岸的魚,終於理順了呼吸,又忍不住的抬起頭不滿的看了一眼譚驥炎,那峻冷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讓童瞳異常的鬱悶,他是故意的吧?

這個孩子怎麼可以呆的這麼可愛?譚驥炎看著童瞳那不滿瞅著自己的模樣,冷硬的心頭柔軟下來,揉著童瞳頭髮的大手拿開,卻順勢挑起了童瞳的下巴,在她驚詫的模樣裡,溫柔的吻上這個總是讓他又氣又無奈的孩子。

腦海裡所有的意識都在譚驥炎這突如其來的一吻裡徹底的炸裂成無數的碎片,什麼聲音都遠離了,童瞳只感覺自己如同置身在真空的環境裡,呆愣愣的仰起頭承接著譚驥炎的吻。

舌尖刷過口腔,若是以前,童瞳一定會感覺這是噁心的,可是當做出這樣親密動作的人是譚驥炎時,童瞳心怦怦的幾乎要跳出胸膛之下,臉再次充血一般的爆紅,只感覺呼吸都要被譚驥炎給奪走了,所以她只能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的舌頭從譚驥炎的口中給奪回來,然後推開他,然後呼吸。

可是譚驥炎為什麼要吻自己?童瞳在極度的羞怯之後就是疑惑,她一般很少能一心二用的,可是當另一件事超過童瞳的思考範圍時,她會很烏龜的自發將意識轉移到自己能控制的問題上。

所以此刻,童瞳已經顧不得理會譚霽炎的舌在自己嘴巴里放肆的舉動,甚至還不時的糾纏著自己的舌頭,她努力的思考譚霽炎幹嘛突然吻自己,這樣的話,童瞳就不會感覺到羞赧,不會感覺到無錯,不會感覺心跳急劇加速,自己幾乎要暈眩。

譚驥炎喜歡自己?睜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這樣的認知如同一道閃電一般在腦海裡劃過,剎那,童瞳猛然的一怔,一雙眼瞪大,看著近在咫尺的譚驥炎那英俊的臉,太近太近,她甚至可以看見譚驥炎那眼瞼上一根一根的睫毛,好漂亮,他的眼珠暗黑如同曜石,長長的睫毛如同小刷子一般,讓童瞳疑惑男人也可以有這麼長的睫毛嗎?

“啊!”突然感覺嘴脣一痛,童瞳吃痛的皺了一下小臉,不滿的看著咬了自己嘴脣的譚驥炎。

生平譚驥炎從沒有如此的挫敗過,這個該死的笨小孩,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眼珠滴溜溜的轉動著,雖然臉還是紅潤潤的可愛,可是譚驥炎一眼就看出童瞳的思緒早已經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閉上眼,不許胡思亂想!”粗啞著聲音命令著,在童瞳大口呼吸了兩口,然後聽話的閉上眼,譚驥炎薄脣高高的揚起,再次低頭親吻住這個讓他心動的孩子。

閉上了眼,腦海裡一片黑暗,所有其他的感官立刻敏銳起來,譚驥炎灼熱的脣完全覆蓋住自己的脣,他的舌輕輕的刷過自己的脣瓣,悸動的戰慄感覺之下,童瞳心再次砰砰的飛快跳動著,身體軟的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幸好譚驥炎的一隻手攬過了她的腰,這才讓童瞳沒有滑下座椅。

譚驥炎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帶著冷傲的霸氣,絕對強勢的將童瞳給吻了個通透,如同品嚐著上好的佳餚一般,從那柔嫩的脣瓣,到她總是羞澀躲藏的小舌,一點一點的蠶食著童瞳所有的清醒的理智,直到她完全陷入了意亂情迷裡,譚驥炎這才放緩了進攻。

急促著呼吸著,童瞳此刻也顧不得羞怯和尷尬,只感覺自己就是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身在何方,一手抓著譚驥炎的胸前的西裝,一手攀著他的肩膀,這才支撐住已經柔軟無力的身體,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整個人都陷在了譚驥炎的懷抱裡。

“下一次記得要閉上眼睛。”譚驥炎雖然呼吸也有些的沉重,可是比起童瞳卻好了很多,寵溺的看著軟在自己懷抱裡呼吸的人兒,再次的低下頭,只是這一次卻不是接吻,而只是將溫熱的脣落在童瞳此刻迷濛著眼睛上,這個孩子,乾淨的讓他想要藏起來,她這樣怎麼在演藝圈裡?

童瞳紅著臉,點了點頭,這會意識才算是進入了腦海裡,這讓童瞳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在訓練的時候,會有這樣的訓練,這個時候,如果真的有人要殺自己,童瞳知道自己絕對躲不過,手腳都軟了。

“孺子可教。”譚驥炎沉聲一笑,被童瞳這樣受教的模樣取悅了,眼前只感覺她很安靜,甚至因為孤兒院出生有些的自卑,五年前的意外,讓譚驥炎只能在物質上照顧著童瞳,可是如今才知道,原來這個孩子是一塊璞玉。

“我上樓去了。”譚驥炎那低沉磁性笑聲迴盪在耳邊,讓童瞳忽然感覺心頭一震,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暖暖的充斥在了胸口,為了避免自己會反撲過去,童瞳快速的開啟副駕駛的車門,頭也不抬的直接溜走了,再待下去,童瞳感覺自己肯定會心跳加速而亡。

“讓下御下來一趟。”倒沒有阻止逃離的童瞳,譚驥炎沉聲的開口,已經坐直了身體,目送著童瞳蹭蹭的向著公寓樓跑了進去,速度挺快,這孩子竟然還有力氣跑?譚驥炎危險的眯了一下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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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裡,沐放知道童瞳沒有回來肯定是去了關曜那裡,畢竟他們很有可能是戀人,可是這樣的認知,讓沐放那邪魅的俊臉卻帶著幾分落寞的神色,安靜的坐愛沙發上看電視,可是卻根本不知道電視上到底在演些什麼。

“小放放,這電視劇有什麼好看的,女主角蠢的可以,男主角腳踩兩隻船。”譚景御打了哈欠,看這麼無聊的電視劇,還不如看眼前的小放放來的有趣,這一張絕美傾城的臉,就這麼看著也是無比的養眼。

“你可以去睡覺!譚三公子!”沐放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繼續將好看的丹鳳眼落在電視螢幕上,看了幾分鐘之後,也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俊臉,這樣的電視劇真不知道是編劇太垃圾,還是導演太垃圾,這種完全經不起推敲的電視劇竟然也有收視率。

當開門聲響起時,沐放一晚上都暗淡的眼睛倏地一下亮了起來,快速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目光期待的看向進門的童瞳,“回來了。”

“嗯,沐哥。”童瞳低著頭,臉上還有沒有退去的紅潮,幸好客廳裡沒有開燈,這才避免了不必要的尷尬。

譚景御那還有些淤青的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曖昧笑容,瞄了一眼低著頭的童瞳,搶先一步走了過去,壓低了聲音,“我二哥送你回來的。”

“譚驥炎讓你下去一趟。”童瞳交待完譚驥炎的話,徑自的向著自己的臥房走了過去,背靠在門上,童瞳拍了拍自己火燒火燎的臉頰,脣上還有些刺痛的感覺,舌尖刷過,倏地一下,想到激吻時,譚驥炎的脣還躥到了自己口中,童瞳渾身一個僵硬,然後猛的甩了甩頭,將不該有的迤戀給甩出了腦海裡。

沐放原本還想要開口說什麼的,可是看著眼前關上的門,原本到口的話又吞了回來,只是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原本還想要和小瞳說說話,問一下她白天遇到柳康的事,可是看著關閉的門,如同自己火一般燃燒的熱情就這麼被一盆水給直接熄滅了,冷的一個顫抖。

“我出去一下。”譚景御將站在沙發邊的沐放又按坐下來,頎長的身影徑自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看不出二哥還這麼紳士風度,竟然拋下工作親自送小丫頭回家。

黑暗裡,白色的沃爾沃很是明顯,譚景御敲了一下車窗,徑自的開啟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嬉皮笑臉的看著臉色已然是冷沉峻寒的譚驥炎,目光從譚驥炎的脣上掃過。

剛剛在客廳裡,雖然光線暗,可是譚景御的視力是極好的,自然沒有忽略掉童瞳那鮮紅欲滴的脣瓣,說實話,譚景御還真是無法想象出這個面冷的二哥還有那麼火熱的一面,“二哥,你找我?”

“這些天多注意一下小瞳的安全,還有把錄音筆給我,我交給關曜,不需要搗到報社去。”譚驥炎沉聲的開口,柳家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族而已,雖然關係盤根錯節,可是根基不深,如今柳淵海已經被雙規了,紀委的調查組在徹查柳家濫用職權,貪汙受賄的諸多事情,小御手頭的東西直接給關曜就可以了。

“二哥難道痛打落水狗不好嗎?”譚景御磨嘰著,柳家那些囂張至極的言論,譚景御是準備直接給發到解放軍報上,就算柳家沒有草菅人命,沒有貪汙受賄,僅僅是這份錄音和影像就足可以讓柳家從此不能翻身。

“不用。”譚驥炎冷然的開口,深邃不見底的鳳眸幽沉的看著汽車擋風玻璃外的夜色,柳家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隱患,如今除去就可以了,不需要痛打落水狗,這是譚驥炎的風度,趕盡殺絕對譚驥炎從政並沒有任何的好處,相反,得饒人處,這會為譚驥炎在政界贏得更好的口碑。

“好吧,我聽二哥你的。”懶懶的一聳肩膀,譚景御手腕一動,原本空空的掌心裡此刻卻赫然多了一支錄音筆,“那我上去了,二哥你放心,我未來二嫂的安全你絕對不用擔心。”

調侃的笑著,譚景御開啟車門下車,卻聽見譚驥炎再次開口,還是一張峻冷漠然的臉,可是那說出的話卻讓譚景御笑容僵硬在臉頰上。

“你住小瞳這裡,碗筷自己洗。”半點不認為這話說的多麼驚人,譚驥炎鳳眸嚴肅的盯著車旁石化的譚景御,直到自家小弟點了點頭,這才開著童瞳的車駛入夜色之中。

二哥這也未免太心疼小丫頭了吧?難道二哥特意叫自己下樓就是為了交代自己,以後碗筷都讓自己給包了,不讓小丫頭做一點家務?嘴角抽搐了一下,一陣寒風吹了過來,譚景御轉身向著電梯口走了過去,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直接去了關曜的公寓,比起譚驥炎砸西湖苑的住所,關曜這個老舊的二手房顯得寒酸多了,他這個刑偵處長和副市長的待遇果真是無法比的。

“啤酒。”關曜這裡算不上亂,可是也僅僅是能入眼而已,胡亂將茶几上的雜誌還有空的啤酒罐什麼的往一旁一放,然後拿了一瓶直接丟給進門的譚驥炎,自己開了一瓶,喝了一口,這才正色道:“你準備怎麼做?”

“這是小御的錄音筆。”譚驥炎接過啤酒坐在了沙發上,將手裡的錄音筆遞給了關曜,冷峻的臉上眉宇微微的蹙了起來,也開啟啤酒罐,喝了幾口之後才沉聲開口,“柳家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紀委調查組這邊,將我的意思透露出去。”

“收手了?驥炎,你想做什麼?”關曜習慣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那原本總是溫和斯文的目光此刻卻帶著幾分銳利看著譚驥炎。

按照常理推測,驥炎在政界這幾年,行事手段一直還算是溫和的,這也導致王韜這些人一而再的挑戰驥炎的底線,這原本是利用柳家立威的好時機,驥炎竟然打算收手,徹查柳家,肯定能牽扯出不少後面的大魚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難道不能有點風度,放過那些人一馬嗎?”譚驥炎側目看著一臉正經而嚴肅的關曜,難道風趣了一下。

“少來,我第一天認識你嗎?”哼了一聲,關曜喝著啤酒,一拳頭砸在譚驥炎的肩膀上,腦海快速轉動著,片刻一驚,端正的坐直了身體,甚至抬手直接拿下了眼鏡,神色時候從未有過的嚴肅。

“驥炎,你準備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為了小瞳?”雖然還是疑問的語調,可是關曜話裡的意思卻是肯定,驥炎這一次收手,那等於是間接的拉攏和柳家有關聯的大大小小的官員,而驥炎之所以這樣做,關曜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童瞳,否則譚驥炎完全不需要這樣做,他一貫很是不屑這些政治上的手段。

“拋開小瞳孤兒院的身份不說,她如今是藝人,而且很喜歡演戲,我不想讓任何人用這個來威脅小瞳,或者我。”即使是譚家,是爺爺也不行,譚驥炎冷硬的臉部線條緊繃著,鳳眸深處凝聚著一股堅定之色。

如今自己的一切,雖然說起來是北京市副市長,可是這個職位,拋開自己的努力之外,和譚家在軍區的關係密切相連,如今,譚驥炎需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他需要有可以保護小瞳的力量,日後即使譚家看不起小瞳的出身和職業,可是譚驥炎也可以自己護下她。

關曜明白譚驥炎的打算,沉思了片刻,這才道:“那柳康的死,這件事,就這樣遮掩過去了?可是今天這樣膽大妄為的行凶殺人,不像是程天南的行事作風。”

這可是北京,古時候所謂的天子腳下,程天南縱然有錢有關係,可是殺人這樣的事情,他即使要做,也絕對如同李蘭蘭的死一樣,只是藉助他人的手,即使日後查,也絕對查不到程天南手上,而今天柳康的死,那個現場,分明是被人刻意佈置出來陷害小瞳的,程天南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柳康,就買凶殺人,太大膽了!

而且小瞳前腳剛離開,後腳殺手就將柳康給殺了,時間差不到幾分鐘,這說明,殺手甚至先一步埋伏在了郊區這邊,看到童瞳離開了就進去殺了柳康,程天南怎麼就知道柳康一定會來郊區這個荒廢了一年的院子,有可能從李國去了醫院,殺手就一直尾隨著,小瞳和柳康都沒有發現被人跟蹤了,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嗯,柳康的死和程天南脫不了關係,李蘭蘭在西峽山莊被柳康殺了,如今已經時隔這麼長,即使查到程天南身上,他也可以脫罪,隨便找個人出來,罪名也不過是埋屍而已。”譚驥炎冷然著峻臉,一手晃動著手裡只餘下半瓶的啤酒罐。

柳康死了,程天南算是徹底和柳家撇清楚關係了,柳淵海不是柳康,他如今絕對不會將程天南供出來,不要說供出來根本沒有一點用處,即使有用,程天南說起來是個商人,可是他的關係網多麼龐大,手裡又握有多少官員的把柄和證據,勢必有的是人來保程天南。

“那我這個小瞳男朋友的擋箭牌還需要繼續了,說實話我還真有幾分喜歡小瞳。”拋開了沉重的話題,關曜朗聲笑了起來。

眉梢一挑,明知道關曜這個從小長大的好友兄弟只是調侃,可是譚驥炎還是冷冰冰的眼神警告的掃了過去,即使是開玩笑也不行!

果真小氣啊!被譚驥炎瞪著,關曜加深了臉上的笑容,連忙擺擺手,舉起啤酒罐和譚驥炎手裡的啤酒罐碰了一下,“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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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天就過年了,藍海豚娛樂公司也放年假了,旗下藝人沒有工作,關曜這個總監也就閒了下來,可以過個好年,而且鑑於柳家突然垮臺,沐放之前和被殺的柳康有些過節,藍海豚高層也直接放了沐放的假,讓他避開這**的時期。

“小放放,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吃過早飯,任勞任怨搶下洗碗工作的譚景御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對著客廳裡的沐放曖昧不已的笑著,做出一臉害羞狀。

“小瞳,這裡的臺詞我和你對一下。”直接無視廚房裡那個沒臉沒皮的譚三少,沐放即使在家裡,卻也是穿戴的時尚而魅惑,今天走的是優雅貴公子的風格,黑色的真絲襯衫,外面套了一件低v字領口的亞麻色羊毛衫,同一色系的長褲,修長如玉的手拿著劇本和童瞳對臺詞。

《歲月靜好》這部電影年後就會開拍,雖然小瞳是天生的藝人,可是還有些細節方面,沐放需要親自教授她,若是以前,即使是過年,萬家團圓的時候,沐放也是應酬多多,夜夜笙歌,不到凌晨是不回家的,可是如今,就這樣窩在童瞳的公寓,沐放卻感覺到心境是從未有過的平和和舒適。

“好。”童瞳合上劇本,如同背書一般和沐放對著臺詞,一字不漏,讓拿著劇本的沐放有些看怪物一般看了一眼童瞳,她的記憶力未免太好了一點,雖然這一部電影裡,童瞳只是飾演女二號,可是臺詞也有不少的,不管沐放說了哪一句,童瞳必定能準確無誤的對出下一句,記憶力好的如同電腦一般。

自來水真冰!二哥果真是有女人沒兄弟!譚景御快速的將碗筷洗乾淨,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被凍的青紫的大手,雖然說他是不懼怕這一點寒冷的,可是他又不是機器,這水估計都是零度左右,二哥還真狠!

擦乾淨手上的水漬,譚景御目光詭譎的轉動著,看著沙發上和童瞳對臺詞的沐放,隨後無比奸詐的笑了起來,自己自然是不敢對小丫頭怎麼樣了,可是還有小放放在呢。

躡手躡腳的放輕了腳步聲,甚至連呼吸都壓的很低,譚景御拿出在軍隊摸哨的功底,悄然無息的走到了沙發後,目光定格在沐放那白皙的脖子處。

童瞳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將譚景御的一些列動作都收入到了眼中,譚景御說自己是在解放軍報社當個閒散的記者,可是拋開之前看譚景御和柳家那十多二十個人打架的一幕,那動作,那架勢,讓童瞳就懷疑譚景御的真實身份,而此刻,童瞳便立刻明白過來,記者只怕是個幌子,他甚至不是一般的軍人,這樣的腳步,這樣壓低到幾乎感覺不到的呼吸聲,分明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沐放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譚景御的靠近,溫暖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雙冰冷刺骨的手,讓沐放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窘迫之後,火氣直接上湧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染上了火焰,美麗的耀眼,手裡的劇本一扔,直接將怒火衝向身後的罪魁禍首。

原本安靜的客廳裡,剎那,又是天翻地覆的熱鬧,沐放毫不客氣的對著譚景御直接掄起了拳頭,拋棄了一貫優雅邪魅的一面,因為對待譚三少這個兵痞子,什麼都是假的,直接用拳頭招呼才是最直接的辦法。

童瞳微笑的看著又打在一起的兩人,搖搖頭,手機響起,卻是陌生的電話,童瞳接起手機向著客廳邊的陽臺走了過去,“你好,我是童瞳,律師?”

聽著手機另一頭的話,童瞳錯愕的愣住,“你是說那房子要過戶到我的名下?”

柳康一直有自殺的傾向,童瞳是知道的,可是他為什麼卻將那處他和蕭亞居住過的房子過戶到自己的頭上,雖然是在郊區,離市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可是那不是公寓樓,而是有房有院子的住所,連同地皮賣一下至少也有上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