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夢中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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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夢中景
靈念夕只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一抹猩紅陡然映入眼簾,竟又現菜市口靈家全族被抄斬的畫面,劊子手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從臺上滾落,父王的頭滾在她的腳邊,無法閤眼的雙眸正對上她的眼。“父王……”一聲哀呼從靈念夕的口中發出。這是無數次入夢的場景,饒是如此,這份痛處卻比此刻重石碾骨還要痛。
畫面一閃,母親的面容又出現,那張嫻雅的臉,面色慘白的看著她,嘴角綻著笑,對她道:“夕兒,快點……”
念夕見此,只覺得胸口如被重物壓覆,難以呼吸,喉中乾咳欲裂,讓她寧願此刻死去,亦不遭受這份痛苦,就在臨近痛楚的邊緣。忽而眼前浮現出濃翠深林,將那滿目的血腥蓋住,恍恍惚惚,一道白影從濃翠中走來,飄遠一聲嘆氣,那白影愈走愈近,面容漸漸清晰,玉色的面,淡淡的眉眼,脣色亦是淡淡,輕語在她耳邊:“怎麼又病了……”
念夕聞聲忽覺滿腹委屈:無歌,疼……
沁正俯身用溫溼的錦巾為她擦拭身子,聽她口中喃喃說著什麼,口齒含糊聽不真切,沁遂將耳朵貼在她脣邊,才勉強聽到一句完整的話:“疼……好疼……”聽上去分外悽楚。
她忍不住安慰道:“郡主,宋太醫馬上就到了,再忍忍。”她知道桓郡主此刻意識不清,未必聽的明白,但是就是忍住不要這麼說。
沁見她面色潮紅如緋,口中呻吟呢喃,知道她燒得厲害,心下焦急,想要起身去營帳外面看元寶何時回來,剛欲起身手腕卻一下被榻上的人抓住。沁以為是桓郡主清醒過來了呢,欣喜轉身,卻見她仍舊闔著眼,手上的力道卻不清:“淵子闕你為何未來望魂坡,為何?”這句話字字清楚,尤其那個名字,聽得沁陡然一驚,郡主這是燒糊塗了,怎麼叫了襄王的名字?
忙回身
大聲喚道:“郡主,郡主。”呼聲未落,元寶就已經帶著宋太醫掀開營帳的簾子進來了。沁彷彿見到救命稻草一般,忙道:“宋太醫,郡主燒得厲害,已經開始囈語了,這可如何是好?”
宋太醫邊吩咐著元寶將帶來的扼魂草放進營帳地中央的銅質薰爐裡,一邊道:“扼魂草燃盡後,讓侍從和宮女們退到賬外,半柱香後掀開簾子,讓營帳內的煙霧散盡後再進來,否則那薰香會讓人產生臆想,失了心智。”一邊讓沁閃開,讓他方便診脈。
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的手腕從桓郡主的手裡抽了出來,手腕已經被抓的一圈紅印,宋太醫隔著帕子為桓郡主號脈,眉頭緊皺,道:“桓郡主心血不足,今日可是受了傷,失了血?”
沁一拍額,懊惱自己才想起來這一茬,道:“郡主今日跌了馬,撞了右臂的肩脊,留了血。”
宋太醫撫須點頭:“這就對了,桓郡主白日裡失血過多,身子本就虛弱,饗宴上又受了驚,秋夜裡的寒氣外浸,心火積鬱,才會脈象微弱,四肢發熱,以桓郡主的病況,尋常藥物恐難壓制,只能以毒攻毒。”
沁不懂什麼脈象和病症,聽到以毒攻毒四個字,頓覺得病情嚴重,忙問道:“宋太醫,我家郡主身子如此虛弱,以毒攻毒會不會傷了郡主的元氣?”
宋太醫無奈一笑:“桓郡主的身體早已元氣大傷,能有今日這般,已屬萬幸。”
沁不解,郡主生來富貴,入宮後亦未害過大病,怎會早已傷了元氣呢。宋太醫見扼魂草在薰爐內已經點燃,來不及回答小宮女的疑問,速速的寫下方子,讓元寶前去太醫署的帳子內取藥給桓郡主煎服。這一番忙亂下去,扼魂草已經燃盡,一干人等忙退出賬外等候。
煙霧散盡後方進來,營帳內仍留有扼魂草的餘香,絲絲蘊蘊
入鼻已經對人產生不了作用了,沁上榻前看桓郡主,見她眉峰已經平復,神情安和,已經不似方才痛苦的表情,心下才放心許多。
時至子夜,靈念夕緩緩睜開眼睛,營內僅掌一燭燈火,影影綽綽的昏黃光亮照清室內的情形,元寶靠在椅子上睡著了,沁半坐在腳榻上,頭伏在她床榻上,一手枕在頭下,一手還拿著一塊浸溼的錦巾。念夕覺得口中乾咳,想喚人倒杯清水,還未張口,就看到自營帳頂端飄落一白色身影,淡淡的眉眼,淡淡的脣色,正是那模糊見看到的人,輕喚來者的名字:“無歌?是你嗎?”
那淡淡的面容淺笑,不答,反問道:“是不是渴了?”說罷徑直走到元寶趴伏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走至榻前將念夕扶著坐起,將一杯水讓她喝下。半靠在那白色衣袍上,念夕恍若能嗅到林間的清香氣息……
念夕身體虛弱,不宜久坐,喝過了水,便重新躺下,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那白色身影將水杯放在榻角邊上,她開口出聲:“無歌,饗宴上是你救得我嗎?”
無歌未答,又是笑笑看著她,眸色柔和:“小夕,你累了,睡吧……”這話好像有催眠作用一般,念夕聽聞便緩緩合上了雙眼,墜入夢中之前,她還在想:真的是無歌嗎?還是隻是自己的幻覺?
應該是幻覺吧,不然元寶和沁聽到怎麼會不被他吵醒,這麼想著,她漸漸失去意識。
次日,已至午時,念夕才微微睜開了眼。守候在一邊的沁欣喜激動:“郡主,你醒了!”
念夕微微側頭,環顧營帳內,不見那白色身影,果真,昨夜是個夢。這裡距那裡千萬裡,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
沁並未瞧見桓郡主臉上的表情,“郡主,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說罷起身就往桌子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