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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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妖皇
第四十五章 妖皇
醒來的時候,我的腦袋一片渾噩,緩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算清醒過來。等我看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後,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惡夢。
我現在的靈力已經被人封住了,粗沉的鐵鏈綁著我的四肢,把我鎖在一支木架上,手腕和腳踝有一道很深的血痕,想來應該是昏迷的時候,無意識把體重載入在上面勒出來的痕跡。
因為沒有靈力護體,傷口還在流血,不過還好,疼痛在我能忍受的範圍之內。
我應該是被關在了密室裡,四周很昏暗,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牆壁冰冷堅固,沉重的壓抑感,逼得我喘不過起來。
牆上的燭火一晃一晃,忽明忽暗,照出我身側一隅一個寂靜的身影。
“錦夜?”我吶吶脫口,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你怎麼會在這裡?”
錦夜從陰暗處緩緩的走出來,燈火映著他柔似靜月的側臉,美如冠玉,魅惑難言。他的髮絲清亮飄逸,宛如潑灑出來的墨汁。一支做工精細的紫檀木簪鬆鬆挽住,只餘耳畔一縷隨著天藍色的流蘇垂落在胸前。
他的步履很輕,一身紅紫色的錦衣上暗繡著一簇簇水蘭花的圖紋,舉止之間衣袖飄擺,宛如深海里的一池青藻。
他走到我面前輕輕勾起我的下顎,讓我與他對視。我看到了他那雙攝人心魄的銀藍色眼眸和他嘴角噙著的那抹邪魅的笑意,心中的不安瘋湧上來。
不——他不是錦夜!
“雲岫上神,被封住靈力的滋味如何?”錦夜微微張著脣,對著我的臉吹了一口冷氣,表情迷離而陶醉,“這八千年來,本王可是每天都過著這樣的生活。”
尖細的指甲緩緩的劃過我的臉頰,引得我一陣顫憟。我舔了舔乾澀的脣畔,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我的口腔裡:“千面天妖,你怎麼會在錦夜的身體裡?”
“這當然要多謝雲岫上神了。”千面天妖在我面前張開雙臂,得意洋洋的在原地轉了兩圈,笑得分外歡悅,“託你的福,我得到了比那隻鬼靈更合適的身體。”
我想起西宸毫無生氣的軀體,皺了皺眉問:“你把西宸怎麼了?”
“本王可沒對他怎麼樣。”千面天妖悠悠一笑,捏著耳畔的流蘇側臉對我道:“是他自己不自量力,為了破歸燼之術把我的力量釋放了出來強行與本王融合,結果遭到排斥反噬了肉身。現在的他應該連鬼靈的渣都不剩了……不過本王還是要感謝他,若不是他想出這麼妙的法子,本王又怎麼會找到能完全承載本王妖力的軀體。”
我動了動嘴角,抬頭看著他,遲疑的問:“你的意思是,西宸他……死了?”
“他原本就是執念所化的鬼靈,何謂死活?”千面天妖語氣飄然,“不過是灰飛破散罷了。”
我強壓著胸口滔滔的怒氣,又問:“那錦夜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錦夜?”千面天妖嗤笑一聲,從胸腔中發出低低的笑聲,“放心吧,他的靈識只不過是暫時被本王壓制住了而已,這個傢伙的執念可比西宸要強得多,吞噬他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他頓了頓,食指和中指死死的掐住我的下顎,挑著脣角道:“本王要看看把你折磨得不人不鬼,不妖不仙,你深愛的這位海皇殿下的靈識會不會崩潰。”
我抽了抽嘴角,想笑,卻嗆出了一口血沫。
千面天妖用指腹沾了我的血,伸到嘴邊用舌頭舔了舔,姿態極其優雅,說出的話卻殘忍瘋狂:“雲岫上神的血如此的美味,讓本王忍不住想一口把你吸乾……”他說著,把頭探到我的頸間,一手按住我的肩膀,一手扶著我的腦袋,用溼軟的舌尖舔舐著我脖子上的面板。
我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任他的利齒緩緩深入我的血肉,吮吸著我的鮮血。
這是一種沉到骨子裡的絕望,不掙扎,不反抗,也沒有力氣掙扎和反抗。就像被人折斷了翅膀和雙腳扔到蛇窩裡的麻雀,死亡已經是註定的,只是方法不一樣,要麼餓死,要麼果了蛇腹。
我能聞到錦夜身上屬於他的蘭芷香氣,混雜著我自己的血腥味,甜膩而芬芳。若不是雙手被枷鎖束縛著,我也許會情不自禁的合上雙臂,擁抱住令這個我魂牽夢繞的身影。
神級以上的神仙只要魂魄不滅,就算身體裡的血液被吸食殆盡,肉身被損毀也不會死亡。魂魄會自動脫離肉身,以靈識的形態存在於四海八荒之間。這其實和歸墟很像,不過歸墟是和茫茫天地融為一體,沒有個體意識,而脫離肉體的靈識還能獨立的去感知這個世界。
我現在就處於漸漸脫離肉身的狀態,因為靈力被封,我的靈識比往常要虛弱很多,恍恍惚惚間像是失去了重量一般漂浮起來,如蜉蝣如流雲,隨風而動。
我好像又回到了在結魂燈裡聚集魂魄的時候,靈識一片混沌,只能隱隱約約看見眼前一面半透明的白色牆壁。白壁外面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朦朦朧朧看不真切,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日日夜夜守在那裡,但是看見他的身影我會覺得靈魂的某一處在隱隱作痛。
他每天都會跟我說話,但是我聽不清他說什麼,只有隻言片語傳到我的耳邊混不成句。
岫兒——岫兒——
若不是我的魂魄殘碎得太厲害了,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我一定會開口問他岫兒是誰。
他說完話就會在我旁邊撫琴,琴音斷斷續續的傳進來,忽遠忽近,時隱時現,宛如一陣捉摸不到的風。剛開始我聽到的曲調只是一個個破碎的音符,到後來漸漸的連貫起來,我竟覺得有絲絲的熟稔。
我跟著琴音在心裡輕輕的哼唱: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張琴代語兮,聊寫微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我默唸著最後一句,心裡像是漏了一洞,不知名的情緒湧上來,扯得我的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疼痛。
靈魂深處的渴望像破土而出的種子,以瘋狂的勢頭迅速滋長。眼前的那抹身影明晰起來,我聽到自己微微顫抖著的聲音。
“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