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來時便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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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來時便算計
念夕看著他胸前的那片淺灰下有明顯凸起的痕跡,從凸起的大小和形狀可以斷定,他胸口的東西,正是她今日所來的目的。
緩緩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她看著他,眼底神色清明,不見一絲醉色,她輕喚他:“子闕……”
他朦朦朧朧的側過頭,反應明顯慢了半拍,眸子如同懵懂的孩童,定定的看了她好久,才忽然展開笑顏,“少桓?”他笑的開心,伸手小心翼翼的覆在她的臉頰上:“少桓,你為何每次都這個時候來?我每次都看不清你。”
淵子闕以為眼前的人是他喝酒後形成的幻影,因為他每次喝醉,眼前都會出現靈少桓的模樣,只是這一次的模樣與往日有些不同,好像長大了很多。
他小心翼翼的將另一隻也放在她的臉頰上,雙手像捧著時間最珍貴的寶玉一眼,眼中全是疼惜:“少桓,我竟然能摸到你,從前你都輕的像空氣,我一碰,你的身影就散了,就再也不見了。”他俯身,用額頭輕輕抵在唸夕的額頭上,舉止親暱:“少桓,那面冷嗎?穿的暖嗎?可有見到你父親、母親?”他半響沒有出聲,就在唸夕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聽見他低低的聲音:“可有想起我?”剛說完,他就笑了,苦苦的笑,聽得念夕的心彷彿被人狠狠的揪住一般,他輕輕搖頭:“你不會想起我,你恨我,恨我沒去望魂坡去接你,你不會想起我,不會……”他連連的說著‘不會’這兩個字,酒氣吹拂在她的臉頰上。
念夕聽的出他聲音裡面的愧色,難道他一直這麼折磨自己嗎?她再也忍不住,抬起手輕壓住他的脣,讓他不要再說,“子闕,少桓不怪你,他會想起你,經常想起,想你帶他出城騎馬,想你叫他騎射練劍,想你在他病中對他的徹夜守候,想你將墨漬抹在他的鼻尖上,說他是小花貓。他想起曾經所有的事情,在夜深人靜之時,將所有的舊事一件件的翻出來回想,回想所有的細節,回想你臉上的神情和笑意。”
原來,將心底的話講出來,是這麼舒暢的一件事情,若不是面對醉意朦朧的他,
這些話她會埋在心底,永遠不會說出口。
“真的嗎?”淵子闕反應了半響,聲音中有喜色,“他想我就好,我也很想他。”他視線一晃,眨了眨眼睛,彷彿為了看清眼前人到底是誰一般,忽然定睛,眼底有疑惑:“少桓?你怎麼長成了念夕的樣子?”
念夕心中苦笑,靈少桓和靈念夕原本就是一個人,她女扮男裝後成了靈少桓,靈少桓長大以後自然就是她此刻的模樣。
淵子闕清醒的時候都沒有發現,醉酒了怎麼會想通這個道理呢,只聽見他說道:“念夕?你是念夕?”他像是為了確定她的身份一般,伸手摸了摸她頭盤著的髮髻,然後道:“你真的是念夕。”
念夕以為他發現自己是靈念夕後回鬆開她,卻未想到,他眼底慢慢注入了溫柔的神色:“原來喝醉了以後,連念夕都會出現,我以為那個丫頭極其厭惡我,不會願意出現在我的面前呢。”
念夕剛想反駁:怎麼會呢。聽就見他又絮絮的說道:“念夕,南胡冷嗎?密信上說南胡雪災,我很擔心你,怕你挨凍,受不了那裡的嚴寒,可我卻連給你送棉衣錦被的資格都沒有。”說著他忽然鬆開了手,擁她入懷:“這樣就不冷了,這樣就不冷了。”他將她全部裹在懷裡,想用身體的溫度溫暖著她。
念夕也像喝醉了一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此刻的情況,待她意識到眼前情況真的發生了,她良久才放下心中全部的包裹,將臉頰輕輕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子闕,我不冷,這樣就溫暖了。”
她一直以為她在淵子闕心中是靈家的汙點,是靈少桓託付給他的累贅,從未想過他待她如此真情。
她從未設想過,她是靈念夕的時候能得到他的擁抱,就算是在他喝醉了情況下也不敢奢求,竟未想一切就這麼輕易的得到了,她伸手迴環住他的後背,就算是他喝醉了也很好。
時光彷彿定格了很久,久到念夕希望永遠停在這一秒,這樣她就不用做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讓他恨她了。輕輕的閉上眼,想好好感受此刻的溫
暖。可上天卻永遠不會如此偏袒她,殿外輕輕的叩門之聲響起,三長兩短,是元寶催促她的暗號。
她只能摒棄掉所有不該擁有,也不配擁有的情緒,輕輕伸手探入淵子闕的衣襟,緩緩的將靈家血玉拿到手。
那塊血玉已經斷成了兩半,是在斷崖邊她扔給他的時候摔斷的,此時已經被用薄薄的木塊緊緊框住成一塊,絲毫看不出那摔斷的紋路,靈念夕看著那已經磨得光滑的木紋,看得出過去這幾年他不知擦拭了多少次,才能撫的如此平滑。
念夕將它放入自己的懷中,那血玉還帶著淵子闕身體的溫度,暖的猶如暖爐一般緊貼在她的胸口。“子闕,對不起……”聲音中有愧色。對不起,我今日來見你就目的不純。對不起,我事先已經喝過解酒湯藥,帶著酒前來的目的就是要灌醉你。對不起,那酒喝似清酒,卻後勁十足,只需半壇就能將人灌醉。
對不起。
念夕輕輕用手護住胸口的血玉,這血玉她曾送給他做信物,可她此刻真的需要它。曾經因為這一塊血玉她間接讓靈家滿門傾覆,如今它要用這血玉光復靈家的榮威,重新豎起靈家戰旗!
雖然時間緊迫,她卻仍小心翼翼的將他輕放在榻上,怕他著涼,蓋上了銀裘錦衣,起身剛欲離去,就聽到他喃喃的說著醉語,聲音極輕:“念夕,我很想你。”
靈念夕離去的腳步頓在了原地,側眸回望,他消瘦的面頰側躺在錦枕上,雙眸微閉,因為醉酒睫毛微顫,薄脣抿在一起,眉心皺著,像是在睡夢裡也不得安寧。曾經,這是令她心安的模樣,後來,這是她心愛的模樣,而現在,這卻是她不得不割捨的模樣。
念夕的眸光有些恍惚,鞋底如黏在地上一般,怎麼也抬步起來,門外等候的人卻不容她片刻的耽誤,又敲起了三長兩短的暗號聲催促。
箭在弦,不得不發,此時此刻,沒有時間讓她耽誤,抬步徐徐的向著門口走去。
子闕,此次相別,再聚首,你可能會在夢裡說:靈念夕,我恨你……
(本章完)