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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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想念她
凌浩川將秦小溪送回他媽媽家了，但他卻不願意跟江雲揚說，因為如果他說了的話，江雲揚又會追根問底。
他不想解釋，更不想提到他和秦小溪早已經結了婚的這個事實。
秦小溪走了，江雲揚週末依然會過來，他總希望能再看到秦小溪出現。
沒有秦小溪，凌浩川不喜歡做飯，一個人大多數都是吃泡麵和麵包，要不就出去吃館子，只有週末江雲揚來了才能幫他改善伙食。
江雲揚來的時候，總是看見這個小區外面垃圾桶裡的泡麵桶堆積如山。
他對凌浩川搖頭嘆息道：“浩川，我估計那些泡麵桶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你扔的吧，你們小區應該加收你的清潔費，你倒把女傭的工資省下了，卻給環衛工人增加了負擔，沒一點公德心。”
對他的冷嘲熱諷，凌浩川毫不在意。
江雲揚又說：“浩川，秦丫丫是不是真的不來了？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她沒有一點訊息。如果她不來了，你是不是應該另外請一個女傭？你總吃些沒營養的東西，再過幾個月，怕都成皮包骨了，就算晚欣不心痛，我都心痛！”
江雲揚說這話的時候，童晚欣在場。
凌浩川看他一眼，淡淡地說：“你不必為我操心。”
“那怎麼行？”江雲揚又對童晚欣說：“喂，晚欣，你既然是女人，怎麼不學著炒菜？要想嫁給浩川，你先把他的身體養好啊，要不然你天天晚上如狼似虎地索取，他怎麼遭得住？”
“死雲揚！”童晚欣罵道：“我為什麼要學炒菜？我們家浩川心疼我，怕我整天在廚房裡煙熏火燎的，變成了黃臉婆，那就不漂亮了，和浩川出門會給他丟臉，所以他才不讓我學炒菜。”
“唉！”江雲揚搖頭嘆息：“晚欣，這是你命好，遇到了浩川，如果是我，我早把你扔大街上去了，連菜都不會炒的女人娶回家做什麼？做生育工具？那也沒必要找你這樣的女人啊。人不漂亮不說，又沒有什麼優點！”
“死雲揚，你去死！”童晚欣跳起來，追打江雲揚，江雲揚早已經先一步跳了開去。
那兩個人瘋瘋打打，凌浩川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他偏頭看著窗外默默發呆。
秦小溪不在，凌浩川覺得很不習慣，不出去跑生意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家裡感到特別無聊，不一會兒就要跑下來到處走一圈，每一次下來都要推開秦小溪的房間看一會兒，想像她在這裡睡覺的情景。
說來也怪，秦小溪在這裡的時候，除了吃飯和不定期一起睡覺，他們白天也很少在一起。
他在樓上看書或者電視，秦小溪在樓下做她的事，兩個人基本上互不干涉，有這個人和沒有這個人似乎都差不多。
但現在沒有了秦小溪，他卻感到很不習慣，很無聊。
有一天，他走進秦小溪的房間的時候，伸手在床頭櫃上抹了一下，指頭立刻黑了。
凌浩川皺皺眉，他雖然沒有潔癖，卻也不能容忍家裡這麼髒，如果秦小溪回來了，看見她的房間這麼髒，不知道會怎麼想。
他心血**，立刻動手打掃清潔，打掃完了秦小溪的房間，又把樓上樓下所有的房間
都打掃了。
累出了一身大汗，他卻感到心情十分舒暢，既不煩悶，也不無聊了，原來勞動可以讓他這麼快樂。
從那以後，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在家裡，每一週他都要大掃除一次。
童晚欣每週週末都會來。
但凌浩川的脾氣變得很怪異，對她時冷時熱，在他沒有心情說笑的時候，童晚欣在他身上動手動腳，他會很不耐煩地拿開她的手：“別亂動！”
童晚欣覺得凌浩川好象變了個人，以前就算他不苟言笑，卻是很難對她發脾氣，更不會用這種不耐煩的語氣和她說話。
每當這時候，童晚欣就會噘起嘴來：“浩川，你怎麼了嘛，為什麼忽然就不高興了？”
凌浩川不說話。
不過令童晚欣奇怪的是，凌浩川會在某一個時候，突然發狂一樣地抱住她，就像一頭凶猛的獵豹一樣狠狠摧殘她，直到她聲嘶力竭，直到他筋疲力盡！
然後，又會有很久都不理她，不管她怎麼努力，他都表現得對她沒有一點興趣的樣子。
童晚欣很難受。
凌浩川沒有意識到，他對童晚欣的感情正在不知不覺中一天天變淡，他的腦海裡整天縈繞著秦小溪的身影，似乎不在身邊的那個人，才最容易讓他想念。
他想著她每天在忙些什麼？想著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多大了？想著還有多久她就要生了？
他以為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但看看日曆，秦小溪離開還不到兩個月。
他想回去看她，又不習慣和她太親近，他們名為夫妻，卻根本不像夫妻，從結婚以來，除了上床，他們在其他的時候總是保持著一些距離。
可如果回去，當著父母的面他對秦小溪也這樣冷冷淡淡的話，母親一定會嘮叨，他又感到煩。
在凌浩川每天想念秦小溪的時候，秦小溪卻很少想他。
回到陽城，秦小溪就像飛出了籠子的小鳥，無比快樂。
凌浩川的父母視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對她關懷備至，從吃到穿，到玩，劉巧蘭都為她安排得很周到。
凌洪偉經常不在家，中午的時候，劉巧蘭和秦小溪就買了菜，和凌家的保姆阿姨一起到秦成松那邊去做飯，幾個人步行過去，吃完飯陪秦成松聊天，下午再步行回來做晚飯。
劉巧蘭很健談，跟秦小溪講凌浩川小時候有多調皮，講凌洪偉怎麼訓他：“他爸爸一生氣了，就喝令他跪下……”
秦小溪想起了凌浩川打她的時候，也習慣叫她跪下，原來是跟他父親學的。
凌浩川比她大了九歲，如果他們沒有陰差陽錯結為夫妻，那她應該把他叫哥哥，在她的老家，哥哥教訓妹妹，也會喝令跪下的。
秦小溪到現在心裡都沒有結婚了的概念，也沒有把凌浩川當丈夫看待，她的心裡最多就是把他當哥哥的。
所以回到陽城兩個月了，她對凌浩川幾乎沒有刻意地想過，對她來說，那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她更盼望，以後再也不要回冰城，再也不要到凌浩川身邊去了。
白天她跟劉巧蘭高高興興地做家務、上街、聊天，晚上看會兒電視，然後倒在**很快就
睡著了。
凌浩川對秦小溪的想念越來越強烈，他終於忍不住了，開車回去了一趟。
凌浩川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家裡沒有人。
他猜測秦小溪在她父親那裡，馬上又到秦成松那邊，果然母親和秦小溪都在。
“浩川回來了？”劉巧蘭最先看見兒子，喊他。
他應了一聲，進來先看了秦小溪一眼。
秦小溪大腹便便，他那時候給她買的最大套的衣服，現在穿在她的身上剛剛合適。
這樣的秦小溪身材顯得很臃腫，但他卻覺得這時候的她最美。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懷孕的女人這麼漂亮。
秦小溪看見他，眼神卻有一些恐懼，隨後想到這是在陽城，凌浩川脾氣再壞，也不可能在這裡打她，她的心才慢慢定下來。
幾個人又陪秦成松聊了一會兒，就回凌家。
劉巧蘭和保姆阿姨在前面一邊走一邊閒聊，秦小溪大腹便便，走得比較慢，凌浩川有意放慢腳步等她。
秦小溪跟了上來，卻一直跟在他後面，不和他並排走。
她低著頭，兩眼看著自己的腳尖。
凌浩川聽著她的腳步聲，她的腳步聲總是這樣，細碎，還有點慌亂。
凌浩川想跟她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對夫妻從來沒有平等地交流過，他現在面對秦小溪也無話可說。
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一前一後回到了凌家。
凌浩川進門看見了父親，喊了一聲“爸”。
他的喊聲未落，父親就罵起來：“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你媳婦回來幾個月了，你不聞不問，你眼裡到底有沒有丫丫？”
凌浩川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凌洪偉繼續罵：“幾十歲的人了，一點不懂事，丫丫肚子裡懷著你的種，你也不關心？”
劉巧蘭插話說：“老凌，讓他們小兩口說會兒話。”
凌洪偉不說話了，凌浩川趕緊向秦小溪遞了個眼色，示意她進臥室。
秦小溪紅著臉跟在他後面進了臥室，凌浩川將門關上，轉身來到床邊，秦小溪遠遠地站著，侷促不安地看著他。
凌浩川柔和地說：“過來。”
秦小溪走到他面前站住，他把她拉到身邊，先揭開衣服看她的肚子。
肚子很大，他抬手在她的肚皮上輕輕撫摸，秦小溪有點不自在，三個月沒有和他在一起，她很害羞。
凌浩川問：“胎兒有沒有動？”
秦小溪臉紅紅的，說：“有。”
“在哪邊動？”
“右邊。”
他將手在她的右腰輕探：“這裡？”
“嗯。”
凌浩川的手按了一會兒，他感覺到了胎動，心裡突然就興奮了。
他把秦小溪拉進懷裡，吻她。
秦小溪掙扎了一下，在這裡和凌浩川接吻，她有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害怕凌家父母聽見。
但凌浩川沒有放開，秦小溪見他的動作並不劇烈，她也就不再掙扎了。
吻著吻著，他就想要她了，又怕父母喊吃晚飯，他只能忍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