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7章便是一襲水簾染1

第37章便是一襲水簾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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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便是一襲水簾染1

失去了戀人,卻得到了親人,嫦娥不知道自己是幸還是不幸。

“你怎麼又不好好在**躺著?”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吳剛走到她身後,“小心身體。”

感覺到身子披上了一件衣衫,嫦娥淡笑著回頭:“放心,沒事。”

“快生了罷?”吳剛扶她在床邊坐下。他不自覺地皺皺眉,廣寒宮太簡陋了,房間裡除了床,什麼都沒有。

“應該快了罷。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察覺到了他皺眉的舉動,並沒有說什麼。

“取名字了?”

她愣了一下,垂著頭:“……還沒有,他……還沒來得及。”

吳剛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心底不由地疼了起來:“沒取,那就讓我來取,可好?”

嫦娥再抬頭時,臉上又是淡淡的笑意:“好,勞煩哥哥了。”

她叫他,哥哥?

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吳剛仰頭閉了閉眼,讓淚水倒流回心底。他看著嫦娥,笑道:“叫月兒,可好?”

“嗯。”

“你說嫦娥的孩子叫月兒?”蕭雲若本是看著湖水的,此時卻側臉看向身邊的女子。

“是。”湖藍垂下眼臉,“那是個很可愛的*,本名便叫做月兒。後來……她拜在月老門下,為了掩人耳目,改名叫做望因……”

“你說,望因?!”蕭雲若覺得心底的某個地方隱隱作疼。

“是,望因。”湖藍看到了蕭雲若有些蒼白的臉色,“主人,已經見過她了,對嗎?”

蕭雲若沒有回答,但是也沒有反駁。

“其實你們的相逢,是千年之前早已經註定好的。”湖藍似乎嘆了口氣,“西王母的預言,從來便是不容置疑。”她頓了頓,繼續著那遙遠的宿命的故事,“當年嫦娥生下望因後,在吳剛的幫助下,瞞過了所有的人,沒有人察覺到望因的存在。很快地,望因到了一歲。那一年,妖王灰獠登上了帝位,前來求親,但並不要天界的公主,而是指明要嫦娥……”

“天帝答應了?”

“對他百利而無一害的事,他為何不答應?灰獠的花心與無情,可是眾人皆知之事,嫦娥若是去了妖王殿,天帝的私憤也就洩下去了。但是,”湖藍蒼白地笑了笑,“嫦娥逃跑的那晚,遇上了主人你……”

燁將嫦娥母女帶到了靜谷。

嫦娥感覺的到,燁很喜歡望因,很喜歡,很喜歡。

從他第一眼看到望因時眼中激烈的波動,她就知道。

可是那份喜歡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個月色朦朧的晚上,燁站在湖水邊,靜靜地對嫦娥說著他的希望:“如果她長大了,許給我,可好?”

嫦娥驚異地抬頭,對上了燁幽藍色的眼睛。

那沉靜的幽藍色裡,失了寒冷,褪了霸氣,只留下脆弱和哀傷。

她就那麼看著他,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沒有人會相信罷?一個嗜血的將軍,一個在黑暗里長大的天神,竟然想要娶一個一歲的甚至還不會說話的嬰兒!

嫦娥退了幾步,似乎被嚇到了。

“請相信我,我會好好地對她。”

“燁君的厚愛,嫦娥……”

“嫦娥,你感受過真正的黑暗嗎?每一次,當那嫣紅的霧靄模糊了天際,是黃昏渲染著幽藍的海浪,我感受著黑暗的侵襲,熟悉而可怕的力量,讓我對這個世界充滿絕望。為什麼,沒有人看到我的孤獨,帶給我最純淨自然的光芒?”他說話的聲音依舊很靜,但是嫦娥知道他內心的洶湧,“我只是想留住光明,留住我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希望……月兒的眼睛裡,有我的夢,那樣不染塵埃的光芒,我願意,用我的一切去守護,哪怕是犧牲掉我的性命,哪怕是有一朝,灰飛煙滅……”

嫦娥眼中劃過細碎的月光,她輕聲道:“燁君愛的並不是月兒,而是她眼中的光明,對嗎?那麼,若是有一日,月兒失去了讓你感動的光明,你是不是,就會……”

燁仰頭看天:“只要我在,月兒永永遠遠都會像現在這樣,擁有著不染塵埃的光明。”

“嫦娥答應了燁?”

“是,答應了。”湖藍蹲下來,掬起些許湖水,她的笑容裡帶著苦澀,“主人,知道嗎?這湖水裡有你的血。”

“我的……血?”蕭雲若看著面前這汪澄碧的湖水。他的血,是為了望因而流嗎?

湖藍將湖水舉到面前,她看著手心裡晶瑩的湖水,彷彿看見了燁當年的執著與無奈,“那晚的承諾,代價實在太大。主人那時候,是在與整個天地為敵呀!後來,吳剛找到了您,於是您帶著嫦娥母女跟隨他去了廣寒宮,再回來時,已是……已是……”湖藍似乎真的透過手中的湖水看見了當年燁身受重傷的慘像,突地丟了手中的水,眼中已是淚光點點,“那晚的您變得很溫和,溫和到,讓湖藍覺得有生生世世失去您的感覺……”她哽咽了一下,“湖藍一直都相信主人的承諾,您說過會回來,湖藍就在永永遠遠地這裡等著您回來……”淚水慢慢地滑過她細膩的臉龐,此時已是月上之時,她的臉浸在朦朧的月光裡,有著驚世的淒涼。

蕭雲若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既不繼續問話,也不安慰。

無夕劍彷彿受到了召喚一般,猛地顫抖起來。

湖藍伸手抹掉了淚水,盯著無夕劍:“他找來了……”興許是因為剛剛哭過的緣故,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誰?”蕭雲若握緊無夕劍,以防止它顫抖得更厲害。

“歸夙劍的精魂。他現在,一定就在血林內。”湖藍站起來,“您手中這把劍正是歸夙劍。它原本是屬於傲蒼的。傲蒼,就是那個被后羿射死的天界大公子。”

歸夙?這把劍,原來叫歸夙?

蕭雲若直直地盯著手裡的無夕劍,眸中閃著明滅不清的光芒。

無夕劍,似乎被蕭雲若盯得害怕起來,漸漸地停止了顫抖。

“當年主人的師父戰神刑天窮畢生之力,鍛造了兩把驚世寶劍,一把滴淚而成,叫做默一;一把融血而成,叫做歸夙。兩把劍都極具靈性,被分別贈予您和傲蒼。您後來是享譽天下的戰神,默一對您自然是誓死追隨;可是傲蒼卻是個玩世不恭之徒,歸夙跟著他,自然心裡不願,想要代替默一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湖藍沒有想到,他如今倒是真的如願了。”她話中帶著惋惜,也不知是為默一,還是自己,“歸夙已經修成人形,默一,怕也一樣了罷。不知他日,默一尋到主人,他會是如何的傷心難過……”語氣間沒有埋怨,卻只有惆悵與嘆息。

只怪造化弄人……

“主人,歸夙是否可以進入靜谷?”湖藍問他。

“這裡,已是靜谷?”

“血林和靜谷本是緊緊相連。主人來時遇到的霧氣便是靜谷和血林的交界處,那裡布有上古留下的陣法,無人可入,所以湖藍才遣派幽冥獸在那裡日夜監守,以防主人回來卻不得入。”

“幽冥獸?”蕭雲若看著那群螞蟻一般的幽冥獸們,一時之間說不上是什麼心情。

“主人和默一先後離開,這千百年來,與湖藍相伴等待的,就只有幽冥獸了……幽冥獸,是上古的魔獸,後來被主人收服,一直忠心耿耿,不曾背離。”她看著那群密密麻麻的螞蟻,嘴角彎起一抹淺笑。

原本安靜的幽冥獸聽了湖藍的話後,不斷地爬來爬去,似乎是在迴應一般。

蕭雲若抿緊了嘴脣。

上千年的寂寞,湖藍安靜地守在這裡,就只是,為了他的歸來?

太過堅貞偉大的感情,他似乎無法抵擋。

這一點,他和望因一模一樣……

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終於沉聲開口道:“其實我此次前來,是想要尋到離人醉。”

為什麼會允許蕭雲若去靜谷,君涯自己也不清楚。

那天望因睡下後,梁談軒看著他,低問一句:“為什麼?”

看著昏暗的天色,君涯只是回答:“為了望因。”

真的,是為了望因嗎?

或許是罷……

那個女子有著太過奇異的沉靜,明明是那麼的冷漠,卻總讓人想靠近,哪怕是被荊棘刺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嗅著鼻尖濃郁的桂花香,君涯緩緩地推開了竹門。

望因正坐在**不知想些什麼。白皙的臉龐映在黃昏柔和的光暈裡,安靜地彷彿將要離世而去。許是聽見了推門聲,於是那個女子輕輕側目,細碎的光芒跳躍到了她纖長漆黑的睫毛之上。

“望因,好些了嗎?”君涯走過來,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溫度,“好像燒退了些。”

“君涯,何必騙我呢?”望因扯出一抹淡笑,“生死皆是命。其實,現在去了,我也沒什麼留戀的……畢竟,談軒,已經長大了。”

“你放心……”

“原本千年之前,我就想死了……這個世界,太過昏暗,骯髒罪惡到我不能忍受。”

君涯看著她。現在的望因,放下了重重的防備,脫掉了冰冷的偽裝,是如此的脆弱與無助。也許正因為生命開始潰散,望因慢慢地掀開了那件在她心底深埋的往事:“你知道,談軒的父母是何人嗎?他們,便是這個世界的叛逆者,不潔者,卻也是我在這個世上的尋到的唯一的真愛。”

“唯一嗎?”

“是的,唯一的真正的愛情,一場蝴蝶的神話。”

君涯隱隱想到了答案:“你是說……”

“對,梁山伯和祝英臺。”望因笑著點頭,“世人皆說他們不知廉恥,我卻覺得那是一種偉大。”

“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牽錯紅線,被月老罰到思過崖面壁千年的那個小仙?”

“呵呵,那條紅線不是我牽錯了,是命運錯了。山伯和英臺,本來就該是一對。”望因的聲音裡帶著嘆息,“思過?思了上千年,我也不覺得自己有錯。真心相愛的人,不應該在一起嗎?為什麼要講門當戶對?為什麼要說父母之命?”她似乎想到了那對璧人,眼中的光芒變得柔和異常,“山伯是那麼好的男子,心性純良,文采風流,溫文爾雅……當年,我化名為銀心,上祝家莊應聘當了英臺的丫鬟。後來,又隨她女扮男裝前去尼山書院讀書……在路上,我們遇上了山伯。”望因輕輕地說著,“我還記得那時候的山伯很靦腆,稍稍作弄便會羞紅了臉。後來他們同窗三載,已是至交好友,英臺甚至想要與山伯結拜……可是門第之分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把他們的感情壓制著,狠狠地逼向地獄。科考前,祝夫人來信催英臺回去,英臺便讓我去給山伯送定情信物。”望因突然笑出了聲,“君涯,你不知道當時山伯的表情有多好玩,就像……就像一隻傻傻的呆頭鵝,眼睛睜得大大的,就那麼看著我,什麼話說不出來。”她笑得極為開心,彷彿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候。

君涯替她攏了攏發,溫柔地看著她,卻並不問後來的事。

他知道,天下的人也都知道,後來的事,是一場挑戰祖規的悲劇。

然而望因卻要說下去,明明知道那是個悲劇,她偏偏要說下去:“後來……”

“望因……”君涯出聲制止她。想起那些事,望因不知又會多麼心痛難受。

望因看著他,搖搖頭,固執地繼續:“後來……”

“後來他們成為了一對蝴蝶,雙宿雙棲,再也不會分離。”君涯接過她的話,“而他們唯一的孩子在望因的撫養下,健康快樂的長大,如今已是少年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