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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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付出代價
第五十三章 付出代價
姜凌燕扭過頭看向了窗外。夜色已經籠罩著整個城市，顯得格外神祕而**。姜凌燕的心感覺到了許久不曾有過的輕鬆愉快。
“林綰，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姜凌燕在心底暗暗地發著誓，拿起杯子，將杯中早已冷卻的咖啡一飲而盡。
林綰漫無目的地行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彷彿整個世界都與她毫無關係。
可是林綰並不想回家，她的心是那樣的凌亂不堪，她不知道回去以後要如何面對溫柔的顧臨輝，她甚至都沒有勇氣直視顧臨輝的眼睛。
這一切結束了吧！這一切真的結束了嗎？林綰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卻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林綰忘記了一開始是如何愛上了顧林展，也並不記得自己為何一愛就是這麼多年。她愛顧林展，勝過熱愛自己的生命。可是顧林展，大概連一秒都沒有愛過她吧？
林綰抬起頭，燈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隱隱綽綽地投向了地面，晚風漸起，樹葉輕輕地搖擺了起來，燈光也變得閃爍，這一切都彷彿是在嘲笑著林綰。
是啊，自己是有多可笑，會愛上這樣的一個人，又是有多可笑，會一直堅信著這樣的一個人也深深地愛著自己。
不知這樣走了多久，街上的人越來越少了，路邊的店鋪也有些開始打烊了，林綰這才想起了起來自己下班前告訴顧臨輝自己的面霜用完了，慌慌張張地走進了商場，隨意地拿了一瓶面霜便逃也似的走了出來。
一向被外界稱作“工作狂”的顧臨輝，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樣都靜不下心來，不時地就會想起林綰，想起林綰散落著頭髮，專心致志地在廚房替自己煲湯的樣子；想起林綰大聲哭著一把投入病**的自己的懷裡的樣子；想起林綰睡眼惺忪地笑著對自己說早安的樣子；想起……
滿腦子都是林綰，顧臨輝覺得自己的心裡很亂，也很甜。
起身看向窗外，林綰的身影卻正好出現，顧臨輝的心又瘋狂地跳動了起來。有時候，連顧臨輝自己都感到詫異，明明已經和林綰在一起很久了，可是每次只要一看到林綰，自己還是會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林綰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家門，首先看見的便是顧臨輝溫暖的笑容。
“小綰，累了吧。”顧臨輝看到林綰疲憊的模樣，頓時覺得心疼不已，心裡暗暗地自責應該陪林綰一道去的。
林綰低著頭，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便上了樓。
其實林綰很想抱抱顧臨輝，可是她害怕即使只是看一眼顧臨輝，自己的眼淚便又會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顧臨輝看著林綰有些悶悶不樂的背影，心裡又是自責又是著急，不知道怎麼樣林綰才會開心起來，整整一夜都在**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第二天，林綰一走進辦公室，整個人都瞬間呆住了。
只見辦公室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有玫瑰、滿天星、百合、薔薇、紫羅蘭……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各種花卉交織在一起的香氣，林綰揉了揉眼睛，不知道這裡究竟是自己的辦公室，還是一座小小的花園。
門外圍滿了人，議論紛紛，目光裡有羨慕也有嫉妒。
林綰這才意識到了是怎麼一回事，畢竟敢公然在公司裡如此大膽的，大概也只有他了吧！
林綰扭過頭，看向了玻璃那邊的顧臨輝，而顧臨輝正一臉壞笑地看著發呆的林綰。林綰被顧臨輝這麼一看，頓時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把頭埋了下去，假裝在撥弄著眼前的花束。
下班了，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誰也沒有開口，可是車開著開著，林綰突然意識到，似乎哪裡不對經。
“臨輝！你走錯了！”街邊的風景越來越陌生，林綰這才驚覺，這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啊。
“傻瓜，跟著我走就好。”顧臨輝雙眼直視著前方的車輛，騰出一隻手揉了揉林綰的頭髮。林綰不再說話，只是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心裡在不停地猜測顧臨輝打算帶自己去哪裡。
路上的車輛和行人越來越少，窗外的風景卻吸引了林綰。沿途都開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高高大大的樹木讓整片天空都變成了青翠的模樣，讓人緊繃了一天的心也不由得放鬆了起來。
終於，顧臨輝緩緩地將車停在了一座小木屋前，林綰不解地扭過頭看向了顧臨輝，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而顧臨輝假裝沒有看懂林綰的眼神，小跑著過來開啟林綰的車門，半彎著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林綰被顧臨輝的這幅模樣逗樂了，便不再問什麼，只是乖巧地挽著顧臨輝的手臂，跟著他一道走了進去。
林綰幾乎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一群人圍著一個大大的火盆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地談天說地，火盆上架著一個很大的烤架，一個已經被烤得金燦燦的火雞在烤架上緩緩地旋轉著，歡快的德語歌在屋頂上方迴旋著，幾對情侶相擁著在房間的中央隨性起舞。
見顧臨輝和林綰進屋，大家都笑著衝二人打著招呼。
林綰有些詫異：“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顧臨輝笑著搖搖頭，林綰這才知道，這是一家自助烤肉店，大家可以在餐廳裡隨性地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到了這家店的客人就都可以像朋友一樣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沒有人會問起你的職業、你的年齡、你的收入。總之，來到這家店，你可以放鬆地做你自己就好。
林綰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麼特別的餐廳，不禁有些拘束。顧臨輝笑著牽起了林綰的手，加入了圍著火盆坐著的一圈顧客中。
一個面板黝黑，牙齒雪白，豎著滿頭小辮子的中年男子將火雞腿掰了下來，卻是微笑著遞給了林綰，林綰不禁有些詫異，眼睛偷偷地瞄向了顧臨輝，見顧臨輝笑著點點頭，林綰這才不好意思地接下了火雞腿。
雖然都是食客自己烤的食物，可是味道竟是相當的不錯，火雞腿肉質肥嫩，味道鮮美，不一會兒工夫，林綰就解決了一個火雞腿。
漸漸地，林綰似乎也放下了所有的拘謹，開心地加入了大家的閒聊打趣中，還不忘時不時地取一些食物遞給裡火盆遠一些的顧臨輝。
屋內的德語民謠突然切換成了歡快的圓舞曲，顧臨輝站了起來，對林綰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頓時周圍的食客都起鬨起來，林綰羞紅了臉，卻是不忍心讓顧臨輝尷尬，便起身把手遞給了顧臨輝。
二人就這樣在屋子的最中央隨著人群一起舞蹈了起來。
習慣了各種滿是華服與高酒杯的酒會，這還是林綰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餐，一開始的拘束與靦腆，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林綰和顧臨輝都不停地笑著，鬧著，舞蹈著，林綰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開開心心、無拘無束地做自己了。
看著笑得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的林綰，顧臨輝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好像這屋內的音樂一樣輕快飛揚。喝了一些啤酒的林綰不但沒有因為跳了太久的舞而感到疲憊，反而是覺得更加興奮了起來。林綰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會主動張開雙手，環住了顧臨輝的脖頸。
顧臨輝被林綰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瞬間慌了神，彷彿自己的心裡有一萬隻小兔子在瘋狂地奔跑著。顧臨輝看著眼前隨著音樂蹦蹦跳跳的林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攬過林綰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小小的酒屋裡頓時掌聲雷動。
一直到了零點時分，想到第二天還要去公司上班，顧臨輝和林綰這才依依不捨地和屋子裡的食客們告別，手牽著手離開了酒屋。
一路上顧臨輝和林綰都沒有說話，車內卻滿滿都是柔情蜜意。
這天晚上，林綰睡得很沉，很踏實。
與思遠集團的合作案，進展得越來越順利，整個工程的速度也快了很多，顧臨輝擔心中間再出什麼岔子，事事都親自過問親自監督，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如果林綰不提醒，甚至都不會記得要吃飯的事兒。
每天回家以後，顧臨輝也總是在書房忙到深夜，每天林綰準備睡覺的時候，顧臨輝都還在書房工作著，可每天早上林綰起床的時候，走到書房門口一看，顧臨輝一定已經在書桌前忙碌著了。
林綰著實心疼得不行，好幾次勸顧臨輝不要這麼拼命，身體會吃不消的，可顧臨輝每次都是笑著安慰林綰道：“沒關係，我還扛得住，等忙完了和思遠的合作案，我一定好好休息，到時候我們去一個人少的海島，關掉手機，讓誰也聯絡不到我們。”
林綰無奈，只得每天換著花樣的給顧臨輝燉湯，想要給他補充一些營養。
這天一大早，顧臨輝剛剛到公司，便召集一幫下屬開始開會研究和思遠集團的合作案的下一步方案，林綰則在自己的辦公室整理最近的檔案，突然，林綰聽到會議室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