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聲 幾家歡喜幾家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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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聲 幾家歡喜幾家殤
安小離真的不敢動了，身後，某人的某處，像燒紅的烙鐵一般，直直的頂著她的股溝之處，讓她忍不住想要瑟縮，卻又怕，怕稍微一動，就被他壓倒在身下，重複昨夜的噩夢。
十指，緊緊拽著胸前的被子，全身上下僵硬無比，連腳趾都繃得直直地，就想跟身後的人保持距離，可是，他卻像貼在她身上一樣，不但雙手霸道地要死地摟住她的細腰，有力的雙腿，還很不客氣地壓制住她的。
散架了，真的要散架了。安小離懷疑自己快被他拆卸下來，然後組裝不回去了。
“你，可不可以，那個，退後一點。”
嘗試了好久，還是睡不著，於是，硬著頭皮跟季宸殤打著商量。
“不可以。”
也不問問為什麼，就直接否決了。安小離氣得頭都要炸卻無處發洩，事實上，也無力發洩。
“你睡不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感受到懷裡的人呼吸還是不平穩，季宸殤強咬著牙齒，聲音低啞地問道。
“嗯。”
很想甩出一句“廢話”，可話到了嘴邊，已經失去了那個時候的魄力與灑脫，所以，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而季宸殤，卻沒有聽出什麼不對勁。
“那麼，不如我們來做一些打發時間的事情。”
一個利落的翻身，將安小離再次壓在身下。
安小離渾身一陣瑟縮，睜大了美眸看著季宸殤，那裡面，含著疑惑，含著失望，還有痛苦。
原來，男人都是**思考的動物。
是誰剛才信誓旦旦地哄著她說“不做了”，不過短短的時間，就已經忘記自己說的是什麼。
季宸殤，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在乎嗎？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我在你眼裡的作用，也就只剩下這點了吧，供你發洩……
“季宸殤，你為什麼要救我？”
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救她，愛慕他的女人那麼多，如果真的是“玩玩而已”，又何必在乎她的生死？季宸殤，你告訴我，你不是“玩玩而已”。
季宸殤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為什麼？他沒想過這個問題，只知道，在得知她被童依娜推下水的那一刻，他幾乎想毀滅一切，不顧一切地跳下水，卻怎麼也尋覓不找她，那個時候，就想讓所有人給她陪葬，包括，他自己，是的，包括他自己。
幸好，她沒事，幸好，他找到她了。
“為什麼？”
安小離再次問道。
季宸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卻說不出內心真實的想法，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折磨還少嗎，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先表達自己的心聲，愛她嗎，也許吧。不過，她愛不愛他，他已經越來越不能確定了，在此之前，他要做的，只是將她牢牢鎖在身邊，一輩子在一起，不就好了嗎？
他這樣想著，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
而她，卻不這樣想。他笑了，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嗎？她到底在渴望從他口中聽到些什麼，不是已經絕望了好多次了嗎？為什麼，還是不死心呢？
“我想睡了。”
安小離斂下眼瞼，將頭偏向一片，不在看季宸殤，在轉過頭的那一刻，季宸殤，分明看到了，有一顆流星，從她眼角滑落。
“又怎麼了？”
季宸殤有些煩躁，女人，尤其是他身下的這個女人，真是隻難哄的動物。
“沒什麼。”
翻了個身，背對著季宸殤，眼角的淚水融入純白的枕頭裡，開出一朵透明的小花，身體，與他摩擦著，灼熱的溫度讓季宸殤心裡一顫。
俯下身，緊緊擁住她，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笨女人，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
悶悶的聲音從安小離脖頸上傳來，就好像來自千年的迴音，她覺得有些飄渺，有些不真實。
“你說什麼？”
季宸殤的嘴角抽了抽，手下一用力，捏了一下安小離的腰。
“哦！”
她呼痛，卻引來他的低笑，似無奈，又似歡愉。
“你啊！”
他抬起頭，定定地鎖住她的美眸。
“安小離，我季宸殤要你，這一輩子就只能呆在我身邊。”
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驕傲地宣佈他對她的佔有。
明明，那麼霸道，那麼凶，為什麼，她會覺得開心，覺得幸福。
就這樣，一輩子，別的，什麼都不要想了。
“好。”
她哽咽著，重重點了點頭。
“傻瓜，哭什麼，快睡覺。”
他重新摟住她，這一回，彼此之間間隔了一段距離。
這份幸福，這份不算承諾的承諾，安小離很快睡了過去。
聽著懷裡人均勻的呼吸，季宸殤總算鬆了一口氣，寵溺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然後，小心翼翼地起床。
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著安小離的臉頰，安小離的身，大概是因為落水著涼，抱著她的時候，感覺到她的體溫有些偏高。
季宸殤懊惱自己沒有考慮到醫生的問題，不過，索性有上次照顧這個笨女人的經驗（醉酒那次），似乎，也沒那麼糟糕。
一遍又一遍，好像不知疲憊，擦一遍，又吻一遍……
暗黑的房間裡，一個全身透著寒氣的男人坐在旋轉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扶手，在寂靜的夜晚裡，顯得可怕而又詭異。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房門被開啟，一個全身凌亂的女人被四個大漢帶了進來。
“少爺，人帶來了。”
“很好。”
男人熟悉的聲音讓女人眼裡迸發欣喜。
“楓，是你嗎？是你派他們帶我來的嗎？你想通了對不對？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女人激動地上前，跪在男子的腳邊，雙手，抱住他的胳膊，搖晃著。
男子不語，一雙桃花眼盯著女人，嘴角，是邪魅的笑意。
“哦！我還沒好好打扮呢！”
女人好像發現自己全身很凌亂，立刻用手胡亂梳著頭髮，又慌忙整理著衣服。
男人站了起來，無視腳邊的女人，邁開有力的雙腿。
“楓，你去哪裡？”
女人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而男人，卻毫不憐惜地踩著她的手背過去。
“啊！”
“她，就賞給你們了，一定，要好好款待她。”
“是，少爺。”
四個大漢眼裡泛著**的光芒，漸漸朝地上的女人。逼近。
“不，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楓——”
男人充耳不聞，滿臉，都是殘忍的恨意，敢傷害他心愛的人，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手下留情。
“滾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女人恐懼的聲音，漸漸被男人們的嘶吼，還有一陣接一陣的衝撞聲淹沒。
童依娜，這就是，你膽敢傷害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