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1章 想念父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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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51章 想念父愛的味道
小東子的夢是那麼的真實，夢中的小孩，伸著手，可是怎麼也抓不住，跳進鴻溝裡的柯叔叔，他跳下去，卻沒有拉住自己，小東子嗚咽著，哭泣的聲音，是那麼的悲涼，一個一直想著有一個男性可以像父親一樣愛著自己，可是這個感覺並沒有存在多久，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什麼時候，可以有一個人像隔壁孩子那樣，抱著寶寶到處走，抱著寶寶去公園，去超市，去菜場，形影不離，那個父親的臉上總是帶著微笑，笑容裡是滿足和愛。
小東子希望自己也能有一個那樣的父親，可是他找了好久，好久，每次媽媽從店裡回到家，已經筋疲力盡，沒有人照顧自己和媽媽，媽媽那麼辛苦，小東子不敢向母親表達，自己想父親的感情。
隱忍，懂事，這樣好像可以讓自己忘記，還需要一個父親。
沒有父親的日子裡，小東子一樣笑著，看著周圍的一切，他都笑，不停的笑，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哪怕笑容背後都是眼淚，他還是要笑。
他有時厭倦了這種生活，想離開，走的遠遠的，不讓媽媽找到自己，找到一個空曠的，沒有人煙的地方，放聲大哭，好好的哭一場，既然沒有人疼愛自己，為什麼還把自己帶到這個人世，為什麼？
沒有父親的感覺，總是欠缺點什麼，小東子在小人書上，看到過流浪漢，一度想隨便拉一個小人書上的流浪漢做父親，可是家的周圍竟然連一個流浪漢也沒有？
“老天爺，我是一個乖孩子，為什麼不能恩賜我一個男人，讓他做我的父親？”
“老天爺，為什麼，我總是那麼聽話，不能派一個流浪漢給我，讓我和他玩耍，讓我知道父親的撫摸和疼愛是什麼樣子的好嗎？”
小東子淚如雨下，“我想要一個爸爸，哪怕不是真的是我的爸爸，就一天，一天也行，好嗎？”
可是沒有流浪漢，沒有陌生男性，家裡的柴房裡住過好多年輕的姑娘，可是那些姑娘都是虛偽的傢伙，每次看到自己，都像躲瘟疫一樣，因為她們聽說，我沒有爸爸，小東子也不想和這些人來往，這樣冬去春來，真的沒有什麼男性住在唸東的家裡，小東子也覺得奇怪，自己慢慢的長大了，可是對父親的思念，一天也沒有減少，每次都要睡夢中，不喊出爸爸的名字，因為這樣會讓媽媽難過。
我想一個家，一個不需要太大的地方，有媽媽和爸爸，他們都愛我，好嗎？小東子經常會拉著大黑，一起，看著天上漂浮的白雲，沒有父親的孩子，也許就是自己這樣的吧，沒有完整的愛，也許就要獨立，懂事，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我想爸爸，我想，小東子幼小的心靈裡，幻想著爸爸可以抱抱自己，就像自己抱著大黑一樣。
如果我有爸爸的疼愛，哪怕只是一刻，我想，我也能將幼年過的多姿多彩，哪怕只是一刻，有過父親寬厚的手的擁抱和撫摸，他一定摸過我的臉，摸過我的頭，將我高高的舉在天空，將我抗在肩頭。
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爸爸，你真的不要我們了，不要我們了，為什麼還要讓媽媽懷孕，你不愛媽媽，為什麼還要讓我生下來，你難道是有苦衷嗎？
小東子幼小的心靈裡，對著男人有著渴望，希望像父親一樣的男人出現。
“媽媽，你不想我爸爸嗎？”小東子抬起水靈靈的大眼睛，孩子特有的黑色幽深的眼眸望著自己的母親。
“想他做什麼，我甚至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念東在收拾一床亂糟糟的衣服，大的小的，昨天的，還有前天的，到處都是衣服，還沒有時間來整理。
“媽媽，是你忘記了爸爸的模樣嗎？”小東子爬到母親的身旁，看著媽媽在摺疊衣服的認真的臉，甚至都沒有抬起頭。
“哪裡是，小孩子不懂，總之等你長大了，媽媽將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現在你還小，說了你也不懂。”念東有一刻的停頓，她想到了多年前的，異國他鄉，還有媽媽的陪伴，那個耀眼的舞會上，面具背後竟然有著那麼多的未知數，她依稀記得，自己在桌子底下喝了很多小夥伴給自己的酒，她看著酒會上翩翩起舞的人，音樂悠揚而悅耳，好像現在就在當年的酒會現場，念東閉上了眼睛，前塵往事太久遠，為什麼現在還記得那麼清楚。
“媽媽，我懂的，我怎麼會不懂。我什麼都懂，我已經長大了。”小東子奪下媽媽手裡的衣服，撒嬌的看著媽媽。
“瞎說什麼呢，你才幾歲，一個毛孩子，你能懂什麼，小東子，你是隨了媽媽的性格，不然，下面的日子，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過，你知道自己玩耍，知道不給媽媽添亂，不然我們真的只能雙雙跳江了，沒法生存，這個社會，太複雜了，也太亂了，漫天的飛漲的物價，我那點可憐的勞苦費用，根本不夠用幾天，如果你再不聽話，媽媽活著也真的沒有什麼意思了。”念東復又拿起衣服，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也管不了那麼多，小東子也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媽媽，你說什麼呢，我們不是過的很好嗎？”小東子撅著小屁股，昂著頭看著媽媽，想和媽媽在靠近一點。
“你覺得好嗎？你看看我們的住的房間，都狹小的放不下兩個床頭櫃，只能擺一個矮櫃，還是破舊不堪的，你看看我們的主廳，吃飯的時候，都騰挪不開，我不是想我們的住宿能有多大，可是能像我們這樣的，也是很少了，每天我都感覺在面壁思過，因為到處都是牆，小東子，媽媽對不起你，不能給你好的生活條件，卻將你生下來，從你會走路開始，到現在，我幾乎沒有問過你，都是你自己自由生長，我甚至沒有擔心過你會被人販子抱走，我是多麼粗心的一個媽媽，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想工作，不然第二天我們就會斷糧，我們如果是乞丐的話，那離死已經不遠了，真正乞丐都是餓死的，只有職業乞丐才是不會被餓死的。”念東抬起頭，看著自己天真的兒子，掃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屋子，眼圈都紅了。
“媽媽，如果你覺得累的話，我可以做職業乞丐，我養活你。”小東子抓住媽媽的手，媽媽不怕，我來照顧你。
“小傢伙，你以為職業乞丐好當嗎？那是要受皮肉之苦的，知道嗎？有的要把胳膊打斷，有的要把腿打斷。”念東說到這裡，覺得很悲傷，沒有男人的依靠，一個人帶著孩子，真的想過要放棄。
“為什麼，不能好好的當一個乞丐嗎？”小東子不解的問。
“乞丐不是人人都會當的，那是一種職業，如果真的是乞丐，肯定會很辛苦，同樣的是辛苦，為什麼做那樣一份工作呢，小東子，知道嗎？以後等你上學，媽媽帶你看一個電影，那裡面，就是講乞丐的，可是裡面主旨是說一個孩子，他的音樂天賦，孤兒，因為對音樂的認知和超長的能力，讓他的父親和母親在音樂會的現場，認出了他，相認，真的很感人。”念東想到以前讀書的時候看到的一部電影，那時看的時候，流了很多的眼淚，真的很感人。
“媽媽，我是不是也可以用某種東西，讓爸爸前來和我們相認呢？”小東子突發奇想。
“你有什麼天賦嗎？我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念東如實說。
“媽媽，比如你和爸爸是在什麼地方相遇，什麼地方有的我？”小東子不生氣，也不沮喪。
“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我想我今生也去不了那裡了吧。”念東無限懷念，那裡是母親的希望，希望在那裡可以讓自己 成為一個經歷豐富的女孩，然後在國內，可以更好的生活和工作， 可是自己讓母親失望了，因此還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哪裡？”小東子打破砂鍋問到底。
“義大利。”念東第一次和孩子談以前。
從此，小東子就時時的會想到那個讓自己誕生的地方，那裡是不是還是爸爸生活的地方，那個地方一下就有了瑰麗的色彩。
“媽媽，我的爸爸是不是還在哪裡，他是外國人嗎？”小東子問。
“看著你的樣子，好像不是外國人，可能也是中國人吧。”念東想，那晚和自己發生關係的男人，一定是一個高大的男人，黑色的夜裡，他的身體好像是又長又精裝，可是面容是無法看見的，因為兩個人都像喝多了東西，酒精和藥物的作用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知道，相互需要對方的身體，那是一種就近取火的本能需要，那是口渴需要水一樣的本能，他抱著念東，像抱著一個冰塊，他需要更多的涼意，他擁吻著，念東還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已經和她耳病廝磨了很久很久，當念東拖著疲憊的身體從酒會偷偷回家的時候，天還沒有亮，男人醒來的時候，只是覺得頭疼欲裂，他拼命的搖搖頭，可是什麼也記不得，那個明晃晃的手鍊在床前的地上，柯一唯什麼也想不起來，他拿起手鍊，看著帶著星星和月亮圖案的手鍊，發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呆，難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他記不起來，手鍊像一個謎，將他拘束住，他的思維像是被禁止了，他看著東方的魚白肚，將手鍊放進了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