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二話不說，先扔了柺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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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二話不說，先扔了柺杖
第8章 二話不說，先扔了柺杖
“啊，爹，爹！爹你怎麼了？可別嚇我！唐老爺子，求求你，快救救我爹！”鄧旭快瘋了，眼見剛才還疼的要死要活的老爹，此刻居然暈厥了。
“遭了！寒毒攻心！”唐老和李老順勢就要抱起鄧老爺子。
“等等！”只見陳陽皺著眉快步欺身，來到鄧老面前，而後運轉元氣施以菩提手點在鄧老右腿幾道穴位上。
伏兔，陰市，梁丘，一氣呵成，只見鄧老腿上亂竄的銀線被生生困在伏兔和梁丘穴之間。
“這……這是什麼手法？竟然可以困住遊離的寒毒？”唐老大驚失色。
李老卻微微一笑，故弄玄虛的說道：“你猜？”
“你個老傢伙，明知道我對點穴和推拿的手法極為好奇，竟然還有閒心賣關子！趕緊說！”脾氣火爆的唐老，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哈哈哈！”李老大笑：“可曾聽過菩提手？”
“菩，菩提手？”唐老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那個只知其名，不解其意，失傳已久的菩提手？”
“不錯！”李老摸著下巴，一臉驕傲。
“小小年紀，竟然身懷如此絕學，不對啊，我說李老哥，你怎麼認出來菩提手的？”唐老詫異的問道。
李老一聲長嘆：“我有幸，曾見過陳陽用菩提手救了一個女孩。”
“原來如此！”唐老了然。
“怎麼樣，這小子可入的你眼？”李老笑嘻嘻的輕聲說道。
唐老抿了抿嘴說道：“豈止入了我的眼，簡直就是中醫瑰寶！憑這門失傳的絕技，隨便放到哪個中醫世家，可都是座上賓！老李，和我說實話，你讓這等天才來我這，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
李老嘿嘿一笑：“我想讓他加入中醫協會。”
“嗯？”唐老眼見一亮：“憑這菩提手進入中醫協會不成問題，主要是他會同意嗎？”
“所以，就需要你多下苦功了。”
“好！這些都不是問題，不過你也要明白，我們中醫協會更注重醫德，所以還需要考驗考驗。”
陳陽心無旁騖，自然沒有留意兩個人老人的竊竊私語，他伸出拇指點在伏兔穴上，而後向鄧老的腳尖滑去，那銀線竟然像被陳陽的拇指牽引了一般尾隨而去。
拇指來到鄧老腳面的太沖穴，陳陽小拇指點在大敦穴，而後收手，翻起了唐老的藥箱。
“嗯？”唐老大驚，那寒毒竟然又被轉困在了太沖和大敦之間：“這菩提手當真是絕學，不但可以困住毒素，竟然還可以牽引毒素。”
“唐老，借你銀針一用。”說罷，不待唐老答話手攆兩針，直刺足下的隱白和太白兩穴。
“嗡……”兩針銀針尾輕顫，銀線順著兩根針化作水滴，滴在地面。
“嘶”的一聲，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寒氣頓時飄散開來。
唐老驚訝的合不攏嘴：“這？針尾輕顫，莫不是，兩針醫天下的兩儀玄鍼！”
“有見識！”李老在一旁說道。
“這陳陽到底是何人？竟然身懷兩門玄異的失傳絕學？”唐老闆著臉對李老小聲問道。
李老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鬼點子多，要不然你想個辦法去探探他的深淺”。
唐老一撇嘴，不再答話，專心看陳陽施針。
“嗡。”兩根針還在輕顫，驀然，其中一根針變得通紅，陳陽手指一揮將兩根銀針提起。
“呼。”陳陽吐了一口氣：“寒毒已除。”
唐老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但是此刻除了驚訝，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倒是陳陽善解人意：“我先用菩提手將寒毒引到足下，之後利用太白穴承上啟下的原理逼出寒毒，隨後施展兩儀玄鍼，調節陰陽，而後用陽針施以大補的方式徹底驅散了寒毒。”
陳陽扶起老人，按住人中，不消片刻鄧老緩緩甦醒。
鄧老得知是陳陽醫治的，一頓千恩萬謝。
臨出門，陳陽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首說道：“老爺子，以後你可以放心洗澡了，但是不要再用冷水了，雖然影響不到你的腿了，但是冷水終究百害無一利。”
“小夥子，我相信你，不然別說拄拐了，我的腿可都沒了。”
“哈哈，老爺子，你試試走路還用拐嗎？”
不遠處，突然傳來嘭的一聲。
陳陽幾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鄧老爺子跑出門外，哈哈大笑之間，將用了十多年的雙柺扔進了垃圾箱。
“哈哈哈，我的腿治好了，我的腿治好了！”
鄧老爺子所產生的功德之力，刷的一下鑽進陳陽手指，指內的力量，頓時精進一分。
唐氏門診內，唐老端坐，李老作陪，陳陽微笑著坐在唐老對面。
“陳陽，我因為有一些特殊的事，所以一直外出，看見了你的行醫禮也從老李口中得知你的醫德，再加上你剛剛展示的醫術，所以我想把診所交給你打理。”唐老一本正經。
陳陽笑著說道：“既然唐老信任，我卻之不恭。”
唐老說道：“待遇方面你且放心，每個月我會給你的卡里打一筆錢，這裡的藥物，你隨便用，至於看病費用的問題，差不多就行，都是街坊鄰居。遇見窮的就免費幫他了，你也不要在乎虧損，我老唐還是有點底子的。”
李老眼見唐老對陳陽的重視，總算是放下了心，這老唐和自己一樣，對中醫看得極為重要，並且性格怪異，尋常人很難入了他的眼。
曾經，自己介紹了不少有天賦的學生過去，都被唐老一句“庸才”而毫不留情的拒絕在門外。
“天色已晚，不如你就在我這過夜吧？我這還有兩間空屋，咱爺倆把酒言歡，秉燭夜談。”唐老看著陳陽說道。
“哈哈哈。”李老大笑：“老唐啊老唐，我看你把酒言歡是假，惦記菩提手和兩儀玄鍼才是真。”
被李老一揭穿，唐老老臉一紅。
陳陽行了一禮：“老爺子，您想研究菩提手和兩儀玄鍼，小子必然不會藏私，只是我還有母親在家，所以需要回家告訴一聲。”
唐老點了點頭：“嗯，也對，那我和你一起去吧，這樣也能讓你的母親放心。”
“這樣吧，我開車和老唐與你同去。”李老在一旁說道。
“如此，就麻煩李老了！”
茫茫夜色，李老的車停在陳陽家門前。
“陳陽，你的家境竟然這麼困難？”唐老說道。
“唉，這麼驚人的醫術，還懂得失傳的絕學，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中醫世家之後，有什麼難言之隱才隱瞞起來，現在看來的話……陳陽，苦了你了。”李老嘆息。
“讓二老見笑了，我真的出自普通的家庭，至於醫術……”不待陳陽解釋完，一旁的唐老擺了擺手。
“無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祕密。”
陳陽點了點頭，窸窸窣窣的藉著燈光開門，鑰匙轉動，陳陽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以李老為先，三人依次進入。
昏暗的燈光下，李沁一臉疲憊，坐在客廳彎著腰在給陳陽洗衣服。
“媽。”看見操勞的母親，陳陽心裡一酸。
“陽兒，你回來了。”聽到聲音，李沁這才抬起頭，緊接著，看見了仙風道骨的兩位老人。
“呀，來客人了。”李沁手忙腳亂收拾地上的衣物，而後從冰箱裡拿出水果，擺在不算大的桌子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兩位了。陽兒，來客人了怎麼不知道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準備點飯菜。”
“不必客氣，我是陳陽的老師，這位是唐老。”李老說道。
“李女士，你培養出了個好孩子啊。”唐老一臉微笑。
李沁卻一臉驚慌：“啊？難道是陳陽惹禍了？”
唐老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而是陳陽醫術驚人，我想讓他去我的診所實習，每個月工資一萬！”
“這……這麼高的工資？我的陽兒現在這麼厲害嗎？”眼見兩人仙風道骨並非壞人，再聽見對陳陽這麼高的評價，李沁也是一臉驚喜。
“陳陽現在可是了不得，你有所不知啊，若非他幫了我一個大忙，治好了我隔壁的一位病人，我那老店的名聲就毀於一旦了！”唐老一臉笑意。
“不錯，還有個女病人，若非陳陽，普天之下就沒人可醫了。”李老也在一旁附合道。
陳陽一臉微笑的看著李沁：“媽，我已經長大了，再也不用您日夜操勞了。”
李沁一臉欣喜，抱住了陳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孩子一定會有出息，只是你千萬別驕傲，一定要和兩位老先生好好學習醫術，造福一方。”
李老唐老對視一眼，盡是無奈。
就憑你兒子這醫術，還和我們學習？我們和他學習還差不多。
喝了兩杯濃茶，李老唐老二人準備告辭，李沁和陳陽相送，卻被唐老制止，陳陽只得獨自兩位老人出門。
“陳陽，你有這樣深明大義大義的母親，難怪會有這樣的成就。”李老驀然說道。
“不錯，你母親的那句好好學習醫術，造福一方，就標誌了她是一個不凡的人。”唐老也深有感觸。
“哈哈，別送了，別忘了明天去我那小店，我可是等著你呢。”唐老擺手，鑽進了李老的車內。
“喏，這卡收著，店裡的生意肯定需要資金的週轉。另外這也是我和老李的一點心意，別拒絕，兩個老骨頭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上車前，唐老一拍陳陽的手掌，遞上一張銀行卡。
陳陽目送轎車的尾燈消失在黑暗裡，手裡握著銀行卡，不知道錢是多少，卻感受到了兩位老人沉甸甸的心意。
夜已深，微風吹拂，窗外的樹木簌簌作響。
“陽兒，在唐老那，你要一定要悉心學習，明白嗎？”
幽暗的燈光下，李沁仔細的為陳陽整理行囊。
藉著燈光，陳陽看見了母親粗糙的雙手，斑斑的白髮，漸彎的脊背。
曾經，她是那麼美麗端莊，她的一雙柔夷會彈奏優雅的鋼琴，她的身材是那麼的亭亭玉立，為了愛情，她離開了家族，粗茶淡飯，為了孩子，她不辭勞苦，臨行密密縫。
“媽，衣服夠了，不用放了。”陳陽心裡一陣酸楚。
李沁卻是拍了拍陳陽的頭，一臉寵愛的說道：“不夠不夠，你個大懶蟲好久都不洗一次衣服，我給你多準備幾件。”
陳陽的頭上傳來母親手掌的溫暖，一臉愜意的說道：“好了好了，媽，唐老那離這也不遠，坐車也就一個小時左右。”
“你這孩子，一直沒離開過我身邊，我這不是惦記你嗎？”李沁說道。
為了愛情和孩子，李沁放棄了太多，雖有太多的不捨和擔憂，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籠中小鳥，而是要展翅遨遊的雄鷹。
從衣物到生活用品，李沁用了半個小時才整理好，最後還有一些囑咐的話，又怕陳陽不耐煩，李沁只得停在嘴邊。
手放在沉甸甸的行李箱上，陳陽不由想起母親前世得知自己墮落，而急火攻心撒手人寰的情景，今世，為了避免悲劇再次發生，一定要煉製幾味丹藥，替家人伐毛洗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