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初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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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章 初見端倪
第858章 初見端倪
我急忙跑出去檢視情況。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良預感。
只見家中長輩均數出門，看來是去務農了。一夜未見的劉叔在門口對著祝藺楠張牙舞爪的，看得我眉頭微蹙。
果然是來找麻煩的......劉叔叔到底要怎麼才肯放過我們？我無奈的沉住氣，準備上前勸架。
可是沒走兩步就聽見劉叔高聲說道：“小甄非說要過來，我只好......”
等到我出現在劉叔跟前時，劉叔搓了搓粗糙的手，笑呵呵的打招呼：
“你醒啦？新媳婦？”
怎麼回事？一向對我有偏見的劉叔，竟然笑臉相迎？難不成是吃錯藥了？
但是長輩打招呼，我禮貌的點點頭問道：
“這麼早是出什麼事了嗎？”
劉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幸好有祝藺楠及時解釋：小甄一大清早鬧著要見姐姐。這方圓十里跟小甄玩得來的小姐姐，只有我一人了。
許是昨天不歡而散，再次登門拜訪未免唐突，因此劉叔才會覺得不好意思。
不遠處是滿地撒歡的小甄。跟昨天一樣，她興致勃勃的編織著花環，絲毫不受大人的情緒影響。
“先進來吧。叔。”祝藺楠嫻熟的招呼著，給人倒了杯熱茶。
天真爛漫的小甄，憨厚老實的劉叔，實在很難拒絕。
“你要是覺著不好，我帶著人走就是。”
劉叔硬著脖子、嗓子沙啞地說道。
看來為了小甄開心，他已經剋制著對我的討厭。多年面朝黃土背朝天，讓他的面容更顯滄桑。
崎嶇的皺紋在劉叔的面板上肆虐，這樣的老人性格頑固，一旦討厭某個人，就很難改變想法。
我倒是無所謂。不管他是怎麼想我的，我問心無愧就是。
“小甄是個好孩子，我很喜歡她。既然她想過來玩，那就留下吧。您先喝口水。”我主動走上前，給劉叔叔敬了一杯茶。
祝藺楠驚訝的看著我。也學侍從沒有見過我脾氣這麼好，竟然主動向有虧於我的人和解。
不只是祝藺楠，劉叔的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
他愣了愣，正當我以為這杯茶水會在我的手上涼卻的時候，他卻忽然接過了茶杯，神色怪異。
“那我就先走了，照顧好她。”劉叔的話不多，但是字字精闢。
小甄來到了我們身邊，我詫異劉叔竟然如此信任我們，祝藺楠察覺到了便告訴我：“我們家照顧小甄這麼多年，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果不其然，小甄熟門熟路的坐到椅子上，兩條腿凌空晃盪著，很是逍遙自在。
“你怎麼......”祝藺楠欲言又止，或許是察覺到我今天出奇的大度。
我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到：“小甄這麼可愛，劉叔又是你的恩人，我當然要放下身段啦。長輩不喜歡我，不代表我不能孝順啊。”
我知道祝藺楠這個人，遵循古法孝道。如是我跟劉叔的關係不好，他夾在中間也是難做。
“你真好。”祝藺楠笑了笑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小甄就在家裡四處撒歡，幸好祝藺楠知道如何生柴火，給她做了一頓早飯。
出門之前劉叔已經給小甄吃過飯了，只是這傢伙飯量大，經常鬧著要吃零食。
一碗雞蛋羹下肚，小甄明顯乖巧了很多。
“你知道嗎？小甄以前是很聰明的。”看著水靈的小甄，祝藺楠回憶往昔。
若不是那一場致命的高燒，小甄也不至於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當年所有人都說，小甄天資聰慧，長大了一定有出息。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祝藺楠訴說從前的往事。
我還記得昨天下山時，小甄說的那句話：“歸去來兮辭。”
如果真的是智力故障的小朋友，真的有能力說出這樣的話嗎？
當我把這個疑問拋給祝藺楠時，他久久沒有啟脣。
小甄從前也是上過小學的，學習古詩詞是有可能的。再加上他們小時候常在一處廝混，每當祝藺楠學習知識的時候，小甄也總在一邊待著。
忽然，我看見祝藺楠的眼眶有些微紅：“你這是怎麼了？”
“只是想到以前，有些傷感。”
“有沒有可能，小甄的病情有了好轉呢？我看她的行為並沒有很乖張。”
除了有些調皮、固執，小甄確實看起來跟平常孩子沒什麼不同。
“我也不清楚。這個還是要劉叔親自確認。”祝藺楠蹙眉望著自顧自玩耍的小甄。
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是多年未見，感情疏遠了很多。但是他對小甄的記掛，確實與日俱增的。
我瞭解那種感情，那絕不是愛情，只是對某個在意的人的一種思念。
“其實我知道有一家醫院，對治療小甄的病情有很大的幫助。”我補充說道。希望不要浪費這個機會。
我們望著小甄玩耍的背影，怔怔的出了神。
忽然我想到了裴罕，他一直守護在我身邊，就像我的親哥哥。對於祝藺楠來說，小甄就是裴罕一樣的存在。
如果祝藺楠可以接受裴罕對我的好，那我當然也可以接受小甄的存在。
說曹操曹操到，也許是對裴罕的思念有了迴應，手機伴隨著悅耳的鈴聲亮了起來。
“是裴罕。”我笑著接通了手機，主動問道：“你啊你，終於知道給我打電話啦？”
祝藺楠笑而不語，他對裴罕也是一肚子的感激。若是沒有裴罕的默許，我們絕不可能走到今天。
電話那頭的聲音尤其嘈雜，幾乎聽不清裴罕在說什麼。
我眉頭微蹙，解釋道：“你那邊好吵啊。我聽不見。”
“滋滋滋......靜靜，你趕快...趕快去......”
我心想，應該是訊號不太好。我拿著手機在屋內走動了幾圈，發現還是於事無補。
祝藺楠走過來提醒道：“可能是房子裡面訊號不好，你試試去外頭吧。”
我點點頭，立刻一路小跑到外頭，好不容易接到裴罕的電話，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清晨的涼風吹拂著我的臉龐，這份鄉間美景我真想跟我的朋友分享分享。然而無論我站到什麼位置，電話那邊還是一陣雜音。
最後我只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