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淵子闕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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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淵子闕愧疚
看著張恆的神色在聽完他說的話後黯然，雖然沒有答覆他的話，但巫漠歷知道他正中他的心事，聲音繼續帶著蠱惑，說道：“如今，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就擺在你的面前，這一次，就看你是怎樣選擇了，是選擇開城門讓軍隊入城，還是將軍隊拒之門外呢？”
聽到這裡，張恆猛的抬起頭來，原來他說了這麼多，都是在為這句話做鋪墊，好幽深的心思！
巫漠歷也不怕他看穿，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掩飾自己的意圖，“南胡和天淵之戰，從開始那一日起，就註定兩國不可能共存。張城主是個明白人，雖然沒到最後關頭，但此戰孰輸孰贏，已經基本明朗，故國情節每個人都有，但知時務者方為俊傑，寡人在此可以保證，待天淵與南胡統一之後，佛齊城的城主依舊是你張恆。”
巫漠歷此為攻心，知其性情中的薄弱點，加以利用，方能成事。他見張恆神情微動，知道他已經動了心。繼續在情理上勸說，“以上這些只是其一，其二：此次進攻天淵，不僅僅是南胡國的事情，更涉及到為靈家報仇，靈家是怎麼被誣陷的，身在朝堂之上的你應該清清楚楚，天淵不亡，靈家的冤情就無法昭雪，那些始作俑者、劊子手就永遠得不到應得的報應。身為靈尚王的故友，你一定希望他的靈魂能夠得到安息。如今這樣的機會就擺在你的面前，接下來就是要看你怎樣選擇了。”
好一個南胡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聽完他的話，哪怕前面是一個坑，也會不由自主的跳進去，況且他說的還確實有幾分道理。
看著他如此鎮定自若的神情，張恆忍不住問道：“如果不說不呢？你就不怕我將你活捉了，交給朝廷？”
巫漠歷眉眼間浮現一絲笑，狂妄的笑意：“寡人進的來這佛齊城，自然就有出的去的方法。如果這點危險都怕的話，怎麼登基，怎麼稱王？”
張恆看著眼前這個和他兒子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深深覺
得有些恐懼，這樣深沉的心思，強大的氣場，就連活了半輩子的他，也自愧不如。
聽到漸漸臨近的腳步聲，巫漠歷嘴角綻起溫暖弧度，張恆見到他的神情變換，向著門口處看去。透過窗，看到正廳外的遊廊裡，披著黑色披風的靈念夕正向著這個方向緩緩走來。
須臾間，就走入了正廳，抬起了手中的幾個用麻線扎落到一起的油皮紙包，對著座上的巫漠歷晃了晃，“配好了。”
巫漠歷起身，擁她入懷，親吻了一下額角，“你回來的正好，張城主剛說完，願意開啟城門，讓我們入城。”
念夕的眼眸一下亮了，看著張恆問道：“真的嗎，張伯伯？”
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些什麼，對著她點了點頭：“真的。”
“那真是太好了。”念夕歡呼雀躍，此城一過，離蒼耀城就又近了。
巫漠歷候在門外的侍從，在此時走進來了，在巫漠歷耳邊輕語了兩句，巫漠歷看著念夕臉上溫暖的笑意，聽到侍從的通稟後，一下沉了下來，“訊息屬實？”
侍從點點頭：“是飛鷹傳來的訊息。”
“厲，怎麼了？”念夕擔心的問出了聲。
“漠秦那面出了點問題，我們快些入城吧。”巫漠歷說完，看向張恆，道：“那寡人就在此謝過張城主了，張城主放心，寡人允諾過的事情，決不食言。”說完，擁著念夕走出了正廳。
念夕抬眸看了眼巫漠歷，眸光閃動：這世間愛恨冷暖，人心涼薄，她早就體會過了。他既然不希望她知道，怕她受到傷害，她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佛齊城城門大開，南胡軍、靈家軍浩浩蕩蕩的入了城，穿過城池，沿緩坡上崖，向蒼耀城後門進發。
淵子傲做夢都沒有想到，他認為應該在澤鄉城處和太子交戰的南胡軍，此刻竟然逼近了蒼耀城後門。
當下人來報之時，他仍不相信：“怎麼可能，
就算南胡軍長了翅膀，一時也不可能從澤鄉飛到了蒼耀城城下。”
下人急的滿頭是汗：“皇上，千真萬確，是巫漠歷親自領兵，自佛齊城的方向而來。”
聽到佛齊城三個字，淵子傲更不相信了：“佛齊城？那就更不可能了，就算他巫漠歷有五十萬大軍，想要攻下佛齊城也要三天三夜。”
下人聽到這話後，內心更焦急，忙將知道的訊息報上：“皇上，千真萬確從佛齊城而來，而且不是攻下佛齊城的，是佛齊城城主大開城門放他們進去的，還給南胡的軍隊配給了糧草。”
“什麼？”淵子傲瞪大雙眼，手中批閱奏摺的狼毫‘啪嗒’掉在螺紋暖玉磚上，墨漬四濺，漸染了明黃的龍袍。
就在此時，淵子闕從書房外走了進來：“皇兄？”
淵子闕回到蒼耀城後，整個人削瘦如柳，被太后見到後心疼不已，一直被留在鳳藻宮調養身體，此時他是從鳳藻宮而來。
淵子傲神情震驚，“子闕，南胡軍，已經逼近蒼耀城。”
淵子闕聞言，兩條眉毛倏地擰在一起：“怎麼可能。”
那下人又將方才報告給院子傲的話對他說了一遍。淵子闕眸光閃動。與淵子傲的震驚想必，淵子闕接受的相對平靜，因為他知道，佛齊城城主張恆和靈尚王是故交。
他跟雖靈尚王身邊時，靈尚王偶然間曾提起過。當初靈家出事後，皇兄徹查和靈家有關的所有人，因為靈尚王和張恆是幼時之交，很少有人知道，所以並沒有查出來。
淵子闕怕皇兄波及無辜，所以沒有曝光此事。竟未想到，當初的一念之差，竟然釀成今日之錯，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巫漠歷的軍隊會走佛齊城。
心中滿滿愧疚，抬眸道：“皇兄，子闕願領兵抗敵。”
淵子傲看著眼前削瘦的人兒，語重心長的說道：“子闕，攻城的大軍中，還有靈家軍和靈念夕，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